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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分析胎儿/婴儿期、儿童期和青春期饥荒暴露分别与20岁超重(超重20)和肥胖(肥胖20),40岁超重(超重40)和肥胖(肥胖40),最高体重时超重(超重max)和肥胖(肥胖max),现场调查时超重(超重now)、肥胖(肥胖now)及中心性肥胖的关系。方法:采用多阶段抽样方法,2006年和2009年在青岛的市南区、原市北区、原四方区、黄岛区、原胶南市、原即墨市等分别抽取6000名35-74岁社区居民,共计12000人进行问卷调查、体格检查和实验室生化指标的检测,应答率为87.2%。2009年调查与2006年调查在问卷设计、指标设定、方案制定、体格检查和实验室生化指标检测的方法等方面完全一致,但是抽样人群不重叠。将2009年和2006年的调查数据合并后选取1941.1.1-1971.12.31出生的8185人为本文的研究对象。依据研究对象在中国饥荒爆发时的年龄将其分为对照组(生于1962.1.1-1971.12.31)、胎儿/婴儿期暴露组(生于1959.1.1-1961.12.31)、儿童期暴露组(生于1949.1.1-1958.12.31)和青春期暴露组(生于1941.1.1-1948.12.31)。用单因素及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调整性别、学历、调查时间、肥胖家族史、月收入、锻炼情况、居住地、吸烟、饮酒、高血压、糖尿病、高脂血症、尿酸、动物性食物(鱼、禽、肉、蛋)和果蔬(蔬菜、水果)的食用频次后,分析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儿童期饥荒暴露和青春期饥荒暴露分别与成年后不同年龄节点超重、肥胖及中心性肥胖的关系,其中,用以判定超重20、肥胖20、超重40、肥胖40、超重max和肥胖max的20岁、40岁及最高体重由研究对象回忆获得。采用相乘模型分析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儿童期饥荒暴露和青春期饥荒暴露分别与肥胖家族史、吸烟和饮酒的交互作用对成年后肥胖和中心性肥胖的影响。检验显著性水准取α=0.05。 结果: 1. 基本情况 研究对象共8185人(分析40岁状况时的样本含量仅为7488人),3109名男性、5076名女性,平均年龄为(49.85±8.65)岁;对照组3186人、胎儿/婴儿期暴露组637人、儿童期暴露组2883人、青春期暴露组1479人(分析40岁状况时,对照组、胎儿/婴儿期、儿童期和青春期饥荒暴露组的人数分别为2880人、596人、2673人和1339人);超重now者占41.67%,肥胖now者占22.10%,超重20者占10.60%,肥胖20者占1.10%,超重40者占34.70%,肥胖40者占13.38%,超重max者占45.40%,肥胖max者占30.30%,中心性肥胖者占56.40%。 2. 胎儿/婴儿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肥胖的关系 (1)胎儿/婴儿期暴露与超重 20、肥胖 2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OR=0.70,95%CI:0.23-2.16)和肥胖 20(OR=0.97,95%CI:0.26-3.55)均无关。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暴露与超重 20(P=0.76)和肥胖 20(P=0.92)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P=0.45)和肥胖 20(P=0.93)无关。 (2)胎儿/婴儿期暴露与超重 40、肥胖 4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40(OR=1.11,95%CI:0.88-1.40)无关,但与肥胖 40(OR=1.42,95%CI:1.05-1.91)的患病相关;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36)、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吸烟(P=0.57)、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饮酒(P=0.61)对肥胖 40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40(OR=1.74,95%CI:1.04-2.91)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40(OR=1.09,95%CI:1.04-1.91)的患病相关。 (3)胎儿/婴儿期暴露与超重 now、肥胖 now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now(OR=1.10,95%CI:0.90-1.34)无关,但与肥胖 now(OR=1.59,95%CI:1.24-2.03)的患病相关;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22)、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吸烟(P=0.31)、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饮酒(P=0.40)对肥胖 now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now(OR=1.71,95%CI:1.15-2.54)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now(OR=1.56,95%CI:1.14-2.14)的患病相关。 (4)胎儿/婴儿期暴露与超重 max、肥胖 max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max(P=0.69)无关,但与肥胖 max(OR=1.49,95%CI:1.20-1.86)的患病相关;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46)、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吸烟(P=0.79)、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饮酒(P=0.69)对肥胖 max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max(OR=1.66,95%CI:1.16-2.39)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max(OR=1.37,95%CI:1.05-1.78)的患病相关。 (5)胎儿/婴儿期暴露与中心性肥胖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 OR=1.32 , 95%CI:1.11-1.57)的患病相关;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66)、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吸烟(P=0.92)、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饮酒(P=0.51)对中心性肥胖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P=0.36)的患病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胎儿/婴儿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OR=1.39,95%CI:1.45-1.79)的患病相关。 3. 