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学生旅游的教育功能:现象学视野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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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文从现象学视野和分析逻辑出发,以广州市某中学学生为案例,探讨了旅游对于城市中学生的教育功能以及旅游教育功能的本质。研究表明:(1)中学生旅游具有获取社会化知识的重要功能,中学生通过旅游可以习得多种社会规则、积累文化经验、提高群体互动能力、塑造理想,中学生旅游还具有心理治疗与行为矫正作用。(2)中学生旅游与成人旅游具有“八世”与“出世”的不同目的性区别。中学生以各种角色参与“玩”的过程比单纯的视觉游历更加重要,因而以文化为导向的旅游更能引起中学生的兴趣。(3)旅游对于中学生的教育本质就在于通过旅游可以获得新的类型化的社会知识,旅游的参与性与文化性是中学生旅游者获得这些类型化知识的重要方式与途径。因此,针对中学生旅游市场的开发,应当重视旅游的参与性和文化性特点,并注重通过游客解说提供富有知识性的旅游,增进中学生的旅游体验。
  [关键词]旅游;教育功能;中学生;现象学;广州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10)10-0063-09
  
  无论是西方中世纪的大游学,还是中国儒学所提倡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都强调了旅游教育功能的重要性。但当代有关旅游对于游客的教育功能的研究却非常薄弱。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游客解说(如生态教育等)和旅游地居民的非正式学习,如价值观变化与语言学习等方面的影响。旅游的教育功能究竟是凭借怎样的途径,可能获得怎样的教育效果,人们依然处在知之甚少的境地。
  现象总是前卫于研究。改革开放30年以来,我国城市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极大地推动了旅游市场的发展。城市中学生也逐渐加入其中,不但形式日益丰富,人数也不断增长。中学生旅游无疑具有强烈的教育动机,但是受制于对旅游教育功能研究的不足和相关研究普遍关注成人的视角局限,旅游对于中学生教育的影响还几乎无人涉及。就城市中学生旅游的教育功能问题进行探索性的研究和尝试性解释,不但可以为旅游的教育功能提供一个参考性的分析框架,丰富旅游的教育功能研究,而且对于青少年旅游的引导、旅游目的地规划等也具有极为重要的实践价值。
  
  一、文献回顾
  
  穆林(Moulin)认为,寻求新的经验在旅游的动机中居于核心的地位,因而旅游具有极为重要的教育功能,欧洲的大游学历程已经表明,旅游对于个人文化经验的积累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诸多学者纷纷对此加以肯定和补充。如利特温(Litvin)就指出,旅游还有培养人文精神的作用。欧莱利(O’Reilly)的研究发现,通过旅游,旅游者不但可以获得放松,而且可以进行自我探索,旅游者会从原有文化的自我形象中解放出来,发展新的自我感觉。金(Kim)还认为,旅游能培养出旅游者非民族歧视的文化价值观,在原有文化和新文化之间起到一种桥梁的沟通作用。因而,旅游对于世界关系具有积极的影响,它具有降低世界冲突的作用。一些特殊的旅游形式,如生态旅游还具有唤起旅游者环境意识与传授自然与社会知识的功能。上述研究从总体上展示了旅游教育功能的重要性,但旅游对于旅游者的具体教育效果,受旅游者异地停留时间长短的影响,却有着不同的差异。
  对于时间较长的旅居者,泰勒(Taylor)用转换学习理论分析了旅游者的跨文化学习过程。他认为,当旅居者进入一种新文化的生活中,就会产生基于生存需要的变化,并需要消除压力与焦虑,这就要求旅游者从新的角度审视这个新世界,这种新的审视经常和原有的经验与价值相冲突,当原有的经验无助于解决新的问题时,原有经验会被否定,新的变化就会促使新的经验产生。旅游的时间越长,旅游者越是能嵌入新的自我之中,也更倾向于接受旅游地的文化规则与实践。因此,穆宰尼(Muzaini)认为长期的旅游者具有开放性、灵活性和忍受性的特点。洛林(Lorraine)以跨国学生长期的教育旅游为例发现,长期的旅居能够促使学生发展一种国际视野替代民族视野,改变刻板印象,学会忍受和理解,能面对自我文化发展相对主义的视角,使跨文化的学习变得和善,他们也将变得独立,并会挑战原有的社会性别规范。
  相对于长期的旅游来说,短期旅游则没有文化沟通和自我调整等方面的效果,甚至具有负面的效果。米尔斯坦(Milstein)的研究认为,虽然旅游可以促进旅游者扩充自己的智慧并调整自我理解,然而从形式上讲,在大众旅游和商务旅游等短期旅游中,对于新文化的粗浅接触,并不会产生这种影响,因为短期的旅游者对于新文化的交往和沉浸程度受限,他们并不认可旅游地的文化价值体系。欧莱利和穆宰尼的研究也表明,诸如背包客这类短期的旅游并不能丰富个人阅历和个人发展。拉克森(Laxson)以美国上层中产阶级参观本土印第安人的博物馆为例发现,旅游者在与本土印第安人的短暂遭遇中不但没有受其文化影响,反而还强化了自身的文化优越感与世界观,因而短期的旅游没有加强彼此之间相互沟通的功能,反而具有强化旅游者自身文化价值的作用。
  对于这种短期和长期旅游的教育效果差异,已有的研究从动机和年龄方面进行了简单的解释。扬特(Jandt)从旅游动机的角度解释到,短期旅游的动机只是为了放松和休闲,而长期的旅游则是基于教育或者是商业目的,这些人已经具有调整自身以适应当地文化规则的倾向。汉普顿(Hampton)则认为其原因在于,短期旅游以独立和年轻的旅游者占多数,而长期的旅居旅游主要由老年人构成。这些解释虽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并没有进行深入的理论分析。关于旅游作为一种认知性文化活动对旅游者的教育影响机制,仍然处于知之甚少的境地。
  
