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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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庞雨生的心怦怦乱跳,穆亚龙在电话里说得很随意,让他去小餐厅“吃个便饭”,中午“有事要商量一下”。
  他知道坏事了。就像香港廉署的“喝咖啡”一样,穆亚龙“吃个便饭”也是个要命的信号,财务处骆处长被“双规”,就是穆亚龙请去小餐厅“吃便饭”时宣布的。
  厅纪委改成“省纪委纪检组”后,原厅纪委书记穆亚龙就成了组长,人事关系也转入了省纪委,有点“钦差大臣”的意思。这是省纪检工作的一记狠招,即纪检组现在“不再隶属于厅党委”,而是“代表省纪委驻厅工作”。这样,连庞雨生这样的厅领导,也都纳入了纪检组的监管范围。
  前一阵,庞雨生就听人说,纪检组收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的就是他做下的那件事。
  他拿出手机,打给妻子舒秋燕,想交代两句。二人正在冷战期,他和杨可伊的事儿刚被妻子发现,那夜洗澡时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正好杨可伊发来短信,说的又是妇检方面的事,二人当夜就吵翻了。
  舒秋燕接了电话并没有好声气,庞雨生告知穆亚龙找自己了。舒秋燕知道是什么事儿,当时她极力反对过,但庞雨生说,要不是你妈的病,我才不会干这事。舒秋燕母亲是尿毒症,动了换肾手术,长期服用抗排异药。
  两人猜测着是谁写的举报信,侯志刚,或者是盛光辉?不久前的河滨路项目,厅里没让盛光辉中标,给了杨可伊。舒秋燕冷笑道引狼入室。
  庞雨生嘱咐今晚如果回不来了,老人就交给她了。
  他突然想到了逃,要命的是护照不在身边,上次去欧洲考察回来,纪检组小唐就把护照要去了,说是省里刚下的通知,县处以上干部的出国护照,以后一律由纪检组集中管理。他想不如乘火车汽车出了省再说。
  二
  走过省第一医院门口,他突然改变主意,快步走了进去,来到熟睡的岳母祁老师床前。
  几十年前,班主任祁老师三天两头当着全班面念他作文,说他的作文写得有灵气,一帮同学就说,庞雨生是祁老师的干儿子。
  初中毕业那年,庞雨生的父亲被生产队的疯牛顶死了,母亲哭到学校,他第二天就辍了学。祁老师把情况报告校长,免了庞雨生的学杂费;她还跑教育局,为庞雨生争取到了“人民奖学金”。
  复学后,庞雨生为省车钱连周末也不回家,祁老师让他在家里吃饭。就这样,他认识了舒秋燕——祁老师的女儿。
  杨可伊就住在火车站附近。庞雨生买了一张去昆明的特快车票,在怡和咖啡馆给杨可伊打了电话。
  他说自己要出差一趟,杨可伊突然紧紧拉住他,她表示自己怀孕了,不过已经处理了,自己之前发短信给他想让他拿个主意,但是他没回信。庞雨生想起那天舒秋燕拿着他手机跟他大吵大闹的场景,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告诉杨可伊,最近有些麻烦,有人写了他的举报信,可能是侯志刚,也可能是盛光辉,为了滨河路的项目。杨可伊知道这事跟自己有关,庞雨生为了照顾她,撞上枪口了。
  她硬塞给庞雨生一张20万的维萨卡,说是穷家富路。
  手机响了。穆亚龙问他在哪儿,庞雨生说自己在医院,看来穆亚龙还在等。
  登上火车,庞雨生走进了7号软卧车厢。杨可伊发来短信,说舒秋燕下午要去她家聊聊,她有点怕舒秋燕上门大吵大闹,吓着自己的父母。
  离开车还有十分钟,舒秋燕先把电话打了进来。
  庞雨生表示自己和杨可伊已经一刀两断,让她不要上门去闹。舒秋燕逼他立马下车,否则就去杨家砸东西。
  庞雨生飞快地下了车,舒秋燕突然降低声音劝他还是回厅里吧,总比在外面东躲西藏好,还表示会等他。
  三
  走近小餐厅,庞雨生脚步迟疑了一下。穆亚龙在里面打电话。有两句话他在门外就听见了,一句是“他平时常去的地方,你们再去摸摸情况”,另一句是“问问机场,有没有新的动向”。
  他一狠心跨进门,按以前的称呼叫了声:“穆书记。”穆亚龙把庞雨生让上座位,自己又走出小餐厅去张罗什么。
  庞雨生想,纪检组长在布置“双规”宣布时的注意事项,以及“双规”后的种种事宜。“双规”是件严肃的大事,宣布时需要相应的程序。
  穆亚龙神情严肃地走进门,右手伸向衣袋。庞雨生看着他的手,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估计穆亚龙要掏出文件来向他宣布什么了,没想到他从口袋里掏出的却是一只打火机。
  庞雨生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说那件事。他想自己干那件事应该属于初犯和偶犯,考虑到他十几年来的政绩,组织上也许还会给他机会……
  穆亚龙斟满两小杯“梁江特曲”,说:“庞厅,今天饭后有事,我们只干这一杯。
  穆亚龙看着庞雨生放下杯子,突然面朝门外,大叫一声:“小唐,你们来一下!”
