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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确立民主政治是政治现代化的基本目标。这正如阿尔蒙德所指出的：政治发展面临的核心问题之一就是政治参与问题，即各种社会集团施加压力，要求参加政治体系的政策制定问题。塞缪尔·亨廷顿也认为，政治现代化意味着增加社会上所有集团参政的程度，以拓宽“政治参与面”，实现“政治参与的平等”。综合考虑学者对“政治现代化”观点，此次主要以“政治参与面的扩大”这一角度，以英国和日本为实例，来阐述“政治现代化”——随着社会步入现代化以后，让公民在政治言论、政治参与方面更加自由，参与渠道逐渐扩大，参与人数不断增多，打破了传统社会政治不自由的现状。
关键词：现代化 英国 日本 政治参与
以英国为例，1688年光荣革命开始，随着《权利法案》等一系列的颁布，君主专制被推翻，英国逐渐确立起君主立宪制。这次改革，从表面上看貌似改变了以往的专制，其实本质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是贵族和资产阶级掌握政治，控制政治。虽然一直到1832年议会改革前，英国君主立宪制的实质仍是典型的贵族寡头统治。贵族阶层不仅控制了议会两院，而且长期把持内阁职务，成为垄断权力的特权阶层。但是，由于改革后，增加了执政参与人数，也算是对原有权势的一种调整，让更多的人拥有权力，所以君主立宪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英国政治的现代化发展。
1832年第一次议会改革。这时的英国进入工业改革发展高潮期，实体经济的发展提高了资本家的实力，英国新兴工业资产阶级在争取同土地贵族重新分配政治统治权及扩大选举权的斗争中迈出更有力的一步。通过这次变革，让参选更加透明，更加公平，尤其是选民方面，对于资产的要求采取了宽松审查政策。在英国政治现代化的进程中，也是有力一步。
1867年第二次议会改革。19世纪50—60年代，资产阶级发展更为迅速，已经取得政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结成更为紧密的联盟，采用自由主义政策，借以缓和阶级矛盾，巩固自己的统治。与此同时，日益壮大的工人阶级也在争取自己的权利。在选举方面进行优化后，公开透明度加强，让更多的城市有了参选的机会，而且在选民的参选条件限制上也进行了宽松处理。在这次改革中，资产阶级基本上取得了垄断地位，工人阶级暂时“被笼络”，由于选民扩大，政党要站住脚，便要争取选民，争取选民又要听取民意，各个方面都是政治现代化的催化剂。
1884年第三次议会改革。19世纪末随着英国工业垄断地位的丧失，资产阶级两大政党自由党和保守党之间的差异日益缩小，他们都采取对内实行微小改良，对外加强侵略和扩大殖民地政策。而此时，农业工人仍被排除在选举大门之外。这次改革再次扩大公民权；重新规定选民的财产资格；重新规划内部管理标准，提高农村男人的选举资格。随后英国的所有男性基本都有参与政治的权利，凸显出了英国选举权的进步。
进入20世纪初期，英国女性选举权被提上议题，随着英国妇女的呼声越来越高，最后在英国相关议会中获得了一致的通过。标志着英国妇女正式参与了英国政治，也彰显了在男女平等问题上的进步。到了19世纪末期，英国男性的普选权制度得到了落实，并获得通过。这对女性争取权力带来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全国各地妇女纷纷走向街头，要求妇女能够参与选举。后来随着一战爆发，男人主要都参与战争，由于女人在前期获得了一定的政治权力，所以在战争时期，在国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战争结束后，在妇女的鼓动下，妇女参选问题再次被提出来，战争开始后十年，英国政府同意了女性参选，并对年龄方面取消了限制。从此以后英国选举权没有男女之分，都处于平等地位。彻底改变了英国部分人享有权力的现状。
在这样的过程中，政治权力从一个人手中逐渐扩大到了贵族寡头的手中；从寡头手中再扩大到中产阶级手中；从中产阶级的上层扩大到了中产阶级的下层，最后，从中产阶级下层扩大到了整个工人阶级手中。以此可以看做英国政治现代化的进程。正如亨廷顿所言：“政治参与的扩大意味着选举议会的权力从贵族逐步扩大到上层资产阶级、下层资产阶级， 进而到农民和城市工人。英国1832、1867、1884、1918年的改革法案为这一过程勾勒了清晰的轮廓。”
