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模仿领导看政治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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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上海在文化舆论方面的管理非常严谨,和它的经济增长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似乎也是“全国第一”,而“海派清口”的创始人周立波却能够顺风顺水地连续模仿温总理很多次,这无疑是一次极具意义的突破。周立波模仿的是温总理在剑桥大学演讲时的从容不迫、大度镇静。西方人的一只鞋子袭来,温总理冷眼相向:“这种卑鄙伎俩阻挡不了中英两国人民的友谊。人类的进步、世界的和谐是历史潮流,是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了的。”
  周立波天生一张越看越洋溢滑稽的面孔,反倒不苟言笑庄重严肃,两句话、一个手势,语调、表情惟妙惟肖。截然相反的矛盾体,却巧妙地统一起来,这就造成了一种极不统一而可笑的对比,这种对比带来了巨大的张力。模仿中有尺度的夸张和超越,这种创造性的模仿,比现实更集中,比现实更高、更美、更有“笑点”。“噱进噱出”,笑倒一片,周立波模仿温家宝总理,除了体现我们这个社会政治上的开放和时代的进步,以及“注意力经济”下的宽容,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民众对领导人的肯定和赞许。
  周立波的模仿也受到了不少领导的欢迎,连上海市长也鼓掌捧场,还有领导看着周立波模仿自己,笑容灿烂。此前,有些地方,甚至连个村官都骄横矜持得让老百姓透不过气来,国家领导人的形象谁敢随便触“模”?
  《儒林外史》里有个叫“权勿用”的读书人,被八股科举逼得走投无路,听信杨执中的话,从此不应考了,“要做个高人”。他没有学问,只能从穿着上、姿态上去模仿某个“名士”。拜会贵家公子时,“头上戴着白夏布孝帽”,在城里“一味横着膀子乱撞”,冲撞了官员,还“不服气,向着官指手画脚地乱吵”。这些行为招来了学里秀才的忌恨,先是百般诋毁他,后来再到官府里诬告他。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瞎模仿,弄到最后,把自己当成“真身”了,自然要以失败而终结的。
  模仿啊!要看时机、场合、观众和对象,必须以不损害社会公共利益、被模仿者的人格尊严为前提。有些人认为周立波的火和他不在“体制内”有关。此话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体制内”的尺度确实僵硬,侈谈“为天下先”、“解放思想”的人不少,却思想褊狭,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更重要的是,好多人还没有习惯当前日益宽松的民主而舒展自由的氛围,说得刻薄些,就像《法门寺》里“站惯了,不想坐”的小太监贾桂。
  清代刘蓉的《习惯说》写得很有意思。他的书屋里有个洼坑,起初,总感到很别扭,后来习惯成自然,如履平地。再后来,洼坑填平了,却总感觉这地面仿佛突然凸起来一座“小丘”。宁“左”勿右的思维“洼坑”,曾经让多少人感到别扭,后来因为习惯了,就反过来抵制“填平”,“小丘”自然成了“法眼”中的大逆不道。所谓的“政治敏感性”,抵消了思考的积极性以及對现实的检验。有些“政治敏感性”,说穿了,只是对上级的喜怒哀乐敏感,只是对自己的乌纱帽敏感而已。
  实际上,政治敏感性,就是在不同时期要对党的方针政策有正确的理解和掌握,并结合实际贯彻执行。真正和谐的社会,需要相对宽松的氛围。模仿领导,有时候免不了“豁边”,可能也会令被模仿者暗生一丝不悦。这没有关系,小牛吃奶时用力冲撞母牛的奶,是为了汲取奶汁,并无故意顶撞母亲的意思。孤犊触乳,不是骄子骂母,大家都会体谅的。不久前,上海的文艺评论家郦国义呼吁新闻界帮周立波挡风雨:“半杯口水可以淹死人。”这该是及时的未雨绸缪。
  对领导出色的模仿,周立波开心了,被模仿的领导开心了,观众也开心了。这样皆大欢喜的模仿,有时候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督与鞭策,仿佛应该来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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