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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对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分析，探讨发展中国家的剩余劳动力流动规律意义重大。根据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动的具体特点与新问题，加强对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再认识，分析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存在的问题，寻求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路径等。不仅有利于解决“三农”问题，统筹城乡发展，还对我国城市化的科学发展以及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劳动力转移；二元经济；和谐发展
［中图分类号］F328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１1）０4 — ００95 — ０2
受我国农业人口众多、二元经济结构等多种因素影响，我国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规模不断扩大。“我国农村还有1亿多富余劳动力，每年需要转移的大约有800——900万人；2亿多农民工当中还有很多工作岗位并不稳固。”〔1〕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工作，形势严峻、任务艰巨。著名经济学家威廉·阿瑟·刘易斯（William Arthur Lewis）在深入研究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流动现象基础上，提出了二元经济条件下的勞动力流动模型。结合我国实际，对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分析与再认识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内涵
1954年，刘易斯在《曼彻斯特学报》上发表了《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一文，文章提出了两个有名的经济发展模型：第一个是用来解释发展中国家二元经济发展机制及其运行问题的封闭经济模型；第二个是用来解释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贸易条件确定问题的开放经济模型。
按照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分析，不发达经济国家由传统部门与现代部门这两个不同性质的经济部门组成的。传统部门以传统的农业部门为代表，生产率较为低下，人们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水平；而现代部门以资本主义工业部门为代表，以现代化方法进行生产，劳动生产率和工资都明显高于传统部门。
刘易斯认为劳动力流动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由于传统部门与现代部门的生产方式等各方面的差异，农业部门内部便产生大量的边际生产力为零或负数的剩余劳动力，这部分劳动力处于就业不足或隐蔽的失业状态。在城市工业部门高工资的诱惑下，这部分农村剩余劳动力将流向城市工业部门。在这一阶段，由于工业部门资本较小，无力吸收全部农村剩余劳动，因此,无论需求怎样扩大，传统农业部门总能向现代工业部门提供无限的劳动力供给。这时便出现一个利润急剧增加、资本加速积累、剩余劳动迅速被吸收的时期。 当资本增长赶上劳动供给的时候，劳动力流动进入第二阶段。当传统农业部门不存在剩余劳动力时，劳动力变成稀缺资源，便不存在劳动力由传统农业部门向现代工业部门供给的情况，这时二元经济结构消失，发展中国家经济从二元经济结构走向一元经济结构，实现了经济结构转型。
二、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再认识
显而易见，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强调了现代工业部门与传统农业部门的差异，把工业化过程、经济增长过程与人口流动过程紧密结合在一起进行了分析，这为发展中国家分析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开辟了一个新思路。“现代工业部门的资本积累引起了工业部门的扩张，工业部门的扩张引起工业部门劳动就业需求量扩大，吸引剩余劳动从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转移。”〔2〕与此同时，转移的剩余劳动力为现代工业部门创造了更多的利润。总之，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通过建立和扩大现代工业部门，促进传统农业剩余劳动力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推进二元经济结构向一元经济结构的顺利转变。
然而，在对刘易斯劳动力模型进行再分析后发现，此模型并不能完全适应于发展中国家的具体情况。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只强调了在二元经济结构结束之前传统农业部门对现代工业部门经济发展的积极与促进作用，而忽略了传统农业部门自身的经济发展，忽略了传统农业部门在发展的过程中对剩余劳动力的吸收能力，只是将剩余劳动力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作为劳动力转移的唯一出路。实际上，传统农业部门在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剩余劳动力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积累资金，不断扩大规模进行发展，这样传统农业部门也有能力重新吸收一部分剩余劳动力参加农业生产。因此，发展中国家要对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正确的分析与再认识，结合本国自身情况，探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有效途径。