以日本为例，1889年，《明治宪法》颁布。明治政府在建立政权之后，在社会政治与经济各个方面进行了很多革新，意图将日本发展成一个独立并且富强的资本主义国家。同样，政府坚持宪政，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也是日本官方和社会的共识。随着参与政治的范围越来越大，《众议院议员选举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该法中，对于参选人员的国别、年龄、性别进行了特别规范，而且选举和被选举人员有不同的要求。但是想要在某地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必须在当地生活一年以上，而且对当地经济有所贡献，比如有过纳税义务等，但是女性不在范围内。虽然这部法律也有自己的不足——赋予了天皇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但在保有天皇一定主权的前提下还是实现了有限的民主，是日本政治现代化很好的开端。
第一次法案改革，1900年的大选区制选举方法。明治政府虽然在1889年颁布了《明治宪法》，第二年又增加设立了国会，大部分的政治权力仍为少数藩阀（即军阀官僚）所垄断，伴着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这种政治局面愈加与时代潮流所违背。对这次法案修改进行深入了解后发现，虽然修改后的选举法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选民的资格——不可能在全国各选区平均且公平地选出议员，但也发现从选民数量上，选民增加了一倍。从一定角度考虑，这次法案的修改是扩大了选举的社会基础的。第二次法案改革，1919年的小选区制选举方法。进入大正时代的日本，伴伴着资产阶级现代化的过程，本国的政治局面也有了很大的变动。正是在这一阶段，日本普通民众的民主意识得到了很大释放，民主主义思想活跃非常，这些都与大正民主运动密不可分。实现普选权就是这一运动的主要政治目标。原内阁向众议院提出的扩大选举权的法案正是在这一运动的背景下获得通过的。“这一法案将大选区制重新改为小选区制（将郡分为小选区），采用了单记非转让式的投票方式，缴纳直接国税额度从10日元降为3日元，选民人数也相应由150万人增加到了 300万人，超过总人口的5%。” 第三次法案改革，1925年《普選法》通过，采用中区制选举方法。1922-1924年，藩阀元老仍不满于丧失政治主导权，企图继续推行专制统治，对抗政党政治，这种倒行逆施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社会的不满，认为“这种内阁与立宪主义不相符。”由于护宪三派的联合斗争，清浦内阁被迫解散众议院，大选得以举行。 1925年3月，议会先后通过《治安维持法》和《普通选举法》，大正民主运动宣告结束。从《普选法》的内容上看，拥有选举权的是25岁以上的男性国民，选举人和被选举人必须缴纳国税这一条件被彻底废除。此次法案改革，从实质上扩大了日本民众的政治参与面。大正民主运动结束后确立起来的政党内阁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它没有从根本上清除明治宪法政治体制中的专制主义因素，它是资产阶级政党同藩阀官僚势力妥协的产物。这些不完备的因素，都为二战前政党政治的崩溃，日本军部法西斯专政的建立埋下了隐患。然而，大正民主运动使日本藩阀势力从政治舞台上隐退 ，产生了普选制度，国内的政党政治也初步建立起来，以上的一些不足并不能抹杀这次改革在日本政治现代化进程中的意义。新宪法通过。在1945年10月，美国对日本局部进行了控制，并进行了政策改革，提出了五个方面的正常调整，一是不得取消工人的集体交涉权；二是让制度更加自由、灵活，取消专制；三是同意妇女有参选权力；四是实现经济机构的合理化；五是实现教育机构的合理化。积极推进民族革命，大量发展经济，强化政治，保持经济和政治的双向发展。随着五项改革的不断深入，日本民众对《大日本帝国宪法》深恶痛绝，强烈要求取消，由新的宪法取代。1946年11月3日，日本议会通过并正式颁布了《日本国宪法》（简称新宪法）。就新宪法整体而言，它是一部日本国史无前例的和平宪法，是一部资产阶级民主宪法，日本的资产阶级民主与和平用法律形式被确定下来，成为日本国可资遵循的根本原则。从反封建的深度看，新宪法在前言部分就突出了反封建的原则，宣布“主权属于国民”，宪法还明确规定“并无关于国政的权能”，“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其实从本质上否定了天皇的政治权力。无论从那种角度，尤其是与旧宪法相比，新宪法都可看做是日本实现政治现代化的象征。
