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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振兴乡村教育的任务之一是发展乡村学前教育，其关键在于教师。故此，乡村幼儿教师发展现状及其专业成长值得关注。本研究以5位乡村幼儿教师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深度访谈，以及相关文本资料分析，对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进行叙事研究，旨在倾听乡村幼儿教师的经历，体验他们生活中的故事，收获其成长中的共鸣，并在分析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事件、重要他人和主要事件的基础上，为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提供借鉴，并为乡村定向师范生的学习和养成教育、专业发展提供启思。
【关键词】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叙事研究；关键事件
【中图分类号】G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0）12-0030-05
【作者简介】杨超越（1998-），女，江苏灌南人，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本科生；徐群（1966-），女，江苏启东人，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副教授，继续教育学院院长。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把“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列为三大任务之一；《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强调必须把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作为振兴乡村的重要内容。振兴乡村教育的任务之一是发展乡村学前教育，其关键在于教师。故此，乡村幼儿教师发展现状及其专业成长值得关注。本研究通过方便取样，选取5位乡村幼儿教师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研究对象逐一多次的深度访谈，以及对其教学日志、发表的文章、日常工作随笔等文本资料的分析，展开叙事研究。研究表明，关键事件、关键人物、关键影响等是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要件，对其专业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研究旨在倾听乡村幼儿教师的经历，体验他们生活中的故事，收获其成长中的共鸣，并通过对关键事件等教师专业成长中的要件展开分析研究，为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提供借鉴。此外，通过一个个灵动的专业成长故事，乡村定向师范生可以建立与这些故事的生命通感，并借此感受乡村教师的成长经历，收获启思，获得卓越成长。
关键事件最早出现于美国学者弗拉纳根（JC Flanagan）提出的“关键事件技术”[1]。而关键事件的表现形式是人生经历中非连续的故事片断，它的出现往往会使人的生活转向另一个方向造成突变[2]。人一生的发展是连续性和非连续性的统一，博尔诺夫认为，“在人类生命过程中非连续性成分具有根本性的意义”[3]。本研究将关键事件的概念界定为：教师专业生活中发生的印象深刻的重要事情。该事件的发生对其专业成长产生了某一方面或者多个方面的持久影响，促使教师对可能导致他们特定发展方向的某种特定行为做出选择。不同类型的关键事件对乡村幼儿教师的成长具有不同的作用。
（一）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获得专业认同感，增强其专业自信
理理老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园里的领导提拔为优秀教育工作者。理理老师觉得颇受认可和感动，自我效能感大幅度提升。
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获得专业成就感，增强其自我效能。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赫兹伯格提出“领导的赏识”是重要的激励因素[4]。园领导对理理老师的认可和期待，具有很强的激励作用，能进一步地鞭策他勤于学习、不断进取。
馨馨老师用搀扶和拥抱向孩子传递了温暖和善意，孩子感受到了便会予以积极反馈，从一开始的抵死不吃变为认真吃饭。馨馨老师刚进幼儿园特别不适应，孩子的喜欢支撑她度过了职业生存期。
师幼之间的正向关系和亲和态度，在教师专业成长中生成激励力量。类似的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感受成功、获得专业满足感，进而增进其专业投入。正如瑞吉欧教育体系创始人马拉古奇所述，幼儿教师专业素养的形成和发展必须在与幼儿一起工作的过程中同时进行[5]。馨馨老师在工作中全身心投入，充分感受工作的乐趣，获得情感的满足。
（二）突发型事件促使教师警醒，进而改变其教育行为
童童老师遇到这样一件事情：春游的时候，露露小朋友情绪低落，不和大家玩，童童老师便把露露抱在怀里安抚她。返程后，童童老师把露露放在传达室的小椅子上，突然发现露露坐不住，直往下瘫。童童老师心里咯噔一声，怀疑是痉挛，立刻掐露露的人中。过了好久，露露终于哭出声来，童童老师即刻把露露送到医院，确认没事。
