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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扩充军备
2009年12月15日,俄罗斯国际文传电讯社援引正在俄访问的越南总理阮晋勇的话说:“越南已经同俄罗斯签订了从俄方购买潜艇和军用机的合同。”与此同时,负责武器装备出口的俄国防出口公司对外披露,按照合同,俄方将在未来几年内向越南提供8架苏-30M K2战斗机和6艘基洛级潜艇。这一消息一经披露,立刻引起南中国海地区国家的高度重视,联系到此前的12月8日,越南国防部正式对外发表2009年度《越南国防政策白皮书》,在白皮书中表示关切南海地区纠纷的上升势头,并表示希望通过和平方式解决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主权问题,但其也强调不排除以武力方式“保卫”对南海地区的主权。凑巧的是,越南立法机构也在同一时间通过一项法案,批准组建海上民兵保卫越南领海,目标直指南中国海。
上述种种举动只是越南不断加强武器装备建设的一个缩影。近年来,随着经济实力的增长,越南军队引进先进装备已呈“井喷”之势。据《防务新闻》报道,2008年底,俄罗斯向越南交付了第4艘也是最后1艘12418型闪电级导弹快艇,该艇排水量500吨,最大航速超过40节,装备8枚SS-N-25“天王星”反舰导弹,可对敌方舰艇实施突袭。根据越俄两国2007年初签署的协定,越南将利用俄技术,在本国造船厂自行建造10艘俄制“闪电”级导弹快艇。
同时,俄罗斯正为越南建造2艘2000吨级的11661型猎豹级护卫舰。装备较为完备的对海、对空和反潜武器,可有效打击水下、水面和空中目标,这个建造合同签订于2007年3月28日,首舰将于今年交付越南海军,俄方还将提供零部件和技术支持,帮助越南在国内建造另外2艘同-型舰。届时,猎豹级护卫舰将成为越南海军水上打击力量的主体。此外,越军还秘密引进了配备“宝石”超音速反舰导弹的“堡垒-P”型岸防系统,初步具备岸基远程对海打击能力。越南引进的这些装备大都具有强烈的制海作战特色,强调“以空制海”、“以海制海”、“以陆制海”,能对海上目标形成较大威胁。
在强化军购力度的同时,越南还大力加强了海军基地建设。越南现有各类港口119个,其中主要海军基地和军用港口10余个,但越海军基地的总体布局目前却呈现出“南重北轻”的特点。为改变过去“北重南大中间轻”的战场部署态势,平衡南北方向海上防御重心,越军投入巨资,面向南海构建了以万华、锦普、鸿基、河修、海防、岘港、芽庄、头顿、金兰湾、胡志明、归仁等11处海军基地。其中海防军港是重中之重。从2007年开始,越南国防部就投资38亿美元在北部重镇海防修建新的大型军港。军港占地3000公顷,建成后将具备停泊4万吨级大型战舰和40~60艘水面舰艇及潜艇的能力,将成为继南部金兰湾之后的越南第二大海军基地,不仅能够缓解越南战舰只能停靠在金兰湾基地的困境,而且还极大地加强了越南海军的基础设施建设,将越南军队战斗保障能力提高到一个新水平。
为了改变过去单一依靠前苏联的局面,越南在巩固与俄罗斯之间的军事合作之外,逐步扩展与美、印、日等国的军事交流,提高越南在本地区的大国地位。2003、2004、2005年美军军舰连续三次访问越南。2005年12月,越南与印度达成防务合作协议,印度将向越南提供苏-27战机升级所需的零部件以及900箱、重约150吨的俄制护卫舰和黄蜂-Ⅱ级导弹艇的零部件,协定中还包括定期交换有关南海地区情报的内容;2007年7月18日越南总理阮晋勇访问印度期间,越印双方签订了国防协议,从法律层面确认了今后印度优先向越南出售武器装备,其中包括印度军队正在装备的“布拉莫斯”巡航导弹等高技术装备。越南海军认为,本国海岸线长,同时又在南中国海夺占了大量岛礁,可迄今还没有1500吨级以上的现代化舰艇,面对周边各国日新月异的现代化海军,越南海军要想保持某种威慑力,部署这种具有“不对称优势”的导弹十分必要。
2008年3月,日本“松雪”号和“滨雪”号护卫舰访问胡志明市,并与越南海军进行联合演习。2006年越南和马来西亚宣布将建立一条两国海军热线,以“协调和解决南海资源开发、岛礁主权争议等问题”。
野心勃勃的海洋战略
