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国际关系研究学科性问题的若干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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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门新兴学科的发展与成熟都有着原则上共同遵循的逻辑过程。国际关系研究能否成为一门真正独立完整的学科体系也有赖于是否完成以下这一发展进程:首先,是“多学科”阶段,即国际关系从其他已经相对成熟的学科领域中攫取有关的范畴、方法与知识来充实自身的阶段。年轻的国际关系研究尤其需要从史学、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伦理学乃至心理学、地理学、数学等学科领域攫取养料以完备自身的学科基础,以应对浩繁复杂、变化多端的学科研究对象。
其他文献
如今,文学批评的现状赢得了两种相互矛盾的评价:批评的缺席与批评的泛滥。许多人听到一种抱怨:批评撤出了文学的前沿,不再承担阐释和评判的责任,文学舞台上仅仅剩下了作家的独白,批评家躲到学院体制的树荫下乘凉去了。另外,人们又会惊讶地从学术杂志上发现,抛下了文学的批评莽撞地空降到另一些疆域,批评家开始对广告、流行歌曲、商品包装指手画脚,侃侃而谈。他们似乎无视学科知识的限制。这些越界行动遭到了不少异议:批评家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他们无所不在,任何问题都要插嘴过问——这是谁赋予的权力?
对文化研究再做经院式的谱系分析,在今天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这一研究方法或研究范畴,在文艺、文化研究领域的普遍应用业已成为事实。只要我们翻开文艺杂志、打开与文化、文艺相关的网站、回顾一下我们近年来读过的现当代文学、文艺学、比较文学等学科的硕士、博士学位论文,以及在文学讨论会上使用的话语、研究方法和关注问题的视角,这个事实
中国和平崛起问题引发了两种对立观点。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已经具备和平崛起的条件;另一种观点认为,中国只能强行崛起,国际政治的核心就是争夺霸权。实际上,这两种观点都涉及一个国际政治的根本问题:国际体系的无政府性。由于国际体系处于无政府状态,当国际体系中存在一个超强国家,而另外一个大国又在迅速上升的时候,国际暴力就成为特别关注的问题。追根究底,需要考虑的仍然是国际体系的无政府性是否必然导致冲突这一核心问题。
关于“和平崛起”的讨论,关系到中国外交战略的建构。《中国社会科学》和《国际社会科学杂志》两个编辑部于2004年5月在北京联合举办了“大国崛起与中国的选择”学术研讨会。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外交学院、国际关系学院、华东理工大学、中国军事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等单位的学者参加了本次会议。以下笔谈,反映了本次研讨会的部分成果。
和平崛起与外部环境。“和平崛起”有着丰富的涵义,它可能是一种善意,一种愿望,一个理想,也可能是一种策略。但这些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考虑中国“和平崛起”善意实现的可能性。对于未来的国家安全,这是个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判断问题。尽管中国人民爱好和平,但善意和愿望能否为霸权主义尚未退场的外部世界所接受?这是需要认真考虑的。“和平崛起”的愿望能否实现,并不取决于愿望本身,有时是由外部世界的性质决定的。历史上也曾有国家当初怀有和平崛起的善意,由于外部世界无法与之产生互动,最终化玉帛为干戈。
“和平崛起”口号的意义。复兴与崛起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为之奋斗的重要目标。晚清以来,中华民族的志士仁人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就是使中国摆脱屈辱的地位,以平等的姿态列入世界民族之林。二十多年前,邓小平启动改革与开放,直接目标就是使中国在21世纪中叶成为中等发达国家。
国际关系学作为社会科学的一个分支,在方法论问题上也存在所谓的科学派和人文派之争。科学派基本上持研究方法一元论的观点,寻求具有共时性的普遍规律。人文派却认为社会问题无法囿于单纯的科学方法。科学派与人文派竞争的表现形式是方法论的竞争,但却有着深刻的本体论和认识论根源。我想首先讨论一下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分析国际关系学研究的方法论分歧,然后提出一种科学与人文契合的第三种方法。
自1980年代初以来,中国国际关系研究从分析国际形势和历史事件走向理论研究,现在又开始注重国际关系的研究方法。这一现象说明中国国际关系界的研究水平正迈上新的台阶。国际形势与历史事件是国际关系的现象,国际关系理论是对这些现象后面的规律做出的解释,而研究方法则是获得这些理论解释的手段。对国际关系研究方法的关注表明,中国学者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提高国际关系研究的水平了。笔者认为,提高国际关系研究水平的主要途径在于采取科学性强的研究方法,而自觉采用科学方法的基础是对科学研究方法的了解和认识。
恩格斯说,“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因此,关于思维的科学,和其他任何科学一样,是一种历史的科学,关于人的思维的历史发展的科学。”①今天,中国正在向现代化转型,相应地,在理论思维上,中国也要达到一个新高峰和境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时代,而国际关系理论正是中国学人认识和把握这个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20世纪90年代以来,人类社会最鲜明影响最深远的特征无疑是全球化、信息化和网络化,人类社会形态及运行发展机制正在发生重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