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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是基层党建领域中具有重要意义的理论和实践课题。近年来温州市通过构建压力传导、上下联动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责任体系，加强农村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建设，营造风清气正的农村基层政治生态，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方面初步走出了一条具有温州特色的新路子。要进一步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温州市还需要坚持发扬首创精神与吸收借鉴先进经验并举，加强基础理论与应用对策研究力度，提升党建实践探索的系统性，并进一步注重发挥制度的执行力。
关键词：全面从严治党；农村基层党建；温州
中图分类号：D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1494（2017）06-0117-06
一、问题的提出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建设作为治国理政实践的重要切入点和突破口，有针对性地作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部署，开启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新篇章。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党的工作最坚实的力量支撑在基层，最突出的矛盾和问题也在基层[1]。因此，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和难点在于基层组织[2]。对此，2016年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党的基层组织如何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要求真正落实到位，这是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目标下基层党组织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近年来，以敢于创新和善于创新著称的温州市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作出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基层党建尤其是农村党建方面初步走出了一条具有温州特色的新路子。众所周知，充分激发基层首创精神并及时吸纳基层首创经验，是我们党开创新局面、取得新业绩的重要经验和重要方法。因此，密切关注和深入研究基层创新实践的典型样本，对于全面从严治党在基层的真正落地，以及达到预期目的是有着极为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的。基于此，笔者以近年来温州市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为分析样本，从中初步梳理并归纳出其在温州的实践路径，并对温州市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期能够为党务工作者以及研究者提供些许参考。
二、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温州的实践与探索
“每个时代总有属于它自己的问题，只要科学地认识、准确地把握、正确地解决这些问题，就能够把我们的社会不断推向前进。”[3]全面从严治党是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抓党的建设的鲜明主题[4]。近年来，温州各级党务职能部门积极与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相适应，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认真学习领会并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进一步重视基层党建”“做好基层基础工作十分重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必须扎实做好抓基层、打基础的工作”以及“把全面从严治党落实到每一个支部”等一系列基层党建工作指导思想，立足于温州基层党建实际，牢固树立大抓基层的鲜明导向，以改革创新的精神为指导着力探索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现实实践路径，引领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创新发展。
（一）温州市农村基层党建的实践路径
1.构建压力传导、上下联动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责任体系。党建责任制是在党内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机制保障，它通过构建任务下派、责任传递和对上负责的运行机制[5]，进而有力确保党建工作各项任务的真正落地并实现党建工作既定目标。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强化党要管党治党的党建指导理念，紧紧抓住党建工作责任制这个关键，推动市县乡村全面落实从严治党主体责任“四级联动”[6]。从纵向看，在市委层面，实行了每季度召开基层党建工作现场会以及县（市、区）委书记年度基层党建工作述职这两项工作制度，突出“书记抓、抓书记”的管理模式，通过编制党建清单、挂出工作路径图，明确市、县、乡、村四级党组织责任，党建巡查组明察暗访，倒逼各级党委党建工作层层抓落实[7]。例如，根据市委开展农村基层党建深化年的有关要求，市级层面每季度要对排名末位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召开谈心会，一年内排名末位2次以上的由市委组织部约谈[8]。