长期以来,越南一直奉行“北防南攻”的国家军事战略。在这一战略指引下,陆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而海空军的建设一直相对落后。从柬埔寨撤军后,越南于越共九大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家发展战略,将海洋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作为本国经济的增长点,军事战略调整为“陆守海进”,并制定了面向21世纪的“新全民国防军事战略”,提出了“依靠海上防御纵深,来缓和陆地防御纵深较浅”的新安全思想。该战略奉行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把“保卫海洋领土和海洋资源”作为新军事战略的重心,将应付海上突发事件和局部战争作为作战重点·强调海战场的战略价值,提出依靠海上防御纵深来缓和陆地防御纵深较浅的新安全思想。改变过去战略部署上的“北重南大中间轻”的态势,将作战区域局限于本国的领土领海范围内,重点加强中部地区和越占岛屿的兵力部署,注重质量建军和“全民性”国防建设,裁军的同时加强后备力量建设;注重诸军兵种的协调发展和海空军优先的发展原则等等。显然,新军事战略高度重视海军的发展,要求海军必须以捍卫海洋权益为使命,其作战能力要能有效应对主要来自海上的威胁,进而为越南的海洋经济发展战略的推行“保驾护航”。同时,越南高层在多个场合强调,21世纪是海洋世纪,海洋“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祖国的繁荣昌盛”,周边各国对海洋国土和海洋资源的争夺日趋激烈,保卫领海和维护权益的问题,更加严肃地摆在越南面前,要有效地“保卫和管理好海区”,必须将海军建设成为一支“革命化、正规化、精锐化和逐步现代化”的海上武装力量,以迎接21世纪的挑战。
为此,越南海军于上世纪90年代初先后制定了“2000年海军武器装备发展计划”和“21世纪海军发展规划”,确立了对外军购和本国建造的海军武器装备发展道路,并投入巨资开始海军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进入21世纪后,为适应未来作战需要,建设现代化海军,越南根据本国国情,在原先长远规划的基础上,适时推出了中期和远期的海军发展规划。计划在2010年前,努力增加新型舰艇,逐步淘汰落后的现役装备,发展海军潜艇及航空兵部队,在2050年前,形成独立的远海和立体作战力量,全面实现海军的正规化和现代化。更有甚者妄称:“越南计划在2015年前建成一支现代化海军。届时,越南海军的远洋护航能力和海上作战能力,将达到现代化海军的要求。”
目前,越南海军总兵力约5.5万人,下设第1、3、4、5四个沿海区司令部,其中第1沿海区司令部驻地海防,辖170舰艇旅, 147陆战旅;第3沿海区司令部驻地岘港,辖161舰艇旅,第4沿海区司令部驻地头顿,辖171舰艇旅、103守备团;第5沿海区司令部驻地迪石,辖175舰艇旅、126陆战旅和127舰艇旅。共拥有各型舰艇252艘,主战舰艇包括护卫舰7艘、扫雷舰5艘、登陆舰6艘、各型导弹鱼雷快艇40余艘、小型登陆艇30余艘、小型潜艇2艘、24部岸舰导弹发射架、20架直升机以及水上飞机、水陆两用坦克、岸炮、高炮等。
剑指南海
越南海军这些年来不断加强建设,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即强化其在南海地区的话语权,最大限度地实现对南海地区的有效监控和既占岛屿海域的有效控制,与中国等相关国家争夺南中国海丰富的油气资源。
众所周知,越南蚕食南沙群岛的行为开始干越南南北统一前夕的1975年4月14日,这一天北越军队占领了南越军队一年前侵占的南沙群岛的南子岛。在此后的21年时间里,越南先后侵占了南沙群岛的多个岛礁,在完成了对南沙群岛大片岛、礁、滩的侵占之后,越南便极力主张争端各方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保持稳定,不采取使形势复杂化的行动,不使用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胁,试图使侵占变为既成事实,为越南在南海取得更大范围的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权利做准备。
为此,越南海军采取了多种措施,一是强化已占南沙岛礁建设。越军每年派出大量船只向南沙运送建筑物资,进行岛礁战备工程建设,先后扩建了南威岛机场,修建了敦谦沙洲、安波沙洲等核心岛礁的防御工事,加固了人骏、广雅等礁滩的高脚屋,维修了部分岛礁的指挥楼、码头、炮楼、地堡和弹药库等军事设施。二是加强南沙海区监控。近几年,越南海军舰艇赴南沙海域每年达100余艘次、飞机150余架次,采取各种恶劣手段加强了对南沙的监控。其行为不但威胁在南沙海区进行正常勘探和生产作业的船只安全,而且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引发军事摩擦,进而可能引起武装冲突,使南海地区陷入战乱的局面。三是不断举行针对性演习、训练。越南海军每年都要举行以某大国为假想敌、以南沙作战为背景的军事演习。2005年5月,越南海军在藩朗外海举行了以支援南沙作战为背景的演练。随后每年越南海军都要举行类似的演习,以检验部队应对南海局势变化的反应能力和战备水平。四是组建海军民兵部队。为了解决海军兵力不足,又要完成抢占南沙群岛和海上防卫任务的问题,越南早在70年代末就着手建立了海上民兵自卫队。为了使民兵自卫正规化,1990年越南颁布了《民兵自卫队条例》,初步勾勒出海军民兵部队的整体框架。海军民兵队的建立是很有战略意义的,它不仅弥补了越南海军力量不足的缺陷,其亦兵亦民的特点也为抢占南沙群岛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条件,颇有些海上人民战争的意思。