三、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问题分析
我国的基本国情特征是农村人口数量巨大，人均耕地面积少，工业起步较晚，城市化水平低，城乡二元结构突出，劳动力资源在地区间分布不均衡。一方面，农村劳动力供大于求，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使农民获得了土地的使用权和经营权，劳动生产率提高，农业领域产生了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心逐步从农村向城镇转移，城镇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及城市规划的发展客观上促使了城市工业部门对劳动力的大量需求。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农业剩余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流动，大量的农业剩余劳动力的流动对我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国外学者Francis A Lees 估计，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平均9.2%的增长率中，劳动力流动贡献份额占据16.30%〔3〕。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我国农村面临新的变革，农村剩余劳动力主要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一）农村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
劳动者的就业机会和劳动报酬的多少取决于劳动者素质的高低。伴随科学技术的进步，劳动者的素质越来越成为生产现代化的决定因素。调查研究表明，部分用人单位的岗位对农村劳动者的文化素质有明确的要求：在文化素质方面，要求劳动者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岗位占90%以上，其中要求劳动者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占20%以上；在技能素质方面，要求劳动者具有初级工以上水平的岗位占80%，其中要求劳动者具有中级工职业资格的岗位占13%，81%的岗位要求工人具有熟练的技术。
相对于新形势下非农产业对劳动力基本素质的岗位要求而言，我国农村劳动力在知识水平、基本技能和职业技能等方面还存在很大的差距。我国农村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不仅表现在文化和技术水平上，还表现在法律意识的缺失上。此外，受计划经济和传统的小农意识的影响，大多数农民就业观念保守落后，安于现状，缺乏开拓创新的意识，不愿走出农村、离开土地。
（二）劳动力市场体系不完善
目前，我国在存在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同时，一些地区却出现了用人紧缺的“招工难”现象。这主要源于特定时期用工信息的不对称。由于企业用工信息与农民工外出务工愿望之间传递渠道不畅，导致招工单位和农民工的供需高峰期对接不上。劳动力市场的中介组织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上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与此同时，劳动力市场运行不规范。一些企业在招聘农民工时存在违法违规操作的现象，拖欠工资，在农民工出现工伤时推卸责任，致使农村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时常受到侵害；劳动力输出地没有做好农村劳动力的后续保障和管理，使农村劳动力在遇到问题时无法解决，打击了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积极性。
（三）乡镇企业发展与城市化进程缓慢
乡镇企业是我国市场经济的特有主体。20世纪80年代以来，乡镇企业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但是，进入21世纪以来，乡镇企业开始在吸纳农民工方面上表现为“力不从心”。十六大以来，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国家开始对那些浪费国家资源、严重污染环境的企业进行强制性关闭，乡镇企业的发展速度开始减缓，出现了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
工业化在城市化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推动器的作用，在工业化进程迅速推进的过程中，工业化伴随着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的全过程。整体而言，我国城市化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城市难以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以满足农业人口由农业部门向非农业部门转移的需求，较低的城市化水平把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拒之门外，影响城市化对劳动力的吸收作用的发挥，最终阻碍了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
（四）农业自身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有限
我国农业在深度和广度上的挖掘不力，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有限。从农业各产业的发展来看，我国的林业、牧业、副业、渔业发展滞后。同时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程度也不夠，最终制约了农业内部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吸收能力。
四、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路径选择
