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的化装表演(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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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个讨价还价的生意人


  “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在附近见过一位叼卷烟的男士?他样子相当愁苦。奇怪,我们不到二十分钟前才聊过,他这是上哪儿去了?”
  说话的汉子神色快活,满面红光,戴着一顶挂着流苏的旅行帽,胳膊下面夹着一本账簿似的大册子。①他在询问上文提及的那个大学生。如前所述,后者离开船舷不久,旋即返回,并且一直待在栏杆旁边,眼下正与人交谈。
  “先生,您有没有见过他?”
  陌生汉子的亲切直率明显让小伙子不知所措。他恢复过来,以非同寻常的迅捷答道:“是的,不久之前,有个叼卷烟的男人待在这儿。”
  “脸相愁苦?”
  “对,应该说还有点儿精神失常。”
  “就是他。不幸的遭遇八成扰乱了他的大脑。快说说,他往哪儿走了。”
  “恰好去了您来的方向,舷梯那边。”
  “是吗?这么说穿灰外套的男人没胡扯,他刚才告诉我,那家伙肯定下船了。②真不走运!”
  他十分着急,旅行帽的流苏震颤不已,垂到腮帮子上。他接着说:“哦,很抱歉。实际上,我有东西要给他。”汉子凑近了些,“您瞧,他请求我捐款。可我呢,对他心存偏见,不够公正。他开始直言不讳,您晓得吧。那时候我太忙,便拒绝掏钱。这么做恐怕非常无礼,再加上态度冷漠,脸色阴沉,无动于衷。不管怎么说吧,还没过三分钟,我便感到自责了,我一阵冲动,势不可挡,把一张十美元钞票塞给这倒霉的家伙。您笑了!不错,可能很邪乎,但我情不自禁。我有弱点,谢天谢地。接着又一次,”汉子继续乱诌,“近来我们一直生意兴隆——所谓我们,是指黑色湍流煤炭公司——真是赚到盆满钵满啊,所以横看竖看,捐一两笔款子做点儿慈善,当然合情合理,对不对?”
  “先生,”大学生毫不忸怩作态,“您在黑色湍流煤炭公司正式任职,我没理解错吧?”
  “正确,我恰好是公司的总裁兼过户代理人。”
  “是您呀?”
  “对啊,不过您为什么在意这个?您要投资?”
  “那您会否出售股票?”
  “没准儿卖一些,可是您问来干吗?您要投资?”
  “假设我要投资吧,”年轻人镇定自若,“就在这儿,您能不能为我把手续办妥?”
  “天啊,”汉子惊讶地盯着大学生,“您还真有生意头脑。实话实说,您让我瘆得慌。”
  “哦,没必要这样。——那么,您可以卖一些股票给我啰?”
  “我拿不准,拿不准。肯定有少量股票,是公司在特殊情况下买进的。不过,要把这艘船变成企业的办公室难度挺大。我认为您最好推迟几天。所以,”汉子神情淡漠,“您见过我说的那个倒霉的老兄对吧?”
  “那个倒霉的老兄只好自求多福了。——您夹着一个大本子,是什么东西?”
  “轉账簿。法院传唤我带着它上庭。”
  “黑色湍流煤炭公司,”本子背面,斜斜印着烫金文字,“我久闻大名。请问,您手上有没有任何关于贵公司现状的声明?”
  “有一份最新印制的声明。”
  “请原谅,我天性好奇。可以看看吗?”
  “我再说一遍,我觉得,把这艘船变成企业的办公室并不适宜。——那个倒霉的老兄,您有没有捐钱给他?”
