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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年,他的肺气肿已到晚期。我那时在离家三百多里的永州工作,一次接到弟弟的电报,我连夜赶回家,见到父亲时,他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屋里那盏明叽灭灭闪着昏黄灯光的油灯。他不停地咳嗽,声音低微而嘶哑地对我说:“你回单位去,不能耽误工作,我这点咳嗽不要紧的!”他说话声音十分微小,只好艰难地用手比划着。我泪如泉涌。一九七四年五月的一天,我接到父亲病危的电报,立刻赶回,不料父亲当晚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