在县（市、区）层面，县（市、区）委充分发挥“一线指挥部”作用，一方面，县（市、区）委就本区域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向市委负责；另一方面压实乡镇（街道）党委和村级党组织的党建工作责任。例如，平阳县按照不同社情为每个乡镇确定各自的基层党建工作责任清单，全面推行党建责任追究制度，乡镇（街道）党委书记向县委作基层党建工作责任制专项述职。乐清县在温州市率先出台《关于进一步建立健全镇（街道）党（工）委抓基层党建工作责任制的若干意见》，实施“十项制度”，形成时时抓、层层抓、有效抓的党建工作格局。在村级党组织推行年度党建工作报告和党建清单制度，严格落实党建考核。在乡镇（街道）层面，乡镇（街道）党委每月检查通报村级党建工作。在村级层面，村支部在对上级党委承担党建工作责任的同时，对所在村的村干部和普通党员承担主体责任。例如，因没有发挥党组织和村党支部书记领导核心作用，昆阳鎮城西社区、鳌江镇钱仓社区被通报批评，10位基层干部受到诫勉谈话、通报批评、扣考绩奖、口头效能告诫等处理[9]。从横向看，坚持把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贯彻到党的基层工作各方面，把主体责任落实到基层党委各部门、覆盖到各领域基层党组织及其每个负责人，把监督网络延伸到各级基层组织的“神经末梢”[6]。例如，在推进农村基层党风廉政建设方面，龙湾区纪委制定的五张“责任清单”，针对不同的责任主体“量身定制”，分为街道党工委主体责任、街道纪工委监督责任、驻村干部责任、村党组织书记主体责任、村监会主任监督责任[10]。温州市鹿城区在推行“三三制”中将基层党建任务项目进行分解，在基层党建任务督办中明确街镇党（工）委书记、组织委员和组织员、网格长和驻村（社区）干部3个层次的责任，形成各司其职、一抓到底的责任体系[11]。正如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在广西调研时指出的，全面从严治党说到底是个责任问题[12]。正是因为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抓住了责任这个关键，党建工作的科学指导理念在党建实践中能够落地生根，各级党组织在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定位与职责能够得以明晰，从而初步构建了压力传导、上下联动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责任体系，进而为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品牌打造和美誉度的提升提供了坚实的支撑。 2.加强农村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建设。温州农村普遍都属于宗族式村落[13]。此外，温州还是浙江省乃至全国的重点宗教地区。面对温州独特地域文化的影响，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如何消除诸如宗族、宗派、宗教势力这“三宗”的消极影响，进而确保农村党员干部队伍的红色基因不变异、质量不下降，这是在全面从严治党条件下推进农村基层党建工作所面临的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一。党的力量和作用主要不在于党员数量，而在于党员质量。党员队伍的质量是政党的决定性因素，决定着政党的性质、力量和作用[14]。为确保农村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采取了分类别、抓契机的灵活实施策略。一是加强农村党员管理。针对党员队伍存在的活力不够、组织管理不严以及“出口不畅”等问题，温州各地采取了有针对性的举措。例如：龙湾区状元街道以实施“五星争创”活动为抓手，积极探索和推行农村党员动态积分制度，适时开展党性体检活动。文成县结合“红色细胞工程”提出了“十条红线”的党员管理新举措。洞头区进一步强化“先锋指数”考评和“十条红线”管理，严肃处置不合格党员。苍南县则通过开展农村党员“两范两提两评”活动，强化党员互评和群众测评，依托党性教育党支部加大对不合格党员帮扶处置力度。二是严把入党关口。为确保党员发展质量，苍南县宜一村建立了入党积极分子志愿服务积分和村党委成员定期与入党积极分子谈心谈话制度。文成县创造性提出了“五步严控法”，注重以积分制考察入党对象。泰顺县出台了村两委主要干部近亲属党员发展回避报告制度、党员发展对象限时集体讨论制度。龙湾区高新科技园（蒲州街道）党工委建立“发展对象标识卡”。乐清市建立发展党员监测机制，推行发展党员预审、回避制度。三是选优配强村干部队伍。为加强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近年来温州市着力探索建立一支政治坚定、能力突出、作风优良的村干部队伍。例如：以村级组织换届为契机，把好候选人关口。永嘉县出台了《永嘉县村主职干部初步人选排摸规程》，并通过设置能力、口碑、业务、创业和素质等五项指标开展村干部岗位适合度评价。洞头区对村（社区）干部候选人初步人选实行专项考察，并设置候选（自荐）人“素质体检”环节。文成县西坑镇按照听党话、有文化、品行佳、待得住、会服务的标准，筛选出村党组织换届候选人。瑞安市探索实行村委会人选由村党组织联名推优制。为扩大外在监督力度，洞头区、平阳县、苍南县还分别采取了组建“民情观察团”、村级组织换届乡贤观察团以及聘请村级组织换届观察员。在严把村干部任职资格入口关的同时，温州各地还积极探索不合格村干部退出机制，解决村干部退出不畅的问题。例如：永嘉县、泰顺县和乐清市分别制定出台了《不适任村干部“五退出五劝退”办法》《泰顺县不称职村干部处置暂行办法》和《村干部职务退出办法（试行）》。
