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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江浙两省2000-2017年的相关数据为研究样本，通过实证检验了解两省的金融结构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并同时考虑了政府资金补贴的影响。结果显示：在纳入了研发经费投入和研发人力资本的交互项后，江浙两省的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起到显著影响。在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提升上，江苏省银行信贷的作用大于股票市场，政府资金补贴则不显著;浙江省政府资金补贴的作用大于股票市场;同时江苏股票市场的促进作用要大于浙江。据此，从两省的企业规模结构、银行融资效率和其他金融模式的发展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得出相关的启示，以期为企业更好地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提供帮助。
关键词：金融结构 技术创新 江苏 浙江
一、引言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科技创新”“要优化融资结构和金融机构体系”“金融要为实体经济服务”等，可见金融与创新是一国发展与走上强国之路的关键因素，也是一省加速发展的两个重要方面。江浙两省虽是我国的经济大省、科技强省，但目前两省的企业面对着国内外激烈的市场竞争，进行产业转型，向高质量发展是必选之路，而技术创新对推动高质量发展发挥着关键作用，同时高质量发展又离不开金融资源的助推和支持。因此，金融与创新两者之间能否协调耦合、能否有机联系，直接影响着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影响着两省快速发展的进程。
二、文献回顾与述评
根据“二分法”金融结构理论，金融结构分为银行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这两种金融结构究竟哪种更有助于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在学术界展开了广泛而深远的探讨，至今尚未达成一致结论。
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学者们关于“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观点大致分为以下几类：一是支持银行主导型的，如Nanda R[1]（2014）、姚耀军[2]（2013）等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银行体系的发展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起促进作用，戚湧[3]（2018）进一步细分银行业，提出中小银行的发展更有利于提升区域创新能力。二是支持市场主导型的，市场主导型又分为股票市场主导型和其他金融体系主导型。主张股票市场主导型的学者如Brown[4]等（2009），通过研究指出外部股票融资是美国20世纪90年代企业研发创新繁荣的原因之一;Hsu[5]（2014）、王淑娟[6]（2018）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股票市场发展更能推动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结论。研究其他金融体系的学者如李健和卫平[7]（2015）认为民间金融为中小企业创新发展提供了保障;安宝洋[8]（2014）研究发现网络借贷、众筹融资等金融体系有助于提高科技型小微企业的研发力度。三是认为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要与其所处的发展阶段相结合。如林毅夫[9]（2009）提出了最优金融结构理论，认为只有与实体经济的结构相匹配，才能使金融体系发挥最大效率，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徐明和刘金山[10]（2017）则论证了“最优金融结构理论”，提出银行和资本市场需提供专业化金融服务，匹配不同性质和类型的技术创新;刘金全[11]（2017）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股票市场对发达国家的技术创新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银行信贷是促进发展中国家技术创新的主要方式的结论。
综上所述，关于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研究有多种意见和结论：首先，学者们普遍认为金融体系的发展对企业创新有支持作用，但是银行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孰优孰劣观点不统一;其次，多数文献只研究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的作用，较少有文献考虑企业其他金融模式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最后，不少文献用实证的方法进行研究，模型中加入了各种控制变量，但较少考虑所筹集的资金如何进入创新活动，致使最终有研发产出。
因此，本文尝试除从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两个方面来分析金融体系发展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外，还进一步考虑了政府的作用，以此为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提升找到更有效率的融资配置方案;同时在模型设计上，研发经费投入和研发人力资本作为创新活动的载体，把它们和它们的交互项纳入模型，可以进一步了解金融结构如何影响创新活动，也为企业更好地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提供帮助。
三、金融结构影响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机理
企业的技术创新是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是在市场激烈竞争中生存与发展的必走之路，但足够的资金保障是企业技术创新的必要条件，在推动企业创新方面效能良好的金融体系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可以將大规模资金置于技术创新领域，实现企业创新能力的长期、稳定提升。为此，必须先了解金融体系中的资金是如何进入企业创新活动的。本文认为无论是以银行信贷为主的银行主导型金融结构还是以股票市场主导的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的作用都需先经过企业的融资活动，以研发经费的投入或者是研发人力资本的投入作为载体，通过诱导和激励机制进入研发创新活动，发挥其影响作用，推动技术创新的良性发展（如图1所示）。
