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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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止一次在想,假如我们勤于思索,我们的人生就会充满太多的困惑。这些困惑显然是一种无法诠释的存在,我们甚至无法走出这些难以名状的迷茫。我曾经为自己无法写出令人满意的文字而深感苦恼,我知道所有经营文字抑或喜欢文字的朋友都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不朽,然而,这显然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所有已经制定了的人生目标,在理想的路上行走的人都期望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可更多的人却无法如愿,因为他们忽略了最主要的一个前提——那就是为了实现理想而做了多少前期的准备。
  一个好铁匠如果不经过千锤百炼的磨砺,一定不会打造出令人满意的刀具,而一个好的作家,如果不进行大量的阅读和痛苦的思索,也就不会写出令人满意的作品。陈忠实在长篇小说《白鹿原》还没有问世之前,曾多次想放弃文字写作,他面对世界上那些浩如烟海的优秀作品充满困惑,认为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不会超越托尔斯泰和莎士比亚的高度。事实上托翁和莎翁所创造的文学高度我们虽然无法超越,但对于生活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感受,这种独特的感受当然是独一无二的。我曾经和文友田林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说面对后生作家韩寒和郭敬明我们几乎一筹莫展。田林却充满自豪地说我们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我们有足够的人生经历和对苦难的深刻思索,我们其实什么都不差,我们差的就是义无反顾地大步往前走。我想田林说的是对的,为什么我们在寂寞和无奈的庸常日子里找不到奋斗的感觉,就是因为我们太自作聪明了。我们既想收获平常人的儿女情长,又想让自己的思想变得高深抑或与众不同,这样的奢望显然太过于幼稚。你既然选择了文字,就要同时接受生活施加给你的无奈和寂寞。
  我曾受学院派作家的影响,对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和法国作家加缪产生过阅读兴趣。博尔赫斯是一个善于思索,对于生活有独特见解的人,比如他对天堂的理解就很独特,他说我想象中的天堂的样子,就应该是图书馆的样子。一个对阅读充满快乐的作家是不朽的,因为生活中那些尘土飞扬的日子永远在可怕地重复和复制,面对这么漫长的平庸生活,或者成为芸芸众生,或者成为一个有独立思索能力的阅读者。当然如果阅读不能让你产生愉悦,那么阅读就是痛苦的。而博尔赫斯能够把阅读当作人生最大的快乐,这就是博尔赫斯的与众不同。
  我是一个慵懒的人,对待人生的一切都十分消极,我也曾经希望像博尔赫斯那样,把阅读当作一种人生状态,但我的阅读是失败的,一直到今天我也无法读懂作家张承志的《心灵史》,更无法阅读作家王安忆的作品。我曾多次试图阅读王安忆的《情爱画廊》以及曹雪芹的《红楼梦》,但最终,我的这种尝试都失败了。我知道他们的作品已经达到了中国文学的一定高度,但我却无法排除对他们的作品进行阅读的障碍,我知道无法走近曹雪芹是一个阅读者的最大缺憾,但我却无法走近他。我曾经对一个《红楼梦》的爱好者说过,直到今天我也没能读完《红楼梦》,他听我如是说竟然瞪圆了眼睛说:天啊,你竟然连《红楼梦》都没读过,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那些小说和散文的!
  我听他如是说便笑了,我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托尔斯泰一定没有读过《红楼梦》,但他们却写出了照样振聋发聩的文学作品。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燕窝和鱼翅是无可替代的美味佳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险峰上看到绝美的风景,世界既然是多元的,人性既然是个性化的,每个人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趣味去接受一些艺术形式,反之也可以去拒绝。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可以让全人类都无保留地去接受,如果有谁希望自己的创造是适合万事万物的,那么他将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可救药的笨蛋。我们知道真理的属性既然是相对的,那么又有什么新鲜的理论可以超越相对真理而变成绝对真理呢?
