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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报纸作为主流媒介之一，全面、真实地报道四川地震灾情，积极主动寻求并构建议题，形成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取得舆论引导的主动权，从而发挥出强大的力量。由此引发的传播现象仍值得总结和反思。
【关键词】框架 媒介现实 受众现实
2008年5月12号，四川发生8.0级地震。在重大灾害面前，主流媒体及时、准确、全面的新闻报道框架有利于受众正确地对待客观现实，稳定人心；从框架理论角度，探讨从客观现实到媒介对“四川地震灾害事件”所构建的媒介现实及受众选择性接受之间的互动关系，有利于今后媒体面对重大突发事件时，确立正确的新闻报道框架。
一、三种现实与框架理论
在现代传媒异常发达的今天，我们经常在三种不同的现实情景间穿梭：第一种现实是客观现实，指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现实世界；第二种现实是媒介现实，指媒介所呈现出的事件情景。第三种现实是受众现实，指受众通过媒介获得的对客观现实的认知。这种认知，受众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如个人经验、书籍等，但媒介是主要途径。
首先，媒介现实以客观现实为反映对象，不管传播者的主观作用如何发挥，其中所包含的“客观”内核总是存在的，并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其次，媒介提供的现实是一个经过选择、重组的世界，也就是说，在我们和客观现实之间，其实有一个真实的世界被媒介所包装。因此，受众看到的是一个逼真的“虚拟现实”，一方面他们能够根据个人经验和知识看到一部分“客观”内核，并逐渐内化为新的认知模式；另一方面，他们对被媒介包装的客观现实，有可能按照“歧义”方式进行误读。所以，看新闻是受众和新闻报道之间互动的过程。本质而言，媒介现实和受众现实都是客观现实的“再现”，并总在某种特定的规范中进行，这种规范可以称之为“框架”。
现在一般认为，新闻并非自然产物，而是一种客观现实的建构过程，且是媒介组织与社会文化妥协的产品，具有转换或传达社会事件的公共功能。因而新闻报道是在客观现实的基础上“框限”部分事实、选择部分事实以及主观地重组这些社会现实的过程。而在新闻媒介建构社会事件的过程中，新闻媒介和受众都启动主观框架，透过选择机制以强调或省略事件中的某一部分。这种建构意义的主观策略，是新闻框架形成的主要依据。由此可见，新闻框架，一方面代表了客观现实如何被新闻媒介主观地呈现，另一方面也代表了一般受众如何主观地解读新闻媒介符号系统（媒介现实）。所以，新闻框架至少存在于新闻消息来源、新闻组织、新闻工作者、受众以及社会文化等中。首先，新闻框架是新闻工作者使用语言或符号再现客观现实的过程。新闻工作者受到新闻常规、新闻组织的符号机制及不同消息来源的政策立场三个方面的影响，后二者不断从公共情景中选择事件、凸显事件、重组事件，形成公共议题。其次，新闻框架又受到新闻工作者个人框架影响；而受众使用媒介时，也会启动个人框架进行选择、诠释新闻事件，从而形成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协商或对立以及三种现实间的转换与互动。
二、分析探讨
让我们回顾一下“四川地震灾害”的来龙去脉，透析大众媒体在事件进展中所表现出态度、行为和舆论导向上的作用以及广大受众的反应，从中分析主流媒介框架演变及其与受众框架间的趋同，并发挥出的强大的社会作用。
（一）材料收集
为了进一步分析资料，我们分“报纸文本”和“报纸读者”两部分进行调查。
1、报纸文本部分：我们以5月13日《长江商报》开始报道为起点，到5月31日为止，收集《长江商报》各版的相关报道，包括时评、图片等，分析该报的新闻框架。
2、报纸读者部分：根据报纸新闻报道的相关内容，加以分析。
（二）发现与分析
1、媒介现实
通过对《长江商报》新闻报道内容的分析整理，我们发现以下面几个时间为主要焦点，形成了新闻报道动态框架：
5月13日，地震突袭与反应：“7.8级 四川特大地震”、国内外反应
5月14日，抗震救灾和社会反应：“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部署抗震救灾”、“总理抵北川”、“救灾！最危急时刻，举全国之力”
