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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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庄子思想的主题,庄子{1}对乐的探讨是其思想整体中的一部分。在艺术的维度中,学界以往的研究一般把道归结为人生的自由境界,而乐则是这种境界的表达。但这只阐述了道与乐的外在关系而并没有完全解决道与乐的问题,亦即道与乐的关系如何可能,没有清晰地回答道自身的规定与走向乐的必然性,以及乐所要表达的道具有的特性等问题。这要求我们进一步思考,道是如何显现于乐的,同时乐又是如何显现于道的。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探寻庄子乐论的边界,并阐发其时代意义。
  一、道的规定与乐的阐释
  庄子思想的主题是道。但当人们追问什么是道时,又即刻陷入沉默。道之所以难以捉摸,究其根本,就在于它与“无”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正如冯友兰所称:“在道家的系统中,道可称为无。”{2}
  那么,庄子如何规定道?庄子对道的规定不是本体论的,这在于道的存在具有双重性:一方面,道是真实的存在,它就存在于万物中,“夫道,覆载万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天地第十二)另一方面,道自身却不同于万物,“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大宗师第六)道不是作为一个物那样的具体的存在它不是具体的存在者,如植物、动物或礦物,因此也没有感性的特征,如形体和声音。于是,道没有空间性却有时间性,“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同上)
  正因为道是不同于万物的存在,所以它是无。但无不是指一般意义上与有相对的无,而是指无处不在、无所不包,因此超越了有与无的区分。“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齐物论第二)这意味着无是最根本的未始,作为开端,它不仅是自己的根本,同时也是万物的根本,因此道能从无生有,孕育天地万物。
  如此,道是在本原意义上的存在,即自身无他的存在,自己就是自己的根据。因此庄子道的本义就是自然,即自然而然的本性。“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大宗师第六)天地万物都具有道,意味着万物的存在没有外在的规定是依其自然本性的存在。道的无之本性让自身遮蔽,同时它又通过万物而显现自身,因此,道使天地万物齐一,“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齐物论第二)
  乐之所以成为庄子思想中的一个话题,就在于乐是道的显现。那么,庄子如何以乐释道呢?{3}庄子说:“至乐(yue)无乐(yue)”(至乐第十八)意指最完美的音乐是无或道的音乐。无并非是声响的寂静,而是一切音乐的“未始”亦或开端,它自身孕育着自身的开始,因此它才能充斥于一切声响中。“夫道,渊乎其居,漻乎其清也。金石不得无以鸣。故金石有声,不敲不鸣。”(天地第十二)由此可见,无就是乐之道,亦即乐的自然本性。
  庄子认为道不仅存在于差异的事物中,也存在于同一事物的不同等级序列之中。他将乐的现象分为三种形态,即“人籁”-“地籁”-“天籁”这一由低到高的序列。“地籁则众窍是已,”(齐物论第二)地籁是风穿梭于大地孔穴时所发出的声音,是大自然的声响。“人籁则比竹是已,”(同上)人籁是人的器具发出的声音,指人为的音乐。而天籁是人籁与地籁的本原和开端,“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同上)作为地籁与人籁的根据,天籁使乐成为乐,因此它就是乐自身的本性。而地籁与人籁作为具体的声响形式是天籁的不同层面的显现。可见天籁也具有两重涵义:一方面它指自然的音乐,它不仅是人的声音,也包括自然界的声响;另一方面它指声音的自然本性,即天地万物的声响是自然而自发的。
  在通过讨论乐与道的关系来确定道的意义的同时,庄子也区分了乐自身的道与非道形态来显示道的本性。子綦其实只是在对地籁的描述上阐释天籁,“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同上)这是因为地籁作为自然的现象不受人为力量的影响,所以能保持自身和显现自然本性。不同于自然的现象,人籁作为人生活现象是人特有的文化活动,因此它有可能合乎自然,也有可能不合乎自然。有道之乐合于自然性情,非道之乐戕害自然性情。对于庄子而言,最典型的非道形态的音乐就是作为他思想上的敌人——儒家的礼乐。在古代儒家思想中,乐是作为礼的特殊形态而存在的,乐必须合于礼,不能违反礼,正所谓“无礼不乐”。礼乐的本性是仁义,是为达到道德的规定以及等级的沟通的目的而制作的。庄子认为仁义是非道的,因为它是人为的,非人本有。而人的道德是由道规定的,“道与之貌,天与之形,”(德充符)而不能破坏。因此,礼乐作用于人宛如枷锁,会对人的德与性命带来损害,“礼乐偏行,则天下乱矣,德则不冒,冒则物必失其性也。”(缮性第十六)
