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让毛泽东诗兴大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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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对南京的感情是复杂的。新中国成立之前,南京曾经是中华民国的首都。在毛泽东眼中,用解放战争期间带火药味的话来说,南京是“国民党与蒋介石的老巢”。1949年4月20日晚间,毛泽东在北平香山双清别墅,亲自起草并发布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渡江战役随即在千里之外打响,第二、第三野战军在东起江苏江阴、西至江西湖口的五百公里战线上强渡长江天险,剑锋直指南京。21日清晨,毛泽东听说解放军势如破竹地摧毁国民党长江防线,在对岸登陆,激动地用那支刚刚在军用地图上画下箭头的红蓝铅笔,写下两行诗句:“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他最明白此役之核心是打南京。
  4月23日早晨,秘书叶子龙拿着报道南京解放的《人民日报》号外,赶来向毛泽东报告,据说毛泽东高兴得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一拍桌子:好,我看蒋介石还有多大本事!他走到院子里,坐在一张木椅上,仔细阅读捷报。这幅情景被摄影师徐肖冰、侯波夫妇抓拍下来。历史记住了那个让毛泽东心花怒放的早晨。正是在那一天,毛泽东奋笔疾书,写成两天前已构思了开头的诗篇《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用郭沫若的话来说,这首诗是纪念南京解放、庆祝革命胜利的万古不磨的丰碑。
  南京,是一座曾经让毛泽东诗兴大发的城市。
  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意味着蒋介石划江而治的梦想的破灭。在这场大决战中,他注定要一败涂地。作为胜利者的毛泽东,充满一鼓作气、扩大战果的豪情。南京作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砝码,几乎决定了历史的天平向哪一方倾斜。
  我不知道毛泽东在此之前是否去过南京,但在他超强的想象力面前,那座龙盘虎踞的名城并不遥远,只有一纸之隔,甚至清晰可见,一捅就破。他几乎是如探囊取物般把南京从蒋介石的手中夺了过来。60年后读这首诗,我仍然觉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滚烫的。毛泽东诗词之所以气势非凡,在于与时代有一种互文的效果。它是在为历史作注解,但无形中又使历史成为自身的注解。毛泽东为南京写的这首诗,其实是用炮火写的,书生的笔根本无法企及。那种扭转乾坤的气度与力量,想模仿也模仿不了的。
  1953年2月22日,毛泽东乘“洛阳”号军舰到南京。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到南京。至少是解放后,他第一次到南京。他想了什么,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在南京的土地上,他的心理活动一定是极其丰富的。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他肯定会思考国民党的往事,想起蒋介石,也想起孙中山。第二天下午,他乘车从省委招待所出发,在陈毅等人陪同下直驰东郊的中山陵。插一句,西康路33号的省委招待所,民国时是美国驻华大使馆,司徒雷登曾住过。
  据孙宝义、张同锡编著的《毛泽东的祖国山河情》讲述:毛泽东前来谒陵,为防止游人围观,公安部门曾拟定从陵墓西侧开辟的小路进入陵门。毛泽东表示反对:“堂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祭奠革命先辈,走小道成何体统嘛。我就要走大道。”进入门首镌刻着孙中山手书“天地正气”的祭堂,他在孙中山坐像前献了花圈 。花圈上的飘带是他亲笔书写的 ,上款是“孙中山先生灵右”,下款是:“毛泽东敬挽”。献完花圈,他肃立默哀了三分钟,尔后又认真地看看四周墙壁上刻写的《建国大纲》。他面色严肃,半晌不语。陈毅见他伫立已久,怕他受累,上前轻声提醒:“主席,还有几处地方呢!”毛泽东嘴里应承着,还是一块一块细读碑文,直到全部看完,才从祭堂走进光线幽暗、气氛肃穆的墓室。
  读书读到此处,我很好奇,毛泽东在孙中山祭堂阅读碑文,为何这么仔细?按道理这篇《建国大纲》,毛泽东早就读过的,了然于胸。莫非在这特殊的场合他读出了新感觉?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毛泽东那一刻的想法,让若干年后读书的我猜测不出来。即使当时站在他身边的陈毅,恐怕也无法把握吧。我能想象的只是笼罩在孙中山祭堂的一片宁静,站立在那片宁静中的毛泽东,显得很深沉。也许,他联想到了孙中山的命运,自己的命运,以及这个国家的命运?