  “让那个倒霉的老兄自个儿捐钱好了。——给我看看声明。”
  “好吧,您真是个生意精。我没法拒绝。拿去。”汉子将一份铅印的小册子交给对方。
  年轻人动作娴熟地把它倒转过来。
  “我讨厌疑神疑鬼的家伙,”汉子观察着他,“但我得说,我喜欢一个人小心谨慎。”
  “在这方面,我会让您感到无可挑剔,”大学生懒洋洋地递回小册子,“因为,正如我刚才说的,我天性好奇,同样地,我也小心谨慎。我从不为表象蒙蔽。您这份声明,”他补充道,“讲了个极好的故事。可是,请问,你们的股票前一阵子表现是不是太差了点儿?是不是一直下跌?股东是不是想抛售?”
  “没错,行情不好。天知道为什么。谁在捣鬼?熊市,先生。我们的股票下跌,阵阵熊嚎是罪魁祸首,那虚张声势的阵阵熊嚎。”
  “如何虚张声势?”
  “唉,这些卖空者啊,在所有虚张声势之徒当中他们最是可怕。鼓噪会变天,鼓噪黑暗而非光明。摆脱沮丧抑郁,精神才强健兴旺,终日愁郁则适得其反。他们是炮制萧条这一邪恶艺术的行家里手。好一群冒充的耶利米③,好一伙伪装的赫拉克利特④,阴惨的日子结束后,他们像乞丐之中伪装的拉撒路⑤一样跑回来,凭自己弄虚作假的落魄相赚取利益——卑鄙无耻的卖空者!”
  “您很喜欢贬斥卖空者嘛。”
  “我这么做,与其说是记恨他们损害本公司的股票,倒不如说是劝诫那些市场信心的破坏者,以及证券交易的悲观论调传播者,虽然他们骨子里虚假不实,可此类信心的破坏者、悲观论调的转播者于世间当真是大行其道。他们在股票、政治、面包业、道德、形而上学、宗教信仰——不管它是什么——诸多领域散布黑色的恐慌,遮盖本性沉静的光明,伺机从中捞取油水。这帮悲观论者展示的尸骸,不过是他们用来操控市场的差不多先生摩根⑥!”
  “我倒宁肯那样,”年轻人故意拖腔拖调,“这些阴郁之辈我可不喜欢,比方说有个愁眉苦脸的家伙来到我家,吃过晚饭,喝过香槟,还坐在我的沙发上,抽我的进口雪茄——烦人啊!”⑦
  “我猜,您会告诉他,那都是钱。”
  “我会告诉他,那不正常。我会对他说,你知道自己快乐,也知道其他人跟你一样快乐。你知道我们再快乐不过了。可是,你仍然整天哭丧着脸。”
  “这种人的怨气从哪儿来的,您知道吗?不是从生活中来的,因为他大多数时候离群索居,或者太年轻,还没经历过什么。不,他是从一些公演的老剧目中看来的,或者是从一些阁楼上发现的古籍上读来的。十有八九,他从拍卖行搞了本发霉的老塞涅卡⑧,回到家便开始给自己填塞那一类腐朽陈旧的草料,更因此觉得,牢骚满腹的样子既博学又古雅,觉得这是卓尔不群,是特立独行。”   “讲得不错,祝您好起来,就像医生们说的那样。不过究竟是谁在这儿散发诗歌?”
  “我说不准,我也刚到。”
  “该不会是天使吧?您说您感受到友好,来,让我们像其他人一样打打牌。”
  “谢谢,我从不玩牌。”
  “喝点儿红酒?”
  “谢谢,我从不喝酒。”
  “抽根雪茄?”
  “谢谢,我从不抽雪茄。”
  “讲个故事?”
  “说实话,我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值得一讲。”
  “我看啊,您感受到的友好,已经在您体内苏醒,它好比奔腾的河流,岸边却没有水力磨坊。來吧,您最好伸出一只友好之手,攥住纸牌。刚开始,彩头小一些,随您喜欢,主要是为了助兴。”
  “其实,请您原谅,我不太信任扑克牌。”
  “什么,不信任扑克牌?友好的扑克牌?这次敝人得赞同我们悲伤的夜莺了:
  “可悲之人,他只拥有一点点/真挚的期待与信任。
  “再见!”