為什么现代化在英国率先崛起？笔者认为，是优先建立了克服专制的优越政治制度。在现代化过程中，政治现代化比经济现代化更早起步。英国为了克服专制，先是发动革命，把国王送上断头台，建立一个共和国。但暴力革命没有解决问题，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了，最终英国用“光荣革命”的非暴力手段建立了一种新的政治制度。光荣革命后，英国政体从专制君主制向立宪君主制转变。虽然君主立宪制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贵族寡头制，但相对于西欧大陆国家的君主专制统治，英国的新制度营造出一种宽松、自由和开放的环境，为发动工业革命提供了的合适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事实证明，在专制主义的历史合理性丧失之后，谁先摆脱专制制度、先推翻专制的王权，谁就有可能继续向前发展，走到其他国家的前面。早在15-16世纪左右，世界上出现了太多的有变革意义的事件，当然英国也不例外，但是真正改变英国的是英国专权制度的变革，真正的让英国发生了改变，让英国的工业经济真正发展起来。
西方国家的政治现代化有何差异？英国为了克服专制，先是发动革命，把国王送上断头台，建立一个共和国。但暴力革命没有解决问题，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了。最后，英国用“光荣革命”的非暴力手段建立了一种新的政治制度。之后逐渐的一系列法案的通过才最终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度，可以说是渐进性和非暴力性的。而法国是通过暴力手段——1789年7月14日，巴黎人民拿起武器，摧毁了象征着专制主义统治的巴士底狱。8月份颁布的《人权宣言》从根本上确定了现代社会的原则。虽然从原则上说，法国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转变成为一个现代国家，但人们在思想上并没有达成一致。1960年左右，巴林顿·摩尔对世界历史进行了研究，也总结了世界政治的发展历程，并出版了《民主和专制的社会起源》艺术，根据英、美、法、德、日、俄、中等不同国家提出了通向政治现代化的三种模式，有渐进式、曲折式和共产主义式。
决定现代化成败的关键在哪里？拉美国家一直被看做是现代化边缘的典型案例，我们以此为例来阐述其现代化徘徊不前的具体原因。与西方国家的工业化不同，拉丁美洲的现代工业不是在原工业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是以大量破坏和消除手工业为前提。政治权力基本上掌握在传统寡头手中，社会变革和政治民主进程步履蹒跚。拉丁美洲的工业化启动并没有带来西方国家那样的社会变革和转型，而是出现了两者之间的断裂。拉美的绝大多数国家始终在军人统治和“民众主义”之间摇摆，而两者都带有个人的专断的色彩，只是军人依靠纯粹的暴力，“民众主义”领袖依靠个人魅力。究其所以，拉美国家在独立时未能及时建立统一的民族和统一的国家，权威缺失，没有稳定的政治制度作为经济发展的保障，政治制度的落后和不稳定是其现代化进程受阻的关键原因。
参考文献：
[1]刘金源. 议会改革与英国的政治现代化历程[J]. 人民论坛· 学术前沿， 2014 （3）： 39-50.
[2]王萍. 19 世纪英国家庭意识形态的出现及妇女运动的兴起[J]. 英国研究， 2012： 010.
[3]张红. 解读英国政治现代化——读《 英国通史》[J]. 江海学刊， 2003， 6： 040.
[4]塞谬尔， 亨廷顿. 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J]. 三联书店 1989 年版， 1996.
[5]日本近现代政治史[M].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0.
[6]吴善群. “大正民主运动” 与日本政治的现代化[J]. 龙岩师专学报， 2003， 21（2）： 61-62.
[7]日本近现代政治史[M].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0.
