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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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又是王金凤!林星不禁摸了摸额头隐隐的那道疤痕,摇了摇头。
  人世真是难说!原本八杆子打不到一堆的人儿,偏了一场“两基”攻坚,倒弄成了“冤家”,还挤上了“独木桥”。
  全县上下正处在一片沸腾的时刻——举全县之力,打好一场“普九”攻坚战。各乡镇镇长、中心校校长再一次齐聚县城,县委政府、县教育局都派要人做了全面部署。乡镇要员马不停蹄赶赴回来,召集各村主任和各完校校长,就“攻坚”精神层层贯彻,层层落实。
  林星从西南云乡回云岭小学,召集全校老师传达会议精神后,二年级班主任刘丽就提到了王金凤:“刘林、刘虎缺席两天了,今早捎回信,刘林他妈——王金凤说不让读书了!”
  两年了,王金凤、刘家寨……“扫盲”的一幕幕,复又浮上林星眼帘。
  云岭小学的辖区散落,学校联合村委因地制宜,在云岭小学、湾子、刘家寨设立三个“扫盲”辅导班,上夜校。其中,尤以刘家寨“扫盲班”棘手。刘家寨掉落在邻乡镇区域里,路烂,弯来曲去七八里。刘家寨十多个文盲,外出务工近十人,在家的只有九个,一个四十好几的驼背庄稼汉子,八个拖儿带女缠务一身的妇女,地广,劳务重,轻而易举动员不进“扫盲”辅导班。
  李支书带了两个村委委员亲自上阵,逐一上门,论形势,讲政策,说法规,费了好些口舌才说服八个文盲。可是,面对王金凤,李支书却是有些发怵。
  王金凤的泼辣早远近闻名了!十三岁那年进了村委旁边的全村唯一的学校,却二十天不到就搅起了旋风。民办教师张发放学后卡学生作业,喝斥王金凤“烂眉烂眼,笨手笨脚!”她抄起书包就出操场来,指脚挖手,声泪俱下:“你张发不配当老师!照本宣科,和尚念经!眼睛长在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家里有钱有势的、沾亲带故的,手把手地教。穷来一身破衣服的,吼声恶气,又卡又打!一样的都是钱,有钱的就值钱!在后面交费的都领到书了,偏我还没书的影子,那可是家里的血汗钱!这样的书不读也罢!退我学费来……”
  张发看着那已略显粗枝大叶的王金凤一脸的寒心及横心,万没想到她竟有那么丰富的词汇,又气又恼又窘迫,张了半天口说不出话。
  王金凤还闹到了村委会,当着赶来的母亲及村委领导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说张发种种不是。张发被王金凤说得个沸开水臭,蔫了好些个年头。
  王金凤是个带壳的马蜂窝,不惹倒是相安无事,捅破了非得给蜇几下。为计划生育办她手术,村委有个委员硬是被她指证徇私枉法,下不了台。偏她抓住的事儿还在点点上,上得了台面,伤得了人。
  李支书想起王金凤的种种业绩,是怀了些惶惶去她家的。李支书们论形势,讲政策,说法规,你一言,我一语。王金凤却是抿着一丝笑意不作声,火炉里火小了,撺几个包谷核,猪食水开了,起身搅料子,不搭李支书们的话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晾得李支书都有些窝火了,瞅见窗台上的破书包,牵头绪上心来,才缓缓说来:“扫盲是政治任务,弄不好乡里县里都要追查。配合好了,大家都有好处的。你家情况我也知道,三个娃娃读书,开学那阵子单报名费也要好几百,一时裤襟襟都搜干!呵呵!近年来,政府开始减免一部分学生杂费,退后还会减免一部分学生书费,如果你扫盲配合得好,我会出面与学校协商,优先照顾你家的学生娃娃。”
  王金凤才开口了:“按说,一家子大摊摊全在我一人身上,一天忙得脚板皮都跳翻!要是政府强行我上夜校的话,那我就弄一麻筛包谷豆子的去拣种,再不然就趴在书桌上睡觉——苦累了一天,磕睡都要磕来完成扫盲任务,还要我咋呢?当然,李支书话说得好,国家政策也好嘛,我配合就是了。”
  云岭小学是村下完小,四个公办教师两个代课教师,六个年级六个班。当时的校长高发明再三考虑,终是把刘家寨辅导班的重任交给了学校骨干教师林星。
  每天放学后,捱了傍晚,林星骑着摩托车,在排气管的吞吞吐吐声中,手搭离合线柄,吊着一个二档就上路了。山路崎岖,坑洼不平。雨天,一溜烟的水。晴天,一背的灰。
  林星到村民组长家,总要歇上一阵,几个学员才陆陆续续到来。先的时候,“扫盲”用书还没到,林星便教写各自名字、住址及一些数字。
  操劳了一天的庄稼人的手,历经了几十年沧桑的人,要比画好一个个苍蝇大小的字,无疑是大力士穿绣花针——有力无处使。往往跷手跷脚,全身力气都注入了,一横一竖还拉不直。几天下来,进展缓慢,有人一提笔嘴里就开始哼哼。王金凤的唠叨最逗:“哎呀呀——,背两百斤清粪爬山梁子都没这么累!圆珠笔透过小楷本都印到桌子上了,字还写不清两个!要是写字像打窝子丢包谷就好了,攥着一大把包谷子,只需手指一拧,一扬,包谷子在空中刷出一条白白的线就正正落在窝窝里,想两颗就两颗,想三颗就三颗,腰杆都不弯一下!”