儿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肥胖的关系 (1)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20、肥胖 2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20(P=0.73)和肥胖 20(P=0.14)均无关。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P=0.12)、肥胖 20(P=0.73)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P=0.39)、肥胖 20 (P=0.06)无关。 (2)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40、肥胖 4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40(OR=1.08,95%CI:0.89-1.31)无关,但与肥胖 40(OR=1.49,95%CI:1.15-1.92)的患病相关;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48)、儿童期饥荒暴露与吸烟(P=0.37)、儿童期饥荒暴露与饮酒(P=0.56)对肥胖 40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40(P=0.35)无关,但与肥胖 40(P=0.01)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40(P=0.18)无关,但与肥胖 40(OR=1.10, 95%CI:1.01-1.79)的患病相关。 (3)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now、肥胖 now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now(OR=1.08,95%CI:0.89-1.32)无关,但与肥胖 now(OR=1.42,95%CI:1.11-1.82)的患病相关;儿童期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65)、儿童期暴露与吸烟(P=0.89)、儿童期暴露与饮酒(P=0.72)对肥胖 now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now(P=0.02)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now (P=0.03)的患病相关。 (4)儿童期暴露与超重 max、肥胖 max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max ( P=0.82 )无关,但与肥胖 max (OR=1.24,95%CI:1.02-1.69)的患病相关;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59)、儿童期暴露与吸烟(P=0.47)、儿童期暴露与饮酒(P=0.78)对肥胖 max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max ( OR=1.47 , 95%CI:1.11-2.04)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暴露与肥胖 max (OR=1.44,95%CI:1.11-1.87)的患病相关。 (5)儿童期暴露与中心性肥胖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OR=1.49,95%CI:1.34-1.65)的患病相关;儿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34)、儿童期暴露与吸烟(P=0.22)、儿童期暴露与饮酒(P=0.36)对中心性肥胖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P=0.98)的患病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儿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OR=2.14,95%CI:1.87-2.46)的患病相关。 4. 青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肥胖的关系 (1)青春期暴露与超重 20、肥胖 2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与超重 20(P=0.47)和肥胖 20(P=0.83)无关。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P=0.15)和肥胖 20(P=0.62)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于饥荒与超重 20(P=0.10)和肥胖 20 (P=0.99)无关。 (2)青春期暴露与超重 40、肥胖 40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40(OR=1.09,95%CI:0.83-1.44)无关,但与肥胖 40(OR=1.35,95%CI:1.13-2.08)的患病相关。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于饥荒与肥胖 40(OR=1.51,95%CI:1.13-2.12)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于饥荒与肥胖 40(OR=1.08,95%CI:1.02-2.03)的患病相关。 (3)青春期暴露与超重 now、肥胖 now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now(P=0.83)无关,但与肥胖 now (OR=1.86,95%CI:1.25-2.77)的患病相关。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now(P=0.008)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now(P=0.03)的患病相关。 (4)青春期暴露与超重 max、肥胖 max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超重 max ( P=0.24 )无关,但与肥胖 max (P<0.001)的患病相关;青春期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54)、青春期暴露与吸烟(P=0.55)、青春期暴露与饮酒(P=0.23)对肥胖 max的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暴露与肥胖 max(P=0.02)的患病相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 max(P=0.006)的患病相关。 (5)青春期暴露与中心性肥胖的关系 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OR=1.51,95%CI:1.30-1.97)的患病相关;青春期饥荒暴露与肥胖家族史(P=0.35)、青春期暴露与吸烟(P=0.67)、青春期暴露与饮酒(P=0.54)对中心性肥胖患病均无交互作用。男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P=0.91)的患病无关;女性中,调整混杂因素后,青春期饥荒暴露与中心性肥胖(P<0.001)的患病相关。 结论: 1. 生命早期饥荒暴露能够增加成年后的肥胖患病风险。 2. 生命早期饥荒暴露能够增加成年后中心性肥胖的患病风险,尤其是对女性的影响更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