突发型事件可以引发幼儿教师对其教育行为、态度进行自我反思。此事件给童童老师敲响警钟，他深知，应把维护幼儿生命安全置于首位，确立注重幼儿身心健康的专业理念，养成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师德师行。可见，突发型事件促使教师警醒和反思，进而更新其教育理念。
（三）启发型事件促进教师的生长意愿，促进教师专业结构的优化
莹莹老师起初对课程游戏化项目的理解停留于表面，没有深刻理解教师的角色定位及其重要性。通过参加相關培训活动，莹莹老师转变理念，对儿童的游戏水平、学习方式和特点的认知和理解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巧妙利用周边资源，收集结构适宜、新颖有趣的活动材料，投放到班级区角，为幼儿的自主活动提供适宜的物质支持，并融教学和游戏于一体，注重活动的趣味性、综合性和生活化，以游戏的方式支持和促进幼儿主动学习。
教师接受一次培训、聆听一场讲座、阅读一本图书、观摩一场公开课、与专家进行研究讨论都属于启发型事件[6]。启发型事件能优化教师的专业结构。新发展理念下，教师角色应由知识的传递者转变为儿童学习的支持者。教师对儿童学习的支持体现在：鼓励儿童学会学习，掌握学习方法，学会思考，学会求知，学会探索，学会创新。
（四）感人型事件使幼儿教师收获职业的幸福感
大班的毕业典礼上，有个家长制作了一面锦旗，并写了一封感谢信送给文文老师，以此来感谢文文老师三年来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这个孩子的父母在外地，是爷爷奶奶带的。老人只能照顾到孩子的安全和温饱，女孩的穿衣打扮和心理的安全感缺失则经常被忽略，细心的文文老师像母亲一样关心着这个孩子。 感人型事件增进了幼儿教师对职业的热爱。文文老师意识到幼儿期是儿童一生的关键阶段，幼儿园教育对孩子的学习和生活习惯养成、学习品质培养等十分关键。经过此事件后，文文老师更为敬业，她积极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以更好地支持幼儿的成长。
教师在专业成长中发生的关键事件不尽相同，但无论哪种类型的关键事件，都对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的获得、专业情意的养成，产生重要影响。关键事件对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影响是长远的、积极的、多维的。首先，关键事件对5位教师专业成长的影响是长远的。他们在回忆这些事件时，细节仍记得十分清楚，讲述起来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时隔多年，5位教师仍能深切感受到关键事件对自身成长和发展的影响。其次，激励型、启发型和感人型的关键事件对教师产生明显的积极影响，教师会生成自我认同感与效能感，进而在工作中表现得更优秀。突发型事件对教师自身的影响仍然是积极的，本研究中的教师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吸取教训，及时反思，以更充足的準备和积极的状态投入工作。最后，关键事件对教师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专业成长，还会辐射到幼儿园管理、家园合作等方面，呈现出多维性的特点。根据布朗芬布伦纳提出的生态系统理论，教师的专业成长有赖于生存和工作的环境，该环境中的组织和团队构成了一个彼此影响、相互作用的生态群体[7]。教师的专业成长有利于提升幼儿园教育质量，提升家长的满意度。
关键人物是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中的重要他人。重要他人是指过去生活经历中对自己影响最大或者是在成长过程中印象最深的人。重要他人在每个人的生命过程中都扮演着关键性角色。在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过程中，不同的重要他人有着不同的关键影响。
（一）高校教师——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引领者
在职后进修中，莹莹老师遇到了高高帅帅的柴老师。柴老师生动有趣的课堂和独特的个人魅力也感染到了学生，他抓住了学生的兴趣点，让学生爱上音乐。莹莹老师当时就特别喜欢上音乐课，她觉得老师的精气神特别吸引学生。
莹莹老师在职后进修中遇到了教音乐的柴老师。柴老师风趣幽默的教学方式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因此受到启发：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作为幼儿教师，我们要开展符合幼儿兴趣、年龄特点和发展目标的活动，同时也要提升自己的人格魅力。
（二）搭班老师——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合作者
馨馨老师在刚入职时遇到了搭班老师谢老师，谢老师教育及管理班级的理念对馨馨老师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一个新老师要有好老师带，他的发展才会更好。谢老师对班级的管理非常细致，对孩子的要求也是严爱相济。
馨馨老师入职后遇到的第一位搭班老师，是注重细节、一丝不苟的谢老师，这影响着馨馨老师，她也逐步成为这样一位老师。谢老师与孩子的相处方式和积极状态给予馨馨老师很大启示：既要以严肃的态度对待孩子提出的要求，又要爱护和尊重孩子，成为孩子游戏的好伙伴。谢老师最擅长科学领域的活动，馨馨老师也因此受到熏染，现在她已经成长为幼儿园科学领域活动的带头人。