  夹着账册的汉子到处转悠、闲谈,终于再次疲乏了。他环顾四周,寻找座位,发现有只长椅空出了一部分,它被人拖到船舷上,摆在那里。他很快对眼前的景象兴致全无,恰如他偶遇的邻伴,那位善良的乡村商贾。有四个人在玩惠斯特牌:两名脸色苍白、举止轻佻而粗鲁的青年,分别戴着红围巾和绿围巾,他们的对家是两个淡漠、严肃、英俊、沉静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职业装,显然是身份煊赫的法学家。
  汉子飞快扫了身旁的乡村商贾一眼,斜倚过去,用他攥着皱传单的手掩着嘴巴,低声说道:“先生,我不喜欢那两个人的模样,您呢?”
  “不大喜欢,”乡村商贾低声作答,“这颜色的围巾品味可不高,至少不符合我的品味。不过我的品味也没法替代别人的品味。”
  “您弄错了,我在说另外那两个,况且我也不是指穿衣打扮,而是指神情。我得承认,我不熟悉他们那样的大人物,只在报纸上读过他们的事迹……而这两位是……是骗子,对不对?”
  “亲爱的朋友,远离我们好找茬、爱挑刺的天性吧。”
  “说真的,先生,我并非找茬挑刺。我不是那号人。但可以肯定,至少,这两个青年的水平不高,另一对却厉害得多。”
  “您是不是在暗示,戴彩色围巾那两位很笨,眼看要输,而穿黑衣服的两位精明狡诈,可能出老千?——亲爱的朋友,这是瞎扯淡。别胡思乱想。足见那首颂诗您读了毫无效用。年岁和阅历,我认为,并没有使您变得更有智慧。我们应该换一种新颖的、开明的思维,去看待这四位牌手——实际上是船舱里所有的牌手——在牌局中较量,他们公平竞赛,个个力争上游。”
  “喂,您这话谁信啊。人人都可能赢的游戏,依我看,这世上还没有发明出来。”
  “来吧,来吧,”乡村商贾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向牌手们投去闲适的一瞥,“票钱交齐。肠胃健康。担忧,辛劳,穷困,苦痛,卑微。朝这沙发上一躺,松开皮带,我们为何不高高兴兴顺从于各自的命运,非要大动干戈,在无忧无虑的尘世命运上挑毛病?”
  说罢,长久目光炽灼的善良商人擦去额头的汗水,陷入了沉思。他起初心神不宁,此刻却归于平静。最终,他再一次对邻伴说:“唔,我觉得,偶尔抛开个人的盘算,这么做很好。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关于某些人某些事的大部分观念,总是笼罩在猜疑的浓厚迷雾之中。可一旦甩掉这堆迷雾层层的观念,他们与别人的联结便马上消失,或者,他们至少会因此而改头换面。”
  “那么您认为,我对您挺有帮助啰?我也许挺有帮助。不用谢,不用谢。在社交场合,我随性闲谈,到处与人为善,但全是不由自主的。槐树令周边的牧草变得甘甜,它何功之有?纯粹是机缘巧合,美好天性使然。——您明白吧?”
  乡村商贾又一次盯着对方,两人再度沉默了。
  账册一直搁在汉子的大腿上,这样非常碍事,于是主人把它摆放到长椅边缘,置于他和邻伴之间。过程当中,不经意将背面的文字显露出来:“黑色湍流煤炭公司。”可敬的乡村商贾很谨慎,极力避免去读这行字,他是真不想看,否则它肯定会直接落进他眼睛里。突然,陌生汉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起身离开,没有带走账册。乡村商贾见状,毫不迟疑地拿着它追上去,恭恭敬敬物归原主。结果。他不自觉地瞟见了部分文字。
  “多谢,多谢,我的好先生。”汉子收下账册,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乡村商贾问道:“请原谅,您是不是跟我听说过的那家煤炭公司有些关系?”