  二、本文解释框架:现象学视野中的类型化
  
  由上述文献可见,虽然存在短期旅游和长期旅游的教育效果差异和不同的解释途径,但是这些研究的核心框架都是从旅游者与旅游对象的互动出发,采用“我们”与“他们”的二分互动视野。拉克森认为,从现象学的角度看,旅游者与本地人也就是“我们”与“他们”的关系,那么“他们”与“我们”如何审视对方,就是旅游体验和旅游文化沟通的前提,旅游者进而在这种体验中获得教育影响。因此,霍图拉(Hottola)指出,旅游者在跨文化情景交往中的变化、旅游者创造的文化交往与进行理论建构的努力,都应该从旅游者的旅游经历中进行分析。这一分析框架正如拉克森所言,与现象学理论具有逻辑上的契合。因为,现象学的核心议题就在于“我”与“他”是如何相互理解、沟通并达成一致的。因而,对于旅游的教育功能的研究,现象学路径的理论分析应当居于基础性的地位,并且应当成为旅游社会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理论视野。
  
  (一)“我”与“他”
  阿尔弗雷德·舒茨(Alfred Schutz)所开创的社会学的现象学借用“生活世界”、“社会世界”、“常识世界”、“日常世界”等多种术语,来概括人们生存于 其中并进行多种日常活动的具体社会环境。生活世界是人们在其中度过其日常生活所直接经验的文化世界,人们没有任何怀疑地接受这个世界。一群伙伴共享一个时空共同体,伙伴之间就是一种面对面的关系,彼此可以达到对方的经验领域;在这种情境中,个体在做出判断之前,体验他人心目中的自我形象,而这个被注意到的人也采取同样的意识状态,那么这种面对面的“我一他”关系就转换为“我们”关系。在“我们”关系中,我们不仅意识到他人的存在,也知道他人也正在意识到我的存在,“参与者彼此知觉,而且无论时间的短暂与否,主体都参与到彼此的生活里”。人们的认识从“此在”到“彼在”的位置互换与视角转换,就可以达到彼此的沟通和利益的理解。
  
