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宁土话中的日本“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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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侵华时期,在中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湖南新宁县(属于较有代表性的湘方言地区)这个偏僻小县也未能幸免。虽然岁月掩盖了血腥和废墟,但老百姓心里有本账,他们用土话流传下来,让子子孙孙牢记仇恨,不忘国耻。
  日本“拐子”: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日本鬼子都是罗圈腿,新宁人叫“盘盘脚”“内八字”脚。二是日本鬼子很狡猾,善于拐骗人,他们刚开始到新宁县的时候,经常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给小孩子吃,把漂亮的花洋布、喷香的胰子油(香皂)送给妇女们,拿“纸烟”送给男人们。后来,一下子变了脸,烧县城,抢东西,抓壮丁,强奸妇女。新宁人形容一个人阴险狡诈、鬼头鬼脑,就说他“拐得很”。
  走日本:走是逃走、躲避的意思。很久以前就有“走长毛”的说法,“长毛”是太平天国的军队,曾经三次血洗新宁城。日本鬼子到新宁县两次,老百姓称为“走头届日本”和“二届日本”。人们往树丛中躲,往山沟里藏。为了躲过日本人的搜捕,有些妇女用乳房把吃奶的孩子活活憋死。
  抛刀:日本鬼子杀害小孩的一种方法,他们把还未成人的小孩抢来,像抛球一样抛到空中,下面用东洋刀张着,东洋刀锋利无比,小孩落在刀刃上就像嫩豆腐一样被割开,有的变成两截,有的变成两边。
  八十岁挑八十斤:日本鬼子到新宁县后,抓了很多民夫给他们挑运军需物资。他们按年纪分配担子的重量,二十岁挑二十斤,五十岁挑五十斤,八十岁挑八十斤,这个做法看似荒唐好笑,但却把很多老人折磨致死。老人们走不动了,他们就用刺刀刺,用枪托捣,用战靴踢。
  赛谷赛谷:这是一句日本话,是奸淫妇女的用语。日本鬼子是世界是最怪异的妖魔。他们奸淫不分场合,不分老少,也不分死活,有时先奸后杀,有时先杀后奸。他们最喜欢的是轮奸。他们把抓来的妇女剥光衣裤,放在一根条凳上,然后排队奸淫,每个士兵都拿军用搪瓷缸打满水,用来冲洗妇女的阴部。被日寇蹂躏的妇女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有的不到一半就当场死去。最让人切齿痛恨的是他们还要抓很多群众来欣赏他们的禽兽表演。
  马团长进白沙:这是一句歇后语,新宁人用它代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马团长是国民党军队的一个团长,百姓们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到哪里去。白沙是一个大田堂,三面环山,一面是夫夷江。马团长带着部队进了白沙就中了日本人的埋伏,被包了饺子,全军覆没。战斗中600多人被打死,还有200人当了俘虏,日本鬼子惨无人道,把俘虏都杀害在夫夷江边。
  神仙岩躲蚌:躲蚌是小孩子常玩的一种游戏,是捉迷藏的意思,就像蚌一样藏在水底的泥中。神仙岩是白沙江边悬崖上的一个岩洞,里面非常宽敞,非常隐蔽,外人根本找不到。日本鬼子伏击马团长的枪炮声吓坏了附近的老百姓,他们纷纷躲进神仙岩。神仙岩曾经躲藏过他们的祖祖辈辈。但这一次他们失算了,日本狼狗嗅出了他们的位置,日本鬼子扔下了毒瓦斯,他们来不及逃走,也来不及呼喊,男女老幼,四千多条性命,被活活地毒死在洞中。
  这些土话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是字字血,声声泪,铁证如山。尽管日本右翼势力想扭曲历史,开脱罪责,重新复辟军国主义。但新宁人民世代传承,用土话把日本鬼子的罪恶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们永远无法抵赖,无法洗刷。
  (责任编辑/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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