  “我的好先生,您听说过的煤炭公司大概不止一家。”汉子笑道。他停下来,因烦躁而表情痛苦,又因讲究礼节而隐忍不发。
  “可是您跟其中之一有关。——‘黑色湍流’,对不对?”
  “您怎么知道的?”
  “哦,先生,我听说贵公司相当可观。”
  “请问,您听谁说的?”汉子的腔调有点儿冷漠。
  “一个……一个叫林曼的人。”
  “我不认识他。不过,毫无疑问,了解我们公司而不为我们所知的人很多。同样道理,您可以了解某人而不为他所知。——您认识这位林曼很久了吧?我猜是老朋友。——请原谅,我得赶紧离开。”
  “先别走,先生,那支……那支股票。”
  “股票?”
  “是的。可能有点儿不合规范,但是……”
  “亲爱的先生,您是打算跟我谈谈生意,对吗?我还没有向您通报自己的正式身份。这本过户账簿,瞧啊,”汉子将它举起,好让对方看清上面的文字,“您又岂能断定,它不是伪造的?至于我,您一无所闻,又怎敢轻易相信?”
  “因为,”乡村商贾狡黠一笑,“如果我相信您可靠,而您实际上并不可靠,那么,您就不会这样挑动我生疑。”
  “但您还没查看过我的账簿。”
  “我已经相信它表里一致,那还有什么必要?”
  “您最好看看。可能会让您疑惑。”   “也许,是可能引发疑惑,不过那说明不了问题。我若查看账簿,又何以知晓自己掌握了比眼下更多的信息?如果册子的内容真实,我此刻已这么认为;如果不真实,我又没见过真实的那一本,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样子。”
  “您的逻辑无懈可击,但您让我由衷感佩的信心,说实在话,简直是闹着玩,就跟我刚才引蛇出洞的办法一样。好了,我们去那边的桌子。在生意上,假如我能提供任何帮助,无论是以私人身份,还是以职务身份,请您尽管吩咐。”

第十一章 只占一两页


  交易完毕,两人仍坐在桌子旁促膝倾谈。他们如此亲密,已接近意气相投的无声沉寂,这是美好真情实感的终极升华和享受。某种社交场合的迷信认为,你若想与人保持友善关系,必须一直说些友善的话语,而不仅仅是持续做些友善的动作。真正的友谊,如同真正的宗教一样,不依赖于言谈举止。
  最后,乡村商贾的宁静目光落在远处的欢乐牌桌上,开口打破沉默。他说一个人看到眼前的光景,很难猜测大船的其余部分是什么模样。他以一两个小时之前遇见的一名吝啬糟老头为例,此人穿着一件皱缩、陈旧的厚绒布大衣,身染重疾,直挺挺躺在移民客舱的一张光秃秃的床板上,急欲攥紧自己的生命和钱财,然而生命飞速流逝,钱财只是让他活受罪,还招来了一些不法之徒,耍尽手段要夺走它。他呼吸困难,只盼着求着撑过下一秒钟。他的思想从未成熟,如今却即将神形俱灭。其实,某种程度上,他什么也不相信,甚至不相信他手头制作精良的债券,这玩意儿很耐得住光阴啮蚀,老头子像贮藏桃子白兰地似的,把它们扎裹严实,封存在一只锡酒箱里。
  高尚的男士持续讲述着种种令人沮丧的细节。他快活的同伴也并未全然否认,这么个信任极度欠缺的例子,兴许对仁爱的心灵而言,其面目可不像晚餐过后的橄榄和葡萄酒一样使人惬意。尽管如此,红脸汉子仍不乏应对之策,大致办法是以温和、委婉的方式示意同伴,他有点儿多愁善感,并且抱持偏见。天性,红脸汉子引用莎士比亚的句子补充道,有谷实也有糠麸。而正确的看法是,糠麸本身不应该受到责难。
  乡村商贾并没有打算质疑莎士比亚的观点,但回到老吝啬鬼的例子,他既不认同这种看法,更不想发表什么高论。于是乎,两人又客客气气聊了一阵子那名不幸的守财奴,发现彼此的意见无法协调一致,乡村商贾便谈起另一个例子:瘸腿的黑老汉。不过同伴认为,这个所谓可怜虫的所谓艰辛困苦,更多存在于观察者的怜悯之中,而非观察对象的亲身经历之中。他没见过那瘸子,对其一无所知,但是不妨揣测,我们若能体验到此人真实的内心状态,没准儿会发觉他跟大多数同类一样快乐,不然就像发言者自己一样快乐。红脸汉子还认为,黑人本质上是一个格外欢快的种族。谁也没听说过有一位非洲土生土长的齐默尔曼或托尔克马达。他们甚至借助于宗教,将苦闷忧愁一概解消。在狂欢的仪式里他们手舞足蹈,可以说,恰如其状,好似信鸽振翅。因此一个黑子,无论怎样受制于残疾的命运,他都不可能抛弃开怀大笑的人生信条。