  我们为多元和个性化的生活高声礼赞,我们更为多种艺术形式共存共融而欢欣鼓舞,中国思想者的思想路径历朝历代总是被人为设置的各种框架深深地禁锢着,所以中国便很少涌现出思想超重的巨人。孔子的思想对推动中国封建社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面对当今群星灿烂的世界精英纷纷登台亮相的21世纪,他的思想体系就有些落伍了。如此人数众多的一个庞大国家仅凭一本《论语》去喂养我们的心灵显然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放开眼界,去接受世界上那些最先进以及鲜活的思想。一个经营文字的人必须学贯中西,一成不变地只接受传统文化的滋养显然是不行的,写出《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是美国人,《草叶集》的作者惠特曼也是美国人,而《最后一片叶子》的作者欧·亨利也是美国人,他们先进的思想和艺术见解一直到今天仍然影响着我们。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建国时间直到现在还不足三百年,这样一个年轻的国家,不管是科技范畴还是文学艺术范畴,都可引领世界潮流。面对世界我们没有理由徜徉在月光溶溶的打谷场上低吟浅唱,我们必须勇起直追,我们必须强大起来,强大是需要条件的,仅仅怀揣一本《论语》显然是不够的,我们要走近托尔斯泰,走近泰戈尔,走近蒙田,走近世界太多的先进思想者,他们思想的光辉是这个世界上的最灿烂的瑰宝。而直到今天,我们这样一个泱泱大国可以向世界展示的文学才俊,怕只有曹雪芹、鲁迅和莫言等寥寥几人了。
  我们的曾经苦难深重的国家应该拥有更多更好的、充满思想厚度和充满人文关怀的好作品,因为好的文学作品总是和苦难以及悲悯相生相融,但面对这么深重的苦难和悲悯,我们太多的文字经营者为什么没有创作出那些振聋发聩的好作品,其主要原因是我们的思想和心智受到了某种人为的制约,这些制约也许就是孔子和孟子。
  我相信未来是美好的,我更相信未来会有思想性和艺术性都非常成熟的作品问世,这样想着时我就会默默地走向小城北边的老五河边。老五河是一条古老的河流,它是京杭大运河的支流,在夕阳被吞噬的静默黄昏中,老五河静静地流淌着,它静默的河面上漂浮着的那些小叶浮萍盛开着紫色的花朵。在我生活的岁月中,很多事物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变化,但老五河永远是这个样子,它总用一河深绿色的净水迎接着我。我以为老五河是温暖的,此时它正像一个阅尽人生沧桑的智者,向我讲述着岁月远逝的忧伤。
  当故乡渐行渐远时,当我的一双父母沉埋于泥土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归属感的漂泊者,我是属于乡村的,我是土地的子民。此时我虽然居住在城市的一隅,但对于城市我总没有融入感,我不喜欢小市民那种无所事事的蜚短流长,更不喜欢城市人那种高调的优越感。闲暇的时候,我喜欢走向原野,走向这条被叫作老五河的寂寞河流。那开阔的河岸在亚温带五月的温暖日子里盛开着一些淡黄色的花朵,这些黄色的花朵精致而小巧,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有辛勤的蜜蜂来访,也有彩色的蝴蝶在此栖息。望着这一切我会心生感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属于自然的,更主要的是它们是属于乡村的,乡村与我有割舍不断的情愫。   我曾经在少年时代走遍了老五河两岸的每一寸土地,我熟悉每一株草的药物性能,我更知道在河北岸的一棵歪脖槐树上,曾经吊死过一位叫李宁静的姑娘。这是一个美丽而又天生懦弱的姑娘,她由于家庭出身不好,对所有的人永远保持一种戒备和疏远的态度。当年喜欢诗歌的红云暗恋她,人前人后总在无微不至地关照着她。她知道红云喜欢她,但红云的家庭出身也不好,两人便经常在暮色四合的傍晚偷偷地到五河边约会。
  这时的李宁静是快乐的,她娇羞地对红云说,你来抱抱我吧!此时的红云像个弱智的傻小子,机械地抱起了她。她又娇嗔地说,红云你抱疼了我,你总是这么重手重脚的!红云自责得满脸通红,李宁静则欢乐得像个婴儿。她只有和红云在一起,才能找到一个正常人的尊严,于是她更加有恃无恐,她说红云你背背我吧!于是红云背起她便在河岸上疯跑……