  (二)类型化、社会化与教育
  阿尔弗雷德·舒茨认为,类型化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解释他们自己的行为以及它们彼此之间的行为所运用的方式。“它首先是关于人际事物的常识性的经验形式”。所以,理解是人们借以反映彼此意图的方式。当个体与他人进行交往的时候,个体会理所当然地把他人的行动进行意义的解读,而且认为他人对自己也是同样如此,于是主体间性在这种主体之间的相互意识中就逐渐演变成类型化的经验。阿尔弗雷德·舒茨将类型化看作是存在于整个社会文化中的行动基础。当人们社会化时,人们就习得类型化知识和应对典型情境的典型行动。所以在任何情境中,行动是由较早经验所组成的类型来决定的,这些类型化是社会个体生平情境和现有事实库的一部分;在这个类型化中,人们的知识是同质的、重复的,它为人们所共享。在同一种文化情景中,人们意识中的类型化是稳定的,但是当人们遇到不寻常的情境,已经具有的类型化经验无法进行应对时,人们就被迫修正这种类型化,并形成新的类型化。延续着类型化逻辑,现象学的后续研究把客观的社会结构、制度规范、文化活动等都判定成在意识中存在的类型化知识,如学校、学习纪律、宗教活动等社会现象不但是一种客观的社会存在,也是一种意识中的类型化知识。在现象学的社会化研究中,社会化的核心和本质就是在意识中建立诸多类型化的客观社会存在,只有借助于这些共同的类型化知识,人们才具有相互理解的可能。
  教育的本质就是促使人们适应社会,也就是社会化。对此,法国教育学家、社会学家涂尔干(Durkheim)就明确地说:“教育是年轻一代系统社会化的过程。”
  现象学的研究将人们彼此的沟通与互动置于核心,将客观世界的现象进行类型化的意识处理作为论证凭借,进而与人们的社会化过程联系起来。这不但成为前述泰勒的转换学习理论的渊源,而且为中学生旅游的教育功能分析提供了一种坚实的理论基础。因为中学生的旅游本身就是通过接触各种新现象来认识和学习各种类型化知识的过程,这种在旅游中学习到的各种社会化知识对其具有怎样的影响,则是本研究所要探究的核心问题。
  
  三、研究方法
  
  对于中学生旅游的教育功能研究,学术界的经验研究积累极为薄弱,也未有系统的研究理论。鉴于本研究采用的现象学视角和以探索与拓展相结合的研究目的,研究选用了案例研究方法。
  在案例选择方面,采取了性别与年龄两个标准。本研究对广州市某中学的学生进行了为期一年多的民族志观察,在考虑以上选样标准的基础上,选择出60个案例进行了研究①。案例年龄段位于12~19岁之间,主要分布在初一、初二、高一、高二4个年级,每个年级15人。案例在性别上的分布基本持平,同时也考虑到了短期旅游与长期旅游的差异。研究资料的获得采取的是深度访谈。每个案例的访谈时间在2—3个小时,访谈的对象主要是中学生及其家长。
  文中个案的编码暗含了性别、年级和父母亲3个信息。编码中前面部分为大写的个案姓名中每个字拼音的首字母,后面的字母编码B、G、F、M分别代表了男孩、女孩、父亲、母亲,最后的数字由1、2、4、5分别组成,分别代表着初一、初二、高一和高二共4个年级。
  