四、模型构建和回归结果
（一）指标选取
本文选取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作为被解释变量，金融结构作为解释变量，具体分为银行信贷主导和股票市场主导，研发经费投入、研发人力资本、政府资金补贴等作为控制变量。
1.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可以通过创新研发投入或者研发产出来衡量。因为研发投入只能代表企业进行创新活动的积极性，并不说明相关投入能够真正转化成创新产出，所以本文选取创新产出后转化的科技成果来更加准确衡量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转化的科技成果又分为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外观设计，其中发明专利最能代表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发明专利又可分为申请数和授权数，授权数具有滞后性又受一些外部因素影响，所以最终选用发明专利申请数代表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并以某省发明专利数与全国发明专利数之比作为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度量。
2.金融结构。参照刘金全[11]等学者的研究，采用银行贷款额和GDP之比衡量银行主导型金融结构;采用辖区股市融资金额总额与GDP之比衡量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如果银行信贷主导和股票市场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为正，则说明两种金融结构都起促进作用;如果为负则起阻碍作用。如果银行信贷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大于股票市场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说明当地的银行业发展作用更大，反之则相反。 3.控制变量。创新能力受多种因素影响，这些因素要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借鉴马微[12]等的研究，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可以归纳为以下几方面：第一，研发经费投入与研发人力资本。这两个控制变量是金融体系中的资金进入创新活动的载体，是进行创新活动的基本要素;第二，政府资金补贴。政府为了鼓励企业开展研发创新活动，会对获得立项的技术创新项目进行资金资助，因此政府的支持和引导，能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第三，经济开放程度和经济发展程度。开放的经济会使国外的技术通过国际贸易流入，企业可以通过学习、吸收国外先进技术转化成自主创新产出，但如果仅是模仿国外技术则可能会影响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同时，经济发展也是影响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一个因素。本文选择某省对外贸依存度和某省国民生产总值占全国国民生产总值的比值表示经济的开放程度和经济的发展程度。
（二）计量模型构建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江浙两省2000-2017年的相关数据为研究样本，把金融结构分为银行主导与股票市场主导，并考虑了政府资金在企业技术创新中的作用，通过实证检验了解两省的金融结构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综合实证结果，并结合上述原因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与启示：
第一，金融结构与企业创新能力受企业规模的影响。正如实证结果显示的那样，不同省份金融结构不同，江苏省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对企业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浙江省股票市场对企业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同时江苏省股票市场的促进作用远高于浙江省。结合前述分析，可以发现不同省份的金融体系发展与本省企业规模构成相关，这说明在本省金融体系发展政策方向上，相关政策制定者要充分结合本省企业的规模构成和金融结构的实际情况，才能采用最适合本省企业发展的金融结构体系，最有效地发挥金融体系功能，促进企业进一步创新发展。
第二，不同的金融体系对促进企业创新能力发展起到互补作用。实证结果显示，江苏省政府资金补贴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作用不显著，而浙江省政府资金补贴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且促进作用较股票市场更大。结合两省其他金融模式发展的分析，可以发现委托贷款、企业债券、小额信贷等其他金融模式同样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因此，其他金融模式与银行信贷、股票市场等金融体系之间是互补关系，而不是替代关系，它们相辅相成，促进着企业的技术创新。
第三，江苏银行业的发展更有利于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根据实证结果显示，江苏省银行信贷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提升的促进作用远高于股票市场。这一实证结果说明金融发展模式与资源配置效率相关，当企业资金可获性高、融资成本低，融资效率高时，该金融模式更能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因此为降低企业资金获取门槛、融资成本，应提高金融部门和企业之间市场信息的对称性，使两者之间具有更合理的资源配置，有效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促进其高质量发展。
第四，企业在创新活动中要利用好研发经费和研发人力资本双渠道，才能使金融体系发挥出最大功能。根据实证结果显示，当同时纳入了研发经费投入和研发人力资本投入交互项后，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的金融体系作用同时发挥出来，这一结果说明企业的创新与发展不仅需要资金的支持，也需要在人才的吸引、培养上下功夫，因为人才也是创新活动中的核心要素。
参考文獻：
[1]Nanda R，Nicholas T.Did Bank Distress Stifle Innovation during the Great Depression？[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4，114（2）：273-292.