[8]冈义武.转换时期的大正[M].东京大学出版社.1969
[9]钱乘旦， 杨豫， 陈晓律. 世界现代化进程[M].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97.
[10]巴林顿， 摩尔. 民主和专制的社会起源[J]. 北京. 华夏出版社会风尚 1987 年版， 1987.
作者简介：马一丹（1991.08—）女，浙江嘉兴人，上海交通大学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学理论。
关键词：现代化 英国 日本 政治参与
以英国为例，1688年光荣革命开始，随着《权利法案》等一系列的颁布，君主专制被推翻，英国逐渐确立起君主立宪制。这次改革，从表面上看貌似改变了以往的专制，其实本质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是贵族和资产阶级掌握政治，控制政治。虽然一直到1832年议会改革前，英国君主立宪制的实质仍是典型的贵族寡头统治。贵族阶层不仅控制了议会两院，而且长期把持内阁职务，成为垄断权力的特权阶层。但是，由于改革后，增加了执政参与人数，也算是对原有权势的一种调整，让更多的人拥有权力，所以君主立宪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英国政治的现代化发展。
1832年第一次议会改革。这时的英国进入工业改革发展高潮期，实体经济的发展提高了资本家的实力，英国新兴工业资产阶级在争取同土地贵族重新分配政治统治权及扩大选举权的斗争中迈出更有力的一步。通过这次变革，让参选更加透明，更加公平，尤其是选民方面，对于资产的要求采取了宽松审查政策。在英国政治现代化的进程中，也是有力一步。
1867年第二次议会改革。19世纪50—60年代，资产阶级发展更为迅速，已经取得政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结成更为紧密的联盟，采用自由主义政策，借以缓和阶级矛盾，巩固自己的统治。与此同时，日益壮大的工人阶级也在争取自己的权利。在选举方面进行优化后，公开透明度加强，让更多的城市有了参选的机会，而且在选民的参选条件限制上也进行了宽松处理。在这次改革中，资产阶级基本上取得了垄断地位，工人阶级暂时“被笼络”，由于选民扩大，政党要站住脚，便要争取选民，争取选民又要听取民意，各个方面都是政治现代化的催化剂。
1884年第三次议会改革。19世纪末随着英国工业垄断地位的丧失，资产阶级两大政党自由党和保守党之间的差异日益缩小，他们都采取对内实行微小改良，对外加强侵略和扩大殖民地政策。而此时，农业工人仍被排除在选举大门之外。这次改革再次扩大公民权；重新规定选民的财产资格；重新规划内部管理标准，提高农村男人的选举资格。随后英国的所有男性基本都有参与政治的权利，凸显出了英国选举权的进步。
进入20世纪初期，英国女性选举权被提上议题，随着英国妇女的呼声越来越高，最后在英国相关议会中获得了一致的通过。标志着英国妇女正式参与了英国政治，也彰显了在男女平等问题上的进步。到了19世纪末期，英国男性的普选权制度得到了落实，并获得通过。这对女性争取权力带来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全国各地妇女纷纷走向街头，要求妇女能够参与选举。后来随着一战爆发，男人主要都参与战争，由于女人在前期获得了一定的政治权力，所以在战争时期，在国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战争结束后，在妇女的鼓动下，妇女参选问题再次被提出来，战争开始后十年，英国政府同意了女性参选，并对年龄方面取消了限制。从此以后英国选举权没有男女之分，都处于平等地位。彻底改变了英国部分人享有权力的现状。
在这样的过程中，政治权力从一个人手中逐渐扩大到了贵族寡头的手中；从寡头手中再扩大到中产阶级手中；从中产阶级的上层扩大到了中产阶级的下层，最后，从中产阶级下层扩大到了整个工人阶级手中。以此可以看做英国政治现代化的进程。正如亨廷顿所言：“政治参与的扩大意味着选举议会的权力从贵族逐步扩大到上层资产阶级、下层资产阶级， 进而到农民和城市工人。英国1832、1867、1884、1918年的改革法案为这一过程勾勒了清晰的轮廓。”
