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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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是意料之中的重。
  黄昏狭路相逢,仿佛往昔气味,
  落日,在一群聲音抄袭孤独时突然闪亮。
  天空慢慢吐出一轮剪纸样的月亮,
  最小的光芒,也会照亮蝼蚁归家的路,
  鸟飞着,飞着……就把名字丢失了,
  谁循着薄暮寻找情人眼神中的泉源?
  整座城市才是上帝手中的一只易拉罐,
  灯火的气息,欲望的泡沫。
  其实随便一捏,会干瘪、扭曲、变形,
  只有霓虹处处,敷砌俗世之美。
  世事变迁,谁独握一把流年?
  道路打乱秩序,鸟翅上的风,
  像季节的呼吸,更接近波浪惊慌的摇晃。
  凌乱是岁月的美学,
  内心的侧面是不是放逐灵魂的旷野?
  一些时间死在路上。打开自身取暖,
  越过记忆的玄关,往事沿针尖之疼复活。
  这个时辰,终于有着无比喧嚣的温驯。
  花香弥漫,谁此刻灵魂仍然孤独,
  就要学会在狭隘和清冷中剔出原罪,清源病灶。
  与白昼的喧嚣相比,午夜寂静得变态似的。
  黑暗渐渐清晰,它像绘声绘色的镜子,
  一双双脚印被梦捡起来,摆放工整,
  剩下第一场白雪,轻轻擦亮窗帘后的灯光。
  
  从来处到终点,比不上把情人切换成冤家简单。
  原谅那个人吧,关于午后踏青的惬意,
  他至今不能用一句话轻松表达出来。
  太阳趁年华,蝴蝶勤换衣裳,
  绿草初度,小小的身影扛着阳光行走。
  这样的时光干净得灵魂出窍,
  行船赶路,是美;装腔作势,是罪。
  春天乳名般飘过耳际,不聒噪,不征服,
  垂柳拾句。原谅桃花梨树早熟。
  门卫关上的铁门能够拦住什么?
  美人遗世独立。风景在民间。
  车流人海中,从千篇一律的脸上,
  你找不到自己,就会发现宿仇的影子。
  因此贴满旧楼的马赛克,环绕前生的白。
  这个人或许喜爱过锁骨嶙峋的深秋,
  然而遍地黄叶,如一支阵容庞大的陪审团,
  一次次寻找越狱的灵魂,
  他感觉自己像一枚夹在命运手指间的棋子。
  做到像窑砖一块,与某个地方不离不弃,
  多么不易。伤口如花开。
  归途明月洗尘,草根高出春天一厘米的奢华。
  山是天最近的邻居,中间是低矮的生活,
  远方再美,也必须回去。
  他看见落日贴在开发区刚竣工的楼盘外,
  一动不动,仿佛一只饥饿的壁虎在等待飞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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