穷兵黩武换不来海洋安全
按照越南目前的思路,依托越南南部“S”形海岸线与星罗棋布的南沙侵占岛屿,可以构成相对完整的防务体系,越南海军则能够“以点控面”,以地理优势发挥小吨位舰艇的战斗力,从而与本区域内的其他国家强势海军抗衡。闪电级导弹艇、猎豹级护卫舰、基洛级潜艇等先进舰艇的陆续加入,将不断强化越南海军的作战能力,让任何一个对手都不能小觑。
但是,越南海军敢说,通过引进先进武器装备增强实力,就一定能确保海上特别是其在南海海域的安全吗?答案是“不能”。依笔者看来,越南海上安全的保证,一方面有赖于南海周边国家特别是相关大国在军事力量运用上的相对克制。2002年11月4日,中国与越南等东盟各国外长及外长代表4日在柬埔寨的金边签署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这份宣言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南海地区安全稳定的法律基础。相关国家为了维护其在南海地区的既得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对军事行动进行了克制,而有些大国的主要战略方向暂时并不在南海,为了保持南海地区和平与稳定,增进其与东盟互信合作,确保国民经济发展的良好外部环境,确保将主要力量用于主要战略方向上,暂时容忍了越南等国的海上扩张行为,并未在南海地区采取较大的军事行动。但是容忍并不代表忽视。毕竟南海扼守着两洋海运的要冲,是多条国际海运线和航空运输线的必经之地。无论哪个国家,谁控制了南沙群岛,谁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南海,就掌握了附近海峡特别是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从而影响到有关国家和地区海上交通线的安全。包括美国、日本等国家在内的主要大国均高度重视南海问题,希望周边国家在现有安全框架内有效维护地区和平稳定,保持南海地区的安全环境。越南海军咄咄逼人的扩张势头无疑是将威胁这些大国在该地区的海上利益,必然会对其保持高度警惕。同时越南海军的扩张计划也导致周边国家加大了海军建设步伐,南海及周边海域的军备竞赛将会愈演愈烈,越南的海上安全未来不是更加安全了,而是越来越危险,越来越难以维护了。
另一方面有赖于地区经济的快速融合发展特别是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东盟内部及东盟同周边大国之间的经济联系不断加强,特别是东盟一中国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使得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自由贸易区一跃成为仅次于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全球第三大市场,相互依存度进一步提高,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经济格局。这种经济上的融合有助于南海地区国家加深了解、增进互信和促进共同发展,主动维护地区稳定。
此外,越南的经济和技术基础较差,海军的水平又太低,即使倾尽全力,也不可能在较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海军战力。建设现代海军的目标需假以时日,更别提有效确保海上安全了。对于越南,发展海军还有许多关键性的矛盾无法得到有效解决。