3.营造风清气正的农村基层政治生态。农村基層的政治生态是否健康，直接关系到党在基层的执政效力与执政基础[15]，与此同时，也是衡量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在农村基层延伸实践效应的重要参照指标之一。在全面从严治党的执政党建设新常态下，近年来温州为营造风清气正的农村基层政治生态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实践。一是开展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工作。针对“近年来温州市的群众上访中，重复访、越级访和集体访的80%以上来自农村基层；在党风廉政建设类群众来信中，90%以上反映的是农村基层问题”[16]这一比较严峻的农村基层党风廉政态势，为了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有效延伸，以及打通农村基层党风廉政建设的“最后一公里”，温州延伸监督触角，创造性地开展了农村基层作风建设巡查工作。为确保巡查工作取得切实成效，温州市着力推进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常态化、长效化[17]，建立了“市级主导、县级主抓、乡镇主责”的运行机制[18]。二是构建规范农村基层权力运行的制度体系。针对在农村基层作风巡查中发现的农村基层权力运行约束机制缺失或不规范的突出问题，温州各地因地制宜地出台了一系列相关制度。例如，平阳县和乐清市的柳市镇、泰顺县、龙湾区分别出台了《规范农村基层“小微权力”运行的意见》《柳市镇村务工作权力清单二十四条》《泰顺县村干部权力清单20条》《龙湾区规范农村“小微权力”运行完善村民自治模式指导意见》以及《龙湾区村务工作权力清单二十八条》，文成县全面实施村干部履职“双十清单”，永嘉县推行村务监督质询制，瓯海区则计划推行村级“三重一大”决策审核报告机制、工程招投标管理、合同管理等措施[19]。三是严肃基层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重要基础[20]。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有效延伸，必须严肃基层党组织的党内政治生活，这是优化农村基层政治生态的重要抓手。针对农村基层党组织党内政治生活存在的诸如形式主义、庸俗化、一言堂等突出问题，温州各地也因地制宜地制定出台了一些针对性的措施。例如，文成县全面推行“四单一平台”模式，提升农村党组织“三会一课”活动开展的规范化程度。龙湾区实施党内生活“红色生态工程”，瓯海区出台指导意见和考核制度，以“量化考核+经常性督查”的方式推动党内政治生活经常化、严肃化、规范化。
（二）温州市推进农村基层党建取得的阶段性成效与存在的主要问题
1.取得的阶段性成效。近年来，温州市业已形成了以改革创新精神改进和加强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新态势。通过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延伸的实践探索，温州在提升农村基层党建影响力、服务中心（重点）工作以及净化农村政治生态等方面取得较为显著的阶段性成效。一是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影响力明显得以提升，部分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品牌由温州走向浙江。例如，文成县提出的农村党员管理“十条红线”新举措被浙江省委列为典型经验并向全省推广。温州市首创的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制度被纳入浙江省委十三届七次全会出台的《关于全面加强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的决定》，由“温州样本”走向全省推行[16]。二是农村基层党建服务中心（重点）工作的成效较为显著。在温州，党建从来就不是“务虚”的“面子活”，而是牢牢贴近中心工作、服务中心工作的“压舱石”“推动力”[21]。通过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有效延伸，农村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与动能明显提升，有力地推动“大拆大整”“大建大美”等市委市政府中心工作的顺利开展。村级组织换届选举是2017年浙江基层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领域的重点工作之一。在全面从严治党理念的科学指导下，温州不仅在浙江省率先完成村级组织换届工作，而且实现了“三提高三下降”：村“两委”一次选举成功率91.98%，提高了10.21%，村委会成员党员占比46.82%，提高11.6%，大专以上村干部占比23.5%，提高10.4%；信访总量下降56.2%，滋事闹事数减少85.51%，初中文化以下村干部数量减少50.52%[22]。三是初步净化了农村政治生态。近年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深入推进，温州通过开展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助推“党风廉政建设下乡”，消除了执纪监督的盲区和死角，农村小微权力的运行也纳入到了制度化约束的轨道，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干部队伍的红色基因和红色动力得以激活，农村党员的党内政治生态日益规范化和制度化，进而在提升群众获得感和满意度的过程中有力地净化了政治生态。 2.存在的主要问题。通过对温州实践探索的简要梳理，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方面的确取得了显著的阶段性成效，但依然存在需要进一步完善的空间。一是外地案例的借鉴力度需要加强，党建实践研究明显落后于党建实践探索。近年来，各地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已经出现了一些值得关注和借鉴的经验做法。例如，福建省龙岩市出台的《中共龙岩市委关于进一步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若干意见》，实施意见包括“推动主体责任在基层生根”“推动严管严治在基层落实”“推动正风肃纪在基层执行”“推动纪律规矩教育在基层深化”“推动从严治党合力在基层加强”等五大块内容，提出共24条具体工作要求[23]，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非常值得温州借鉴。纵览温州基层党建研究的现状，我们不难发现，研究者的关注点主要聚焦于非公企业党建和社会组织党建等温州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党建领域，而对于农村基层党建领域中的从严治党问题的关注度和持续度是较为欠缺的，相关研究成果和课题立项较少。此外，现有关于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文献资料，以新闻报道为主要载体，宣传色彩较为浓厚。二是制度建设的系统谋划亟待强化。近年来，温州各地为科学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制度，基层的首创精神得到充分彰显，但是在现有的制度体系中，制度建设的分散化、区域化特征比较明显，制度建设的整体性、系统性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三、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基于温州实践探索的建议