  “夜校”渐渐热闹起来,坎上坎下的婆婆大娘、学生娃娃,常常跑来看热闹,把村民组长家门窗围得个密不透风。林星偶尔也抽几个高年级学生参与辅导。只是,学员们农务都忙,往往天黑尽了才来。特别是王金凤老迟到,来得匆匆忙忙的,不是头发上沾了几根蒿草,就是手上糊了些猪食。
  那个暑假,学生放假了,老师们却破了天荒。白天,学校高音喇叭里播着“扫盲”的宣传资料。晚上,学校里灯火通明,人来如潮,夜校如常。
  市级验收考试之际,督导组检查出了表册的漏洞,相关数据要及时到乡上汇总呈到县上去。高校长伙着老师们抱出《文化户口册》《0——18周岁人口名册》《青壮年人口名册》《在校学生名册》……2000年一直到2007年,堆得小桌山一样高。一个名字的修改,牵扯七年表册的修改。一个数据有出入,扯动表表都相扣。一个通夜下来,终是补上了漏洞,接着才开始补“磕睡”。还好,这是星期天。
  那天下午,洒了一小阵子雨,路没湿透,漂皮溜。林星骑着摩托车感觉很倦,一整夜的操劳,手脚都还有些僵硬。林星又有些气恼,昨天在领导们面前是尴尬极了——王金凤居然缺考!
  “哼!打电话问,竟然关门锁屋人影子没一个!今天非得问个从来!”林星正思忖着,后轮溜了一下,龙头就偏,手一紧,却紧了油门线,车身便斜刺一蹿,往坎边倒下去。林星冲出座垫,栽在碎石堆中,手青脚肿,额头硌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2
  林星和刘丽去了趟刘家寨,没见到刘林、刘虎,也没遇到王金凤,只见着了刘虎耳背眼花的老母亲。
  老茅屋的篱笆墙身曛得黑不溜湫,低矮的楼巴竹上,包谷草壳襟襟絮絮。老人家瘦得像根干瓜藤,佝偻着身子,咳咳喘喘地在凹凸不平的泥巴地皮上转着,寻些柴草往敞口炉里撺,煮猪食。老人家在林星的“吼”声中才听明话语,便咳咳喘喘地绕着舌说刘虎上山梁子挖地去了,王金凤和刘林看病去了。
  林星在回学校的路上偏了两次龙头,熄了几次火。林星笑着告诉刘丽,她坐得重心不稳,要挨近他些——身子绷得直直的,硬撑着货架朝后仰,悲壮地上战场啊?