国民经济的相对滞后众所周知,海军建设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国家系统工程,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物力投入,而且建设周期漫长,建设一支综合作战能力较强的远洋海军更是如此,并不是一般国家所能承受了的。对于越南来说,某些越南高层所说的建设远洋海军在一定程度上并不符合越南的地缘战略,而且越南经济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也难以支撑建设一支远洋海军。虽然越南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速度较快,但毕竟基础薄弱,起点较低,且大部分用来支付军人工资、改善军队的生活条件,专门用于海军建设的款额并不多,打造现代化远洋海军无疑是给自己背上了一个沉重的负担。越南现有的综合国力还远不足以为全速打造“远洋海军”提供强大的后盾支持。
作战体系的相对缺乏粗略统计一下,越南海军近15年来共引进了或即将引进的中型舰艇包括4艘闪电级导弹艇、2艘猎豹级护卫舰、6艘基洛级潜艇,这些舰艇均装备了诸如SS-N-25“天王星”、SS-N-27“俱乐部-S”等超视距远程反舰导弹,射程在100公里以上,最远的更是高达数百公里。但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先进远程打击武器实施远程打击的前提和关键是发现并有效跟踪、定位目标。在原产国俄罗斯的作战体系内,超视距攻击依赖于岸基侦察机、卫星、装备超视距搜索雷达的舰艇、直升机等侦察预警平台。即使单一作战平台自身未装备超视距雷达,但通过数据链,其他作战平台能够将目标信息传输过来,从而实现有效的远程打击。但是对于越南来说,只是单纯引进猎豹、基洛等作战平台,却没有构建诸如俄罗斯那样较为完善的作战体系,纵然有“俱乐部”、“宝石”这样的超视距导弹,也难以发挥最大威力,真正对对手构成威胁。
工业基础薄弱越南的工业基础很差,国防工业是在中国、前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于20世纪60年代援建基础上建立起来,存在规模小、技术水平低、设备陈旧和生产能力有限等弊端。目前,越南只能生产一些轻型武器弹药和2000吨以下的中小型船只,仅能修理部分型号的作战飞机、舰艇,不能生产、维修大型舰只和大口径火炮,而舰载雷达、导航和声纳等信息系统则完全依赖国外提供备件和进行维护。虽然俄罗斯允诺了帮助其改造船厂设施,提供经验技术,逐渐实现在越南国内建造、维修大型舰艇的目标,但至少从目前来看,猎豹、基洛等舰艇的日常维护、修理还将不得不依靠俄罗斯专家和船厂的帮助。一旦这些宝贝疙瘩返回俄罗斯进行维修,短期内将难以确保越南海军战力不迅速下滑。
2009年12月15日,俄罗斯国际文传电讯社援引正在俄访问的越南总理阮晋勇的话说:“越南已经同俄罗斯签订了从俄方购买潜艇和军用机的合同。”与此同时,负责武器装备出口的俄国防出口公司对外披露,按照合同,俄方将在未来几年内向越南提供8架苏-30M K2战斗机和6艘基洛级潜艇。这一消息一经披露,立刻引起南中国海地区国家的高度重视,联系到此前的12月8日,越南国防部正式对外发表2009年度《越南国防政策白皮书》,在白皮书中表示关切南海地区纠纷的上升势头,并表示希望通过和平方式解决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主权问题,但其也强调不排除以武力方式“保卫”对南海地区的主权。凑巧的是,越南立法机构也在同一时间通过一项法案,批准组建海上民兵保卫越南领海,目标直指南中国海。
上述种种举动只是越南不断加强武器装备建设的一个缩影。近年来,随着经济实力的增长,越南军队引进先进装备已呈“井喷”之势。据《防务新闻》报道,2008年底,俄罗斯向越南交付了第4艘也是最后1艘12418型闪电级导弹快艇,该艇排水量500吨,最大航速超过40节,装备8枚SS-N-25“天王星”反舰导弹,可对敌方舰艇实施突袭。根据越俄两国2007年初签署的协定,越南将利用俄技术,在本国造船厂自行建造10艘俄制“闪电”级导弹快艇。
同时,俄罗斯正为越南建造2艘2000吨级的11661型猎豹级护卫舰。装备较为完备的对海、对空和反潜武器,可有效打击水下、水面和空中目标,这个建造合同签订于2007年3月28日,首舰将于今年交付越南海军,俄方还将提供零部件和技术支持,帮助越南在国内建造另外2艘同-型舰。届时,猎豹级护卫舰将成为越南海军水上打击力量的主体。此外,越军还秘密引进了配备“宝石”超音速反舰导弹的“堡垒-P”型岸防系统,初步具备岸基远程对海打击能力。越南引进的这些装备大都具有强烈的制海作战特色,强调“以空制海”、“以海制海”、“以陆制海”,能对海上目标形成较大威胁。