  书里还记载,柯庆施向走进墓室的毛泽东低声介绍这穹窿状的墓室直径约16米,顶部图案是国民党的党徽。毛泽东抬头仔细地看了看,问:“那孙中山先生遗体安放何处?”柯庆施手指石圹内的孙中山卧像:“安放中山先生遗体的紫铜棺就在卧像下面的5米深处。”毛泽东听明白了,点点头。书里这一段描写得很细致:他朝孙中山卧像久久凝视,然后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口气,又背着手绕着墓穴转了一圈。毛泽东一行走出祭堂来到外面宽大的平台上,举目远眺。山上,山下,松涛滚滚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毛泽东徜徉良久,不言不语,然后双手叉腰,指着整个陵墓区,划了一圈,留下一句评价:“它对我们来说,是有某种特殊意义的。”
  他这句话,也许不仅仅指中山陵对我们有特殊意义。言外之意,还指孙中山本人,对我们有特殊意义。这种意义,需要细细体会。伟大的历史都是如此,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消化,才能真正吸收到其中的营养。
  《毛泽东的祖国山河情》还有如下描述:“往西走去,毛泽东在一棵雪松树前站住了。此树高五六米,枝叶繁茂,像一把巨伞。他摸摸伟岸的树干,眼里流露出抚今追昔的感慨。顺着台阶往下,来到墓道的半腰上,此处东西两侧各有一只三足铜鼎。在这里仿佛听到了中国革命者的呐喊,令人激动不已。当毛泽东又回到中山陵广场时,被一些浏览的群众发现了。有的人不敢相信,连忙揉揉自己的眼睛,凝神望去,真是毛泽东啊!”大家上前拥住身穿黄呢军大衣,头戴军帽的毛主席,情不自禁地呼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毛主席微笑着摘下军帽,举过头顶,不断挥着,向远远近近的群众致意。他很感动地喃喃自语:“这就是人民啊,他们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真正动力。”
  我觉得毛泽东的这句话说得还是很有水平的。中山陵之行,一定也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毕竟那就是1953年。后来,这样的场面他见得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大了。   毛泽东凭吊中山陵后,在中山陵八号(原孙科公馆)歇歇脚,又去参观紫金山天文台。毛泽东登上自己描写过的风雨钟山,俯瞰尽收眼底的南京城区,自言自语:“真是虎踞龙盘今胜昔啊!”他转身跟同行者讲解:“‘钟山龙蟠,石城虎踞’,最早是诸葛亮给孙权讲这里的地形时说的,可到了现代,情况有了一个小小的变化。南京这个地方,我看是个好地方。有一位先生,叫章太炎,他说‘龙蟠’、‘虎踞’系古人之虚言,是古人讲的假话。看起来,这在国民党是一个虚言,国民党在这里搞了几十年,结果被人民赶走了。如今,在人民的手里,我看这完全是实言,是现实,南京还是个好地方。”
  孙宝义、张同锡两位,还记录了毛泽东在紫金山的一个小插曲。当时,陈毅说这里不远处有一个“龙脖子”,也是当年太平军与清军血战的地方。曾国藩的湘军就是从那里用炸药把城墙炸开个口子,攻进南京的,现在痕迹还在。毛泽东很感兴趣:“在哪里?我们去看看。”顺着山路,来到了“龙脖子”。毛泽东率先过去,拨开树枝与荒草,找到清军攻城处的遗迹,约三米多高、四米多宽的城墙豁口。毛泽东沉思很久。陈毅指着城墙洞口处的一块石碑:“瞧,上面有文字,记载了湘军攻城及太平军与之激战的经过。”陈毅一边念,毛泽东一边点头,最后感慨万千地对大家说:“在西柏坡时,我就提出来,要大家看《闯王进京》,看来这出戏今后还要看。太平天国革命历史也要建个博物馆,这是极有意义的。”
  毛泽东这次南京之行,既想到了孙中山及其创建的国民党,也想到了洪秀全及太平天国。南京历史上的大事件,他没少想。站在紫金山天文台,他看见中山陵掩映于一片绿树丛中,南京城内却灰蒙蒙的,便嘱咐时任江苏省委书记江渭清:“中山陵的树是国民党种的,我们共产党为什么不把城市绿化起来呢?这件事你要负责抓,书记挂帅嘛。”南京至今仍是绿化很好的城市,既得益于国民党时期的传统,也和毛泽东的这句嘱咐不无关系。毛泽东心里,肯定希望南京的现实能比国民党时期更美。他早就说过,要让“虎踞龙盘今胜昔”嘛。