  其实,林星心里笼了层淡淡的伤情,也分了心神。
  三年前,林星通过招聘考试竞争上岗来到云岭小学。初次见到刘虎的情形,历历在目。
  那是一集体育课,林星指挥学生在黄泥巴操场上跑得昏天暗地。操场边上有人家背石头砌房屋,一堆大人中间,夹着个一米三四的孩子,一头卷卷的污黄头发,一身尘屑的天蓝色破衣服。孩子个头虽小,力气却惊人,背了百十斤的大石头也跑得起趟子!孩子每次徒手路过操场边时,都要停顿片刻,出神地看看步调一致的学生。有两次,背了石头竟也停驻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做“高抬腿”的学生,黑黑的眸子里闪现出缕缕新奇的光芒,忘情地“嘿嘿”傻笑。孩子便是刘虎。
  刘虎不经常在学校出现。有两次,大清早的,他披了晨露,眼睫毛上还沾了点点雾珠,背了半角篮猪草,坐在教室外边的乒乓桌上,脉脉地看着窗玻璃里朗朗读书的同学,一看老半天。有一回,邻里请人打包谷。火辣辣的太阳下,刘虎背了冒尖儿一大角篮白包谷走来。时值下课,他便靠在操场坎边儿歇气,肩膀绷在背带里,勾着头往前伸张,幽黑的眸子紧随着乒乓桌上跳动的鸡蛋黄似的乒乓球来回晃荡。鼻尖泌出了豆粒大的汗珠,晶莹剔透。嘴巴歪咧着,傻傻地笑。
  村人口中,刘虎早年死了爹,姐姐被人拐卖到四川,只剩下浑身枯痨病的母亲拉扯着过日子。家里穷得干干净净,没一分多余的钱,更不能给他交近百元的学费。自小就屋里屋外干活,背挑锄铲,样样涉足。十一岁后,却光吃粮食不长个头,一直那么矮矮的。
  林星在刘家寨扫盲那阵子,特意费了好些心思,去刘虎家了解情况,大人娃娃都进行了沟通。回学校协调,给刘虎减免了杂费,还从学校经费里考虑了他的书费。终于,刘虎在他十四岁那年的秋天,不交一分钱走进了一年级教室。
  一年级是林星温柔贤惠的妻子玉枝代课,林星偶尔也插足管理。刘虎堪称学生标兵,友善待人,积极劳动,学习用功,被选为“学习委员”。上课时,他腰板打得笔直,一颗头颅悬浮在一片脑袋之上,听得津津有味。体育课上,他站得像座塔,手紧紧贴着裤缝,一颗头颅高昂在一片脑袋瓜子之上,严肃认真得都显出滑稽可笑了,倒有些像《平原游击队》里那个小日本“麻子咯咯”。只是,刘虎上学来得迟,放学走得早——他不只是个学生,还是家里的劳力。
  “这路,简直都不叫路了!”快到学校的路平缓了些,刘丽扯起了话头,叹了口气,“唉!这一个多月的见闻,在我以往‘曲靖’的生活里真难以想象!地方太穷太落后了,伤得最深的是小娃娃!有时真不敢相信:这也是在二十一世纪?”
  “只能说,比以前好吧。”林星把着龙头,意味深长地说,顿了顿话语,思绪牵到了老远,“千禧年前,学校还寄在几家人的堂屋里,两个代课教师看着三个年级。那时,一竹竿打去,多是些文盲、半文盲。七、八年时间里,修起了白刷刷三层教学楼房,加派了教师,三个、四个……到现在的六个公办教师一个代课教师,下学期还有‘特岗’教师名额呢。”
  刘丽默默地点点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仰仰头,看看天空。天空一片丽蓝,一片纯净。
  林星听后面没了言语,抿嘴笑着说:“呵呵!也多亏你们大老远的跑来‘补员’‘特岗’啊!一场‘两基’,吸纳了多少人才,给予了这片土地多少润泽呵!”
  
  3
  林星和刘丽又去了刘家寨,终于遇到了王金凤。
  王金凤衣袖上还沾有新鲜泥土,显然是才从地里回来不久。她倒非常热情,从枕下翻出块毛巾,来回擦了好几遍床沿,才招呼着两位老师坐在床上。
  王金凤家是一进两间的水泥板房,里外都没有粉刷,裸着深深浅浅的石灰墙。侧边有个小茅屋偏房。火边的屋子空荡而又杂乱,靠墙一张方桌、一张床、临窗的一个火炉是大的摆设,墙脚、桌旁、床边是杂乱的家什,锄头、撮撮、镰刀、水桶、破鞋子乱摆一通。
  回风炉上置了“三水锅”煮猪食,猪草已熟沁,但水还没有开,王金凤却开始搅料子了。一边搅,一边热切地解释:“前天下午,我逮住了逃学下赤水河漏五花鱼儿的刘林,气不过,用竹片子狠狠抽了一顿,罚他去割猪草。昨天早上,他没起床去上学,同班的刘勇来问,我吓唬‘不让他读书了!’准备煮好猪食后,亲自送他到学校交给老师严加管教。他起床说头晕,起先我以为是装病,后来发觉有点烧,就找了两颗药给吃。下午,竟然发高烧了,我才翻梁子送他去吊针水。晚上,听说林老师们来,我就急……本来打算今早他好些,下午送他来学校的。不想,这——你们又来了!嘿嘿!太过意不去了!”