  四、旅游的参与性与文化性中蕴含的教育功能
  
  (一)旅游的参与性中蕴含的教育功能
  已有关于旅游对旅游者影响的研究都是从旅游的沟通、互动和参与出发,现象学理论也认为彼此沟通并进行理解的核心就在于情景中的互动与共享的类型化知识。因此,旅游中各种情景的参与对于旅游者的教育自然具有重要的影响。但是,已有的研究将旅游参与狭窄地限定于旅游地的情景之中,忽略了旅游过程中的其他方面。而一个完整的旅游过程应该包括旅游决策过程、旅游组织过程、旅游地的游历过程等多个环节。因此,本研究所指的旅游参与性是指旅游者对于整个旅游过程的参与,而不仅仅是在旅游地游历中的旅游参与。
  1 社会规则的习得与内化
  教育具有两大目标:技能传承与规则内化。在帕森斯(Parsons)看来,后者甚至比前者更为重要。中学生在旅游中的各种参与,也是与各种人物角色及其所代表的制度规则互动的过程,这种参与对中学生进行权威关系的处理与内化无疑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如家长ZZQ—F4就谈道:“我们经常和儿子去旅游的,中学期间基本上每年暑假都有一次。我们一起选择旅游地点,剩下的事情一般都是他做。比如我们规定旅游的总费用,他负责整个旅游路线的安排,比如买车票呀、吃饭呀都是他安排,就是到了酒店,我们只是坐在大厅,由他去订房或者结账,我们认为这样能锻炼他自理能力以及与人交往的能力。他和老师的关系都是很好的,老师在我们面前夸他,他小学上初中、初上上高中都是保送,也都是省级的重点中学。”学生ZZQ—B4针对旅游对师生关系的影响也谈道:“我爸爸让我组织我们家的旅游,我就要和旅行社、旅游人员、酒店服务人员与旅游管理人员等各种成人打交道,我觉得凡做什么事情要事先了解规定,按照规定办事就比较顺利。在学校,我喜欢和老师交往,我没有什么压力,感觉很自然,觉得能学到课程以外的很多社会知识,老师经常会让我做一些事情,比如登记成绩、组织学生活动呀,我觉得老师们比较喜欢我。”从这一案例可以看出,学生在旅游中的参与,不但可以习得很多社会规则性的知识,而且还可以运用这些知识改善师生关系,获得教师的偏好。
  学校作为一种科层制的社会单位,具有很多的社会规则。其中之一便是时间管理的规则。吉登斯(Giddens)就认为,时间管理是各种科层制的共有特征。学校对于学生的管理也是在严格的时间规划中完成。旅游作为一种社会活动,其中也蕴含了包括时间规则在内的很多社会规则。对于这些规则的浸染,无疑也有助于学生适应与学校相类似的时间管理规则,毕竟学校是导向于社会的,其中的诸多规则与社会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如家长ZST—F4回忆到:“我们带孩子出去旅游,很多时候都是针对他的教育来的。他小的时候行为极其拖拉,等到上小学了还是这样,我们极力纠正,但是效果还是很缓慢。上初中了,我们在带他出去旅游的时候,就选择 那种时间规划很紧的旅游路线和旅游团,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参观什么景点,都很急的。你要是拖拉就别吃了,甚至被落下。我们也不带吃的,他经常挨饿,也经常因为集合得晚,受到其他游客和导游的批评、非议与白眼呀,我们也不替他说话。有一次,我们还故意让旅游团先走,我们藏起来等他、观察他,看他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结果找不到我们他吓得就在那儿哭,后来就有人来问,有的游客建议他找管理员,带着他去,他也不敢,因为是陌生人么,最后是游客把管理人员找来了,管理人员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说尽快到。自此以后,把他吓得就很遵守时间了,在家里也不拖拉了,到学校迟到的次数也就逐渐减少了,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了。”
  但是,中学生在旅游中的参与也可能会对其反抗学校的其他管理制度和规范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家长LPW—M4就谈道:“我的女儿不喜欢穿裙子,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在一次旅游的时候,她穿着裙子照相,别的游客就对着很多同伴说‘你们看,这个女孩的腿多粗呀’,然后其他游客还笑了笑,于是回来以后,我的女儿就不穿裙子了。报考高中的时候,她的标准就是学校不要求穿裙子。到了某中学,结果还是要求穿裙子了。但是升国旗仪式或者是其他严肃场合,她就是不穿礼仪裙,害得老师就经常打电话给我。”这一例个案显示了旅游对于中学生遵守学校规定的一种负面性影响。由于学生在旅游参与中获得了负面的性别刻板印象而导致其躲避女性的性别印象,进而还挑战了学校中的着装规则。
  
  2 群体互动与社会交往能力的习得
  功能主义认为,学校担负着把学生从家庭推向社会的功能,于是学校中的同伴群体就成为学生在家庭之外的第一个亲密群体,并对学生的成长发挥着重要的影响。而旅游参与无疑为这种同伴群体关系的学习与应对提供了良好的学习机会。尤其是市内的短途旅游,本身就是孩子进行群体交往的一种方式。如学生ZCX-B2说:“我和同学交往,除了在学校里有以外,假日的时候也经常约好朋友一起去逛公园、散步,或者是到市内的什么景点去玩的。”学生ZSY-G2则更为明确地表示出这种市内短途旅游的诸多好处:“我爸妈对我管的比较严,平时同学往家里打电话妈妈都要过问的,和同学到市内的博物馆、公园去玩,父母倒比较支持,这样和同学去玩就比较自由,说话也不像在学校家里那样约束,什么都能说。我们几个好朋友之间就喜欢到这些地方自由自在地玩。”这表明,旅游还具有促使中学生摆脱父母控制、塑造自我空间、加强群体互动和关系的作用。
  旅游过程中的参与性直接意味着旅游者在旅游中的互动性。参与的程度决定了互动的广度与深度。那些只是参与旅游地游历而不参与旅游决策、旅游组织的中学生,旅游对他们的教育影响也就较小。如果他们在旅游中被动地接受各种服务,而没有主动的参与与互动,旅游反而会对其带来负面的影响。如学生LJM—B1就说:“我爸爸妈妈喜欢旅游,也经常带我去,他们经常到那种自然风景很好的山庄去旅游,他们到了山庄、酒店,很多时候都是睡觉,我就去玩,需要什么就找服务员,然后记在账上。在学校我和同学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他们总是有很多缺点,我要是请他们吃呀、喝呀,他们就跟我玩;我要是不请,他们就不跟我玩了。”这位学生的父亲LJM—F1则抱怨:“我们的职业压力都很大,很喜欢旅游的时候放松,也经常在孩子假期带孩子出去旅游。我们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孩子跟着就行了,我们一般都住星级酒店或者什么山庄。孩子和同学要是到市内什么地方去游玩,我们比较担心,一般不鼓励他去。但是现在觉得也有问题,因为孩子在学校和同学的关系处理得很不好,经常不愿意上学。别人都说他小气,他有些自我。我们觉得也应该调整一下,但是还不知道怎么调整。”从这一案例可以看出,如果孩子在旅游中只是被动地享受各种服务,将导致孩子的自我意识发展并过于挑剔别人,进而对于孩子的群体交往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此外,这一案例还从一个侧面表明,旅游有助于促进中学生的消费社会化,较多的旅游会促使孩子把消费作为与人交往的一种方式或凭借。
  