在强化军购力度的同时,越南还大力加强了海军基地建设。越南现有各类港口119个,其中主要海军基地和军用港口10余个,但越海军基地的总体布局目前却呈现出“南重北轻”的特点。为改变过去“北重南大中间轻”的战场部署态势,平衡南北方向海上防御重心,越军投入巨资,面向南海构建了以万华、锦普、鸿基、河修、海防、岘港、芽庄、头顿、金兰湾、胡志明、归仁等11处海军基地。其中海防军港是重中之重。从2007年开始,越南国防部就投资38亿美元在北部重镇海防修建新的大型军港。军港占地3000公顷,建成后将具备停泊4万吨级大型战舰和40~60艘水面舰艇及潜艇的能力,将成为继南部金兰湾之后的越南第二大海军基地,不仅能够缓解越南战舰只能停靠在金兰湾基地的困境,而且还极大地加强了越南海军的基础设施建设,将越南军队战斗保障能力提高到一个新水平。
为了改变过去单一依靠前苏联的局面,越南在巩固与俄罗斯之间的军事合作之外,逐步扩展与美、印、日等国的军事交流,提高越南在本地区的大国地位。2003、2004、2005年美军军舰连续三次访问越南。2005年12月,越南与印度达成防务合作协议,印度将向越南提供苏-27战机升级所需的零部件以及900箱、重约150吨的俄制护卫舰和黄蜂-Ⅱ级导弹艇的零部件,协定中还包括定期交换有关南海地区情报的内容;2007年7月18日越南总理阮晋勇访问印度期间,越印双方签订了国防协议,从法律层面确认了今后印度优先向越南出售武器装备,其中包括印度军队正在装备的“布拉莫斯”巡航导弹等高技术装备。越南海军认为,本国海岸线长,同时又在南中国海夺占了大量岛礁,可迄今还没有1500吨级以上的现代化舰艇,面对周边各国日新月异的现代化海军,越南海军要想保持某种威慑力,部署这种具有“不对称优势”的导弹十分必要。
2008年3月,日本“松雪”号和“滨雪”号护卫舰访问胡志明市,并与越南海军进行联合演习。2006年越南和马来西亚宣布将建立一条两国海军热线,以“协调和解决南海资源开发、岛礁主权争议等问题”。
野心勃勃的海洋战略
长期以来,越南一直奉行“北防南攻”的国家军事战略。在这一战略指引下,陆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而海空军的建设一直相对落后。从柬埔寨撤军后,越南于越共九大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家发展战略,将海洋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作为本国经济的增长点,军事战略调整为“陆守海进”,并制定了面向21世纪的“新全民国防军事战略”,提出了“依靠海上防御纵深,来缓和陆地防御纵深较浅”的新安全思想。该战略奉行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把“保卫海洋领土和海洋资源”作为新军事战略的重心,将应付海上突发事件和局部战争作为作战重点·强调海战场的战略价值,提出依靠海上防御纵深来缓和陆地防御纵深较浅的新安全思想。改变过去战略部署上的“北重南大中间轻”的态势,将作战区域局限于本国的领土领海范围内,重点加强中部地区和越占岛屿的兵力部署,注重质量建军和“全民性”国防建设,裁军的同时加强后备力量建设;注重诸军兵种的协调发展和海空军优先的发展原则等等。显然,新军事战略高度重视海军的发展,要求海军必须以捍卫海洋权益为使命,其作战能力要能有效应对主要来自海上的威胁,进而为越南的海洋经济发展战略的推行“保驾护航”。同时,越南高层在多个场合强调,21世纪是海洋世纪,海洋“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祖国的繁荣昌盛”,周边各国对海洋国土和海洋资源的争夺日趋激烈,保卫领海和维护权益的问题,更加严肃地摆在越南面前,要有效地“保卫和管理好海区”,必须将海军建设成为一支“革命化、正规化、精锐化和逐步现代化”的海上武装力量,以迎接21世纪的挑战。
为此,越南海军于上世纪90年代初先后制定了“2000年海军武器装备发展计划”和“21世纪海军发展规划”,确立了对外军购和本国建造的海军武器装备发展道路,并投入巨资开始海军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进入21世纪后,为适应未来作战需要,建设现代化海军,越南根据本国国情,在原先长远规划的基础上,适时推出了中期和远期的海军发展规划。计划在2010年前,努力增加新型舰艇,逐步淘汰落后的现役装备,发展海军潜艇及航空兵部队,在2050年前,形成独立的远海和立体作战力量,全面实现海军的正规化和现代化。更有甚者妄称:“越南计划在2015年前建成一支现代化海军。届时,越南海军的远洋护航能力和海上作战能力,将达到现代化海军的要求。”
目前,越南海军总兵力约5.5万人,下设第1、3、4、5四个沿海区司令部,其中第1沿海区司令部驻地海防,辖170舰艇旅, 147陆战旅;第3沿海区司令部驻地岘港,辖161舰艇旅,第4沿海区司令部驻地头顿,辖171舰艇旅、103守备团;第5沿海区司令部驻地迪石,辖175舰艇旅、126陆战旅和127舰艇旅。共拥有各型舰艇252艘,主战舰艇包括护卫舰7艘、扫雷舰5艘、登陆舰6艘、各型导弹鱼雷快艇40余艘、小型登陆艇30余艘、小型潜艇2艘、24部岸舰导弹发射架、20架直升机以及水上飞机、水陆两用坦克、岸炮、高炮等。
