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家们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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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时代都有三件大事:怎样杀人、怎样相爱和怎样死亡。”而在我眼中其实还有另外三件大事就是:“他们能行吗?他们为什么能行?他们为什么不行?”而白俄罗斯女记者阿列克谢耶维奇出人意料地“行”了,10月8日,她摘得诺贝尔文学奖(以下简称诺奖)桂冠,爆出了该奖历史上又一大冷门。《纽约客》杂志称阿列克谢耶维奇是“非虚构战胜了诺贝尔”。虽然海明威和马尔克斯都是记者出身,但他们获奖的时候早都是大名鼎鼎的职业作家了。而阿列克谢耶维奇毕生从事记者职业,所写作品都是纪实性的,这在诺贝尔文学奖114年历史上还是独一份,而那些名气比女记者大得多,创作技巧比女记者华丽、丰富得多的大作家们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会与诺奖失之交臂?
  村上春树和米兰·昆德拉:永远被炒的冷饭
  10月8日,我在手机上查看诺奖的消息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名字,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他怎么会获奖?”再仔细一看,原来又是村上在得奖赔率榜上陪跑的消息,这种消息一发就是7年,而且叙述的原因也是千篇一律,就是村上的书太畅销了,几乎每本书都能卖个几百万册。我们大多数媒体的记者和编辑真是太懒了,懒到不肯稍微深刻分析一下村上没有获奖,真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如果你没读过村上,或者对其知之甚少,那你在文艺中青年的圈子里都混不下去,别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嘀咕,这人水平也太低了,连村上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而且村上不仅在东亚各国声名显赫,在欧美国家也是少有的知名度极高的亚裔作家。但参加诺奖评选的瑞典学院院士都是精通四五门外语、读书万卷的饱学之士、业内权威,他们看村上的作品恐怕和那些文艺中青年完全是两个眼光吧。
  瑞典学院前常任秘书、诺贝尔奖文学委员会秘书贺拉斯·恩道尔就曾说过:“村上在诺奖赔率榜上居于高位。但这不能说明瑞典学院正在读村上的作品,也不能说明没有读。瑞典学院不会从博彩公司那里找线索。”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其实挺明确的,村上的作品可能都入不了这些大院士的法眼。因为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奖标准是纯文学,村上的作品介于通俗作品和纯文学作品之间,往上拔高一点很难,往下“堕落”一点也不太容易。所以,真要把诺奖授予村上的确比较牵强。而且诺奖一向是爆冷温床,院士们才不会被赔率榜牵着鼻子走呢。2002年,匈牙利作家凯尔泰斯·伊姆雷获奖,但查遍各种各样的作家词典也找不出几行关于他的介绍。2009年德籍罗马尼亚裔女诗人赫塔·米勒折桂,几乎所有的西方文学评论家对其都一无所知。正是通过获奖,使得这些不知名但水准较高的作家一夜之间广为人知,起到了非常好的传播作用。而村上数年来总与诺奖无缘,也根本不是因为其不够小众,作品太过畅销。我想,瑞典学院的院士们还真没有那么“仇富”和“嫉贤妒能”。查阅历年诺奖获奖名单,你就会发现有大把大把像福克纳、海明威、马尔克斯、略萨等在没获奖之前早已名利双收的作家。村上没有获奖,其实只能从自己作品本身找原因。
  但村上连续7年陪跑是不是意味着他将永远“悲情”下去?依我个人看,一切皆有可能。出生1949年的村上,现在还不算太老,还有机会。也许过些年,他不像今天这么火了,作品更深刻一点、更纯粹一点了,院士们没准会又想起他来,赏他一个“黄马褂加顶戴花翎”。