  一注冷汗顿时在腋下涌出,庞雨生知道,自己的最后时刻到了。
  穆亚龙重新坐下,神色凝重地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侯志刚跑了。”
  “是吗——”
  庞雨生像虚脱一样,闭上了眼睛。
  四
  厅里行政领导一正三副,厅长配一个秘书,三个副厅长则合用一个秘书。侯志刚就是副厅长们合用的秘书,他还兼着厅办副主任。
  穆亚龙说,侯志刚的家属来厅里,说他已经两夜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
  庞雨生现在才理解,什么叫“如释重负”。不过,他的头脑还是冷静的。一听穆亚龙说出“侯志刚”三个字,他就跟自己那件事联系了起来。那事虽然是他和盛光辉两人做下的,但在中间传递那笔钱的,正是侯志刚。侯志刚跟他私交甚好。在与一些企业老总的来往中,侯志刚一直是个桥梁式的人物。许多事如果没有侯志刚牵线,根本就无法办成。直到现在,许多重要东西还都捏在侯志刚手里。这些天,庞雨生一直在怀疑,侯志刚和那封举报信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这个知情的秘书,一直是他的心病……
  穆亚龙表示,省公安厅来了通报,他们破获了一个赌博集团,侯志刚是主要成员,参与赌球,一出手就是几万几十万,有受贿嫌疑,他们正在查。厅长们都下了县,穆亚龙把这事儿跟顾厅做了电话汇报,他让穆亚龙和党委委员庞雨生先商量。   侯志刚的家属天天跑到厅里来哭哭啼啼,穆亚龙的意见是先找人,公安说赌球案还没侦破,所以知道的人不能多,他和庞雨生成立两个小组,主内的守机关,做好家属工作,与公安保持联系;主外的出去找人。庞雨生表示愿意主内。
  回到办公室,庞雨生像取下枷锁,走出恶梦,狂喜不禁。他打电话给杨可伊,想约她见面,把卡给她,并告知没事了,杨可伊很高兴,但表示自己在陪爸爸吃饭,卡就放在他那里。
  司机小翁送他回家,舒秋燕站在门口迎接他。庞雨生告诉她没事了,舒秋燕哭了起来,两手把庞雨生抱得紧紧的。
  舒秋燕告诉他医院又催费了,已经借了十多万,不好意思再向人家开口。庞雨生拿出那张20万的维萨卡,舒秋燕一惊,追问他哪来的钱,她不愿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庞雨生说是杨可伊的。
  五
  侯志刚的家属带着孩子和老人又来了,厅里人议论纷纷。
  庞雨生却胸有成竹。他从业务处室借了两名女干部接待侯志刚家属,还说服厅办公室拿出一笔钱来,做侯志刚家属的慰问金。虽说对逃犯的家属不存在抚恤问题,但公安的追捕眼下还保密着,他这样处理就无可厚非。这样做,还在单位里造成了一种正面效应——无论干部遭遇什么事,组织上都会体现关心。
  侯志刚昔日在厅里忙进忙出的样子,一直在庞雨生眼前晃动。他知道穆亚龙他们找不到侯志刚,而自己也许能找到。这小子鬼点子多,但他从来不避着自己,这也是他喜欢这年轻人的原因之一。
  庞雨生乘一辆公交车到终点站十八里桥,他知道侯志刚在那里有一套三室房。半年前,侯志刚请他到这儿来喝过一次茶,还叮嘱他别跟自己家里人说起,也就是那天,侯志刚把杨可伊介绍给了他。离开时,他还悄悄给了庞雨生一套钥匙。
  庞雨生走到楼梯口,舒秋燕打来电话,说不知道谁在老太太枕头下放了十万现金。
  他上了三楼,把钥匙塞进301室锁孔,隐隐闻到有一股异样的气味。他的心猛跳起来。门打开后,一屋子浓烈的、类似煤气的气体扑鼻而来,他扑进厨房把燃气开关拧紧。
  侯志刚直挺挺地躺在卧室床上,他死去很久了。庞雨生手足无措,侯志刚案本来只是一起赌球案、逃亡案,现在却成了一件命案,而自己闯入这是非之地,麻烦理不清了。
  这时他有一点很清楚:侯志刚的死,虽然不是一件好事,却也不是一件绝对的坏事。他想,有些事情,毕竟只有他和侯志刚两人知道。