为了更好地利用我国丰富的劳动力资源，政府需要制定多元的、配套的政策和措施，对剩余劳动力流动给予指导，多层次、宽领域和全方位地拓展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空间，确保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有序流动与有效转移。
（一）加大人力资本投资力度，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
当前我国剩余劳动力人数庞大，但文化素质和技能较低，绝大多数不具备专业技能。同时，由于劳动力素质与专业技能较低，难以进入较高层次的产业。因此，迫切需要由丰富的人力资源向人力资本转变。为提高农村剩余劳动力素质与实现劳动力的转移就业的质量，政府需要做到以下几点：政府进一步加强职业技术教育，重视专业技能培训；及时发布职业需求和职业技能要求方面的信息，以此引导农业劳动力的培训和学习；加大农村劳动力法律、文化知识培训，提高劳动力的文化素质。
（二）建立健全的劳动力就业市场，消除劳动力流动的障碍
目前，我国劳动力市场发育不足，就业结构失衡。由城乡二元结构导致的户籍制度、教育制度、就业制度、社会保障等各种制度大大阻碍了劳动力的有序流动。为实现劳动力的有序自由流动，政府必须尽快取消限制人口流动的各种政策和规定。首先，建立城乡公平的就业制度；其次，改革现行的户籍管理制度及与此相关的住房、子女教育等制度；再次，彻底改革社会保障等方面的不公平性政策，打破城乡劳动力分割壁垒，逐步建立城乡统一的的劳动力市场，实现劳动力的优化配置。
（三）城市部门必须统筹规划，拓宽剩余劳动力就业渠道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不断进行，第二产业生产结构进行了调整，大量企业职工失业，城市部门就业形式严峻，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更加剧了城市的就业矛盾。因此，在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村转向城市部门时，政府要对劳动力流动采取措施，统筹规划，拓宽剩余劳动力的就业渠道，促进经济增长。加快城镇化建设水平，开拓第三产业，使之成为大量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有效载体。
（四）农业部门必须得到政府更大力度的支持，重新吸收剩余劳动力
对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再认识表明，农业领域也在技术迅速发展的基础上逐渐扩大规模，在一定程度上能重新吸收一些剩余劳动力。因此，政府应逐步改善农业部门的投资环境，提高农业部门的技术水平，避免由于农业部门生产能力的下降而导致大量的剩余劳动力涌入城市，放缓剩余劳动力外流速度，减轻城市工业部门的劳动就业压力。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指出，改革开放必须把握农村改革这个重点，在统筹城乡改革上取得重大突破，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推动科学发展，必须加强农业发展这个基础，有效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为国家的长治久安打下坚实基础。
〔参考文献〕
〔１〕七个“怎么看”——理论热点面对面·2010〔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0，21.
〔２〕张明如.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一种修正及新解〔J〕.广州大学学报，2005，(02).
〔3〕Francis A. Lees: China Superpower: Requisites for High Growth〔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1997,P.66.
〔责任编辑：唐守祥〕
［关键词］劳动力转移；二元经济；和谐发展
［中图分类号］F328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１1）０4 — ００95 — ０2
受我国农业人口众多、二元经济结构等多种因素影响，我国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规模不断扩大。“我国农村还有1亿多富余劳动力，每年需要转移的大约有800——900万人；2亿多农民工当中还有很多工作岗位并不稳固。”〔1〕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工作，形势严峻、任务艰巨。著名经济学家威廉·阿瑟·刘易斯（William Arthur Lewis）在深入研究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流动现象基础上，提出了二元经济条件下的勞动力流动模型。结合我国实际，对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分析与再认识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内涵
1954年，刘易斯在《曼彻斯特学报》上发表了《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一文，文章提出了两个有名的经济发展模型：第一个是用来解释发展中国家二元经济发展机制及其运行问题的封闭经济模型；第二个是用来解释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贸易条件确定问题的开放经济模型。
按照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分析，不发达经济国家由传统部门与现代部门这两个不同性质的经济部门组成的。传统部门以传统的农业部门为代表，生产率较为低下，人们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水平；而现代部门以资本主义工业部门为代表，以现代化方法进行生产，劳动生产率和工资都明显高于传统部门。
刘易斯认为劳动力流动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由于传统部门与现代部门的生产方式等各方面的差异，农业部门内部便产生大量的边际生产力为零或负数的剩余劳动力，这部分劳动力处于就业不足或隐蔽的失业状态。在城市工业部门高工资的诱惑下，这部分农村剩余劳动力将流向城市工业部门。在这一阶段，由于工业部门资本较小，无力吸收全部农村剩余劳动，因此,无论需求怎样扩大，传统农业部门总能向现代工业部门提供无限的劳动力供给。这时便出现一个利润急剧增加、资本加速积累、剩余劳动迅速被吸收的时期。 当资本增长赶上劳动供给的时候，劳动力流动进入第二阶段。当传统农业部门不存在剩余劳动力时，劳动力变成稀缺资源，便不存在劳动力由传统农业部门向现代工业部门供给的情况，这时二元经济结构消失，发展中国家经济从二元经济结构走向一元经济结构，实现了经济结构转型。