  瑞典学院还真有杀“回马枪”的习惯,你越是红越是火的时候,我越不认可你,而当繁花散尽,你渐渐沉淀成一坛老酒的时候,他们反而会突然“杀”出来为你“吹喇叭、抬轿子”。就以近10年的诺奖得主为例,2005年的品特、2007年的莱辛、2010年的略萨、2011年的特朗斯特罗姆、2014年的莫里亚诺,这些作家早都出名三五十年了,是世界文坛公认的殿堂级人物,但他们到了人生暮年才获得瑞典学院的首肯。不少人认为这是瑞典学院玩的一个小花招,目的就是为了营造一种爆炸式的轰动效应,使得诺奖在公众眼中更加神秘和难以捉摸。对此,我不敢肯定,院士们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
  但米兰·昆德拉可能是永远得不了诺奖了。这不但是院士们心里想的,而且直接从嘴里说出来了。瑞典学院前常任秘书、诺贝尔奖文学委员会秘书贺拉斯·恩道尔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邮件采访时就说:“昆德拉声称每年的诺奖评选都给他造成一种‘骚扰’,但诺奖不会为他的名声加码,我想他高估了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如果他的意思是诺贝尔奖不大会影响他作品的长远存在,那他说得对。诺贝尔奖不能确保作品永恒,当然也不会阻碍作品永恒。”院士们往往都很高傲,即使面对举世闻名的大作家也喜欢居高临下。而且,百余年来给人的感觉其审美趣味还是比较欧洲贵族化,甚至古罗马和古希腊化,这也会使很多的评选结果不接地气,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十多年前,我读到了米兰·昆德拉传世之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三十多万字的小说,我两个多小时就读完了,当时的感觉就是太流畅、太隽永、太耐人寻味,作家韩少功翻译得也特别好,真正意义上的“信、达、雅”。而且,我也特别惊讶人生最酣畅淋漓的小说阅读体验居然是从这本外国小说中获得的。我不是“吹嘘”自己多么有先见之明,但早在那个时候,我就感觉米兰·昆德拉要想得诺奖简直太难太难了。因为,在这之前我读过的伊沃·安德里奇、怀特、肖洛霍夫、帕斯捷尔纳克、聂鲁达等诺奖作家的作品,无不气势恢宏像壮丽的史诗,充满了“刀砍斧剁”、耗尽心血的痕迹。而昆德拉的作品跟他们比还是显得有些“轻”了,在大院士们眼中似乎就更“轻”了。
  读米兰·昆德拉作品越多越感觉他太老道了,太聪明了,早把这世界看得透透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游戏的态度。或许这些特点都不大对瑞典学院院士们的胃口。当然,院士们也可能有另外的考量,就是你昆德拉不是最牛最有名吗,我就不给你这个奖,就让诺奖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而且同时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连昆德拉都得不了诺奖,那些对诺奖指手划脚的作家和媒体们还是少说为妙吧。
  村上和昆德拉既是诺奖赔率榜上的“钉子户”,又是全世界文艺青年的“心头肉”,但恕我直言,他们在瑞典学院院士们的眼里边可能只是被一炒再炒的冷饭……   美国作家:被遗忘的22年
  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国家排行榜上,法国以15次高居榜首。德国10次居于次席。美国和英国都是9次并列第三。但从1993年,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获奖后,美国已有22年没有染指诺奖了。而在此期间,法国和英国分别三次,德国两次夺得该奖。尤其像葡萄牙、匈牙利、奥地利、土耳其、加拿大、中国、秘鲁等7个国家还实现了诺奖零的突破。曾经的诺奖大户美国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一蹶不振”?