  (二)旅游的文化性中蕴含的教育功能
  所谓的社会化也就是社会的内化,这就决定了社会文化对于学生具有重要的影响。而旅游取向于社会文化还是自然风景,无疑对于孩子的教育也具有不同的影响。由于孩子的社会化就是孩子从一个自然的生物人成长为社会人,并适应社会的过程,因而文化旅游较之于自然旅游对中学生教育的影响更大。
  1 文化知识和经验的积累
  由于旅游的对象种类繁多,其中很多的内容与学生的学习内容直接相关,中学生经常游历名胜古迹、科技展览等文化景观,对于学生的学习兴趣具有积极的影响。家长LJL-F1就说:“我经常带孩子到一些历史名胜景点去旅游,开始的时候我会给他讲这些历史故事,他自己感兴趣了,就会找一些更为详细的资料,有时还和我讨论呢。后来,他甚至都开始给我讲历史名胜的很多知识呢,比我知道的还详细。当然,涉及这些内容的课程他也比较有兴趣。”中学语文课本中很多课文都与一定的文化景观有关,如果学生游览过这些与课程内容高度一致的文化景观,会提高学生在课堂上的参与性。家长MX—M2在谈到家庭旅游安排时说:“旅游景点的选择,一般都是按照她下一年的语文课本内容所涉及文化景点来选。……每到一个城市旅游,我们都要到城市里最好的大学里去看一看,让她受一下文化熏陶,这个对她的学习态度很好的。”她的女儿MX—G2也说:“我很喜欢旅游,要是游玩过语文课本要讲的那些景点,上这篇课文的时候,我就非常感兴趣,也喜欢回答问题,老师讲课之前有时也会问谁去过这个景点呢。去了很多大学,我就觉得那些大学的风景可美了,像武汉大学呀。中学和大学比,小得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就要报考这样的大学。”这一案例表明,通过旅游获得的文化知识对于中学生在学校中的文化互动具有积极的作用。布迪厄(Bourdieu)就认为学生对于文化的熏染,不但可以获得学校的偏好,还可以借此获得良好的学习成绩。而经常性地游览大学校园,对于塑造中学生较高的理想也具有极大的帮助。
  2 文化视野中的震撼与理解
  几乎所有对于旅游教育功能的直观理解,都是旅游具有开拓视野的重要功能。所有受访家长对此都一致认同。在实际的访谈中发现,这种视野既可能是一种新的文化接触与震撼,也可能是新的认知与理解。对于前者,学生HQL-G5谈道:“我们家以前总是在大城市旅游,见到了和广州市也差不多,只是在个别方面有一些差异。暑假的时候,爸爸带我去了一趟丽江,我觉得那里的景致可美了,从来没有领略过那么淳朴、自然的地方。我觉得这次到丽江,对我的心里震撼很大,觉得还是需要努力学习,将来见识更多的风景文化。”学生ZYCL-G2也赞同道:“这次暑假,爸爸专门请假带我去了澳大利亚,我觉得国外可好了,环境很干净,人与人交往也很和善、礼貌,服务也 非常好。和广州差异很大的,我要努力,将来也要到国外去。爸爸还讥讽我呢,说那只是澳大利亚,还不是欧洲、美国那些发达国家呢。”对于后者,学生LJM-B2在回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旅游时说:“就是去德国旅游的那次,不是和爸爸妈妈去的,是学校组织的,我和同学们一起去的。除了国外环境很好以外,德国人的素质非常高。我们两人住的房间里,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在洗漱间,一个人要去洗澡,都不能关上洗漱间的门,因为他不能影响别人上卫生间的。在国内旅游,就很不好,不可能做到这样。”
  旅游中的视野开拓,对于强化中学生的教育动机乃至个人素质的提高具有很大的启发与影响。虽然文明、文化是否具有先进与落后之分,在学术视野中难以定论,但是对于中学生来说,在一种新的文明与文化中还是可以找到一些自己偏好甚至是值得借鉴的东西。
  