[2]姚耀军，董钢锋.金融发展，金融结构与技术进步：来自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经验证据[J].当代财经，2013（11）：56-65.
[3]戚湧，杨帆.基于最优金融结构理论的区域创新能力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8（12）：52-58.
[4]Brown J R，FazzariS M，Petersen B C.Financing Innovation and Growth：Cash Flow，External Equity，and the 1990s R&D Boom[J].The Journal of Finance，2009，64（1）：151-185.
[5]Hsu P H，Tian X，Xu Y.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Cross - Country Evidence[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4，112（1）：116-135.
[6]王淑娟，叶蜀君，解方圆.金融发展、金融创新与高新技术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软科学，2018（3）：10-15.
[7]李健，卫平.民间金融、城市化与创新能力实证[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152-159.
[8]安宝洋.互联网金融下科技型小微企业的融资创新[J].财经科学，2014（10）：1-8.
[9]林毅夫，孙希芳，姜烨.经济发展中的最优金融结构理论初探[J].经济研究，2009（8）：4-17.
[10]徐明，刘金山.何种金融结构有利于技术创新——理论解构、实践导向与启示[J]，经济学家，2017（10）：54-64.
[11]刘金全，丁娅楠，姬广林.金融发展与技术创新的内在关联性——基于金融结构视角的实证分析[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6）：74-83.
[12]马微，惠宁.金融结构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效应及其区域差异研究[J].经济科学，2018（2）：75-87.
[13]罗默.高级宏观经济学[M].王根蓓，译.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14.
作者单位：无锡太湖学院会计学院
关键词：金融结构 技术创新 江苏 浙江
一、引言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科技创新”“要优化融资结构和金融机构体系”“金融要为实体经济服务”等，可见金融与创新是一国发展与走上强国之路的关键因素，也是一省加速发展的两个重要方面。江浙两省虽是我国的经济大省、科技强省，但目前两省的企业面对着国内外激烈的市场竞争，进行产业转型，向高质量发展是必选之路，而技术创新对推动高质量发展发挥着关键作用，同时高质量发展又离不开金融资源的助推和支持。因此，金融与创新两者之间能否协调耦合、能否有机联系，直接影响着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影响着两省快速发展的进程。
二、文献回顾与述评
根据“二分法”金融结构理论，金融结构分为银行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这两种金融结构究竟哪种更有助于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在学术界展开了广泛而深远的探讨，至今尚未达成一致结论。
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学者们关于“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观点大致分为以下几类：一是支持银行主导型的，如Nanda R[1]（2014）、姚耀军[2]（2013）等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银行体系的发展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起促进作用，戚湧[3]（2018）进一步细分银行业，提出中小银行的发展更有利于提升区域创新能力。二是支持市场主导型的，市场主导型又分为股票市场主导型和其他金融体系主导型。主张股票市场主导型的学者如Brown[4]等（2009），通过研究指出外部股票融资是美国20世纪90年代企业研发创新繁荣的原因之一;Hsu[5]（2014）、王淑娟[6]（2018）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股票市场发展更能推动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结论。研究其他金融体系的学者如李健和卫平[7]（2015）认为民间金融为中小企业创新发展提供了保障;安宝洋[8]（2014）研究发现网络借贷、众筹融资等金融体系有助于提高科技型小微企业的研发力度。三是认为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要与其所处的发展阶段相结合。如林毅夫[9]（2009）提出了最优金融结构理论，认为只有与实体经济的结构相匹配，才能使金融体系发挥最大效率，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徐明和刘金山[10]（2017）则论证了“最优金融结构理论”，提出银行和资本市场需提供专业化金融服务，匹配不同性质和类型的技术创新;刘金全[11]（2017）通过实证的方法得出股票市场对发达国家的技术创新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银行信贷是促进发展中国家技术创新的主要方式的结论。