  对此,美国人一直困惑不解。早在2008年诺奖公布前夕,美联社记者就按捺不住了,颇有些怨气地就此问题“质问”当时的诺奖评委会常任秘书的恩道尔。恩道尔的回答颇为官方:“尽管每一个发达文明中都有强有力的文学,但不能回避的一个事实是,欧洲依然是世界文学的中心,而不是美国。美国文学太孤立太绝缘了”,并且提醒美国文学界,他们太不注重作品的翻译和在全世界的推广。言外之意就是美国太自视为老大,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而据罗四鸰撰写的《美国作家离诺贝尔文学奖有多远》一文介绍,恩道尔此话一出就在美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普利策奖得主迈克?迪雷达在《华盛顿邮报》批评:“一个人口只有900万,只相当于纽约市人口的国家的公民,认为美国‘孤立’有点儿过分了吧。”《纽约客》的编辑大卫?雷姆尼克则说:“你可能会认为,一个文学院的常任秘书总是假装很睿智,但实际上,在历史上,他们把普鲁斯特、乔伊斯和纳博科夫都忽略了,而提名了一些不够格的作家,他们的标准让人迷惑不解……”瑞典学院真的远没有做到人们心目中的客观公正,百余年来他们漏掉的大师的确太多太多了。
  美国人的愤懑其实很容易让人理解,一个九夺诺奖,每年出版5万多本小说,且涌现出厄普代克、欧茨和罗斯等当代世界级文豪的国家被人如此奚落,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世纪之交的诺奖赔率排行榜上,厄普代克、欧茨和罗斯等三大美国文豪经常会名列前茅,但瑞典学院的院士们可能本着“你想要,就不给你”,就“逗你玩”的心态跟美国作家们“玩捉迷藏”。我们都是局外人,都只能去揣摩一下院士们的所思所想。首先是他们在内心深处如何评判这三个文豪。厄普代克是以《兔子四部曲》闻名天下的,并以性描写著称,是此领域公认的执牛耳者。但让人喷饭不止的是,2008年英国《文学评论》杂志称厄普代克的作品中充斥着“现代文学中粗鲁、不得体或荒谬的性描写段落”,并为此授予他“糟糕性描写小说终身成就奖”。而且,厄普代克虽然两度获得普利策小说奖,两度登上《时代》周刊封面,但在1968年4月26日,其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大标题居然是“通奸社会”。而以“高大上”面目示人的瑞典学院显然不大可能把诺奖授予厄普代克。而厄普代克也确实永远失去了机会。2009年,厄普代克因肺癌去世,终年76岁。而诺奖的游戏规则是只授予在世的作家。另一位作家——出生1933年的菲利普·罗斯在2012年宣布封笔,他表示,“现在,我不想继续写作了。我把一生都献给了小说,读小说、写小说、教小说。我已经将拥有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罗斯是名副其实的“语料库之王”,在他的笔下,标准的美式英语、各地方言俚语、意第绪语、希伯来语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美国犹太民族的风俗画。但这样的作品太难翻译,太难向全世界传播了。而比罗斯小5岁的女作家欧茨是以揭露美国社会的阴暗面和暴力行为而声明远播的。她的问题是写得太多,不简练,而且过于现实主义和“巴尔扎克”化,与通行的当代文学的创作方法有一定距离。虽然罗斯和欧茨都年事已高,但根据瑞典文学院爱“杀回马枪”的传统,诺奖的大门并没有完全向他们关死,只是希望太过渺茫。其次,美国文化日益横扫全球,大行其道,内心深处充满欧洲贵族精神的瑞典学院院士们估计会为此非常不爽,他们要通过自己的评选暗中对这种风潮进行纠偏。当然,美国作家22年来一直无缘诺奖的原因还有很多,恕篇幅所限,就不一一赘述了。
  其实美国人也不用生闷气,他们对待诺奖不应该太过在意,瑞典学院的院士们也不是神,也无法对美国文学进行最终裁决。对此,美国人应该多像法国大哲学家、作家萨特学习。1964年,萨特获得诺奖,但他居然拒绝领奖,并且声称自己“拒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只要没有限制的自由”。
  超天才大师:就让他们高高在上、漫步云端吧
  在1901年首届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此奖非托尔斯泰莫属了。让人类历史上的“小说之王”获得首奖,简直是再美好不过的开端和实至名归了。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此奖项居然授予了并不太知名的法国诗人普吕多姆,理由是其作品“是高尚的理想、完美的艺术和罕有的心灵与智慧的实证”。或许是瑞典学院的院士们太学究、太咬文嚼字了,因为按照诺贝尔的设想,要把此奖项授予“最近一年来在文学方面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他们或许认为普吕多姆正是这样的人。但第二年总该授予托尔斯泰的吧,实际上又没有,而且还堂而皇之地给出了理由:“托尔斯泰否定了一切形式的文明,赞美原始的生活方式,任意改写《圣经》,对于他那种罕见于一切文明样式的狭隘和敌意,我们觉得无法忍受。”从此,瑞典学院“封杀”了最该获得诺奖的托尔斯泰,而其傲慢与偏见在日后的岁月中也一再发酵。