  刘丽询问了些刘林的病情及平时在家里的情况,也讲述了一些他在学校的表现。
  王金凤用猪食桶舀起了猪食,把已现底的“三水锅”往怀里一蹭,弯腰抬起庞大的锅后,打整火炉,要提老腊肉来烧。林星们赶紧劝阻了,说是刚吃过饭的,歇下还要赶回学校上课。
  王金凤却态度坚决,说大老远的来,不是为娃娃,走错路也上不了这道门。自己猪食都还有些生分,就起锅了,为的就是尽快弄出些饭来吃。一定要吃点,一点心意。最后,王金凤妥协从简,打“开水蛋”吃。
  “林老师,后来那一个多月替你上夜校的张老师说,你是在来刘家寨的路上摔伤的。我、我们心里真是太难过了!”王金凤眼睛望着铝锅,洗着,脸上流露出真诚的神色,“又听说我缺考让你受责怪,我心里更难过!打那以后,每次上夜校我都再没迟到过,一直到省上验收。就是平时,偷工磨夫的,我也会写上几个字。那次缺考,是因为娃娃他大姑在邻乡出车祸,我连夜赶去了。老早就想对你说说这事,你却再没来过刘家寨,我路过学校两次,也没遇到过你。”
  王金凤这话倒是林星始料不及的,怔了一下,他笑着说:“呵呵!我还以为你恨我呢。耽搁了你的工程,在你们面前指手划脚,还硬要你们写那写也写不清的字!”
  “这是哪的话啊?林老师!去年暑假,我赶娃他爸去给工地做饭,在昆明呆了几天。哎呀呀!找个厕所,坐趟车,才晓得字是个宝贝啊!”王金凤扭头望着林星,一脸的皱纹黑得真切,又去水缸舀水掺在锅里,“我真后悔自小没读书。读了书,就是多长了双眼睛啊!——我这才痛恨自己娃娃不争气啊!这政策多好!先前还只减免一部分人的杂费、书费,近年不但全减免了,家远的还倒领国家寄宿补贴——领来都够买一道的肥料了!又有那么多正规教师,唱歌、跳舞、打篮球……样样都会。教室都是人家喊的‘别墅’,里里外外粉刷得白铮铮的,门窗漆得暖洋洋的,桌子板凳新新崭崭,就连操场也打了水泥板……哪像我们读书那年代啊?”
  “开水蛋”煮了一大锅,林星和刘丽都只舀了几个。王金凤说自己吃过了,只一个劲儿劝老师们多吃点,冷不防一大瓢一大瓢往两个老师碗里扣“开水蛋”,扣得两个老师直抬着碗往门口走。
  放下碗筷,林星们接过王金凤盛情舀来的清凉水,漱漱口,喝喝,说起了坎上的刘虎。
  王金凤哀叹起刘虎家的种种艰难。他老母亲越发病重,有时神经都有些迷糊了。蓐头道草了,追头道肥了,他家却大片大片的地没蓐,更没可以追的化肥。前两天卖了些包谷,买了些肥料,这两天忙着追肥、蓐草,早顾不上读书了。
  刘虎的情况太破碎了,一时两时,一点两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林星们先前去过坎上,刘虎是带了晌午饭大清早出门的,去了高高的山梁子上干活,一时半会不回来。两位老师心绪沉沉的,都没言语。
  “我那老嫂子命苦,我这侄儿子命更苦!还是前年林老师的好心,这娃娃才得以进两天学堂。去前年,他妈好歹熬着能下地,外加我掺和着帮忙,才让他没牵没绊去读书。开年来,他妈就少有下地了,我这边的活路也多,他读的书就断断续续了……唉!”在片刻沉默之后,王金凤带着凄凉的神情述说着,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开口,“这,能咋样呢?不能咋样了!可这是一辈子的事,还是要多读些书才好呀!何况,一年还有那五六百的补贴费呢!只有这样了!——我再多分些精力在他家土地上,我再苦再累些了,还是让他安心去读书吧……”
  林星和刘丽从王金凤家出来,走在通往车路的泥巴小路上,走在明媚的春天里,沉沉的心绪间,沁出了丝丝活气。
  大地,一片嫩绿。阳光,感染万物。山坡上,撅着屁股蓐草的农民,一锄,一道金光。三两的顽童,割草,腻了,向半空中比划着镰刀,一比,又一道金光。风儿轻吹,坎坡下的冬瓜树“哗哗”作响,掀开了云一样茂密的的绿叶,竟掩藏有宝石呵,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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