  凭吊中山陵的第二天,24日下午,毛泽东又在陈毅陪同下,来到下关码头,依次检阅了“南昌”、“广州”、“黄河”三艘战舰。登上“南昌”舰时,陈毅向毛泽东介绍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毛泽东紧握陶勇的手:“你就是陶勇,我久闻你的大名了。你仗打得好啊。四年前你用大炮轰了英国的皇家海军,我就感到这东海舰队司令员非你莫属了。”毛泽东还在下关到燕子的江面上,观看鱼雷快艇的演习。“南昌”舰全体指战员请毛泽东题词,毛泽东泼墨挥毫:“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连同早几天为“长江”、“洛阳”两舰的题词,这是毛泽东一生中唯一手书的内容相同、时间有别的五幅题词。
  毛泽东1953年南京之行,直至1971年9月11日乘专列停靠南京,18年间,曾公开或秘密经过和视察南京20多次。每一次都怀有不同的心情吧?每一次南京都带给他不同触动吧?中国在变化,毛泽东的想法也在变化。
  譬如1956年1月11日,毛泽东视察南京无线电厂,也就是今南京熊猫集团。他亲自下车间观看工人操纵车床、磨床、镗床的生产流程,还停住脚步,提醒开磨床的女工要配戴防护眼镜。当他验听了该厂生产的全部国产化的红星牌电子管收音机,很骄傲地说:“将来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名牌,要让全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又如1957年7月上旬,毛泽东冒着酷暑,赶到被称为“四大火炉”之一的南京,亲自为抓“右派”找时任江苏省委书记江渭清谈话。据《南京晨报》编辑的《南京往事50年》一书记载,毛泽东对江渭清不在省常委内部抓“右派”大为不满:“你们江苏省委书记,常委里头,有没有‘右派’?为什么不反?”江渭清回答:“主席啊,哪个人没有几句错话呢?您老人家说的嘛,十句话有九句讲对,就打90分;八句话讲对就打80分。”毛泽东没想到江渭清会如此回答,顿时生气了,拍打着沙发边的茶几:“你到底反不反‘右派’?”江渭清回答:“要反右,可以,请您老人家下令把我调开,另外派人来,因为是我先右嘛。您先撤了我,让别人来反。”毛泽东见自己的湖南老乡江渭清要撂挑子,倒也消了气:“那好嘛,你就不要反嘛。”又带着幽默的口吻说:“渭清啊,你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哟!”江渭清巧妙地回答:“主席啊,我是舍得一身剐,要为您老人家护驾!”我读到这一段,觉得当年江苏的这位省委书记还是挺有骨气的。估计在当时,没多少个人敢这样顶撞毛泽东,虽是软中带硬的顶撞,已很不容易了。
  又如1958年9月20日,毛泽东在张治中陪同下来南京,对上前迎接的江渭清笑言:“渭清啊,你借文白(张治中)先生的3000元钱到底还了没有?”又面向张治中说:“叫他还钱,连本带利。”旁边的人听了,都很纳闷。原来20年前,江渭清在湖南组建抗日游击队,缺乏经费,找到时任湖南省主席的张治中,谋求资助。张治中了解情况后,对这位年轻的共产党人的要求,积极支持,当即拨款3000元。毛泽东指的就是这件事。
  又如1961年1月底,毛泽东南下调查时,视察南京军区。南京军区政委唐亮将军汇报军区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情况,毛泽东不以为然:“我的那些文章没有什么好学的,如果说值得看一看的,也就是那两论。”他指的是《矛盾论》与《实践论》。毛泽东还接见部队师以上干部和地方负责人。快结束时,毛泽东一手拉着许世友的手,一手拉着王平的手,走上主席台。江苏省委书记江渭清、省长惠裕宇,不知何意,疑惑地紧随其后。毛泽东站到主席台中央,双手叉腰,用湖南腔对台下大声说道:“团结起来,努力奋斗,克服困难,争取胜利。”原来他要带头喊口号。可能还为了突出部队在地方工作中的作用。会场马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那种情景,现在的“80后”、“90后”肯定无法想象,也难以理解。但像我这样的“60后”,毕竟赶上过那个时代的尾巴,还是似曾相识的。