  庄子认为,合乎道的人籁是自然性情的表达,“中纯实而反乎情,乐也。”(缮性第十六)那么,这样的音乐就不是关于某种规定形式的音乐,而是关于道亦即无的音乐,因此它呈现为一无形之形。它既不追求既定的声音形式,“钟鼓之音,羽毛之容,乐之末也,” (天道第十三)也不使用既定的内容主题,“无受天损易,无受人益难。无始而非卒也,人与天一也。夫今之歌者其谁乎?”(山木第二十)而只关涉于纯粹的自然本性的表达,因此是独白。独白的音乐随性而发,因而超越了宫商角徵羽的声音限制,“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左据槁木,右击槁枝,而歌焱氏之风,有其具而无其数,有其声而无宫角。木声与人声,犁然有当于人之心。”(同上)
  同时,合乎道的人籁作为技艺,亦呈现为一无为之为。一方面,音乐是人的活动所赋予的形式,是有为;另一方面,音乐虽作为人的活动但它借助并效法于自然,是无为。庄子强调道规定技,“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养生主第十三)作为技艺,音乐始终要合于自然之道,而不是放纵、刺激和满足超越自然本性的欲望。同时音乐不能囿于小技而是要达于大道,这样才能合于自然,宛若天成,“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大宗师第六)
  二、道的认识与乐的聆听
  道作为无,是不可思议和不可言传的,而人的思想和语言是存在性的,有其限度,因而不能完全地表达道。因此,庄子怀疑知道的可能性,“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知北游第二十二)   虽然道不走向思想和语言,但庄子仍然认为人要去认识道。去认识道,意味着对道具有知识。那么,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知识呢?庄子认为,道作为知识不是一般的知识,而是天生的知识。一般的知识是人为的知识,即思想与言说所对应的有限知识。而所谓天生的知识,是知道天人之道,亦即认识自然或生命存在本性的知识。“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虽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 (大宗师第六)而真知的获得必须首先依赖于人成为真人。所谓真人,即生存在道中的人。因此,对于道的认识就不是将道作为知识的对象,不是对道进行形而上的反思,而是体道。所谓体道,亦即人沉入道中,经历与体验道的存在,通过自身的生命敞开道的生成。
  人如何经验道?庄子通过聆听来获得对天籁的认识。这是因为,聆听与声音的关联最为直接,而任何音乐活动必须首先凭借聆听才能实现。但庄子所说的聆听不是一般的听觉,而是倾听与接纳。听觉只与外在的声音产生关联,而倾听与接纳是内心对于道的领悟。
  一般人只聽得到人籁与地籁,却听不到天籁。“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齐物论第二)这是由于道的遮蔽,“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同上)道的遮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在于人籁的虚伪,非道之乐让道隐而不显,同时也阻碍人认识道;另一方面在于人自身的虚伪,人被仁义和它物而不是被自然所规定失其真性,因而不能通过自身去理解道。因此,只有当人聆听道的音乐,人才能理解大道;同时也只有当人合于大道时,人才能唱咏出道的真谛。
  从人籁-地籁-天籁的序列可以看出,子綦的聆听经历了一个从否定到肯定的过程。首先是否定,地籁是对人籁的否定,天籁是对地籁的否定。在否定中,子綦的聆听经历了从有声到无声、从有限到无限、从相对到绝对的三个阶段。此过程经历了人的自我否定,“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同上)这里的“吾丧我”即自我否定,吾指人的本性的存在,而我指人的非本性的存在。吾对我的否定,是本性的我对非本性的我的否定。
  这种否定由于是在自身中的进行,因此体现为人心灵的转变,即庄子所谓的心斋与坐忘。“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人间世第四)“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大宗师第六)心斋强调的是心灵的虚静,亦即让心灵不受外在事物的蒙蔽,而保持自身的透明。心斋的修炼就是要去除心灵的尘障,去除心灵对事物的执着,不再为其所困。{4}而坐忘更强调人忘怀一切的状态,人不仅忘掉有限的身体,且要忘掉有关心灵的一切,如功名利禄、仁义道德等。“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不无道也。”(同上)
  其次是肯定,吾丧我让人最终敞开了心灵对道的倾听与接纳。一旦心灵消解了思想的先见与语言的虚伪对于道的遮蔽,就不再困于事物中而受其所累。心由此获得了虚静,得以敞开自身并倾听与接纳道。庄子将虚静的心比作明镜,它映照万物,“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天道第十三)经过乐的聆听,人逐渐认识到道并不外在于他,而就是自身生命的本性,“荡荡默默,乃不自得。”(天运第十四)人达到的这种自在之境,庄子称之为天乐(le),“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此之谓天乐。”(天道第十三)天乐也就是至乐(le),意指最大的快乐是人得道的快乐。这种快乐是对道的经验也是对于无的经验,于是至乐(le)无乐(le)。庄子称得道之人为真人、圣人、神人或至人,他通过自身的生命之完满实现了道的生成,“夫得是,至美至乐也。得至美而游乎至乐者,谓之至人。”(田子方第二十一)
