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皮糙肉厚打败这个世界

来源 :思维与智慧·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jingmen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人的自虐往往胜于他虐。
  被别人打了一拳,可能打的人忘了,看到的人也忘了,自己却忘不了。一遍遍地回忆,就是一遍遍地把自己重新打过。
  也就是说,别人打了你一次,你打了自己无数次。
  无力去战胜别人,就无休止地折磨自己。这样的人往往懦弱。越是懦弱的人,越渴望英雄主义。只是,所有的英雄主义,不过是自我脑海中的风暴。
  这个世界每天都上演着怒火和仇恨,也同时发生着宽恕和忘记。
  别人跟你过不去已经够没意思了,你若再跟自己过不去,就更没意思。胯下之辱,唾面自干,在古人那里是伟大,在自己这里就成了屈辱。当看客的时候个个有胸怀,戏一旦唱到自家门口,便又满腔的小肚鸡肠,既没有示弱于眼前的能力,也没有放眼于将来的智慧。
  话说回来,在人生的某一刻,你也曾有过对他人的恶意,甚或还发生过欺侮,然而你早已把那些事丢在了脑后。人的选择性记忆和选择性失忆,反映的都是自我的气度和胸怀,自私的人大度不了,狭隘的人宽阔不了。
  一人临危,感嘆道,这一辈子算下来,真正让自己烦恼的事连五件都超不过,但,过往的五十多年,好像都活在烦恼之中,真傻啊!
  如果,人生还能重新来过,我宁愿活得像某个画家所说的那样:世间所有破事,都去他个娘!
  可惜,人往往在不能重来的时候,才想着好好来过,明明知道烦恼都是自虐,依旧自虐不止。而且,人在自虐的时候,还可以对自己变本加厉:一秒钟撇下的事,能在心中翻江倒海一个月;针尖大点事,能撕扯到没有尽头。好多时候,不是逃不过,而是放不下,不是剪不断,而是理到乱。
  开始是跟别人生气,到后来是跟自己斗气。因为气急败坏,所以气象全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以自戕为乐的人,却有乐于自戕的人。人在感觉自己无能的时候,往往会管不住自己的愚蠢,而自戕,就是反复地用愚蠢解释自己的无能。
  是的,他虐早已过去,自虐却绵延不绝。
  敏感是一种气质,太敏感就会有失气度。前者严谨不过是细密,后者严苛则会显得锋利。
  锋利的不好玩之处在于,自己活得痛苦不说,有时还会划疼他人。
  敏感的上游是在乎,在乎的源头是尊严。每一次伤及尊严的事都值得在乎,但并不意味着每一次在乎都有意义。在无所谓的事上在乎得太多,就会对自身尊严一次次稀释。也就是说,你时时敏感,处处在乎,还要冠以捍卫尊严的名义,其实人生已无尊严可谈。
  换句话说,在鸡毛蒜皮的事上,别那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你小气,别人也对你大气不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与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在尺度的把握上都是不合适的。
  最合适的态度是,在大事上毫不含糊,在小事上毫不在乎。这样,在大事那里就会被人尊重,在小事那里就会被人欣赏。
  皮糙肉厚实在不是一个好词,却是活下来的好武器。
  这么说也不是不要脸了,恰恰是要给这个世界点脸色看看:敢于冲锋陷阵,也就不惧明枪暗箭,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从不轻易受伤,从不轻易倒下。这样,方不给坏人以机会,不给看笑话的人以笑柄。在这个两面三刀的世界,必须得活到威风八面。
  是的,人家在恃强凌弱,你那么不堪一击干什么!哆哆嗦嗦的从来都是孬种,哼哼唧唧的始终皆为软蛋。
  (编辑 之之)
其他文献
乔希·皮特斯是英国伦敦艾斯伯高中二年级学生,最近他和几个同学一起,成功找到德莱维鲁的管理漏洞,而走红英伦三岛,被誉为“网络罗宾汉”。  德莱维鲁,是英国伦敦一家专注于高档餐厅食物配送的公司,成立于2012年,其业务覆盖法国、德国、爱尔兰、新加坡和阿联酋等12个国家的100多座城市,仅在英国,德莱维鲁外卖平台每晚就要为4.5万人提供食物。  一个月前的一天,乔希参加同学生日派对,吃到的食物就有一部分
万水千山,水流花放;满园春色,姹紫嫣红。  春天的景象生机盎然,令人憧憬,令人兴奋。激动之余,随手采一枝嫩绿,摘一朵鲜花,瞧一瞧,嗅一嗅,或插鬓角,芬芳四溢,或带回家,置于案头,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在花圃,你或许缩手缩脚,有所顾虑,但在野外,你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其实不然。你因公德而谨慎,却忘记了被你熟视无睹的植物。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植物也有痛感,只是在你的意识之外;植物也会喊,也会叫
