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本文旨在对狄兰·托马斯诗歌中“自性”的发展过程及其表现进行阐释。文章首先总结了荣格对“自性”的定义和阐述,引出变形在人追求自性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本文借喻毛毛虫变形为蝴蝶的自然过程以全面系统地揭示狄兰·托马斯诗歌中主体自性的实现。个性化的过程必须经历二次诞生,“成虫盘”的产生比喻生命和死亡的统一,“蛹化”的象征性死亡比喻向死亡的屈从,“涅盘”比喻复苏后精神变化的实现。这三个概念所构成的范式表明了托马斯精神发展的死亡-再生连续发展过程,正如论文标题所揭示的那样,这是一个与“死亡”和“神性”共舞的过程。
论文第二章将变形应用到托马斯诗歌的语境当中,并结合诗歌内容进行分析。死亡意识在诗人作品中无处不在,诗歌的主体处于对生死问题的不断思考之中。早期阶段,诗人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诗歌中生命和死亡的统一无处不在,诗人通过诸多的意象来表现生命和死亡,特别是子宫与坟墓这一组意象。如同幼虫的幼体衰变时期,诗人开始本能地认识到这一母题的存在。蛹化阶段,即“假我的死亡”,这是毛毛虫进入灵魂的黑夜的过程。这一阶段,诗人已经屈服于死亡的本能,遵从于自性的引导,开始寻找重生。此后,便是“真我”的诞生。意识和无意识的动能交换产生新的生命形式,产生新的价值取向。诗人开始正视死亡,相信复活而且也接受了死亡是自然循环中必小可少的一个部分。第三章讨论具有变形作用的“死亡情结”和“上帝表象”在诗人作品中的表现。诗中“死亡”不断引导诗人进行内省的思考,使得主体不断探寻自性的存在。通过“上帝表象”,诗人探寻了自我原型,将它作为自身的映象,从而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上帝。然而,这种颠覆却又造成了自我的动荡,使得内心无所依靠,达不到精神整体的统一。
论文最后指出,托马斯诗歌对死亡和神性的高度关注,实际上是诗人对自性不断揭示的过程。诗歌的主体永远处于矛盾统一当中,不断地追求自性的完善却又永远不可能达到,是由零星的人格碎片不断组合。从分析心理学的角度解读托马斯诗歌为诗人及其作品的理解提供了崭新的视角。本文的研究还表明,作为对自性追求的死亡和神性的思考,构成了托马斯诗歌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