通过对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样本的深入观察与理性分析，进而发挥理论研究的先导作用以及实践探索的验证与完善作用，这无疑有助于我们在提升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针对性的基础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农村基层的真正落地并取得预期目标。基于此，笔者认为，今后温州在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还需要着重在以下方面予以强化。
（一）坚持发扬首创精神与吸收借鉴先进经验并举，加强基础理论与应用对策研究力度。改革创新是基层党建工作永葆生机与活力的重要源泉和内在动力。“温州这个金字招牌，是创新的结果，并以创新为最大内涵。失去了创新，温州也就失去了特色和活力。”[24]笔者建议，在思想认识层面，温州市在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应当做好以下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方面应当继续在立足本區域的实际的基础上，充分调动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的首创精神，继续完善已有党建品牌，打造党建新品牌；另一方面也要破除固步自封、以我唯先、以我唯新的思想观念，拓宽观察视野，通过现场考察、研讨交流、网络信息搜索等多种方式密切关注农村基层党建领域尤其是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农村基层落地的实践创新案例，及时地结合本区域农村基层党建的实践探索予以科学地吸收借鉴，进而有效地激活农村基层党建这一党的建设领域中的“神经末梢”，打通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最后一公里”[25]。理论是行动的先导。科学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这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可能离开理论研究的指导。对此，笔者建议，在理论研究方面，研究者要充分关注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探索，对典型的案例开展深入的理论剖析，从中提炼出具有一定规律性、可供借鉴、可供复制推广的经验，丰富和发展农村基层党建的理论研究。相关科研管理部门应该在课题立项时对于农村基层党建研究实行一定的倾斜政策，营造支持农村基层党建研究的良好氛围。在应用对策研究方面，研究者应当树立并强化研究成果为党委政府决策服务的咨政研究意识，主动关注党委政府在农村基层党建领域中所提出的新举措以及实践探索中面临的新问题，及时提供专题研究报告以供党委政府决策作参考。作为咨政研究业务机构，在抓好咨政研究队伍建设的基础上，应适时发布农村基层党建咨政研究课题，并做好研究成果的转化工作。
（二）提升党建实践探索的系统性，注重发挥制度的执行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系统工程。因此，我们在探索如何使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在农村基层真正落地的路径选择时，一定要摒弃以往那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零碎分散思维，而是要以系统整体思维为指导，在充分调动基层党组织和群众首创精神的同时，应及时对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探索中所形成的好经验、好做法开展深入研究，推动顶层设计与基层首创这两者之间的和谐互动，进而形成区域特色鲜明、系统性突出的实践推进路径。邓小平曾明确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26]。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注重制度建设是必不可少的关键环节。笔者在梳理所检索到的关于制度建设的相关文献资料时发现，近年来温州各地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制定出台了一系列涵盖市、县（市、区）、乡镇（街道）以及村四级的制度，这些制度既包括工作指导思想层面，也包括具体操作层面，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较为健全的制度体系已经初步形成。因此，今后制度建设的侧重点，不是制度数量的简单扩张而是制度质量的大力提升。众所周知，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制度的力量在于执行，制度的实效更在执行[27]。基于此，笔者建议，今后温州市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过程中，在制度建设方面，应当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作为切入点来予以谋划与实施，即：一是认真做好已有制度的梳理以及制度之间的适配性检查这项基础性工作，规避同一层级制度之间以及不同层级制度之间发生矛盾与冲突的现象，着力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28]。二是在出台制度时应坚持分层次、分类别、动态调整的基本原则，宏观、中观、微观这三种不同层次的制度应体现出鲜明的层次性，工作指导思想类别的制度要追求少而精，具体操作类别的制度要突出可操作性这个根本评价指标，与此同时，还应根据制度实践效应适时完善制度。