（三）教育专家——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指导者
在一次专家引领的教研活动中，夏老师的一句询问“你认为可以在幼儿园种月季吗？”，深深地触动了童童老师，引起了他的反思：孩子对于经验的体验和感受是很重要的。杜威指出，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教育即生活[8]。专家的点拨让童童老师的专业理念得到了更新，教育应促进幼儿的内在生长，丰富幼儿的直接经验。
童童老师在跟随专家学习的时候还提高了自我效能感。一方面，专家的点拨和指导是契机，另一方面，童童老师虚心向学的自我发展意识，进一步促进了其专业成长。对于乡村幼儿教师而言，与专家接触学习的机会较为缺乏，所以他们更加珍惜与专家对话交流的时光。
高校教师、搭班老师和教育专家等关键人物作为角色楷模（又称角色榜样），在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首先，关键人物促进乡村幼儿教师反省教育观念。乡村幼儿教师外出培训时，遇到的教育专家大都是学识渊博、热爱教育、富有人格魅力的人，是可供教师学习和模仿的榜样。乡村幼儿教师在其发展历程中，受到教育专家的点拨，通过自省与反思，更新了儿童观和教育观。其次，关键人物促进乡村幼儿教师更新专业知识。在访谈中，高校教师经常被提及。在几位乡村幼儿教师的描述中，高校教师的形象渐渐丰满起来，他们通常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收获颇丰、在学术上颇有建树、乐意给予他人专业引领和帮助的教师。通过高校教师的专业引领和帮助，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知识得到更新，科研能力得到提高，自我发展意识得到增强。最后，关键人物丰富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情感。新教师入职之初遇到的搭班老师，大多关心新教师、工作认真负责、教育经验丰富。
（一）榜样引领，树立理想——师从优秀教师
莹莹老师在职后进修中接受柴老师富有激情和充满个人魅力的熏陶，从而内化为自己的专业品质。莹莹老师组织的音乐活动，充满活力和朝气，开展的活动形式富有巧思。活动中，她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王，每个孩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跟随她一起在音乐这个魔法国度冒险。
馨馨老师在入职初遇到的优秀搭班谢老师，成为其榜样，她立志像谢老师一样，灵活运用教育策略，既严肃细致，又不乏活泼童真。
乡村幼儿教师向优秀教师学习，接受榜样的引领作用，他们的专业情意、专业理念、教育教学工作方法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由此而形成的关于教育本质、目的、价值和生活等的理想和信念也悄然改变，并逐渐形成教师专业行为的理性支点和专业自我的精神内核。
（二）知识拓展，反省观念——投身教研活动
参加省课程游戏化创建活动前，莹莹老师对于课程游戏化的理解是浅尝辄止的，教师角色定位是停留于表面的。在不断深入的教研活动中，莹莹老师逐步拓展和更新知识，不断反省和深入理解课程游戏化理念的真正内涵，最终实现质的飞跃。现在，莹莹老师开展课程游戏化活动已经轻车熟路。 教师通过参与教育科研提高自身素質，进一步了解教育发展的新趋势，不断更新教育观念，提高教育教学活动的反思能力，习得新的教学方法和策略[9]。教师的教育观念一旦形成，很容易对教学产生刻板印象。但是通过自身实践、不断试误的深刻体验，观念则会得到反省与改变。这个过程犹如毛毛虫蜕变，充满痛苦与艰辛，然而一旦坚持下来，则会变成耀眼的蝴蝶。最终，莹莹老师在教研活动中获得成长。
（三）竞技激励，发展能力——参与竞赛活动
用蜕变来形容参加完基本功大赛的文文老师，再贴切不过了。之前文文老师就像一棵小树苗，经过基本功大赛的洗礼，文文老师汲取营养，厚积薄发，长成了参天大树。在备赛的那一年文文老师飞速成长，基本功大赛成为她飞速成长的重要营养来源。
艾宾浩斯相关理论表明，对学习材料采取1.5倍的加工最为适宜[10]。文文老师在处理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用双倍的精力，以求达到完美的效果。竞争心理可以坚定教师奋发上进、自强不息、战胜困难的意志，使他们产生压力感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能够极大激发人的潜能，培养教师良好的竞争心理和能力。教师应对各类竞赛活动时还可以积极运用自己的智力和非智力要素，从而实现专业成长。
（四）良性循环，提升自我——获得专业认可
理理老师在回忆起被表彰的时候，脸上洋溢起了笑容，眼里闪着光芒，说话语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理理老师连续说：“我真的没想到，公示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我真的很感谢领导们！”
一个良性循环就此生成，理理老师鼓足干劲，以更积极的工作态度投入工作，优化自身的教育行为，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布朗芬布伦纳相关研究显示，个体嵌套于相互影响的一系列环境系统中，系统与个体相互作用促进个体发展[11]。个体的成长在一定程度上受周围人评价的影响。领导的认可对于教师的信心及成长来说尤为重要。理理老师获得了专业认同感，增强了专业自信。
