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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历来重视人格问题,孔孟的人格理想结合起来从精神和行为两个方面指出了圣人存在的基础。经过长时间的沉寂,宋代初期以来,诸家多讨论圣人的观念,究其原因是儒学自身的发展要求和应对佛学的挑战促成了圣人观念的发展。二程作为理学的代表人物,对圣人亦有不少讨论,对于什么是圣人,圣人的作用及如何成为圣人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二程作了较为精详的论述。
二程首先将圣人安顿在一个以“天道、天理”为终极依据的哲学本体论基础之上,“圣人体道”具有了本体特征,圣人成为完美的理想人格,支持圣人最广大作用的实现;其次用“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人性论沟通了圣人可学的道路;在这二者的基础上理想人格有了层次之分即圣贤有间,而圣贤有间最终的落脚点仍然在于成就圣人。二程的圣人是最高远但是又可行的理想人格。
二程在圣人的观念上基本相同,但理想人格的落实在细密的道德修养工夫论上时,二程的倾向有所不同,程颢推崇识仁和定性的工夫,并通过“诚”、“敬”的工夫超越物我的二元对立,最终摆脱习心的牵绊。程颐推崇进一步深化和细化“涵养须用敬”的敬的工夫,同时强调“进学在致知”,体现了其强调格物致知及渐修顿悟的一面。二程的最终目的指向是相同的,都是要尽心知性,证悟得天理。
二程的修养工夫是为了体认天理本体,他们常常谈及孔颜乐处和圣贤气象,体现了本体的理想人格化,实际上是对本体的境界追求。在明确了境界的内涵后,二程自身对圣人的追求对本体的体认也呈现了一定的境界。程颢倾向“浑然与物同体”的圣人,而程颐倾向“与理为一”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