以日本为例，1889年，《明治宪法》颁布。明治政府在建立政权之后，在社会政治与经济各个方面进行了很多革新，意图将日本发展成一个独立并且富强的资本主义国家。同样，政府坚持宪政，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也是日本官方和社会的共识。随着参与政治的范围越来越大，《众议院议员选举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该法中，对于参选人员的国别、年龄、性别进行了特别规范，而且选举和被选举人员有不同的要求。但是想要在某地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必须在当地生活一年以上，而且对当地经济有所贡献，比如有过纳税义务等，但是女性不在范围内。虽然这部法律也有自己的不足——赋予了天皇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但在保有天皇一定主权的前提下还是实现了有限的民主，是日本政治现代化很好的开端。
第一次法案改革，1900年的大选区制选举方法。明治政府虽然在1889年颁布了《明治宪法》，第二年又增加设立了国会，大部分的政治权力仍为少数藩阀（即军阀官僚）所垄断，伴着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这种政治局面愈加与时代潮流所违背。对这次法案修改进行深入了解后发现，虽然修改后的选举法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选民的资格——不可能在全国各选区平均且公平地选出议员，但也发现从选民数量上，选民增加了一倍。从一定角度考虑，这次法案的修改是扩大了选举的社会基础的。第二次法案改革，1919年的小选区制选举方法。进入大正时代的日本，伴伴着资产阶级现代化的过程，本国的政治局面也有了很大的变动。正是在这一阶段，日本普通民众的民主意识得到了很大释放，民主主义思想活跃非常，这些都与大正民主运动密不可分。实现普选权就是这一运动的主要政治目标。原内阁向众议院提出的扩大选举权的法案正是在这一运动的背景下获得通过的。“这一法案将大选区制重新改为小选区制（将郡分为小选区），采用了单记非转让式的投票方式，缴纳直接国税额度从10日元降为3日元，选民人数也相应由150万人增加到了 300万人，超过总人口的5%。” 第三次法案改革，1925年《普選法》通过，采用中区制选举方法。1922-1924年，藩阀元老仍不满于丧失政治主导权，企图继续推行专制统治，对抗政党政治，这种倒行逆施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社会的不满，认为“这种内阁与立宪主义不相符。”由于护宪三派的联合斗争，清浦内阁被迫解散众议院，大选得以举行。 1925年3月，议会先后通过《治安维持法》和《普通选举法》，大正民主运动宣告结束。从《普选法》的内容上看，拥有选举权的是25岁以上的男性国民，选举人和被选举人必须缴纳国税这一条件被彻底废除。此次法案改革，从实质上扩大了日本民众的政治参与面。大正民主运动结束后确立起来的政党内阁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它没有从根本上清除明治宪法政治体制中的专制主义因素，它是资产阶级政党同藩阀官僚势力妥协的产物。这些不完备的因素，都为二战前政党政治的崩溃，日本军部法西斯专政的建立埋下了隐患。然而，大正民主运动使日本藩阀势力从政治舞台上隐退 ，产生了普选制度，国内的政党政治也初步建立起来，以上的一些不足并不能抹杀这次改革在日本政治现代化进程中的意义。新宪法通过。在1945年10月，美国对日本局部进行了控制，并进行了政策改革，提出了五个方面的正常调整，一是不得取消工人的集体交涉权；二是让制度更加自由、灵活，取消专制；三是同意妇女有参选权力；四是实现经济机构的合理化；五是实现教育机构的合理化。积极推进民族革命，大量发展经济，强化政治，保持经济和政治的双向发展。随着五项改革的不断深入，日本民众对《大日本帝国宪法》深恶痛绝，强烈要求取消，由新的宪法取代。1946年11月3日，日本议会通过并正式颁布了《日本国宪法》（简称新宪法）。就新宪法整体而言，它是一部日本国史无前例的和平宪法，是一部资产阶级民主宪法，日本的资产阶级民主与和平用法律形式被确定下来，成为日本国可资遵循的根本原则。从反封建的深度看，新宪法在前言部分就突出了反封建的原则，宣布“主权属于国民”，宪法还明确规定“并无关于国政的权能”，“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其实从本质上否定了天皇的政治权力。无论从那种角度，尤其是与旧宪法相比，新宪法都可看做是日本实现政治现代化的象征。