文文老师的专业地位得到了家长的认可。在农村很多都是留守儿童，其监护人主要是爷爷奶奶。一直以来，文文老师给予孩子的是妈妈般温暖的爱。因为文文老师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家长特地表示了感谢。文文老师深受感动，她觉得自己获得了认可。
文文老师通过自己的爱来弥补孩子可能缺失的那份爱，以此良性循环，孩子越来越喜欢文文老师，家长也越来越喜欢文文老师，在此过程中，文文老师的专业情意得以升华。
（五）实践积累，丰富经验——应对突发事件
童童老师是一位温柔和善的老师，回想起春游返回时，露露小朋友情绪低落、身体瘫软、突发痉挛这件事情，童童老师满脸严肃，心有余悸。他没有处理此类突发事件的经验，只能凭借自己的常识去判断和处理。
理理老师带小班时，有个男孩特别调皮，理理老师说了句：你太调皮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吧。男孩听了真的离开幼儿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理理老师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万分懊恼与心疼。幸亏孩子及时被找回，大错没有发生。
访谈交流中，这两位老师都强调了教学中的突发事件及其应对。突发事件对两位老师具有警戒功能，童童老师和理理老师自主反思并从中吸取了经验教训。早期认知学习理论表明，学习是一个顿悟的过程[12]。由此可见，教师的教育观因此事件已经发生改变，其教育机智和专业能力得到提高，当再次面对此类事件时定能泰然处之。
乡村幼儿教师是个体的真实存在，他们或许平凡，朴素简单，但他们身上有山间草木的芳香，有田野泥土的淳味。他们是一群需要支持和人文关怀、需要理解与认同来助力其专业成长的生力军。
（一）重视关键事件，促进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内化
教师要正确对待关键事件。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曾经说过：“一种健全的心态比百种智能更有力量。”[13]面对关键事件，首先要保持良好心态，汲取关键事件的积极成分。教师应有专业成长的敏感度，要从心理上重视关键事件，促进自身专业成长的内化。麦基罗认为：“理解自身经验的意义是人类最基本的人性需要。”[14]面对有利于专业成长的关键事件，教师应抓住契机，及时反思，以获得专业能力提升。
（二）关注专业支持，构建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平台
关注和关心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为其搭建平台，提供专业支持，是教育行政机构和教师发展中心的首要职责。首先，为乡村幼儿教师提供学习与培训的机会，这对其更新教育理念、丰富专业情意、提升专业能力具有关键影响。教师应把握契机、顺势而为，及时将学习感悟内化为坚定的信念，并适时反思。其次，建立同伴互助机制和教师发展共同体，有利于乡村幼儿教师在专业成长过程中获得重要他人的影响和引领。教育行政机构、教师发展中心、幼儿园等多方面提供的专业支持对乡村幼儿教师来说是一种鹰架，可以为其提供丰富的实践机会，助力教师教育观念的更新。最后，为乡村幼儿教师提供参加各类竞赛的机会，以促进乡村幼儿教师在丰富多元的教育实践中有效提升专业能力。
（三）感悟专业情意，致敬乡村幼儿教师的职业奉献
在和5位教师的对话与交流中，笔者感悟良多，尤其是从他们质朴的言语间不时地收获浓浓的专业情意的信息。即便是在先天教育条件处在劣势的乡村地区，他们仍然脚踏实地，仰望星空。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之旅，充满了挑战与变化的惊喜，教学突发事件、各类竞赛、教科研活动是装饰旅程的风景。他们风雨兼程、扎根乡土，朴实无华却底蕴丰富。他们的教育理想和专业情意在成长的沃土上熠熠生辉。
乡村幼儿教师的职业坚守和无私奉献，是乡村学前教育发展的牢固基石，是乡村儿童健康成长的福祉和希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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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意大利]马拉古奇.儿童的一百种语言[M].罗雅芬，连英式，金乃琪，译.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67.
[6] 郭静静.幼儿教师教育科学研究能力形成的关键事件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8：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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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陆冬梅.从“知之”到“乐之”：教师的专业成长之路[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1：12-13.
[10] 陈琦，刘儒德.教育心理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116-117.
[11][12] 汪凤炎，燕良轼，郑红.教育心理学新编[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9：174-175，262-263.