三是强化制度建设的重点在于贯彻落实实实在在、认认真真的执行理念。在制度落地的过程中，要以充分发挥制度执行力为根本，切实加强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力度，从而使制度的刚性约束与激励推动效应得到真正彰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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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全面从严治党；农村基层党建；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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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的提出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建设作为治国理政实践的重要切入点和突破口，有针对性地作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部署，开启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新篇章。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党的工作最坚实的力量支撑在基层，最突出的矛盾和问题也在基层[1]。因此，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和难点在于基层组织[2]。对此，2016年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党的基层组织如何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要求真正落实到位，这是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目标下基层党组织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近年来，以敢于创新和善于创新著称的温州市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作出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基层党建尤其是农村党建方面初步走出了一条具有温州特色的新路子。众所周知，充分激发基层首创精神并及时吸纳基层首创经验，是我们党开创新局面、取得新业绩的重要经验和重要方法。因此，密切关注和深入研究基层创新实践的典型样本，对于全面从严治党在基层的真正落地，以及达到预期目的是有着极为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的。基于此，笔者以近年来温州市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为分析样本，从中初步梳理并归纳出其在温州的实践路径，并对温州市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期能够为党务工作者以及研究者提供些许参考。
二、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温州的实践与探索
“每个时代总有属于它自己的问题，只要科学地认识、准确地把握、正确地解决这些问题，就能够把我们的社会不断推向前进。”[3]全面从严治党是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抓党的建设的鲜明主题[4]。近年来，温州各级党务职能部门积极与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相适应，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认真学习领会并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进一步重视基层党建”“做好基层基础工作十分重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必须扎实做好抓基层、打基础的工作”以及“把全面从严治党落实到每一个支部”等一系列基层党建工作指导思想，立足于温州基层党建实际，牢固树立大抓基层的鲜明导向，以改革创新的精神为指导着力探索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现实实践路径，引领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创新发展。
（一）温州市农村基层党建的实践路径
1.构建压力传导、上下联动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责任体系。党建责任制是在党内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机制保障，它通过构建任务下派、责任传递和对上负责的运行机制[5]，进而有力确保党建工作各项任务的真正落地并实现党建工作既定目标。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强化党要管党治党的党建指导理念，紧紧抓住党建工作责任制这个关键，推动市县乡村全面落实从严治党主体责任“四级联动”[6]。从纵向看，在市委层面，实行了每季度召开基层党建工作现场会以及县（市、区）委书记年度基层党建工作述职这两项工作制度，突出“书记抓、抓书记”的管理模式，通过编制党建清单、挂出工作路径图，明确市、县、乡、村四级党组织责任，党建巡查组明察暗访，倒逼各级党委党建工作层层抓落实[7]。例如，根据市委开展农村基层党建深化年的有关要求，市级层面每季度要对排名末位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召开谈心会，一年内排名末位2次以上的由市委组织部约谈[8]。在县（市、区）层面，县（市、区）委充分发挥“一线指挥部”作用，一方面，县（市、区）委就本区域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向市委负责；另一方面压实乡镇（街道）党委和村级党组织的党建工作责任。