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猥琐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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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公众号GQ实验室一篇《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把我恶心到了。文章内容不抄了,自己看吧。
  那个饭局圈子以前我也多少听过,文章后边的某位,有次在人家里喝醉了调戏人老婆,大冬天夜里被直接扔到大街上。
  多少年了,人到中年,没半点长进,还“美食千种不及胸脯二斤”呢,您还尿得远吗?
  当年我也未必没机会加入这个圈子,有熟人,或者熟人的熟人,喝酒不行,泡妞没胆,跟着混总还够格。但是我不愿意,看不上。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我觉得那就是一个毛病,缺乏独立的人格,好像不每天凑一块儿喝到大,不喊几个妞陪着就虚掷了生命似的。只不过当年啤酒花生米鸭脖子,今天茅台米其林私房菜而已。牛还是那些牛,妞可都老啦。“于是我偷偷加了一道菜,叫来了一个姑娘”——您悄悄爽是您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以我所知,这些人多少都有些才气。才气差点的,跟着混,互相捧一捧,圈子里也能被喊一声“腕儿”。当年京城,讲究的是个“腕儿”。像我这种什么饭局都不参加的,干再好人家也不会喊你一声“腕儿”。京城本来无所谓“腕儿”,混的饭局多了,就都成了“腕儿”。
  挥霍青春,浪费才华,泡在酒和妞里的半生。今天你们深深陷在中年的沼泽,“深情的看着姑娘摇曳的背影,怅然若失,沉吟良久,缓缓在唇间吐出两个字:我操”。
  我不否认你们曾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当火热的20世纪80年代逝去,你们在20世纪90年代继续徜徉在诗歌酒局和姑娘的虚幻情怀中。当“阳光打在脸上”的20世纪90年代逐渐被南方掌控,你们的酒局还在,但你们的时代一去不返。21世纪10年代,酒局依旧,但“酒后的呆滞与虚无都写在脸上”——“于是我偷偷加了一道菜,叫来了一个姑娘”。
  我的“骂友”熊太行,他曾经狠狠警告过我别招惹说相声的,也忍不住了,好像气得都忘了相声怎么说,直接变成最不相声的白岩松了:“一个男人如果到中年还有上进心,就该和这样的饭局保持距离”(《最重要的饭局上,根本没有你所谓的“姑娘”》,公众号“就叫熊太行也行”)。熊太行老师,这回我可把你的公众号文章名都抄全了,表达对一个快被气成白岩松的前相声演员的高度支持。
  热衷饭局这件事,特别是那种无姑娘不欢的饭局,我觉得跟参加者地位多高成就多大没有关系,哪怕都一水的中年人了,说到底还是心智不成熟,没个伴儿、不扎堆凑一块儿就不知道日子怎么打发。
  年轻的时候还情有可原,毕竟除了跟朋友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哪哪都还不怎么站得住,有这个心理需求,可以理解。可是都人到中年了,还热衷饭局,还“偷偷加一道菜”,这就是毛病。你年轻的时候青春无敌才华正好,饭局喊几个姑娘来,还可以说风流自赏鱼水相得。您都中年了,眼袋两只肚腩一捧,姑娘们图您啥啊?您还要求姑娘们“能开玩笑,接得住话,有人把天聊死了她也能海底捞月……就如同看上去没肉摸上去有肉,恰到好处”——拿肉麻当有趣,拿无耻当机智,中年男人的猥琐啊。
  你们可能觉得这是名士做派文人情怀,字里行间却透着酸臭和腐朽。你们觉得公平,却处处充满暗示和妄儋,“看上去没肉摸上去有肉”。熊太行老师继续以白岩松的口气写道:“许多热衷这种聚会的中年男人,对人生和事业已经没有很高的要求了。”
  其实你们对姑娘也没有很高的要求了。“中戏毕业”“曲线玲珑”又如何,无非怅然若失地望着人家背影说一句:我操。
  年轻的时候,贼在心里;人到中年,贼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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