5月19日，悲痛与力量：“逝者已去，生者坚强”、“汶川别哭，中国加油”、“灾区挺住了，共和国挺住了”
5月22日，善后和重建：“防疫情 北川只让出不让进”、“中央将投700亿助灾区重建”
5月26日，新灾情：“6.4级 青川发生最大余震”、“1800人携炸药赴堰塞湖排险”
5月28号，相关报道开始明显降低密度
6月1日，新闻版面转向奥运圣火。
我们大致可以观察到新闻框架在《长江商报》报道的流动：面对这一突发事件，框架结构随着灾情的变化很快变得全面权威，新闻报道专题化。其间《长江商报》策划了如“动态”、“连线”、“影像”、“善后”、“转移”、“英雄”、“爱心”、“湖北在行动”等多个专栏。
我们依照重要性，把上面的四个焦点作为研究专题进行结构分析。《长江商报》新闻框架分析的形式结构主要分为六项：
（1）主要事件：汶川里氏8.0级特大地震灾害。
（2）结果：指由主要事件引起的后果反应或间接影响，或由事件的当事人针对主要事件采取的对策与行动。如《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部署抗震救灾》就是当事人对“地震”事件采取的“对策和行动”。
（3）景况：对新闻事件情节状况的描述，《长江商报》的新闻特写“人物”、“影像”、“英雄”、“故事”等专栏就是对“地震”事件景况的描述。
（4）口语反应：事件当事人或者客观第三者对该事件的评论、预测与反应。
（5）预测：新闻媒介对主要事件未来发展所作的判断，“汶川今日可能再发6-7级余震”（5.20）
（6）评估：新闻媒介对主要事件所提出的评价。《以人道主义精神直面汶川地震》（5.13）、《每一个公民的生命都是整个国家》（5.19）等。
综合来看，《长江商报》以党和国家的态度立场为报道基础，在报道新闻动态方面尤为突出，并及时配发社论和快评。5月27日，针对灾区伤员转移到湖北的情况，配发社论《让湖北成为转送伤员的家》，文章表示：“转运到湖北来的伤员，应得到最好的医疗，从而在湖北找到家的感觉”。《长江商报》在特定的新闻框架下，执行既定的媒介政策，选择合适的消息来源，及时报道灾情新动态。《长江商报》以报道“景况”、“结果”和“口语反应”为主，“主要事件”和“评论”次之，其他变量受其相关程度低的影响，较少出现，“预测”则更少。
《长江商报》在既有的框架下选择消息来源，主要从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和网络采掘新闻，同时根据其新闻价值的大小综合运用各种编辑手法。如把新闻做“大”或做“小”，以及“是否放在头条”、“是否作为专栏”等。这种框架进而决定了议题的选择和议题的结论。
新华社和央视在新闻宣传政策上为领头羊，消息来源的渠道也较多（政府相关部门或专家学者)，可使用的新闻资源充足，成为“龙头”。《长江商报》作为地方都市综合报，刚开始就形成一种“依赖”和“围绕”的报道策略。报道上一般采取“跟着走”的方式，后逐渐形成固定报道形态，紧跟的同时在一些方面“主动出击”。如针对社会各界的踊跃捐赠，积极救灾，《长江商报》发挥其媒介的宣传优势，开展募捐活动。5月13至15日连续三天推出“赈灾号外”，义卖所得现金全部捐献灾区；同时，《长江商报》还发动该报所有员工捐款14.8万元，也全部作为救灾善款。
所以从报道量和报道的具体内容上看，显然新华社和央视独占鳌头。不论是从发布的新闻图片还是消息，在数量和重要程度上占极大优势。以《长江商报》5月18日报纸为例，共发布消息97条，其中来自新华社或央视的74条，占76.3%；共发布新闻图片30幅，来自新华社或央视的19幅，占63.3%。另外，新华社、央视和《长江商报》形成“议题式”：新华社和央视设置议题，《长江商报》进行本地化报道。
2、受众现实
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灾害之后，通过网络、电视、广播等媒体第一时间播出，引发社会各界强烈反应。“潘基文代表联合国表示沉痛哀悼！”“日本首相、美国总统致电慰问，并表示准备尽力提供所需援助。”政府相关机构也迅速作为反应：“国家地震局启动一级预案”、“解放军紧急启动应急预案”、“国家减灾委启动二级响应，民政局调拨救灾帐篷”等。