  3 文化旅居的心理与行为治疗
  旅游具有重要的心理与行为治疗功能,其作为治疗手段已经具有很长的一段历史。社会心理学认为社会情景决定了人们的心理状态与行为特征,社会情景的变化也会带来人们心理与行为的相应变化。研究中一个极其特殊的案例LYY—M5伤心地说道:“……孩子整天上网并结识了几个网友,后来和网友见面,结果被轮奸了,之后孩子就很恍惚,精神、行为也很不正常……后来听了别人建议,就联系了峨眉山的一个寺庙,捐了一笔香火,把孩子在那儿放了半年。孩子每天在那儿就跟住持练一练毛笔字,谈谈话,偶尔也跟做一些事情,半年之后回来就能上学了,初三的时候还考上了高中呢。”
  如果说前一例是旅游对于学生极端失常状态的一种治疗,那么案例LZC—B4则是通过旅游矫正了自己的逃学行为:“我以前有一段时间不喜欢上学,经常逃学在社会上混,弄得我爸妈没有办法。后来他们去了一个青海的贫困县,发现那儿有做很多慈善事情的寺庙。于是他们就把我送到那儿去,交给寺庙里的活佛,并要我在那儿待半年。刚开始我还觉得青藏高原上的那些草原风景一览无余很好,过了两天我就开始难受了,因为那个草原上除了草和牦牛什么都没有了。活佛刚开始跟我谈话、让我写日记我都不感兴趣的。后来过了一个星期,我就很想和活佛谈话了,也能自觉写日记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做会非常无聊的。过了一个月,我觉得生活很绝望了,因为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四周都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吃的用的都跟原始社会差不多,很简单,我一天没有事情做,就整天想这想那的,想得都要发疯了。活佛用很多人给他的捐赠,办了一所职业中学和一所小学,每所学校也就是几间房子而已,然后有很多甚至和我一样大的孩子还在上小学呢。这时候活佛问我愿意不愿意给那些少数民族的小学生上汉语课,我觉得简直太好了,我就开始给那些小学生上汉语课,后来也上一点数学课啥的,因为活佛办的学校在那么贫穷的地方非常缺少老师,后来的生活也就不难熬了。4个多月的时候,我自发给活佛看了我的日记和一封忏悔书,活佛觉得我很有进步,就联系我的父母,家里就提前把我接回家了。现在我能安心上学了,虽然成绩还不好,但是我在逐渐努力呢。”以上两例通过旅游矫正心理和行为的个案都具有长期性的特征,学生完全沉浸在新的文化环境之中,通过在新环境中的完全投入和反思,最终摆脱了原来的心理与行为状态。这与已有研究认为长期旅游可以改变旅游者自身的价值观念具有一定的一致性。
  
  4 对自然风景的无兴趣与厌恶旅游
  如果说社会文化是中学生社会化的方向和必需的内容,那么与社会文化相对的自然风景旅游对于中学生旅游发挥的教育价值则比较有限。因为自然风景中不可能蕴含中学生所需要的社会知识,当然这也受目前国内缺乏高质量的游客解说系统的负面影响。研究发现,文化旅游对于中学生的学习兴趣、开阔视野与某种心理、行为的矫正具有良好的影响,而纯粹的自然风景旅游由于满足不了中学生的社会化所需,往往不能引起中学生的兴趣。如学生TWW.G5就说:“这次国庆节我们家就开车到丹霞山去玩,爸爸很喜欢在山间的小路散步,我就不喜欢,那些风景虽然很好看,但是我觉得不好玩,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过于频繁的自然风景旅游,甚至会导致孩子对旅游产生厌恶。比如XT-M4就说:“孩子小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带孩子到很多自然风景区去旅游,几乎广东的所有自然风景区都去过了,现在孩子很厌恶旅游的,叫他去,他都不去。”她孩子XT—B4也说:“老是到那种地方去,有什么好玩的,现在都看过了,去了既不好玩,也没有什么新鲜感了,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呢。”家长QWMG—M4也说道:“我喜欢到一些自然风光很好的地方去旅游放松,但是孩子就不喜欢去,以前孩子小还不敢反抗,现在大了就直接说不去。我现在为旅游的事情都要提前一个月给孩子做工作,即使到了旅游点,都是我去逛,他就待在宾馆里看电视,我也没有办法。他能出来就不错了,不逛也就算了。”在60个研究的案例中,就有8例对旅游明确表示厌烦的个案。有关广州中学生的调查也发现,有8.2%的学生不喜欢旅游。
  