[13] [英]查尔斯·狄更斯.双城记[M].石永礼，赵文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98-99.
[14] [美]麦基罗.成人学习的转化维度[M].陈静，冯志鹏，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102-103.
本文系2019年江苏省高校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省级重点项目“幼儿园名特教师专业成长之叙事研究”（项目编号：201914436011Z）的研究成果之一。
通讯作者：徐群，1281922768@qq.com
（责任编辑 王平平）
【关键词】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叙事研究；关键事件
【中图分类号】G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0）12-0030-05
【作者简介】杨超越（1998-），女，江苏灌南人，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本科生；徐群（1966-），女，江苏启东人，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副教授，继续教育学院院长。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把“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列为三大任务之一；《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强调必须把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作为振兴乡村的重要内容。振兴乡村教育的任务之一是发展乡村学前教育，其关键在于教师。故此，乡村幼儿教师发展现状及其专业成长值得关注。本研究通过方便取样，选取5位乡村幼儿教师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研究对象逐一多次的深度访谈，以及对其教学日志、发表的文章、日常工作随笔等文本资料的分析，展开叙事研究。研究表明，关键事件、关键人物、关键影响等是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要件，对其专业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研究旨在倾听乡村幼儿教师的经历，体验他们生活中的故事，收获其成长中的共鸣，并通过对关键事件等教师专业成长中的要件展开分析研究，为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提供借鉴。此外，通过一个个灵动的专业成长故事，乡村定向师范生可以建立与这些故事的生命通感，并借此感受乡村教师的成长经历，收获启思，获得卓越成长。
一、关键事件：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事件
关键事件最早出现于美国学者弗拉纳根（JC Flanagan）提出的“关键事件技术”[1]。而关键事件的表现形式是人生经历中非连续的故事片断，它的出现往往会使人的生活转向另一个方向造成突变[2]。人一生的发展是连续性和非连续性的统一，博尔诺夫认为，“在人类生命过程中非连续性成分具有根本性的意义”[3]。本研究将关键事件的概念界定为：教师专业生活中发生的印象深刻的重要事情。该事件的发生对其专业成长产生了某一方面或者多个方面的持久影响，促使教师对可能导致他们特定发展方向的某种特定行为做出选择。不同类型的关键事件对乡村幼儿教师的成长具有不同的作用。
（一）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获得专业认同感，增强其专业自信
理理老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园里的领导提拔为优秀教育工作者。理理老师觉得颇受认可和感动，自我效能感大幅度提升。
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获得专业成就感，增强其自我效能。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赫兹伯格提出“领导的赏识”是重要的激励因素[4]。园领导对理理老师的认可和期待，具有很强的激励作用，能进一步地鞭策他勤于学习、不断进取。
馨馨老师用搀扶和拥抱向孩子传递了温暖和善意，孩子感受到了便会予以积极反馈，从一开始的抵死不吃变为认真吃饭。馨馨老师刚进幼儿园特别不适应，孩子的喜欢支撑她度过了职业生存期。
师幼之间的正向关系和亲和态度，在教师专业成长中生成激励力量。类似的激励型事件使幼儿教师感受成功、获得专业满足感，进而增进其专业投入。正如瑞吉欧教育体系创始人马拉古奇所述，幼儿教师专业素养的形成和发展必须在与幼儿一起工作的过程中同时进行[5]。馨馨老师在工作中全身心投入，充分感受工作的乐趣，获得情感的满足。
（二）突发型事件促使教师警醒，进而改变其教育行为
童童老师遇到这样一件事情：春游的时候，露露小朋友情绪低落，不和大家玩，童童老师便把露露抱在怀里安抚她。返程后，童童老师把露露放在传达室的小椅子上，突然发现露露坐不住，直往下瘫。童童老师心里咯噔一声，怀疑是痉挛，立刻掐露露的人中。过了好久，露露终于哭出声来，童童老师即刻把露露送到医院，确认没事。