13日开始，惨烈的灾情震撼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心，社会各界纷纷自发地为灾区祈福、捐款。武汉民众“265个捐助电话打爆市长热线”“看到该报号外图片都哭了”“光谷步行街中庭广场上千市民心系灾区，点亮万支蜡烛，为灾区人民祈福”。同时，相关机构迅速出动援助灾区，“5月15号凌晨，武汉首批202名特警抵达成都”，“湖北医疗队搭起手术台”。在献血救灾活动中，群众热烈响应，2小时采血2.7万毫升。一名四川籍的大学生，要求多次献血被拒，急得掉眼泪了；新婚夫妇献血心切，走遍三镇采血点。全国上下一心，牵挂灾区人民；八方支援，救助灾区人民。
19日到21日为全国哀悼日。14时28分，全国人民为汶川地震遇难同胞默哀3分钟；全国和各驻外机构下半旗致哀；奥运圣火传递暂停3天；证券交易停市3分钟。“哀悼地震遇难同胞，长江大桥首次停止通行”，武汉地区所有娱乐行业集体停业三天。向生命致敬，与灾民同悲，湖北武汉“呜咽”三分钟。
22日，为了响应国家转移灾民的方针，湖北省积极行动。不仅免去来汉读书灾区学生的学杂费，并且安排在所住地最近最好的学校就读，同时安排专职心理辅导老师。对于来汉就诊的伤员，被安排在武汉七家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同时省领导亲自看望，1060人报名争当志愿者渴望陪护他们。全省民众万众一心，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从抗震救灾的民众反应可以看出：报纸作为主流媒介之一，全面、真实地反映现实情况，积极主动寻求并构建议题，形成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就能取得舆论引导的主动权，产生强大的力量。新闻框架权威、客观，就会让大众媒介建立起应有的公信力和权威性。
“人民不是群氓，公众有时甚至常常对世界判断错误，是因为得不到世界真实的影像。只要媒介镜像不断演示真实的画面，人民就会看透真理，驾驭真理。”①新闻的再现效果会引发受众原有的认知网络，受众框架会因而延伸，与其他事件议题纠葛、联结，产生不同的言说。因而，我们应该重视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的关联互动。新闻报道应注意主动、积极寻求议题，主动构建议题，建立起大众传媒应有的公信力和权威性。■
注释
①刘建明，《新闻学前言——新闻学关注的11个焦点》，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9页
（作者：华中师范大学05级广播电视新闻系）
【关键词】框架 媒介现实 受众现实
2008年5月12号，四川发生8.0级地震。在重大灾害面前，主流媒体及时、准确、全面的新闻报道框架有利于受众正确地对待客观现实，稳定人心；从框架理论角度，探讨从客观现实到媒介对“四川地震灾害事件”所构建的媒介现实及受众选择性接受之间的互动关系，有利于今后媒体面对重大突发事件时，确立正确的新闻报道框架。
一、三种现实与框架理论
在现代传媒异常发达的今天，我们经常在三种不同的现实情景间穿梭：第一种现实是客观现实，指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现实世界；第二种现实是媒介现实，指媒介所呈现出的事件情景。第三种现实是受众现实，指受众通过媒介获得的对客观现实的认知。这种认知，受众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如个人经验、书籍等，但媒介是主要途径。
首先，媒介现实以客观现实为反映对象，不管传播者的主观作用如何发挥，其中所包含的“客观”内核总是存在的，并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其次，媒介提供的现实是一个经过选择、重组的世界，也就是说，在我们和客观现实之间，其实有一个真实的世界被媒介所包装。因此，受众看到的是一个逼真的“虚拟现实”，一方面他们能够根据个人经验和知识看到一部分“客观”内核，并逐渐内化为新的认知模式；另一方面，他们对被媒介包装的客观现实，有可能按照“歧义”方式进行误读。所以，看新闻是受众和新闻报道之间互动的过程。本质而言，媒介现实和受众现实都是客观现实的“再现”，并总在某种特定的规范中进行，这种规范可以称之为“框架”。