  五、研究讨论:中学生旅游教育功能的本质
  
  (一)类型化社会知识的获得
  现象学理论认为,个人内化社会、适应社会的过程也就是获得并表现社会中各种类型化知识的过程。中学生处于社会化的重要阶段,旅游对其的教育功能,也就在于旅游可以促进其获得各种新的类型化知识。研究中几乎所有的个案都认为旅游对于孩子的教育具有良好的促进作用,但这种作用不能狭隘地归结为考试成绩。如家长ZST-B4认为:“旅游对于孩子具有好的教育影响,因为现在的社会变化很快的。所以,带孩子出去看看逛逛,见识一下外边的世界是很重要的,这对孩子扩大视野、丰富社会经验、提高个人素质都是很好的。我们就经常带孩子出去旅游的。”研究中的少数案例如家长LYZ—M1还集中地表达了通过旅游来矫正孩子不够成熟的特征:“孩子都上初一了,感觉他还像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显得比较幼稚。和他们同班同学比较起来,人家对很多社会事情知道比较多,连班主任给他的评语都是说他比较稚气,希望他能尽快成熟一些。所以,我也请教别人,很多都是建议带孩子出去旅游,增长见识。我觉得这个建议也比较好。准备以后要多带他出去旅游。”从以上可以看出,旅游对中学生的教育功能具有多样性,从提高个人素质到促使学生更成熟,这种多样性也就促使中学生获得多样化的类型化知识。
  
  (二)在“玩”与“游”中社会化
  如果将旅游分为通过视觉来见识各种现象的过程“游”,和通过自身参与各种社会互动的过程“玩”,那么对于中学生而言,“玩”比“游”更重要。在“玩”中,中学生不但可以获得很多的社会经验,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社会互动中获得与个人角色相关的很多内容。符号互动论的代表性人物米德(Mead)就认为游戏的参与对于儿童的社会化至关重要,因为游戏中角色扮演是为儿童成为进入社会 成人角色提供最初的基础和演练。对于要通过社会化而进入社会的中学生来说,以各种角色参与互动过程比单纯的视觉游历更重要、更有趣味。
  学生GQL-B4说:“我比较喜欢旅游,但是不喜欢和父母出去旅游,因为他们喜欢到那些宁静的自然风景区去,我喜欢和同学出去旅游,到那些好玩的地方去旅游。”家长LSM—M2则反映:“孩子到底喜欢不喜欢旅游,我都不知道。因为我们带他去旅游他就很抵制,但是要是学校组织旅游,他就很感兴趣,踊跃参加。最感兴趣的就是他们同学一起到长隆欢乐世界、水上世界玩呀。”玩比游之所以更能引起中学生的兴趣,就在于玩是一种人与人的互动,而游则是一种人与物的互动。保继刚等的研究也佐证,17岁以下的少年儿童对游乐场最感兴趣。
  
  (三)“入世”而非“出世”
  文化是人类社会的一种知识积淀和概括,“以文化之”也就是社会化的一种必然过程,这种社会化意味着中学生要从行为和精神上进入社会世界,即“人世”;而非逃避社会压力、缓解心里紧张进行放松的躲避社会世界,即所谓“出世”。家庭的旅游决策过程可以明确地反映出这种差异。比如,家长ZWH—F2说:“我们有时就旅游计划一起和孩子协商。我们工作压力大,喜欢那种风景优美、宁静的旅游风景区,孩子就喜欢热闹的地方,尤其是那种有大型游乐场的地方,像什么乐园呀、欢乐谷呀。”而ZWH-F2则马上反驳父亲:“你们要去的那些什么山呀、湖的死气沉沉的,有时候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那些山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家里玩游戏有趣呢。”
  成人已经完成了社会化,并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因而获得新鲜的类型化知识已经不是他们旅游的主要目的所在,而是追求旅游的休闲与放松功能以应对现代性带来的压力,因而成人的旅游也就具有“出世”或“朝圣”倾向。而处在社会化重要阶段的中学生,需要获得诸多的社会知识,为其进入社会做准备,他们对于参与社会互动并获得社会知识更加感兴趣,其旅游具有获取社会化知识的重要功能,即具有强烈的“人世”导向,对于与社会无关的山水风景则不感兴趣。显然,旅游所具有躲避日常世界、缓解社会压力的休闲功能并不适合正处于社会化阶段的中学生。这种目的性差异甚至会造成家庭旅游中的代际冲突。
  