综上所述，关于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的研究有多种意见和结论：首先，学者们普遍认为金融体系的发展对企业创新有支持作用，但是银行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孰优孰劣观点不统一;其次，多数文献只研究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的作用，较少有文献考虑企业其他金融模式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最后，不少文献用实证的方法进行研究，模型中加入了各种控制变量，但较少考虑所筹集的资金如何进入创新活动，致使最终有研发产出。
因此，本文尝试除从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两个方面来分析金融体系发展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外，还进一步考虑了政府的作用，以此为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提升找到更有效率的融资配置方案;同时在模型设计上，研发经费投入和研发人力资本作为创新活动的载体，把它们和它们的交互项纳入模型，可以进一步了解金融结构如何影响创新活动，也为企业更好地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提供帮助。
三、金融结构影响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机理
企业的技术创新是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是在市场激烈竞争中生存与发展的必走之路，但足够的资金保障是企业技术创新的必要条件，在推动企业创新方面效能良好的金融体系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可以將大规模资金置于技术创新领域，实现企业创新能力的长期、稳定提升。为此，必须先了解金融体系中的资金是如何进入企业创新活动的。本文认为无论是以银行信贷为主的银行主导型金融结构还是以股票市场主导的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对企业创新的作用都需先经过企业的融资活动，以研发经费的投入或者是研发人力资本的投入作为载体，通过诱导和激励机制进入研发创新活动，发挥其影响作用，推动技术创新的良性发展（如图1所示）。
四、模型构建和回归结果
（一）指标选取
本文选取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作为被解释变量，金融结构作为解释变量，具体分为银行信贷主导和股票市场主导，研发经费投入、研发人力资本、政府资金补贴等作为控制变量。
1.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可以通过创新研发投入或者研发产出来衡量。因为研发投入只能代表企业进行创新活动的积极性，并不说明相关投入能够真正转化成创新产出，所以本文选取创新产出后转化的科技成果来更加准确衡量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转化的科技成果又分为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外观设计，其中发明专利最能代表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发明专利又可分为申请数和授权数，授权数具有滞后性又受一些外部因素影响，所以最终选用发明专利申请数代表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并以某省发明专利数与全国发明专利数之比作为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度量。
2.金融结构。参照刘金全[11]等学者的研究，采用银行贷款额和GDP之比衡量银行主导型金融结构;采用辖区股市融资金额总额与GDP之比衡量市场主导型金融结构。如果银行信贷主导和股票市场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为正，则说明两种金融结构都起促进作用;如果为负则起阻碍作用。如果银行信贷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大于股票市场主导的金融结构系数，说明当地的银行业发展作用更大，反之则相反。 3.控制变量。创新能力受多种因素影响，这些因素要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借鉴马微[12]等的研究，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可以归纳为以下几方面：第一，研发经费投入与研发人力资本。这两个控制变量是金融体系中的资金进入创新活动的载体，是进行创新活动的基本要素;第二，政府资金补贴。政府为了鼓励企业开展研发创新活动，会对获得立项的技术创新项目进行资金资助，因此政府的支持和引导，能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第三，经济开放程度和经济发展程度。开放的经济会使国外的技术通过国际贸易流入，企业可以通过学习、吸收国外先进技术转化成自主创新产出，但如果仅是模仿国外技术则可能会影响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同时，经济发展也是影响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一个因素。本文选择某省对外贸依存度和某省国民生产总值占全国国民生产总值的比值表示经济的开放程度和经济的发展程度。
（二）计量模型构建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江浙两省2000-2017年的相关数据为研究样本，把金融结构分为银行主导与股票市场主导，并考虑了政府资金在企业技术创新中的作用，通过实证检验了解两省的金融结构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关系。综合实证结果，并结合上述原因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与启示：