  和红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结束了,在一个微雨的傍晚,当她和红云又来到老五河岸上时,被蹲伏在河岸边的民兵连长张大炮等人抓个正着,张大炮按乱搞男女关系给二人定罪,红云被关在大队部的西厢房里,李宁静却被张大炮带走了,从张大炮那里回来的当天夜里,李宁静就在那棵老槐树上吊死了。
  有人说张大炮强奸了李宁静,李宁静才走上了绝路。红云后来想找张大炮闹,又苦于找不到张大炮强暴李宁静的证据,只好作罢。
  改革开放后,红云在村东开了一家砖厂,砖厂让红云赚到了第一桶金,有钱后的红云并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他默默地为李宁静立了一块碑,碑文是红云亲自题写的:你是大地的女儿,所以大地才接纳了你。红云在为李宁静立完碑以后,便整日嗜酒如命,将砖厂交给一个崔姓朋友。一年后,红云也随李宁静去了。
  坐在老五河黄昏的岸边,纷至沓来的都是那些尘封在岁月深处的生命往事。我在十岁那年曾在老五河边放过羊,并结识了孙村一位叫骆河套的牧羊老汉。骆老汉当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嘴里整日含着一杆旱烟袋,他几乎终日都不讲话,一双眼睛里流淌着无法释怀的忧伤。我爸说当年骆老汉是有老婆的,他老婆还生得如花似玉呢,因为嗜赌如命的骆老汉在一次赌钱时赌红了眼,将老婆输给摆渡口的陈磕巴了。陈磕巴后来因为衣食无着,又将骆老汉的媳妇卖给城里的怡红院了。
  骆河套此后再也没娶上老婆。从此后他便以羊为伴。骆老汉因为长久地离群索居,就渐渐地变得少言寡语了。我和骆老汉放羊时经常逗他说话,我说骆大爷,您为什么不娶媳妇?骆老汉咧嘴笑了,他说一个穷放羊的,用啥去娶媳妇!我说听我爸说你不是有过媳妇吗?他说是有过媳妇,那媳妇模样还不赖呢,是咱没出息,将那暖心暖肺的媳妇输掉了。我说你想她吗?他听我这样问脸色顿时就变得非常难看,他说这孩子,你说我能不想她吗,咋想她也回不来了……唉!现在看来,我当年其实就是一个畜生……
  他说到这里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哭了一会儿忽然掏出一把口琴来吹,他的口琴吹得真好,那音调凄凄惨惨的,听起来就想让人落泪。我问他吹的是什么曲子,他没吱声,仍然继续吹。一曲终了,他才抬起蒙眬泪眼说,这支曲子叫《一枝花》,我小时候就会吹了。
  我说听你吹这支曲子怎么老想掉泪呀?他惊讶地问我说你被这支曲子感动了?我说啥叫感动呀?他说,说了半天也是个小屁孩,我是在对牛弹琴。我说你这里可没有牛呀!我其实是故意逗他。他说你不就是一个小牛犊吗,我说我要是个小牛犊你就是个老公牛。
  他说这孩子原来啥都懂,他又问我读过书没有。我说当然读过,于是我为他背诵了唐代大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一口气将这首近百句的长诗给背完了,显然他对这首诗是不陌生的,他瞪着眼睛惊讶地望着我说天才,真是天才,你们王家净出读书人了,听说你五哥王洪生都在天津当教授了!我说是副教授。他说副教授也不简单,咱孙村这么多年别说当教授的,就连大学生也没几个,当然你四哥王洪田和你大哥王洪山也都念过大学。我说他们是念过大学,我以后就甭想去念大学了。他说小屁孩你也别愁,不会一辈子都讲成分的,等你长大了也许就不讲了。说到这里他点起一锅烟,随着缭绕的烟雾,我看到他的目光里充满忧伤,他说你以为你是最不幸的,其实这年头很多人都活得不快乐。说完这句话他站了起来,用力甩了一声响鞭,一边又唱起了《走西口》,声音苍凉哀婉……
  我以为我面前的这位骆老汉绝对不简单,我爸说骆老汉根红苗正,但从来不整人。在生产队开批斗会时,生产队长赵文让他揭发我大伯王春轩。骆老汉当年曾给我大伯当过长工,众目睽睽之下骆老汉站起来,他望了一眼我大伯说:有啥揭发的,当年春轩大哥照顾我就像亲兄弟一样!赵文说骆河套你还有点阶级观点没有,王春轩当年就没剥削过你?骆河套说还真没记得他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每次从地里回来,他都两菜一汤地伺候我们吃饭。赵文说去你妈的骆河套!被队长赵文骂过的骆河套也不急,便倔嗒倔嗒回了家。
  那晚,我爸说,骆河套绝对是人物。我妈说还人物呢,连媳妇都输了。我爸说骆河套有流氓无产者的劣根性,也有普通百姓的正直和善良。你忘了,当年骆河套和我一起在孙先生门下念私塾,成绩比我还好呢!我说骆河套还读过私塾?我爸说不光读过,还读的不错呢!