现在一般认为，新闻并非自然产物，而是一种客观现实的建构过程，且是媒介组织与社会文化妥协的产品，具有转换或传达社会事件的公共功能。因而新闻报道是在客观现实的基础上“框限”部分事实、选择部分事实以及主观地重组这些社会现实的过程。而在新闻媒介建构社会事件的过程中，新闻媒介和受众都启动主观框架，透过选择机制以强调或省略事件中的某一部分。这种建构意义的主观策略，是新闻框架形成的主要依据。由此可见，新闻框架，一方面代表了客观现实如何被新闻媒介主观地呈现，另一方面也代表了一般受众如何主观地解读新闻媒介符号系统（媒介现实）。所以，新闻框架至少存在于新闻消息来源、新闻组织、新闻工作者、受众以及社会文化等中。首先，新闻框架是新闻工作者使用语言或符号再现客观现实的过程。新闻工作者受到新闻常规、新闻组织的符号机制及不同消息来源的政策立场三个方面的影响，后二者不断从公共情景中选择事件、凸显事件、重组事件，形成公共议题。其次，新闻框架又受到新闻工作者个人框架影响；而受众使用媒介时，也会启动个人框架进行选择、诠释新闻事件，从而形成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协商或对立以及三种现实间的转换与互动。
二、分析探讨
让我们回顾一下“四川地震灾害”的来龙去脉，透析大众媒体在事件进展中所表现出态度、行为和舆论导向上的作用以及广大受众的反应，从中分析主流媒介框架演变及其与受众框架间的趋同，并发挥出的强大的社会作用。
（一）材料收集
为了进一步分析资料，我们分“报纸文本”和“报纸读者”两部分进行调查。
1、报纸文本部分：我们以5月13日《长江商报》开始报道为起点，到5月31日为止，收集《长江商报》各版的相关报道，包括时评、图片等，分析该报的新闻框架。
2、报纸读者部分：根据报纸新闻报道的相关内容，加以分析。
（二）发现与分析
1、媒介现实
通过对《长江商报》新闻报道内容的分析整理，我们发现以下面几个时间为主要焦点，形成了新闻报道动态框架：
5月13日，地震突袭与反应：“7.8级 四川特大地震”、国内外反应
5月14日，抗震救灾和社会反应：“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部署抗震救灾”、“总理抵北川”、“救灾！最危急时刻，举全国之力”
5月19日，悲痛与力量：“逝者已去，生者坚强”、“汶川别哭，中国加油”、“灾区挺住了，共和国挺住了”
5月22日，善后和重建：“防疫情 北川只让出不让进”、“中央将投700亿助灾区重建”
5月26日，新灾情：“6.4级 青川发生最大余震”、“1800人携炸药赴堰塞湖排险”
5月28号，相关报道开始明显降低密度
6月1日，新闻版面转向奥运圣火。
我们大致可以观察到新闻框架在《长江商报》报道的流动：面对这一突发事件，框架结构随着灾情的变化很快变得全面权威，新闻报道专题化。其间《长江商报》策划了如“动态”、“连线”、“影像”、“善后”、“转移”、“英雄”、“爱心”、“湖北在行动”等多个专栏。
我们依照重要性，把上面的四个焦点作为研究专题进行结构分析。《长江商报》新闻框架分析的形式结构主要分为六项：
（1）主要事件：汶川里氏8.0级特大地震灾害。
（2）结果：指由主要事件引起的后果反应或间接影响，或由事件的当事人针对主要事件采取的对策与行动。如《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部署抗震救灾》就是当事人对“地震”事件采取的“对策和行动”。
（3）景况：对新闻事件情节状况的描述，《长江商报》的新闻特写“人物”、“影像”、“英雄”、“故事”等专栏就是对“地震”事件景况的描述。
（4）口语反应：事件当事人或者客观第三者对该事件的评论、预测与反应。
（5）预测：新闻媒介对主要事件未来发展所作的判断，“汶川今日可能再发6-7级余震”（5.20）
（6）评估：新闻媒介对主要事件所提出的评价。《以人道主义精神直面汶川地震》（5.13）、《每一个公民的生命都是整个国家》（5.19）等。
综合来看，《长江商报》以党和国家的态度立场为报道基础，在报道新闻动态方面尤为突出，并及时配发社论和快评。5月27日，针对灾区伤员转移到湖北的情况，配发社论《让湖北成为转送伤员的家》，文章表示：“转运到湖北来的伤员，应得到最好的医疗，从而在湖北找到家的感觉”。《长江商报》在特定的新闻框架下，执行既定的媒介政策，选择合适的消息来源，及时报道灾情新动态。《长江商报》以报道“景况”、“结果”和“口语反应”为主，“主要事件”和“评论”次之，其他变量受其相关程度低的影响，较少出现，“预测”则更少。
《长江商报》在既有的框架下选择消息来源，主要从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和网络采掘新闻，同时根据其新闻价值的大小综合运用各种编辑手法。如把新闻做“大”或做“小”，以及“是否放在头条”、“是否作为专栏”等。这种框架进而决定了议题的选择和议题的结论。