例如，平阳县按照不同社情为每个乡镇确定各自的基层党建工作责任清单，全面推行党建责任追究制度，乡镇（街道）党委书记向县委作基层党建工作责任制专项述职。乐清县在温州市率先出台《关于进一步建立健全镇（街道）党（工）委抓基层党建工作责任制的若干意见》，实施“十项制度”，形成时时抓、层层抓、有效抓的党建工作格局。在村级党组织推行年度党建工作报告和党建清单制度，严格落实党建考核。在乡镇（街道）层面，乡镇（街道）党委每月检查通报村级党建工作。在村级层面，村支部在对上级党委承担党建工作责任的同时，对所在村的村干部和普通党员承担主体责任。例如，因没有发挥党组织和村党支部书记领导核心作用，昆阳鎮城西社区、鳌江镇钱仓社区被通报批评，10位基层干部受到诫勉谈话、通报批评、扣考绩奖、口头效能告诫等处理[9]。从横向看，坚持把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贯彻到党的基层工作各方面，把主体责任落实到基层党委各部门、覆盖到各领域基层党组织及其每个负责人，把监督网络延伸到各级基层组织的“神经末梢”[6]。例如，在推进农村基层党风廉政建设方面，龙湾区纪委制定的五张“责任清单”，针对不同的责任主体“量身定制”，分为街道党工委主体责任、街道纪工委监督责任、驻村干部责任、村党组织书记主体责任、村监会主任监督责任[10]。温州市鹿城区在推行“三三制”中将基层党建任务项目进行分解，在基层党建任务督办中明确街镇党（工）委书记、组织委员和组织员、网格长和驻村（社区）干部3个层次的责任，形成各司其职、一抓到底的责任体系[11]。正如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在广西调研时指出的，全面从严治党说到底是个责任问题[12]。正是因为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抓住了责任这个关键，党建工作的科学指导理念在党建实践中能够落地生根，各级党组织在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定位与职责能够得以明晰，从而初步构建了压力传导、上下联动的农村基层党建工作责任体系，进而为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品牌打造和美誉度的提升提供了坚实的支撑。 2.加强农村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建设。温州农村普遍都属于宗族式村落[13]。此外，温州还是浙江省乃至全国的重点宗教地区。面对温州独特地域文化的影响，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如何消除诸如宗族、宗派、宗教势力这“三宗”的消极影响，进而确保农村党员干部队伍的红色基因不变异、质量不下降，这是在全面从严治党条件下推进农村基层党建工作所面临的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一。党的力量和作用主要不在于党员数量，而在于党员质量。党员队伍的质量是政党的决定性因素，决定着政党的性质、力量和作用[14]。为确保农村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采取了分类别、抓契机的灵活实施策略。一是加强农村党员管理。针对党员队伍存在的活力不够、组织管理不严以及“出口不畅”等问题，温州各地采取了有针对性的举措。例如：龙湾区状元街道以实施“五星争创”活动为抓手，积极探索和推行农村党员动态积分制度，适时开展党性体检活动。文成县结合“红色细胞工程”提出了“十条红线”的党员管理新举措。洞头区进一步强化“先锋指数”考评和“十条红线”管理，严肃处置不合格党员。苍南县则通过开展农村党员“两范两提两评”活动，强化党员互评和群众测评，依托党性教育党支部加大对不合格党员帮扶处置力度。二是严把入党关口。为确保党员发展质量，苍南县宜一村建立了入党积极分子志愿服务积分和村党委成员定期与入党积极分子谈心谈话制度。文成县创造性提出了“五步严控法”，注重以积分制考察入党对象。泰顺县出台了村两委主要干部近亲属党员发展回避报告制度、党员发展对象限时集体讨论制度。龙湾区高新科技园（蒲州街道）党工委建立“发展对象标识卡”。乐清市建立发展党员监测机制，推行发展党员预审、回避制度。三是选优配强村干部队伍。为加强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近年来温州市着力探索建立一支政治坚定、能力突出、作风优良的村干部队伍。例如：以村级组织换届为契机，把好候选人关口。永嘉县出台了《永嘉县村主职干部初步人选排摸规程》，并通过设置能力、口碑、业务、创业和素质等五项指标开展村干部岗位适合度评价。洞头区对村（社区）干部候选人初步人选实行专项考察，并设置候选（自荐）人“素质体检”环节。文成县西坑镇按照听党话、有文化、品行佳、待得住、会服务的标准，筛选出村党组织换届候选人。瑞安市探索实行村委会人选由村党组织联名推优制。为扩大外在监督力度，洞头区、平阳县、苍南县还分别采取了组建“民情观察团”、村级组织换届乡贤观察团以及聘请村级组织换届观察员。在严把村干部任职资格入口关的同时，温州各地还积极探索不合格村干部退出机制，解决村干部退出不畅的问题。例如：永嘉县、泰顺县和乐清市分别制定出台了《不适任村干部“五退出五劝退”办法》《泰顺县不称职村干部处置暂行办法》和《村干部职务退出办法（试行）》。
3.营造风清气正的农村基层政治生态。农村基層的政治生态是否健康，直接关系到党在基层的执政效力与执政基础[15]，与此同时，也是衡量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在农村基层延伸实践效应的重要参照指标之一。在全面从严治党的执政党建设新常态下，近年来温州为营造风清气正的农村基层政治生态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实践。一是开展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工作。针对“近年来温州市的群众上访中，重复访、越级访和集体访的80%以上来自农村基层；在党风廉政建设类群众来信中，90%以上反映的是农村基层问题”[16]这一比较严峻的农村基层党风廉政态势，为了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有效延伸，以及打通农村基层党风廉政建设的“最后一公里”，温州延伸监督触角，创造性地开展了农村基层作风建设巡查工作。