  三、庄子乐论的边界
  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庄子的乐论可以看作是对老子大音希声的具体化阐释。老子借助音乐现象点明了道的无之特性,却没有直接走向音乐的实践。而庄子强调经验道的音乐活动,从而使道家乐论走向了人的生活现实,走向了创作与审美的自由境界,乃至影响中国音乐几千年。
  然而,从根本上来说,庄子同老子一样,认为音乐的真意不在声音本身,而在与声音相随的意(道)。因此,音乐活动在庄子与道家的思想里只是工具,道才是真正需要达到的目的本身。“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知北游第二十二)一旦目的实现后,手段就必须抛弃。这是因为如果追求手段,就会有机心,而有遗忘真正目的危险,“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天地第十二)道比乐更重要,而乐没有独立存在的意义。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说,虽然庄子反对儒家礼乐,但并没有逃脱中国古代音乐思想“道成而上,艺成而下”的思想传统。{5}
  如果音乐只是作为道的载体时,那么它的存在便是工具性的,而不是艺术性的,这便是庄子乐论中一个突出的矛盾。工具性的存在使音乐缺乏构建自身独特性和丰富性的契机:首先,至乐无乐,这样一种音乐就不是关于存在物(声音)的音乐,而是关于无的音乐。因此音乐不追求声音感性形式的构建(赋形),而保持在声响的自然形式中,从而遮蔽了音乐形式的可能性和丰富性。其次,音乐以个人心灵修炼为主要功能,虚静平淡作为音乐情感表达的唯一尺度,这使音乐表现生活世界的空间与内容受限,难以超越个体而达到普遍性的高度。
  而当音乐不走向感性形态的构建时,道也无法获得明晰的表达。庄子之道是自然之道,而不是音乐之道。音乐的使命正是听从和体悟道。在这种思维中,自然规定了音乐,音乐只是自然的音乐,亦即自然在音乐维度的显现与表达。这决定了音乐的出发点和回归点只能是自然,所以它并没有自身的纯粹性。这也就是说,音乐没有与自然相分离,走自己的道路,成为纯粹的艺术。如果说音乐是广义的语言,那么“一个非纯粹的语言(音乐)使自己不能成为道,同时也不能使规定它的自然之道变得透明,这也就是为什么自然之道自始至终朦胧的原因。”{6}   如果说道比艺术更具有本原性,这意味着,在音乐之前已经存在一个既定的道,而音乐是对这个道的表达。在这样的意义上,乐与道的关系只是一种外在的关系。实际上,乐与道是共存的,并不存在一个独立于音乐之外的道,以至于乐之外没有道。这如何可能?这是因为,当乐呈现这个道之前,这个道不是预先已给定的,而只是当乐呈现这个道的时候,这个道才开始了自身的生成。因此,乐作为道的显现,就是让道第一次作为道自身去存在。当然这里的道已是音乐性的道,而与其他形式如宗教或哲学等形式的道相区分。
  那么,要真正地走向道并表达道,音乐必须首先完成自身的独立。这意味着音乐的自立并不是要反身离道而去,而是要作为一个纯粹的艺术而向道走来。音乐作为“成文之道”的意义就在于,不让音乐作为道的手段,而是作为道的感性形象去存在。这样,音乐给予道,道不再是隐蔽的,而获得了感性的声音形式,正如同道成肉身。同时,只有当音乐作为道的显现,而不是作为道的载体,音乐才能真正成为艺术性的存在。
  当然,道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与时俱进的,相应的,音乐艺术也应倾听道并不断开辟自身。这意味着,音乐的延续不是在既成历史遗产上的简单再生产或改装,这不能挽救了其衰败的命运,而是用音乐的创作去言无言,声无声。音乐家应该倾听道的召唤,让作曲技术接受道的指引并用音乐来回應道,在不断涌现的新的内容和新的声音语言中来显现道自身的生成。这就是音乐的全面创新,唯有如此,音乐作品才能如灿烂的群星照亮人们的心灵。
  {1} 本文《庄子》皆指中华书局1961年版《庄子集释》而言,文中只注篇名。
  {2} 冯友兰《新原道·中国哲学之精神》[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版,第46页。
  {3} 中华古代思想一般认为,乐作为声音的形式,是人性情的感发,因此,乐(yue)与乐(le)通。庄子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区分了乐的形态与道的关系。
  {4} 彭富春《论国学》[M],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226页。
  {5} 蔡仲德《中国音乐美学史》[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0年版,第99页。
  {6} 彭富春《道的悖论》[J],《武汉大学学报》2000年第1期,第24页。
  邹洁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2014级博士生;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讲师
  (责任编辑 金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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