突发型事件可以引发幼儿教师对其教育行为、态度进行自我反思。此事件给童童老师敲响警钟，他深知，应把维护幼儿生命安全置于首位，确立注重幼儿身心健康的专业理念，养成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师德师行。可见，突发型事件促使教师警醒和反思，进而更新其教育理念。
（三）启发型事件促进教师的生长意愿，促进教师专业结构的优化
莹莹老师起初对课程游戏化项目的理解停留于表面，没有深刻理解教师的角色定位及其重要性。通过参加相關培训活动，莹莹老师转变理念，对儿童的游戏水平、学习方式和特点的认知和理解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巧妙利用周边资源，收集结构适宜、新颖有趣的活动材料，投放到班级区角，为幼儿的自主活动提供适宜的物质支持，并融教学和游戏于一体，注重活动的趣味性、综合性和生活化，以游戏的方式支持和促进幼儿主动学习。
教师接受一次培训、聆听一场讲座、阅读一本图书、观摩一场公开课、与专家进行研究讨论都属于启发型事件[6]。启发型事件能优化教师的专业结构。新发展理念下，教师角色应由知识的传递者转变为儿童学习的支持者。教师对儿童学习的支持体现在：鼓励儿童学会学习，掌握学习方法，学会思考，学会求知，学会探索，学会创新。
（四）感人型事件使幼儿教师收获职业的幸福感
大班的毕业典礼上，有个家长制作了一面锦旗，并写了一封感谢信送给文文老师，以此来感谢文文老师三年来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这个孩子的父母在外地，是爷爷奶奶带的。老人只能照顾到孩子的安全和温饱，女孩的穿衣打扮和心理的安全感缺失则经常被忽略，细心的文文老师像母亲一样关心着这个孩子。 感人型事件增进了幼儿教师对职业的热爱。文文老师意识到幼儿期是儿童一生的关键阶段，幼儿园教育对孩子的学习和生活习惯养成、学习品质培养等十分关键。经过此事件后，文文老师更为敬业，她积极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以更好地支持幼儿的成长。
教师在专业成长中发生的关键事件不尽相同，但无论哪种类型的关键事件，都对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的获得、专业情意的养成，产生重要影响。关键事件对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影响是长远的、积极的、多维的。首先，关键事件对5位教师专业成长的影响是长远的。他们在回忆这些事件时，细节仍记得十分清楚，讲述起来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时隔多年，5位教师仍能深切感受到关键事件对自身成长和发展的影响。其次，激励型、启发型和感人型的关键事件对教师产生明显的积极影响，教师会生成自我认同感与效能感，进而在工作中表现得更优秀。突发型事件对教师自身的影响仍然是积极的，本研究中的教师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吸取教训，及时反思，以更充足的準备和积极的状态投入工作。最后，关键事件对教师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专业成长，还会辐射到幼儿园管理、家园合作等方面，呈现出多维性的特点。根据布朗芬布伦纳提出的生态系统理论，教师的专业成长有赖于生存和工作的环境，该环境中的组织和团队构成了一个彼此影响、相互作用的生态群体[7]。教师的专业成长有利于提升幼儿园教育质量，提升家长的满意度。
二、关键人物：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他人
关键人物是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中的重要他人。重要他人是指过去生活经历中对自己影响最大或者是在成长过程中印象最深的人。重要他人在每个人的生命过程中都扮演着关键性角色。在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过程中，不同的重要他人有着不同的关键影响。
（一）高校教师——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引领者
在职后进修中，莹莹老师遇到了高高帅帅的柴老师。柴老师生动有趣的课堂和独特的个人魅力也感染到了学生，他抓住了学生的兴趣点，让学生爱上音乐。莹莹老师当时就特别喜欢上音乐课，她觉得老师的精气神特别吸引学生。
莹莹老师在职后进修中遇到了教音乐的柴老师。柴老师风趣幽默的教学方式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因此受到启发：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作为幼儿教师，我们要开展符合幼儿兴趣、年龄特点和发展目标的活动，同时也要提升自己的人格魅力。
（二）搭班老师——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合作者
馨馨老师在刚入职时遇到了搭班老师谢老师，谢老师教育及管理班级的理念对馨馨老师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一个新老师要有好老师带，他的发展才会更好。谢老师对班级的管理非常细致，对孩子的要求也是严爱相济。