二、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再认识
显而易见，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强调了现代工业部门与传统农业部门的差异，把工业化过程、经济增长过程与人口流动过程紧密结合在一起进行了分析，这为发展中国家分析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开辟了一个新思路。“现代工业部门的资本积累引起了工业部门的扩张，工业部门的扩张引起工业部门劳动就业需求量扩大，吸引剩余劳动从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转移。”〔2〕与此同时，转移的剩余劳动力为现代工业部门创造了更多的利润。总之，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通过建立和扩大现代工业部门，促进传统农业剩余劳动力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推进二元经济结构向一元经济结构的顺利转变。
然而，在对刘易斯劳动力模型进行再分析后发现，此模型并不能完全适应于发展中国家的具体情况。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只强调了在二元经济结构结束之前传统农业部门对现代工业部门经济发展的积极与促进作用，而忽略了传统农业部门自身的经济发展，忽略了传统农业部门在发展的过程中对剩余劳动力的吸收能力，只是将剩余劳动力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作为劳动力转移的唯一出路。实际上，传统农业部门在向现代工业部门转移剩余劳动力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积累资金，不断扩大规模进行发展，这样传统农业部门也有能力重新吸收一部分剩余劳动力参加农业生产。因此，发展中国家要对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正确的分析与再认识，结合本国自身情况，探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有效途径。
三、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问题分析
我国的基本国情特征是农村人口数量巨大，人均耕地面积少，工业起步较晚，城市化水平低，城乡二元结构突出，劳动力资源在地区间分布不均衡。一方面，农村劳动力供大于求，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使农民获得了土地的使用权和经营权，劳动生产率提高，农业领域产生了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心逐步从农村向城镇转移，城镇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及城市规划的发展客观上促使了城市工业部门对劳动力的大量需求。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农业剩余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流动，大量的农业剩余劳动力的流动对我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国外学者Francis A Lees 估计，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平均9.2%的增长率中，劳动力流动贡献份额占据16.30%〔3〕。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我国农村面临新的变革，农村剩余劳动力主要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一）农村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
劳动者的就业机会和劳动报酬的多少取决于劳动者素质的高低。伴随科学技术的进步，劳动者的素质越来越成为生产现代化的决定因素。调查研究表明，部分用人单位的岗位对农村劳动者的文化素质有明确的要求：在文化素质方面，要求劳动者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岗位占90%以上，其中要求劳动者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占20%以上；在技能素质方面，要求劳动者具有初级工以上水平的岗位占80%，其中要求劳动者具有中级工职业资格的岗位占13%，81%的岗位要求工人具有熟练的技术。
相对于新形势下非农产业对劳动力基本素质的岗位要求而言，我国农村劳动力在知识水平、基本技能和职业技能等方面还存在很大的差距。我国农村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不仅表现在文化和技术水平上，还表现在法律意识的缺失上。此外，受计划经济和传统的小农意识的影响，大多数农民就业观念保守落后，安于现状，缺乏开拓创新的意识，不愿走出农村、离开土地。
（二）劳动力市场体系不完善
目前，我国在存在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同时，一些地区却出现了用人紧缺的“招工难”现象。这主要源于特定时期用工信息的不对称。由于企业用工信息与农民工外出务工愿望之间传递渠道不畅，导致招工单位和农民工的供需高峰期对接不上。劳动力市场的中介组织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上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与此同时，劳动力市场运行不规范。一些企业在招聘农民工时存在违法违规操作的现象，拖欠工资，在农民工出现工伤时推卸责任，致使农村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时常受到侵害；劳动力输出地没有做好农村劳动力的后续保障和管理，使农村劳动力在遇到问题时无法解决，打击了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积极性。