新华社和央视在新闻宣传政策上为领头羊，消息来源的渠道也较多（政府相关部门或专家学者)，可使用的新闻资源充足，成为“龙头”。《长江商报》作为地方都市综合报，刚开始就形成一种“依赖”和“围绕”的报道策略。报道上一般采取“跟着走”的方式，后逐渐形成固定报道形态，紧跟的同时在一些方面“主动出击”。如针对社会各界的踊跃捐赠，积极救灾，《长江商报》发挥其媒介的宣传优势，开展募捐活动。5月13至15日连续三天推出“赈灾号外”，义卖所得现金全部捐献灾区；同时，《长江商报》还发动该报所有员工捐款14.8万元，也全部作为救灾善款。
所以从报道量和报道的具体内容上看，显然新华社和央视独占鳌头。不论是从发布的新闻图片还是消息，在数量和重要程度上占极大优势。以《长江商报》5月18日报纸为例，共发布消息97条，其中来自新华社或央视的74条，占76.3%；共发布新闻图片30幅，来自新华社或央视的19幅，占63.3%。另外，新华社、央视和《长江商报》形成“议题式”：新华社和央视设置议题，《长江商报》进行本地化报道。
2、受众现实
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灾害之后，通过网络、电视、广播等媒体第一时间播出，引发社会各界强烈反应。“潘基文代表联合国表示沉痛哀悼！”“日本首相、美国总统致电慰问，并表示准备尽力提供所需援助。”政府相关机构也迅速作为反应：“国家地震局启动一级预案”、“解放军紧急启动应急预案”、“国家减灾委启动二级响应，民政局调拨救灾帐篷”等。
13日开始，惨烈的灾情震撼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心，社会各界纷纷自发地为灾区祈福、捐款。武汉民众“265个捐助电话打爆市长热线”“看到该报号外图片都哭了”“光谷步行街中庭广场上千市民心系灾区，点亮万支蜡烛，为灾区人民祈福”。同时，相关机构迅速出动援助灾区，“5月15号凌晨，武汉首批202名特警抵达成都”，“湖北医疗队搭起手术台”。在献血救灾活动中，群众热烈响应，2小时采血2.7万毫升。一名四川籍的大学生，要求多次献血被拒，急得掉眼泪了；新婚夫妇献血心切，走遍三镇采血点。全国上下一心，牵挂灾区人民；八方支援，救助灾区人民。
19日到21日为全国哀悼日。14时28分，全国人民为汶川地震遇难同胞默哀3分钟；全国和各驻外机构下半旗致哀；奥运圣火传递暂停3天；证券交易停市3分钟。“哀悼地震遇难同胞，长江大桥首次停止通行”，武汉地区所有娱乐行业集体停业三天。向生命致敬，与灾民同悲，湖北武汉“呜咽”三分钟。
22日，为了响应国家转移灾民的方针，湖北省积极行动。不仅免去来汉读书灾区学生的学杂费，并且安排在所住地最近最好的学校就读，同时安排专职心理辅导老师。对于来汉就诊的伤员，被安排在武汉七家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同时省领导亲自看望，1060人报名争当志愿者渴望陪护他们。全省民众万众一心，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从抗震救灾的民众反应可以看出：报纸作为主流媒介之一，全面、真实地反映现实情况，积极主动寻求并构建议题，形成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就能取得舆论引导的主动权，产生强大的力量。新闻框架权威、客观，就会让大众媒介建立起应有的公信力和权威性。
“人民不是群氓，公众有时甚至常常对世界判断错误，是因为得不到世界真实的影像。只要媒介镜像不断演示真实的画面，人民就会看透真理，驾驭真理。”①新闻的再现效果会引发受众原有的认知网络，受众框架会因而延伸，与其他事件议题纠葛、联结，产生不同的言说。因而，我们应该重视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的关联互动。新闻报道应注意主动、积极寻求议题，主动构建议题，建立起大众传媒应有的公信力和权威性。■
注释
①刘建明，《新闻学前言——新闻学关注的11个焦点》，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9页
（作者：华中师范大学05级广播电视新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