馨馨老师入职后遇到的第一位搭班老师，是注重细节、一丝不苟的谢老师，这影响着馨馨老师，她也逐步成为这样一位老师。谢老师与孩子的相处方式和积极状态给予馨馨老师很大启示：既要以严肃的态度对待孩子提出的要求，又要爱护和尊重孩子，成为孩子游戏的好伙伴。谢老师最擅长科学领域的活动，馨馨老师也因此受到熏染，现在她已经成长为幼儿园科学领域活动的带头人。
（三）教育专家——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指导者
在一次专家引领的教研活动中，夏老师的一句询问“你认为可以在幼儿园种月季吗？”，深深地触动了童童老师，引起了他的反思：孩子对于经验的体验和感受是很重要的。杜威指出，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教育即生活[8]。专家的点拨让童童老师的专业理念得到了更新，教育应促进幼儿的内在生长，丰富幼儿的直接经验。
童童老师在跟随专家学习的时候还提高了自我效能感。一方面，专家的点拨和指导是契机，另一方面，童童老师虚心向学的自我发展意识，进一步促进了其专业成长。对于乡村幼儿教师而言，与专家接触学习的机会较为缺乏，所以他们更加珍惜与专家对话交流的时光。
高校教师、搭班老师和教育专家等关键人物作为角色楷模（又称角色榜样），在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首先，关键人物促进乡村幼儿教师反省教育观念。乡村幼儿教师外出培训时，遇到的教育专家大都是学识渊博、热爱教育、富有人格魅力的人，是可供教师学习和模仿的榜样。乡村幼儿教师在其发展历程中，受到教育专家的点拨，通过自省与反思，更新了儿童观和教育观。其次，关键人物促进乡村幼儿教师更新专业知识。在访谈中，高校教师经常被提及。在几位乡村幼儿教师的描述中，高校教师的形象渐渐丰满起来，他们通常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收获颇丰、在学术上颇有建树、乐意给予他人专业引领和帮助的教师。通过高校教师的专业引领和帮助，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知识得到更新，科研能力得到提高，自我发展意识得到增强。最后，关键人物丰富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情感。新教师入职之初遇到的搭班老师，大多关心新教师、工作认真负责、教育经验丰富。
三、关键影响：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过程中的主要事件
（一）榜样引领，树立理想——师从优秀教师
莹莹老师在职后进修中接受柴老师富有激情和充满个人魅力的熏陶，从而内化为自己的专业品质。莹莹老师组织的音乐活动，充满活力和朝气，开展的活动形式富有巧思。活动中，她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王，每个孩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跟随她一起在音乐这个魔法国度冒险。
馨馨老师在入职初遇到的优秀搭班谢老师，成为其榜样，她立志像谢老师一样，灵活运用教育策略，既严肃细致，又不乏活泼童真。
乡村幼儿教师向优秀教师学习，接受榜样的引领作用，他们的专业情意、专业理念、教育教学工作方法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由此而形成的关于教育本质、目的、价值和生活等的理想和信念也悄然改变，并逐渐形成教师专业行为的理性支点和专业自我的精神内核。
（二）知识拓展，反省观念——投身教研活动
参加省课程游戏化创建活动前，莹莹老师对于课程游戏化的理解是浅尝辄止的，教师角色定位是停留于表面的。在不断深入的教研活动中，莹莹老师逐步拓展和更新知识，不断反省和深入理解课程游戏化理念的真正内涵，最终实现质的飞跃。现在，莹莹老师开展课程游戏化活动已经轻车熟路。 教师通过参与教育科研提高自身素質，进一步了解教育发展的新趋势，不断更新教育观念，提高教育教学活动的反思能力，习得新的教学方法和策略[9]。教师的教育观念一旦形成，很容易对教学产生刻板印象。但是通过自身实践、不断试误的深刻体验，观念则会得到反省与改变。这个过程犹如毛毛虫蜕变，充满痛苦与艰辛，然而一旦坚持下来，则会变成耀眼的蝴蝶。最终，莹莹老师在教研活动中获得成长。
（三）竞技激励，发展能力——参与竞赛活动
用蜕变来形容参加完基本功大赛的文文老师，再贴切不过了。之前文文老师就像一棵小树苗，经过基本功大赛的洗礼，文文老师汲取营养，厚积薄发，长成了参天大树。在备赛的那一年文文老师飞速成长，基本功大赛成为她飞速成长的重要营养来源。
艾宾浩斯相关理论表明，对学习材料采取1.5倍的加工最为适宜[10]。文文老师在处理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用双倍的精力，以求达到完美的效果。竞争心理可以坚定教师奋发上进、自强不息、战胜困难的意志，使他们产生压力感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能够极大激发人的潜能，培养教师良好的竞争心理和能力。教师应对各类竞赛活动时还可以积极运用自己的智力和非智力要素，从而实现专业成长。
（四）良性循环，提升自我——获得专业认可