  一个钟头后,他在怡和咖啡馆跟杨可伊见了面,把事情告诉了她。杨可伊表示自己的公司参与了那个小区的建设,她去摸摸情况,看小区有没有监控。
  庞雨生回到办公室,一时坐立不安。门卫室打来电话说,有个自称本家大哥的人来找他,他拉开门一看,是盛光辉。
  庞雨生厉声指责他给厅里写举报信,盛光辉非常气愤,说他血口喷人,反问如果自己写了信,今天还敢来见他吗?庞雨生被问住了,面对这个从小就滚在一道的朋友,他为自己的毛糙和无礼感到歉疚。
  盛光辉不愿坐下,只说祁老师动了大手术,自己想帮她一把,放了一笔钱在枕头下,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六
  杨可伊一直没有来电话,庞雨生一夜没有睡好。
  他担心自己进出侯志刚住宅时,被小区监控系统摄录下来。万一尸体将来被发现,警方肯定要调看监控录像,那么,他肯定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庞雨生把盛光辉到他办公室来的事,跟舒秋燕学了一遍。舒秋燕埋怨庞雨生不该对盛光辉产生误会。她说盛光辉毕竟是发小,对祁老师又是这么热爱,这人粗是粗点,俗也俗点,但侠肝义胆、心口如一,绝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舒秋燕让他告诉杨可伊,维萨卡里的钱不会欠她一个子儿。又说盛光辉的十万元倒是可以放心用,学生帮助老师,法理和情理上都说得通。
  夜很深了,庞雨生悄悄拨通了手机。杨可伊告知他那个小区监控系统还没有启用。
  半夜时分,穆亚龙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到厅里来,说是侯志刚找到了,具体情况警方都会在会上介绍,顾厅和其他几位厅领导也都赶回来了。
  庞雨生走进小会议室,跟顾厅和其他几位副厅长打着招呼,按平时坐惯的老位子坐了下去。
  省公安厅三处于副处长把情况介绍了一下。今天接到十八里桥派出所报警,一名住在楼上的业主被子落到了5号楼301室阳台,敲门不应,冒险用绳子吊下去,发现侯志刚死在室内。
  徐副厅长问到侯志刚的死因,于副处长表示法医鉴定是煤气中毒自杀,只是有个细节正在研究,进场后发现厨房的煤气开关是关着的。
  庞雨生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于副处长继续说:“第一种可能,是侯志刚把煤气开到相当高的浓度,在神智还清楚时,关掉了开关,上床等待死亡;第二种可能,是有人谋害侯志刚,事后又关掉了煤气;第三种可能,是侯志刚死后,有人进来见过侯志刚,发现煤气开着,顺手关了。”
  庞雨生听着,太阳穴这里的血管怦怦直跳。
  于副处长表示综合各方面情况,已经排除他杀,最大的可能是有人进过301,可惜小区监控没有启用,现场也没有有价值线索,这一可能性无法确定,当然,即使查实了,也不影响侯志刚自杀的结论。
  纪检组长穆亚龙表示,省公安厅想到我们这里听听情况,以便为案件调查准备更多的材料。
  顾厅说:“大家谈谈。季厅徐厅你们先说,你们是侯志刚的入党介绍人。”
  庞雨生想,顾厅这话说得很厉害。
  季副厅长说:“侯志刚在外面怎么样,我不清楚,但他在厅里,工作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一点,恐怕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徐副厅长说:“我同意季厅的说法。侯志刚在厅里的工作表现是属于比较好的,不然,我们厅也不会提他当办公室副主任。”
  很简单的两句话,却有着定调的力度。顾厅又说:“庞厅也说说?”