为确保巡查工作取得切实成效，温州市着力推进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常态化、长效化[17]，建立了“市级主导、县级主抓、乡镇主责”的运行机制[18]。二是构建规范农村基层权力运行的制度体系。针对在农村基层作风巡查中发现的农村基层权力运行约束机制缺失或不规范的突出问题，温州各地因地制宜地出台了一系列相关制度。例如，平阳县和乐清市的柳市镇、泰顺县、龙湾区分别出台了《规范农村基层“小微权力”运行的意见》《柳市镇村务工作权力清单二十四条》《泰顺县村干部权力清单20条》《龙湾区规范农村“小微权力”运行完善村民自治模式指导意见》以及《龙湾区村务工作权力清单二十八条》，文成县全面实施村干部履职“双十清单”，永嘉县推行村务监督质询制，瓯海区则计划推行村级“三重一大”决策审核报告机制、工程招投标管理、合同管理等措施[19]。三是严肃基层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重要基础[20]。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有效延伸，必须严肃基层党组织的党内政治生活，这是优化农村基层政治生态的重要抓手。针对农村基层党组织党内政治生活存在的诸如形式主义、庸俗化、一言堂等突出问题，温州各地也因地制宜地制定出台了一些针对性的措施。例如，文成县全面推行“四单一平台”模式，提升农村党组织“三会一课”活动开展的规范化程度。龙湾区实施党内生活“红色生态工程”，瓯海区出台指导意见和考核制度，以“量化考核+经常性督查”的方式推动党内政治生活经常化、严肃化、规范化。
（二）温州市推进农村基层党建取得的阶段性成效与存在的主要问题
1.取得的阶段性成效。近年来，温州市业已形成了以改革创新精神改进和加强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新态势。通过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延伸的实践探索，温州在提升农村基层党建影响力、服务中心（重点）工作以及净化农村政治生态等方面取得较为显著的阶段性成效。一是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影响力明显得以提升，部分温州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品牌由温州走向浙江。例如，文成县提出的农村党员管理“十条红线”新举措被浙江省委列为典型经验并向全省推广。温州市首创的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制度被纳入浙江省委十三届七次全会出台的《关于全面加强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的决定》，由“温州样本”走向全省推行[16]。二是农村基层党建服务中心（重点）工作的成效较为显著。在温州，党建从来就不是“务虚”的“面子活”，而是牢牢贴近中心工作、服务中心工作的“压舱石”“推动力”[21]。通过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有效延伸，农村党员干部队伍的质量与动能明显提升，有力地推动“大拆大整”“大建大美”等市委市政府中心工作的顺利开展。村级组织换届选举是2017年浙江基层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领域的重点工作之一。在全面从严治党理念的科学指导下，温州不仅在浙江省率先完成村级组织换届工作，而且实现了“三提高三下降”：村“两委”一次选举成功率91.98%，提高了10.21%，村委会成员党员占比46.82%，提高11.6%，大专以上村干部占比23.5%，提高10.4%；信访总量下降56.2%，滋事闹事数减少85.51%，初中文化以下村干部数量减少50.52%[22]。三是初步净化了农村政治生态。近年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深入推进，温州通过开展农村基层作风巡查助推“党风廉政建设下乡”，消除了执纪监督的盲区和死角，农村小微权力的运行也纳入到了制度化约束的轨道，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干部队伍的红色基因和红色动力得以激活，农村党员的党内政治生态日益规范化和制度化，进而在提升群众获得感和满意度的过程中有力地净化了政治生态。 2.存在的主要问题。通过对温州实践探索的简要梳理，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近年来温州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方面的确取得了显著的阶段性成效，但依然存在需要进一步完善的空间。一是外地案例的借鉴力度需要加强，党建实践研究明显落后于党建实践探索。近年来，各地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已经出现了一些值得关注和借鉴的经验做法。例如，福建省龙岩市出台的《中共龙岩市委关于进一步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若干意见》，实施意见包括“推动主体责任在基层生根”“推动严管严治在基层落实”“推动正风肃纪在基层执行”“推动纪律规矩教育在基层深化”“推动从严治党合力在基层加强”等五大块内容，提出共24条具体工作要求[23]，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非常值得温州借鉴。纵览温州基层党建研究的现状，我们不难发现，研究者的关注点主要聚焦于非公企业党建和社会组织党建等温州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党建领域，而对于农村基层党建领域中的从严治党问题的关注度和持续度是较为欠缺的，相关研究成果和课题立项较少。此外，现有关于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文献资料，以新闻报道为主要载体，宣传色彩较为浓厚。二是制度建设的系统谋划亟待强化。近年来，温州各地为科学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制度，基层的首创精神得到充分彰显，但是在现有的制度体系中，制度建设的分散化、区域化特征比较明显，制度建设的整体性、系统性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三、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基于温州实践探索的建议