（三）乡镇企业发展与城市化进程缓慢
乡镇企业是我国市场经济的特有主体。20世纪80年代以来，乡镇企业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但是，进入21世纪以来，乡镇企业开始在吸纳农民工方面上表现为“力不从心”。十六大以来，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国家开始对那些浪费国家资源、严重污染环境的企业进行强制性关闭，乡镇企业的发展速度开始减缓，出现了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
工业化在城市化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推动器的作用，在工业化进程迅速推进的过程中，工业化伴随着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的全过程。整体而言，我国城市化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城市难以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以满足农业人口由农业部门向非农业部门转移的需求，较低的城市化水平把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拒之门外，影响城市化对劳动力的吸收作用的发挥，最终阻碍了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
（四）农业自身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有限
我国农业在深度和广度上的挖掘不力，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有限。从农业各产业的发展来看，我国的林业、牧业、副业、渔业发展滞后。同时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程度也不夠，最终制约了农业内部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吸收能力。
四、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路径选择
为了更好地利用我国丰富的劳动力资源，政府需要制定多元的、配套的政策和措施，对剩余劳动力流动给予指导，多层次、宽领域和全方位地拓展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空间，确保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有序流动与有效转移。
（一）加大人力资本投资力度，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
当前我国剩余劳动力人数庞大，但文化素质和技能较低，绝大多数不具备专业技能。同时，由于劳动力素质与专业技能较低，难以进入较高层次的产业。因此，迫切需要由丰富的人力资源向人力资本转变。为提高农村剩余劳动力素质与实现劳动力的转移就业的质量，政府需要做到以下几点：政府进一步加强职业技术教育，重视专业技能培训；及时发布职业需求和职业技能要求方面的信息，以此引导农业劳动力的培训和学习；加大农村劳动力法律、文化知识培训，提高劳动力的文化素质。
（二）建立健全的劳动力就业市场，消除劳动力流动的障碍
目前，我国劳动力市场发育不足，就业结构失衡。由城乡二元结构导致的户籍制度、教育制度、就业制度、社会保障等各种制度大大阻碍了劳动力的有序流动。为实现劳动力的有序自由流动，政府必须尽快取消限制人口流动的各种政策和规定。首先，建立城乡公平的就业制度；其次，改革现行的户籍管理制度及与此相关的住房、子女教育等制度；再次，彻底改革社会保障等方面的不公平性政策，打破城乡劳动力分割壁垒，逐步建立城乡统一的的劳动力市场，实现劳动力的优化配置。
（三）城市部门必须统筹规划，拓宽剩余劳动力就业渠道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不断进行，第二产业生产结构进行了调整，大量企业职工失业，城市部门就业形式严峻，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更加剧了城市的就业矛盾。因此，在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村转向城市部门时，政府要对劳动力流动采取措施，统筹规划，拓宽剩余劳动力的就业渠道，促进经济增长。加快城镇化建设水平，开拓第三产业，使之成为大量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有效载体。
（四）农业部门必须得到政府更大力度的支持，重新吸收剩余劳动力
对刘易斯的劳动力流动模型进行再认识表明，农业领域也在技术迅速发展的基础上逐渐扩大规模，在一定程度上能重新吸收一些剩余劳动力。因此，政府应逐步改善农业部门的投资环境，提高农业部门的技术水平，避免由于农业部门生产能力的下降而导致大量的剩余劳动力涌入城市，放缓剩余劳动力外流速度，减轻城市工业部门的劳动就业压力。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指出，改革开放必须把握农村改革这个重点，在统筹城乡改革上取得重大突破，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推动科学发展，必须加强农业发展这个基础，有效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为国家的长治久安打下坚实基础。
〔参考文献〕
〔１〕七个“怎么看”——理论热点面对面·2010〔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0，21.
〔２〕张明如.刘易斯劳动力流动模型的一种修正及新解〔J〕.广州大学学报，2005，(02).
〔3〕Francis A. Lees: China Superpower: Requisites for High Growth〔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1997,P.66.
〔责任编辑：唐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