  庞雨生此刻心情已平复下来,说:“侯志刚这个人,进厅的面试就是我主持的。我一直觉得这年轻人不错,有点子、有干劲,同志之间也相处得很好。有个例证我想举一下,也许对事情会有些说服力:省委组织部号召全省党员创先争优,侯志刚已经连续两年被厅办支部评为优秀党员。”   两个警官记录得很仔细。于副处长说:“各位领导是否回忆一下,侯志刚个人性格有没有特别之处?私生活方面有没有问题?还有,他赌球需要大量金钱,在经济上有没有可疑的往来?”
  顾厅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省公安厅的两位同志,你们为了破案,总是希望我们说些负面的东西。可是我要跟你们坦率地说一句:侯志刚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负面的东西,至少在我们厅里,他一直很正面。我这里要跟大家说一点心理学。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深奥的理论。有一个名词叫‘双重性格’,你们听说过没有?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侯志刚在我们厅里是个好干部,而到了另一个场合,却成了罪犯。”
  于副处长见会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材料,就告辞了。
  等他出门,顾厅立即拉长脸,说:“我没有跟公安厅要侯志刚的人,还算是客气的!什么东西!侯志刚是我们厅辛辛苦苦培养的年轻干部,就这样没了?为什么公安一查案,侯志刚就自杀了?难道公安方面就没有一点可以反省的地方了?”
  穆亚龙送警官回来,反映说侯志刚的家属坐在门外。
  庞雨生看着顾厅脸色,小心翼翼表示,这两天接待了侯志刚的家属几次,他们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侯志刚生前工作不错,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犯了罪,家属是无辜的,建议对家属还是应该妥善地加以安抚。
  顾厅发表了他的意见,厅里不缺钱,只要符合政策,多给家属些无妨。
  七
  节后第一天上班,厅里召开全厅干部大会,通报了侯志刚自杀事件。
  庞雨生在会场上发觉,穆亚龙一直在看自己,还有顾厅,好几次在暗处打量自己。会议还没结束,纪检组小唐就走来轻声招呼:“老穆要你会后留一下,他和顾厅要找你谈话。”
  庞雨生又一次紧张起来。他设想,顾厅和穆亚龙找他谈话,无外乎这么几件事——
  一是公安的侦查有了进展,发现他庞雨生曾经去过十八里桥,还接触过侯志刚的尸体;二是盛光辉出了事,把两笔巨款都供了出来;三是有人揭发他跟杨可伊之间存在特殊关系……
  庞雨生进小会议室独自坐了一会儿,顾厅捧着一只茶杯走了进来,说是省纪委有急事要老穆去一下,他们先谈。
  顾厅的谈话内容让他吃了一惊,鉴于这两年的优秀表现,省纪委决定给老穆换个厅局,继续压重担,纪检组组长要厅里自己解决,经过几方面慎重考虑,决定由庞雨生接替。
  庞雨生霍一下从座椅上跳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脱口说,这……不太合适吧,自己是搞业务的。
  顾厅把脸一沉,说:“不是我批评你庞厅,你们这些人,就是太看重自己那点小感觉了。组织上的需要,就是至高无上的嘛。省纪委交代了,如果你同意的话,下月就把编制转入省纪委,人事工资关系也一道过去。我算了一下,你还可以比现在多拿相当于一级工资的钱。”
  庞雨生微微一笑,默默享受着内心的再一次快感。他在想,得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来,中止跟杨可伊的往来。新的职务非同小可,在这个位子上,绝对不允许他跟别的女人再有什么瓜葛。不过,怎么中止这层关系,这是一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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