理理老师在回忆起被表彰的时候，脸上洋溢起了笑容，眼里闪着光芒，说话语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理理老师连续说：“我真的没想到，公示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我真的很感谢领导们！”
一个良性循环就此生成，理理老师鼓足干劲，以更积极的工作态度投入工作，优化自身的教育行为，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布朗芬布伦纳相关研究显示，个体嵌套于相互影响的一系列环境系统中，系统与个体相互作用促进个体发展[11]。个体的成长在一定程度上受周围人评价的影响。领导的认可对于教师的信心及成长来说尤为重要。理理老师获得了专业认同感，增强了专业自信。
文文老师的专业地位得到了家长的认可。在农村很多都是留守儿童，其监护人主要是爷爷奶奶。一直以来，文文老师给予孩子的是妈妈般温暖的爱。因为文文老师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家长特地表示了感谢。文文老师深受感动，她觉得自己获得了认可。
文文老师通过自己的爱来弥补孩子可能缺失的那份爱，以此良性循环，孩子越来越喜欢文文老师，家长也越来越喜欢文文老师，在此过程中，文文老师的专业情意得以升华。
（五）实践积累，丰富经验——应对突发事件
童童老师是一位温柔和善的老师，回想起春游返回时，露露小朋友情绪低落、身体瘫软、突发痉挛这件事情，童童老师满脸严肃，心有余悸。他没有处理此类突发事件的经验，只能凭借自己的常识去判断和处理。
理理老师带小班时，有个男孩特别调皮，理理老师说了句：你太调皮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吧。男孩听了真的离开幼儿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理理老师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万分懊恼与心疼。幸亏孩子及时被找回，大错没有发生。
访谈交流中，这两位老师都强调了教学中的突发事件及其应对。突发事件对两位老师具有警戒功能，童童老师和理理老师自主反思并从中吸取了经验教训。早期认知学习理论表明，学习是一个顿悟的过程[12]。由此可见，教师的教育观因此事件已经发生改变，其教育机智和专业能力得到提高，当再次面对此类事件时定能泰然处之。
四、研究启示：助力乡村幼儿教师专业发展
乡村幼儿教师是个体的真实存在，他们或许平凡，朴素简单，但他们身上有山间草木的芳香，有田野泥土的淳味。他们是一群需要支持和人文关怀、需要理解与认同来助力其专业成长的生力军。
（一）重视关键事件，促进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内化
教师要正确对待关键事件。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曾经说过：“一种健全的心态比百种智能更有力量。”[13]面对关键事件，首先要保持良好心态，汲取关键事件的积极成分。教师应有专业成长的敏感度，要从心理上重视关键事件，促进自身专业成长的内化。麦基罗认为：“理解自身经验的意义是人类最基本的人性需要。”[14]面对有利于专业成长的关键事件，教师应抓住契机，及时反思，以获得专业能力提升。
（二）关注专业支持，构建乡村幼儿教师专业成长平台
关注和关心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为其搭建平台，提供专业支持，是教育行政机构和教师发展中心的首要职责。首先，为乡村幼儿教师提供学习与培训的机会，这对其更新教育理念、丰富专业情意、提升专业能力具有关键影响。教师应把握契机、顺势而为，及时将学习感悟内化为坚定的信念，并适时反思。其次，建立同伴互助机制和教师发展共同体，有利于乡村幼儿教师在专业成长过程中获得重要他人的影响和引领。教育行政机构、教师发展中心、幼儿园等多方面提供的专业支持对乡村幼儿教师来说是一种鹰架，可以为其提供丰富的实践机会，助力教师教育观念的更新。最后，为乡村幼儿教师提供参加各类竞赛的机会，以促进乡村幼儿教师在丰富多元的教育实践中有效提升专业能力。
（三）感悟专业情意，致敬乡村幼儿教师的职业奉献
在和5位教师的对话与交流中，笔者感悟良多，尤其是从他们质朴的言语间不时地收获浓浓的专业情意的信息。即便是在先天教育条件处在劣势的乡村地区，他们仍然脚踏实地，仰望星空。乡村幼儿教师的专业成长之旅，充满了挑战与变化的惊喜，教学突发事件、各类竞赛、教科研活动是装饰旅程的风景。他们风雨兼程、扎根乡土，朴实无华却底蕴丰富。他们的教育理想和专业情意在成长的沃土上熠熠生辉。
乡村幼儿教师的职业坚守和无私奉献，是乡村学前教育发展的牢固基石，是乡村儿童健康成长的福祉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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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19年江苏省高校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省级重点项目“幼儿园名特教师专业成长之叙事研究”（项目编号：201914436011Z）的研究成果之一。
通讯作者：徐群，1281922768@qq.com
（责任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