  又如1963年4月,晚上11点,毛泽东在警卫员陪同下坐红旗轿车来到南京炮兵工程学院,就是今天的南京理工大学,看望儿女亲家,时任炮兵工程学院院长的孔从洲将军。据后来《南京晨报》一篇文章讲述:“孔从洲的儿子孔令华与毛泽东的大女儿李敏是大学同学,两人自由恋爱。起先孔从洲心有疑虑,觉得自己是西安事件起义的将领,儿子与开国领袖的女儿不般配。但毛泽东积极支持,当李敏把孔令华带到父亲面前并介绍孔从洲时,毛泽东高兴地说:‘小孔的父亲是孔从洲将军,我熟悉,熟悉。’有情人终成眷属,1959年8月19日,毛泽东非常高兴地喝了女儿和女婿的喜酒,婚宴后,毛泽东将孔从洲留下,谈了很久。此次来南京,特地抽空看望自己的亲家。他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没有惊动地方上的同志。”   我是南京人。我小时候常听周围邻居谈论,1969年毛泽东深夜视察南京长江大桥。这是让南京老百姓一直津津乐道的故事。说的是1969年9月20日下午,南京长江大桥守桥部队,接到执行一级警卫、准备迎接中央首长视察的命令。当天晚上,大桥实施戒严,南京军区又组织机关干部和家属上桥看夜景。大家议论纷纷,离国庆20周年还有好些天呢,为何突然搞这个活动?直到21日凌晨时分,毛泽东在许世友陪同下走上大桥,大家一眼认出是毛泽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欢呼声在桥上桥下此起彼落。原来是南京军区既要保证毛泽东的安全,又考虑到不能没有群众的场面,才想出这一招。那天晚上,毛泽东很开心。乘车从大桥南桥头堡转到北桥头堡,从桥上转到桥下,纵览大桥全貌,还特意下车走了一段,边走边夸大桥的壮美,同时吟诵了自己的诗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是啊,1949年解放军准备渡江作战攻打南京时,长江还是颇具难度的天险,蒋介石还梦想划江而治呢。弹指一挥间,世界的变化太大了。
  毛泽东20多次巡视南京,除了一开始住西康路上军管区的省委招待所,后来经常下榻位于中山陵园风景区内中山陵五号的东郊宾馆,俗称“中山陵五号”。院内一号楼便是毛泽东下榻处,有客厅、办公室、卧室、浴室,布置与设施尽可能跟毛泽东在中南海的居所保持一致。办公室的办公桌很大,摆放着文房四宝,书柜还备有《二十四史》,可供爱读书的毛泽东查阅。卧室陈设着毛泽东爱睡的宽而长的木板床,以及沙发椅。除了红木家具,吸引眼球的还有胡志明赠送给毛泽东的灯具。
  另外,坐落于太平门外312国道边的伊村1号,是专门为毛泽东修建的。因为位于紫金山北麓,山丘树木围绕,辟为军事禁区后,既非常隐蔽,又非常神秘。长期是南京的一个秘密地点。
  20世纪50年代后期,中央出于安全考虑专门规定:毛泽东外出巡视时,一律不乘专机而改乘火车专列。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后,中苏关系急剧恶化,有爆发战争的危险。有关部门为加强毛泽东乘专列来南京时的警卫工作,专门从南京火车站修了一条直通伊村的专用线。专用线尽头是人工挖凿的一个很深很大的山洞。
  据《南京晨报》刊登过的《解密毛泽东巡视南京的三个下榻处》一文讲述,专列可以一直开到洞里隐蔽起来。这样即便是天上的侦察卫星,也难以发现。山洞既是防空洞,又可作临时指挥所。伊村还盖了一排平房供毛泽东下榻。那一排平房有9间,坐北朝南,外观十分普通,但内部装修在当时来讲是很上档次的。
  那篇文章还写到一段事:1971年9月,毛泽东与林彪集团的斗争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9月11日上午,毛泽东在上海紧急召见许世友等人,秘密谈话近两个小时。下午他突然发车离沪北上,并决定经停南京。许世友则从上海急飞南京,4点左右抵达南京后,又立即赶往伊村的专列停靠站,恭候毛泽东的到来。毛泽东在专列上再次接见了许世友,密谈了一个小时。由于当时的局势十分危险,毛泽东并没有住进专门为他准备的平房,就在专列上休息,连用餐都在车上。毛泽东的专列在伊村稍事停留后,便连夜直发北京。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据说林立果的小舰队,曾计划用火箭弹偷袭毛泽东的专列。毛泽东在那危险的时候还是很信任南京的,南京有许世友。许世友是毛泽东爱将中的爱将。
  伊村饭店在今天,是江苏公安警卫培训基地。那排曾承担特殊使命的平房,己改作饭店的用房。我乘车走312国道,经过那里,远远地能看见那条废弃的专用线,路基上已长草了。那段延伸向山洞里的铁轨,也已生锈了。
  毛泽东的专列再也不会开到这里。可那个漆黑的山洞,仍然守口如瓶地沉默着,以沉默保留过去的种种秘密。那一瞬间,我不禁想到了历史。历史除了已公开的那一部分之外,是否还有一些解不开的秘密?那些秘密的事情,那些秘密的心情,既无从查找,更难以想象。一切都只能说明历史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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