群雁选出头雁以后,开始向北迁徙。在头雁的带领下,大雁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一”字形,在蓝天上振翅翱翔。  一只落选的大雁看着潇洒风光的领头雁,心里很不服气:“我这样聪明能干,为什么不选我做头雁?不行,我要想办法赢得大家的信任!”  这天,它瞅准机会,一下冲到头雁的前面。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袭来,它的视野变得模糊,只听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它的翅膀变得沉重起来。没过多久,飞得精疲力尽的它
我,尚不到四十岁,却患上了高血压。那些天,我心情极度郁闷,虽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总归要谨遵医嘱,每天一粒的降压药,不得不吃起来。  虽说高血压并非急症重病,但我依然叮嘱妻子和女儿,别告诉我年过七旬上岁数了的父母,免得他們为我忧心。  在父亲面前,我虽极力掩饰着,但他还是有所察觉了。私底下,他曾套话问我女儿,没想到,年少的女儿还是说漏了嘴。  那天晚饭后,父亲来到我的住处。先是不厌其烦地安慰我,随
有一段日子,父亲生病,儿子顽皮,工作不顺,事业不顺,我被各种烦恼搅得不得安宁,情绪非常低落。  那天,我到郊外去办事,返回时,到公共汽车站台等车。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公共汽车过来。正当我焦急不安时,在路的拐角处,我发现一个修鞋的老人,于是我提着行李,大步走到他的摊前,眼睛直直地问他:“喂,这车什么时候到?”  “不清楚!”老人对我的唐突无礼显然不甚高兴,他的头一直低着,仍在专心致志地修理着手中的皮
傅喜,是西汉著名的大臣,他年少时喜好学问,颇有才气。绥和元年(公元前8年),汉成帝立侄子定陶王刘欣为太子,并让傅喜担任太子庶子。刘欣即位后,任命傅喜为卫尉(负责皇宫警卫),后又升任为右将军。  说起傅喜,不得不提到他的堂姐傅太后。傅太后是汉哀帝刘欣的祖母,她原为汉元帝的昭仪,汉元帝去世后,傅昭仪随其子定陶恭王刘康回到封国定陶,称为定陶太后。汉哀帝与傅太后有着特别的感情,他不仅是祖母一手养大的,他的
我很小的时候,是居住在库姆堡小镇的。父亲在那里经营着一座樱桃园。  我忘记了那时候我几岁,我猜大概是六岁。因为在我七岁的时候,父亲已经结束了樱桃园的经营,带着我们离开库姆堡小镇去往伯明翰了。  那年樱桃成熟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带着我去樱桃园,我们会把摘下来的樱桃送到城里的客户那里。我不太喜欢爬树,因为树上经常会有虫子,我不怕从树上摔下来,但我害怕看见虫子。  我自己一个人在樱桃园外面乱跑,当我跑到樱
有一个孩子,因学习成绩好,常招来班上几个顽皮学生的挖苦。一段时间,孩子为此闷闷不乐。孩子的爷爷知道这件事后,趁着周日带孩子去自己承包的果园玩。  来到果园,孩子见满园红红的苹果,不由得对爷爷说:“爷爷,我想吃苹果。”“好,爷爷现在就选一只最甜最好的苹果给你吃。”爷爷说完,便在果树间挑选起来。最后,摘下一只。  可孩子发现,爷爷摘下的那只苹果,分明有鸟啄过的痕迹。爷爷把苹果中鸟啄过的地方切除,然后洗
喜欢有老茶馆的城市,比如成都。  有人说,从空中俯瞰,雾气袅袅的成都,是它漫溢的茶香在蒸腾,滋润着这个千年都城。  有考证说,在春秋时代,成都的茶馆就开张了,说成都是一座泡在茶馆里的城市也是恰当的。易中天去了成都,他这样发出感慨。正宗的老成都人,往往是天刚麻麻亮,便打着呵欠出了门,冲开蒙蒙晨雾,直奔热气腾腾人声鼎沸的茶馆。只有到了那里,他们才会真正从梦中醒过来;也只有在那里,先呷一小口茶水漱漱嘴,
一群麻雀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随即又开始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苍蝇非常好奇地飞了过来,问它们在笑什么。  然而,麻雀们并不理睬苍蝇,依旧是大笑不止。  这时,一只青蛙出现在苍蝇身后,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一口把苍蝇吞进了肚子里。  “哈哈,这个傻瓜,还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简直是太蠢了,活该!”麻雀们的嘲笑声更大了。  青蛙听了麻雀的笑声,也非常好奇地跳了过来,问麻雀们在笑什么。  然而,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