  六、研究结论及对已有研究的回应与研究的实践意义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采用现象学研究视角和分析理路,以60名广州市某中学学生为案例,探讨了旅游对于城市中学生的教育功能。通过诸多案例的访谈和对已有研究文献的借鉴与讨论,获得了以下结论:
  1 旅游是一种非正式的学习方式。中学生通过旅游可以习得多种社会规则与文化知识,积累文化经验和提高群体互动与社会交往能力,并可以在文化旅游中拓宽视野、提高个人素质与塑造较高理想。对于特殊案例,旅游还具有心理与行为治疗作用,当然也存在一定的负面影响。
  2 旅游教育的本质就在于中学生通过旅游可以获得新的类型化的社会知识;旅游的参与性与文化性是旅游者获得这些类型化知识的重要方式与途径。
  3 以文化为导向的旅游与以自然风景为导向的旅游,对中学生具有不同的影响。文化旅游可以促进中学生的课堂参与、学习兴趣与文化理解;而纯粹的自然风景观光由于满足不了中学生的社会化所需,往往不能引起中学生的兴趣,甚至导致中学生对旅游的厌恶。
  4 中学生旅游与成人旅游具有“人世”与“出世”的不同目的性区别。中学生旅游具有获取社会化知识的重要功能,具有强烈的“人世”导向,因此以各种角色参与“玩”的过程比单纯的视觉游历更加重要。旅游对于成人所具有躲避日常世界、缓解社会压力的“出世”功能并不适合正处于社会化阶段的中学生,旅游也因此成为家庭代际冲突的一个方面。
  
  (二)对已有研究的回应
  1 关于旅游教育功能的本质
  正如本文在文献回顾部分谈到的,已有的研究虽然从不同的理论与实践层面确认了旅游具有重要的教育功能,但是缺乏完整的理论体系支撑。虽然个别研究也采纳了现象学的视角,但其分析并没有体现出现象学的分析核心。本研究从现象学的核心逻辑出发,认为旅游过程中的沟通与互动,实则是一种类型化知识的构建与获得过程,这正是旅游教育的本质所在。因此,旅游对于中学生而言至关重要的是其具有熏陶乃至是内化文化,即“人世”的功能。将视野局限于成人世界来看待旅游的社会功能,注重旅游的“出世”导向,对于中学生旅游来说是不恰当的。
  2 关于长期旅游与短期旅游的教育功能差异
  就长期旅游与短期旅游来说,已有的研究认为二者具有相反的教育功能差异,长期旅游可以促进旅游者接受旅游地的文化价值观念,并修正自我;而短期旅游将促使旅游者强化自身的文化价值观念。但本研究表明,中学生的短期旅游也具有接受旅游地文化价值观念的功能,这与已有的研究结论存在差异。这种差异的产生源自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研究对象的身份差异。以往的研究都是以成人为研究对象,成人的社会化已经完成,文化价值观念相对稳固;而本研究是以中学生为研究主体,中学生正处于社会化阶段,很多的价值观念还在形成之中,因而较容易接受旅游地的文化价值观念。二是已有研究的西方中心主义视野。已有的研究都普遍以西方世界为背景,客源地与旅游地具有发达与欠发达的差异,因而旅游者在短期的旅游中更容易强化自身的优越感。而本研究以中国大陆为背景,出境旅游的中学生与西方旅游地的差异是一种欠发达与发达的相互参照,在这种情景下,中学生在短期的旅游中也容易受西方文化价值观念的影响。
  
  (三)研究的实践意义
  本研究的实践意义是显而易见的。提高学生在旅游决策、组织以及游历过程中的参与性,并加强旅游的文化导向,对于中学生具有良好的教育效果。针对中学生的旅游项目,不但要考虑到中学生的旅游兴趣,而且也要考虑到中学生旅游受制于父母的特征,应同时加强针对家长的关于旅游的教育功能的宣传,才能成功地开发中学生的旅游市场。此外,在自然旅游资源的开发规划和管理中,应当重视向游客传递关于当地社会、文化、自然、生态、环境的知识,通过提供富有知识性的旅游,增进中学生的旅游教育体验质量,同时也可促进广大旅游者的环境友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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