  虽然,诺贝尔曾一再强调,要把诺奖授予对人类作出最大贡献的人,但说白了,文学又不像自然科学,有学术成果摆在那,文学奖的评选,没什么客观标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纯粹的评委打分项目。因此,出现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就比如,在托尔斯泰的一个时代,诺奖不但错过了托翁,还错过了易卜生、契诃夫、左拉、斯特林堡等伟大的作家。而在随后的一百多年的岁月里,他们还错过了曼杰什坦姆、策兰、劳伦斯、伍尔夫、奥威尔、卡夫卡、乔伊斯、哈代、博尔赫斯、纳博科夫、卡尔维诺、庞德、普鲁斯特、里尔克、菲茨杰拉德、格里耶、瓦雷里、厄普代克、波拉尼奥等文坛泰斗,并且还有可能在未来错过昆德拉、罗斯和欧茨等当代文豪。真是让人充满遗珠之憾。瑞典学院的公正性、客观性、权威性和院士们的眼光也一直被质疑。很多专业人士甚至认为诺奖的专业性和权威性不如英语世界里的布克奖、法语世界里的龚古尔奖、西语世界的塞万提斯文学奖。
  但换个角度想,不应该把诺奖简单地看成文学领域的终身成就奖,而应该看成引领文学趋势的风向标。早期,瑞典学院的院士们更推崇理想主义的作品,也就是推崇更纯粹意义上的高大上追求。这种追求其实还是比较偏向于贵族化,有时会和普罗大众的生活很有疏离感。而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他们更推崇用创新的文体来表现人类心灵的扭曲和各种光怪陆离的异化现象。而进入当代之后,院士们的视野也日益全球化,更加关注亚、非、拉、美等洲作家的作品,更加关注在他们笔下各种权利架构里生活的普通人的命运。院士们也没有简单到只会锦上添花的地步,而以上那些文豪也不会因为没有夺得诺奖而“稍逊风骚”,减弱其在文学史中的地位。
  行文至此,我突然有个怪念头,就是感觉院士们可能暗中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不想把诺贝尔文学奖授予那些超天才的大师们。而我认为的百年来文学领域的超天才大师有这么六位:托尔斯泰、乔伊斯、里尔克、博尔赫斯、艾科和品钦。托尔斯泰之所以没有获得诺奖,前面已经着墨很多了,不再赘述。至于爱尔兰作家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那完全是一部“天书”,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真正看懂?而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又太花,几乎睡遍了全欧洲有几分姿色的公主,将诺奖授予他,会有损瑞典学院的自身形象。而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没有得诺奖的原因据传是因为和智利的大独裁者皮诺切特拍了张合影,但我想院士们还不至于那么狭隘吧。博尔赫斯是阿根廷国家图书馆的馆长,是上世纪中后期全世界最伟大的人文学者。院士们可能会想,您都登临人类学术之巅了,真没有必要用诺奖为您证明什么。同理也适用于当代最伟大的意大利学者艾科。而美国作家品钦的问题就更为简单,他太天才了,天才到凡人根本无法企及,也没有兴趣探究。其后现代的作品触及的都是人类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研究的最高领域,读其书犹如误入大雾弥漫之中,是升级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尤利西斯》……
  在这个世界上,有极少数人的智慧和才华远在凡人之上,而且在人才、俊才甚至是天才之上。而对于那些超天才的文学大师们,瑞典学院采取的态度可能是这样的:就是不与这些超天才们“勾搭”,而让他们永远高高在上,漫步云端……,这种态度到底对不对呢?真非常值得研究……
  (作者系作家、艺术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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