  1971年,赵文故意陷害我大哥,他说我大哥将队部的棉门帘子点着了。棉门帘被点着时我大哥确实在队部待着,当时在队部待着还有骆河套大伯。我大哥正在和队长赵文据理力争,骆河套大伯就慢慢腾腾地站起来,他说你们也不要争了,这门帘子是我抽烟时不小心点着的。赵文说骆河套你别成心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你根红苗正的老贫农,怎么会干破坏集体财产的事呀!骆河套说是不小心给点着的,怎么叫破坏呀!赵文说这门帘子真是你点着的?骆河套说不是我成心点着的,是不小心给点着的。赵文狠狠地瞪了骆河套一眼,老骆头你就和我对着干吧!
  因为骆河套的仗义执言,大哥避免了一场人为的灾难。大哥说谢谢您了老大伯,骆河套却面无表情地说,谢我什么,我点着的就是我点着的。说完,赶着羊去老五河边了。
  骆河套大伯是1978年初冬,一个飘着薄雪的日子去世的。孙村第二生产队所有社员都参加了他的葬礼。这时的生产队长已经换了郑小文。郑小文是个有正义感的男人,他还从大队请来了响器班子,吹吹打打地将骆老汉葬在了村北的老五河套上。本来河套上是不能埋葬人的,但根据骆河套老汉的遗嘱,就将他埋葬在河套上了。
  骆河套老汉去世以后,队里很多女人在回忆他时都说,你说当年我们为什么不爱理他呢,他其实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也没做,虽然他把自己的老婆给输了,但生活中谁还不能犯一点错误?女人们这样想着,似乎还有些对不住骆河套老汉。
  随着骆河套老汉的去世,队里的羊也分到了各家各户,我家也分到了两只山羊,每天黄昏来临时,我都会牵着这两只山羊,到五河滩上去。
  冬日的五河滩,被严寒封锁着,一蓬蓬枯草在寒风中抖动着,我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躺下来,静静地开始阅读最近我突然喜欢上的爱尔兰著名诗人叶芝的诗。我以为叶芝是一位宁静而唯美的诗人,我尤其喜欢他创作于1893年的那首诗《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的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往日的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般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叶芝后来去了法国,受到法国象征派诗歌的影响,他一生致力于诗歌创作。
  除去叶芝我还喜欢中国诗人艾青,我以为中国诗人只有艾青能够和世界文学接轨,我尤其喜欢他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大堰河,是我的保姆。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名字,她是童养媳,大堰河,是我的保姆。我是地主的儿子: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长大的……”我还喜欢他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风,像一个太悲哀的老妇,紧紧地跟随着,伸出寒冷的指爪,拉扯着行人的衣襟,用着像土地一样古老的话,一刻也不停絮聒着……”
  1931年9月,艾青流亡到法国巴黎,在巴黎的街头他参加了反帝大同盟的集会。在游行中,一个法国人对艾青说,你还在这游什么行,你的国家都要亡国了!听法国人如是说,艾青当时就决定回到他多灾多难的祖国。于是,他沮丧地回到了家乡,并很快参加了上海的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望着断壁残垣的家园,艾青流下了悲愤的泪水。此后,为了拯救灾难深重的祖国,艾青四处漂泊,这一段他创作出了大量救亡诗歌,比如《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复活的土地》《我爱这土地》,因为创作救亡诗歌,艾青还住进了监狱。我想艾青就像他的诗歌一样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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