剑指南海
越南海军这些年来不断加强建设,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即强化其在南海地区的话语权,最大限度地实现对南海地区的有效监控和既占岛屿海域的有效控制,与中国等相关国家争夺南中国海丰富的油气资源。
众所周知,越南蚕食南沙群岛的行为开始干越南南北统一前夕的1975年4月14日,这一天北越军队占领了南越军队一年前侵占的南沙群岛的南子岛。在此后的21年时间里,越南先后侵占了南沙群岛的多个岛礁,在完成了对南沙群岛大片岛、礁、滩的侵占之后,越南便极力主张争端各方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保持稳定,不采取使形势复杂化的行动,不使用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胁,试图使侵占变为既成事实,为越南在南海取得更大范围的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权利做准备。
为此,越南海军采取了多种措施,一是强化已占南沙岛礁建设。越军每年派出大量船只向南沙运送建筑物资,进行岛礁战备工程建设,先后扩建了南威岛机场,修建了敦谦沙洲、安波沙洲等核心岛礁的防御工事,加固了人骏、广雅等礁滩的高脚屋,维修了部分岛礁的指挥楼、码头、炮楼、地堡和弹药库等军事设施。二是加强南沙海区监控。近几年,越南海军舰艇赴南沙海域每年达100余艘次、飞机150余架次,采取各种恶劣手段加强了对南沙的监控。其行为不但威胁在南沙海区进行正常勘探和生产作业的船只安全,而且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引发军事摩擦,进而可能引起武装冲突,使南海地区陷入战乱的局面。三是不断举行针对性演习、训练。越南海军每年都要举行以某大国为假想敌、以南沙作战为背景的军事演习。2005年5月,越南海军在藩朗外海举行了以支援南沙作战为背景的演练。随后每年越南海军都要举行类似的演习,以检验部队应对南海局势变化的反应能力和战备水平。四是组建海军民兵部队。为了解决海军兵力不足,又要完成抢占南沙群岛和海上防卫任务的问题,越南早在70年代末就着手建立了海上民兵自卫队。为了使民兵自卫正规化,1990年越南颁布了《民兵自卫队条例》,初步勾勒出海军民兵部队的整体框架。海军民兵队的建立是很有战略意义的,它不仅弥补了越南海军力量不足的缺陷,其亦兵亦民的特点也为抢占南沙群岛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条件,颇有些海上人民战争的意思。
穷兵黩武换不来海洋安全
按照越南目前的思路,依托越南南部“S”形海岸线与星罗棋布的南沙侵占岛屿,可以构成相对完整的防务体系,越南海军则能够“以点控面”,以地理优势发挥小吨位舰艇的战斗力,从而与本区域内的其他国家强势海军抗衡。闪电级导弹艇、猎豹级护卫舰、基洛级潜艇等先进舰艇的陆续加入,将不断强化越南海军的作战能力,让任何一个对手都不能小觑。
但是,越南海军敢说,通过引进先进武器装备增强实力,就一定能确保海上特别是其在南海海域的安全吗?答案是“不能”。依笔者看来,越南海上安全的保证,一方面有赖于南海周边国家特别是相关大国在军事力量运用上的相对克制。2002年11月4日,中国与越南等东盟各国外长及外长代表4日在柬埔寨的金边签署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这份宣言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南海地区安全稳定的法律基础。相关国家为了维护其在南海地区的既得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对军事行动进行了克制,而有些大国的主要战略方向暂时并不在南海,为了保持南海地区和平与稳定,增进其与东盟互信合作,确保国民经济发展的良好外部环境,确保将主要力量用于主要战略方向上,暂时容忍了越南等国的海上扩张行为,并未在南海地区采取较大的军事行动。但是容忍并不代表忽视。毕竟南海扼守着两洋海运的要冲,是多条国际海运线和航空运输线的必经之地。无论哪个国家,谁控制了南沙群岛,谁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南海,就掌握了附近海峡特别是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从而影响到有关国家和地区海上交通线的安全。包括美国、日本等国家在内的主要大国均高度重视南海问题,希望周边国家在现有安全框架内有效维护地区和平稳定,保持南海地区的安全环境。越南海军咄咄逼人的扩张势头无疑是将威胁这些大国在该地区的海上利益,必然会对其保持高度警惕。同时越南海军的扩张计划也导致周边国家加大了海军建设步伐,南海及周边海域的军备竞赛将会愈演愈烈,越南的海上安全未来不是更加安全了,而是越来越危险,越来越难以维护了。