通过对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样本的深入观察与理性分析，进而发挥理论研究的先导作用以及实践探索的验证与完善作用，这无疑有助于我们在提升农村基层党建工作的针对性的基础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农村基层的真正落地并取得预期目标。基于此，笔者认为，今后温州在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中还需要着重在以下方面予以强化。
（一）坚持发扬首创精神与吸收借鉴先进经验并举，加强基础理论与应用对策研究力度。改革创新是基层党建工作永葆生机与活力的重要源泉和内在动力。“温州这个金字招牌，是创新的结果，并以创新为最大内涵。失去了创新，温州也就失去了特色和活力。”[24]笔者建议，在思想认识层面，温州市在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应当做好以下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方面应当继续在立足本區域的实际的基础上，充分调动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的首创精神，继续完善已有党建品牌，打造党建新品牌；另一方面也要破除固步自封、以我唯先、以我唯新的思想观念，拓宽观察视野，通过现场考察、研讨交流、网络信息搜索等多种方式密切关注农村基层党建领域尤其是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在农村基层落地的实践创新案例，及时地结合本区域农村基层党建的实践探索予以科学地吸收借鉴，进而有效地激活农村基层党建这一党的建设领域中的“神经末梢”，打通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最后一公里”[25]。理论是行动的先导。科学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这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可能离开理论研究的指导。对此，笔者建议，在理论研究方面，研究者要充分关注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探索，对典型的案例开展深入的理论剖析，从中提炼出具有一定规律性、可供借鉴、可供复制推广的经验，丰富和发展农村基层党建的理论研究。相关科研管理部门应该在课题立项时对于农村基层党建研究实行一定的倾斜政策，营造支持农村基层党建研究的良好氛围。在应用对策研究方面，研究者应当树立并强化研究成果为党委政府决策服务的咨政研究意识，主动关注党委政府在农村基层党建领域中所提出的新举措以及实践探索中面临的新问题，及时提供专题研究报告以供党委政府决策作参考。作为咨政研究业务机构，在抓好咨政研究队伍建设的基础上，应适时发布农村基层党建咨政研究课题，并做好研究成果的转化工作。
（二）提升党建实践探索的系统性，注重发挥制度的执行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系统工程。因此，我们在探索如何使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在农村基层真正落地的路径选择时，一定要摒弃以往那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零碎分散思维，而是要以系统整体思维为指导，在充分调动基层党组织和群众首创精神的同时，应及时对农村基层党建实践探索中所形成的好经验、好做法开展深入研究，推动顶层设计与基层首创这两者之间的和谐互动，进而形成区域特色鲜明、系统性突出的实践推进路径。邓小平曾明确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26]。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注重制度建设是必不可少的关键环节。笔者在梳理所检索到的关于制度建设的相关文献资料时发现，近年来温州各地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过程中制定出台了一系列涵盖市、县（市、区）、乡镇（街道）以及村四级的制度，这些制度既包括工作指导思想层面，也包括具体操作层面，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较为健全的制度体系已经初步形成。因此，今后制度建设的侧重点，不是制度数量的简单扩张而是制度质量的大力提升。众所周知，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制度的力量在于执行，制度的实效更在执行[27]。基于此，笔者建议，今后温州市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农村基层延伸的实践探索过程中，在制度建设方面，应当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作为切入点来予以谋划与实施，即：一是认真做好已有制度的梳理以及制度之间的适配性检查这项基础性工作，规避同一层级制度之间以及不同层级制度之间发生矛盾与冲突的现象，着力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28]。二是在出台制度时应坚持分层次、分类别、动态调整的基本原则，宏观、中观、微观这三种不同层次的制度应体现出鲜明的层次性，工作指导思想类别的制度要追求少而精，具体操作类别的制度要突出可操作性这个根本评价指标，与此同时，还应根据制度实践效应适时完善制度。三是强化制度建设的重点在于贯彻落实实实在在、认认真真的执行理念。在制度落地的过程中，要以充分发挥制度执行力为根本，切实加强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力度，从而使制度的刚性约束与激励推动效应得到真正彰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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