  乡村商贾屡败屡战,举了第三个例子:抽卷烟的男人。这位仁兄的际遇先由他自己讲述,再由穿灰外套的男人确认并充实。乡村商贾此前还见过后者,现在要把故事说出来。他并不隐匿灰外套提供的那些细节,而它们恰恰很敏感,以至于抽卷烟的不幸男子压根儿不愿谈论。
  但也许相比故事本身,乡村商贾能够更公正地看待故事主角,同理,我们也不必使用他的语言,而应大胆使用自己的语言来叙述,尽管这样做并不会产生什么额外的影响。
  ① 此人是骗子假扮的第五个角色。
  ② 在此,骗子以第五个伪装身份之口,援引自己第四个伪装身份的言词,讲述其第三个伪装身份的下落。
  ③ 耶利米(Jeremiah),《圣经》所记述的先知,他斥责人们的罪行和堕落,并预言因此而降临的厄运。在本书第二十四章,骗子假扮的世界漫游者说,他听说过先知耶利米。
  ④ 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 约前535—约前475),古希腊哲学家。
  ⑤ 拉撒路(Lazarus),见本书第二章注释。
  ⑥ “差不多先生摩根”(Good-Enough-Morgan)是一个习用词,指代可以用于临时影响投票者的手段、策略。其中的“摩根”是指威廉·摩根(William Morgan,1774—约1826),此人宣称要出版一本揭秘共济会的著作,并于1826年在纽约州的卡南代瓜失踪,1827年,尼亚加拉河上发现一具尸体,被认为可能是威廉·摩根。这在当时成为一个争议事件。纽约州反对共济会的政治人物瑟洛·威德(Thurlow Weed,1797—1882)开玩笑地讲过,那具尸体“对我们来说差不多是摩根,直到你們将劫走的那个摩根放回来”。媒体随即把这句话改编为那具尸体“在选举之后差不多是摩根”。
  ⑦ 有研究者认为,大学生对阴郁之辈的厌烦,是向骗子的第三个伪装身份——抽卷烟的男子——学来的。
  ⑧ 塞涅卡(Lucius Annaeus Seneca,约前4年—65年),古罗马政治家、斯多葛派哲学家。
  ⑨ 有研究者指出,“经验”在麦尔维尔思想中占有重要位置,是一个在本书中深入探讨的认识论问题。在第十四章,作者写道:“在此,经验是唯一的指引,不过既然谁都没办法做到通晓万物,事事依靠它或许有欠明智。”在第四十章,“戏中戏”人物奥尔奇斯说:“经验让我领悟的唯一真谛是,每个人总有走运的一天。”
  “培根爵士”(Lord Bacon)指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他在1625年版《论说文集》(The Essays, Counsels, Civil and Morall)的献词中写道:“my essays...come home, to mens business and bosoms”水天同译本将此句译为“拙作……能切合世务直达人心也”。仿此,译者将下面大学生所说的“I speculate in those philosophies which come home to my business and bosom”译为“我认真思考那些个切合本人世务和心灵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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