另一方面有赖于地区经济的快速融合发展特别是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东盟内部及东盟同周边大国之间的经济联系不断加强,特别是东盟一中国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使得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自由贸易区一跃成为仅次于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全球第三大市场,相互依存度进一步提高,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经济格局。这种经济上的融合有助于南海地区国家加深了解、增进互信和促进共同发展,主动维护地区稳定。
此外,越南的经济和技术基础较差,海军的水平又太低,即使倾尽全力,也不可能在较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海军战力。建设现代海军的目标需假以时日,更别提有效确保海上安全了。对于越南,发展海军还有许多关键性的矛盾无法得到有效解决。
国民经济的相对滞后众所周知,海军建设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国家系统工程,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物力投入,而且建设周期漫长,建设一支综合作战能力较强的远洋海军更是如此,并不是一般国家所能承受了的。对于越南来说,某些越南高层所说的建设远洋海军在一定程度上并不符合越南的地缘战略,而且越南经济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也难以支撑建设一支远洋海军。虽然越南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速度较快,但毕竟基础薄弱,起点较低,且大部分用来支付军人工资、改善军队的生活条件,专门用于海军建设的款额并不多,打造现代化远洋海军无疑是给自己背上了一个沉重的负担。越南现有的综合国力还远不足以为全速打造“远洋海军”提供强大的后盾支持。
作战体系的相对缺乏粗略统计一下,越南海军近15年来共引进了或即将引进的中型舰艇包括4艘闪电级导弹艇、2艘猎豹级护卫舰、6艘基洛级潜艇,这些舰艇均装备了诸如SS-N-25“天王星”、SS-N-27“俱乐部-S”等超视距远程反舰导弹,射程在100公里以上,最远的更是高达数百公里。但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先进远程打击武器实施远程打击的前提和关键是发现并有效跟踪、定位目标。在原产国俄罗斯的作战体系内,超视距攻击依赖于岸基侦察机、卫星、装备超视距搜索雷达的舰艇、直升机等侦察预警平台。即使单一作战平台自身未装备超视距雷达,但通过数据链,其他作战平台能够将目标信息传输过来,从而实现有效的远程打击。但是对于越南来说,只是单纯引进猎豹、基洛等作战平台,却没有构建诸如俄罗斯那样较为完善的作战体系,纵然有“俱乐部”、“宝石”这样的超视距导弹,也难以发挥最大威力,真正对对手构成威胁。
工业基础薄弱越南的工业基础很差,国防工业是在中国、前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于20世纪60年代援建基础上建立起来,存在规模小、技术水平低、设备陈旧和生产能力有限等弊端。目前,越南只能生产一些轻型武器弹药和2000吨以下的中小型船只,仅能修理部分型号的作战飞机、舰艇,不能生产、维修大型舰只和大口径火炮,而舰载雷达、导航和声纳等信息系统则完全依赖国外提供备件和进行维护。虽然俄罗斯允诺了帮助其改造船厂设施,提供经验技术,逐渐实现在越南国内建造、维修大型舰艇的目标,但至少从目前来看,猎豹、基洛等舰艇的日常维护、修理还将不得不依靠俄罗斯专家和船厂的帮助。一旦这些宝贝疙瘩返回俄罗斯进行维修,短期内将难以确保越南海军战力不迅速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