第一，金融结构与企业创新能力受企业规模的影响。正如实证结果显示的那样，不同省份金融结构不同，江苏省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对企业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浙江省股票市场对企业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同时江苏省股票市场的促进作用远高于浙江省。结合前述分析，可以发现不同省份的金融体系发展与本省企业规模构成相关，这说明在本省金融体系发展政策方向上，相关政策制定者要充分结合本省企业的规模构成和金融结构的实际情况，才能采用最适合本省企业发展的金融结构体系，最有效地发挥金融体系功能，促进企业进一步创新发展。
第二，不同的金融体系对促进企业创新能力发展起到互补作用。实证结果显示，江苏省政府资金补贴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作用不显著，而浙江省政府资金补贴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且促进作用较股票市场更大。结合两省其他金融模式发展的分析，可以发现委托贷款、企业债券、小额信贷等其他金融模式同样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因此，其他金融模式与银行信贷、股票市场等金融体系之间是互补关系，而不是替代关系，它们相辅相成，促进着企业的技术创新。
第三，江苏银行业的发展更有利于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根据实证结果显示，江苏省银行信贷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提升的促进作用远高于股票市场。这一实证结果说明金融发展模式与资源配置效率相关，当企业资金可获性高、融资成本低，融资效率高时，该金融模式更能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因此为降低企业资金获取门槛、融资成本，应提高金融部门和企业之间市场信息的对称性，使两者之间具有更合理的资源配置，有效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促进其高质量发展。
第四，企业在创新活动中要利用好研发经费和研发人力资本双渠道，才能使金融体系发挥出最大功能。根据实证结果显示，当同时纳入了研发经费投入和研发人力资本投入交互项后，银行信贷和股票市场的金融体系作用同时发挥出来，这一结果说明企业的创新与发展不仅需要资金的支持，也需要在人才的吸引、培养上下功夫，因为人才也是创新活动中的核心要素。
参考文獻：
[1]Nanda R，Nicholas T.Did Bank Distress Stifle Innovation during the Great Depression？[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4，114（2）：273-292.
[2]姚耀军，董钢锋.金融发展，金融结构与技术进步：来自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经验证据[J].当代财经，2013（11）：56-65.
[3]戚湧，杨帆.基于最优金融结构理论的区域创新能力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8（12）：52-58.
[4]Brown J R，FazzariS M，Petersen B C.Financing Innovation and Growth：Cash Flow，External Equity，and the 1990s R&D Boom[J].The Journal of Finance，2009，64（1）：151-185.
[5]Hsu P H，Tian X，Xu Y.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Cross - Country Evidence[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4，112（1）：116-135.
[6]王淑娟，叶蜀君，解方圆.金融发展、金融创新与高新技术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软科学，2018（3）：10-15.
[7]李健，卫平.民间金融、城市化与创新能力实证[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152-159.
[8]安宝洋.互联网金融下科技型小微企业的融资创新[J].财经科学，2014（10）：1-8.
[9]林毅夫，孙希芳，姜烨.经济发展中的最优金融结构理论初探[J].经济研究，2009（8）：4-17.
[10]徐明，刘金山.何种金融结构有利于技术创新——理论解构、实践导向与启示[J]，经济学家，2017（10）：54-64.
[11]刘金全，丁娅楠，姬广林.金融发展与技术创新的内在关联性——基于金融结构视角的实证分析[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6）：74-83.
[12]马微，惠宁.金融结构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效应及其区域差异研究[J].经济科学，2018（2）：75-87.
[13]罗默.高级宏观经济学[M].王根蓓，译.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14.
作者单位：无锡太湖学院会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