為什么现代化在英国率先崛起？笔者认为，是优先建立了克服专制的优越政治制度。在现代化过程中，政治现代化比经济现代化更早起步。英国为了克服专制，先是发动革命，把国王送上断头台，建立一个共和国。但暴力革命没有解决问题，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了，最终英国用“光荣革命”的非暴力手段建立了一种新的政治制度。光荣革命后，英国政体从专制君主制向立宪君主制转变。虽然君主立宪制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贵族寡头制，但相对于西欧大陆国家的君主专制统治，英国的新制度营造出一种宽松、自由和开放的环境，为发动工业革命提供了的合适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事实证明，在专制主义的历史合理性丧失之后，谁先摆脱专制制度、先推翻专制的王权，谁就有可能继续向前发展，走到其他国家的前面。早在15-16世纪左右，世界上出现了太多的有变革意义的事件，当然英国也不例外，但是真正改变英国的是英国专权制度的变革，真正的让英国发生了改变，让英国的工业经济真正发展起来。
西方国家的政治现代化有何差异？英国为了克服专制，先是发动革命，把国王送上断头台，建立一个共和国。但暴力革命没有解决问题，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了。最后，英国用“光荣革命”的非暴力手段建立了一种新的政治制度。之后逐渐的一系列法案的通过才最终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度，可以说是渐进性和非暴力性的。而法国是通过暴力手段——1789年7月14日，巴黎人民拿起武器，摧毁了象征着专制主义统治的巴士底狱。8月份颁布的《人权宣言》从根本上确定了现代社会的原则。虽然从原则上说，法国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转变成为一个现代国家，但人们在思想上并没有达成一致。1960年左右，巴林顿·摩尔对世界历史进行了研究，也总结了世界政治的发展历程，并出版了《民主和专制的社会起源》艺术，根据英、美、法、德、日、俄、中等不同国家提出了通向政治现代化的三种模式，有渐进式、曲折式和共产主义式。
决定现代化成败的关键在哪里？拉美国家一直被看做是现代化边缘的典型案例，我们以此为例来阐述其现代化徘徊不前的具体原因。与西方国家的工业化不同，拉丁美洲的现代工业不是在原工业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是以大量破坏和消除手工业为前提。政治权力基本上掌握在传统寡头手中，社会变革和政治民主进程步履蹒跚。拉丁美洲的工业化启动并没有带来西方国家那样的社会变革和转型，而是出现了两者之间的断裂。拉美的绝大多数国家始终在军人统治和“民众主义”之间摇摆，而两者都带有个人的专断的色彩，只是军人依靠纯粹的暴力，“民众主义”领袖依靠个人魅力。究其所以，拉美国家在独立时未能及时建立统一的民族和统一的国家，权威缺失，没有稳定的政治制度作为经济发展的保障，政治制度的落后和不稳定是其现代化进程受阻的关键原因。
参考文献：
[1]刘金源. 议会改革与英国的政治现代化历程[J]. 人民论坛· 学术前沿， 2014 （3）： 39-50.
[2]王萍. 19 世纪英国家庭意识形态的出现及妇女运动的兴起[J]. 英国研究， 2012： 010.
[3]张红. 解读英国政治现代化——读《 英国通史》[J]. 江海学刊， 2003， 6： 040.
[4]塞谬尔， 亨廷顿. 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J]. 三联书店 1989 年版， 1996.
[5]日本近现代政治史[M].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0.
[6]吴善群. “大正民主运动” 与日本政治的现代化[J]. 龙岩师专学报， 2003， 21（2）： 61-62.
[7]日本近现代政治史[M].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0.
[8]冈义武.转换时期的大正[M].东京大学出版社.1969
[9]钱乘旦， 杨豫， 陈晓律. 世界现代化进程[M].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97.
[10]巴林顿， 摩尔. 民主和专制的社会起源[J]. 北京. 华夏出版社会风尚 1987 年版， 1987.
作者简介：马一丹（1991.08—）女，浙江嘉兴人，上海交通大学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