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帅克拉夫的暖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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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与克雷格(左)、亚伦(右)。
克拉夫(右二)是英国名帅。

  那是1984年10月19日,英国传统节日“篝火之夜”即将来临,在桑德兰的一家酒店外,两个小男孩正在售卖手工制作的两个娃娃。那天放学后,11岁的克雷格和13岁的哥哥亚伦用一只装满报纸的枕套、一件校服和一条破烂的灯芯绒裤做了个娃娃玩具,想用它换点钱。兄弟俩没想到,他们遇到了诺丁汉森林队的球员。
  布莱恩·克拉夫执教的球队住在附近的酒店,准备客场对纽卡斯尔的比赛。森林队左后卫肯尼·斯维因对克雷格和亚伦做的娃娃玩具产生了兴趣,不过手头没有零钱,他让兄弟俩在酒店外等一下,看自己能够找到些什么。
  当斯维因再次走出酒店时,手里拿了张写满签名的纸。克雷格回忆说:“斯维因说他很抱歉,他想让所有球员都签名,但有些球员已经睡觉了。他向我们承诺,如果我们第二天上午还去那家酒店,就能得到其他球员的签名。他还给了我們5英镑。老实说,我觉得钱比签名更重要,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们5英镑。”
  次日上午7点半,两个男孩又来到酒店外,克拉夫正沿着海滨散步。克雷格问他:“克拉夫先生,斯维因先生起床了吗?”当时,克雷格已经从小学辍学一年,体型瘦小,头发蓬松,长着龅牙,视力不好。亚伦有一对棕色的大眼睛,喜欢微笑。克拉夫觉得他俩很懂礼貌。
  克拉夫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吃过早饭了吗?怎么没穿外套?会冻坏的。妈妈怎么让你们这样就出门了?进酒店来吧,快点。”
  两个来自贫穷家庭的男孩穿过酒店的旋转门,就像走进了一个新世界。兄弟俩的父亲杰拉尔德是一位招牌撰写工,但他偷过东西,还曾经贩毒。杰拉尔德的脾气糟糕,如果他在醉酒或心情不好时,家里就会变得一团糟。
  克雷格说:“爸爸没打过我们俩,但经常因为各种琐事打妈妈,例如鱼肉里有刺、西红柿三明治不新鲜了,或者妈妈没有赚够钱,不能让他体面地出去玩等。”
  为了躲避家暴,兄弟俩有时在儿童收养所或避难所暂住,但他们仍然爱父亲。兄弟俩的生活非常糟糕,甚至没钱买厕纸。由于拖欠费用,他们家曾经好几次被断水断电……在前森林队右后卫吉姆·麦金纳利的印象中,克雷格和亚伦就是“两个脏小孩,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洗过澡了”。
  克拉夫邀请兄弟俩到酒店吃早餐,然后问他们是否喜欢足球。克雷格回忆说:“斯维因后来告诉我们,‘老头’说如果我们喜欢,可以让我们坐球队大巴去看比赛。我不知道‘老头’是谁,但我们肯定不会说‘不’。”
  在圣詹姆斯公园球场,诺丁汉森林1比 1战平纽卡斯尔。克雷格和亚伦穿着球衣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赛,冻得全身发抖。第二天上午,克雷格送了张明信片给克拉夫表示感谢,并在几天后收到了一封回信。克拉夫叮嘱他们好好学习,照顾好妈妈,过段时间再去看一场森林队的比赛。信是克拉夫的秘书卡罗尔写的,信里有克拉夫本人签名,还有他的一句嘱咐:“听话。”
老年的克拉夫与儿子同冠军奖杯合影。

  几周后,在诺丁汉森林客场对桑德兰的英格兰联赛杯赛前,克拉夫又看到了这对兄弟。克雷格回忆说:“我在学校被欺负了。我是被攻击的对象,因为父亲是黑人,哥哥是混血儿,我还长着龅牙。欺负我的孩子们都在球场外,有10个人,年龄都比我大。他们购买了剩余的门票,然后倒卖。”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克雷格见识了克拉夫的人格魅力。“克拉夫走过来,送给他们十几张比赛门票。‘但听着,如果你们再靠近欺负你们的那些年轻人,我会知道的。’他带着我们手挽着手走进球场。他有这个可爱的习惯,喜欢让大家手挽手,似乎想说:‘他们和我在一起。’从此以后,那些家伙再也没有欺负过我。”
  1985年1月,克拉夫第一次邀请两个男孩坐在他旁边,观看诺丁汉森林客场对纽卡斯尔的足总杯赛。克雷格说:“在走向教练席的路上,有人冲亚伦吐口水,让他‘滚回家去’。但当我们坐在克拉夫身旁时,就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同年10月,当森林队再次来到纽卡斯尔踢比赛时,克雷格和亚伦被允许进入更衣室。诺丁汉森林3比0获胜后,克拉夫双膝跪地为球员们脱鞋,他认为球员们为获胜付出了一切。
  克雷格回忆道:“他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背靠着墙,双腿交叉,脚尖往上翘起,问了我和亚伦一个问题。毫不夸张地说,那个问题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你俩还在上学吗?为什么不打电话问妈妈,是否愿意让你们和我在一起待几天呢?我会让你们呼吸新鲜空气,吃饱肚子。麦金纳利,打电话给他们的妈妈吧,就说如果她同意,就让他们到我家度假。’”
  就这样,经过在电话里的一番沟通,兄弟俩的母亲同意了。于是,他俩乘坐一辆奔驰车,抵达克拉夫位于德比郡乡村的住所。当时亚伦14岁,克雷格刚满13岁,有趣的是克拉夫还对他俩进行了一次团队训话:“小伙子们,现在先说规矩。在这儿,你们随便怎么称呼我都行,叫我大脑袋或者布莱恩都可以。这是我的儿子西蒙,这是尼格尔,那是我女儿伊丽莎白。克拉夫太太永远是克拉夫太太,我没开玩笑,如果我听到你们叫她其他名字,就会把你们绑起来。”
工作人员擦拭克拉夫铜像。

  在克雷格看来,克拉夫的家简直太豪华了,“那栋房子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既大又白,一切都很美好。花园特别漂亮,房间地板上铺着绿色地毯,墙上长着常青藤。就连屋外的车道都很特别。当我们穿过房门时,感觉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上午,兄弟俩醒来后,吃到了克拉夫亲自为他们烹制的培根三明治。克拉夫的家人也很欢迎克雷格和艾伦,18岁的尼格尔和20岁的西蒙带他俩到楼上打乒乓球。克拉夫夫人留着波浪卷发,“总是面带笑容”,似乎并不介意丈夫将两个流浪小孩带回家。克拉夫的女儿伊丽莎白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克雷格说:“他们都太善良了。”
  兄弟俩在一间能够看到花园的房间睡觉,房间里放着“三四个大衣柜”,克雷格发现其中一个衣柜装满了克拉夫的绿色运动衫。“毯子闻起来很香,床上还有我们见过的最舒适的枕头”,这些都是兄弟俩前所未有的待遇。在家乡桑德兰,他俩不得不脱掉外套当被子,父亲有时还会从双层床上砍下木块来生火。
  在德比郡乡间旅行也让他俩眼界大开。克雷格说:“我记得在电线杆上看到一张标语,写着‘投票给保守党’。克拉夫不喜欢它,拿起拐杖试图将它刮掉,但够不着。他命令亚伦爬上电线杆,将那张标语撕掉。我们去凯德尔斯顿会堂附近散步,克拉夫告诉我们,如果你在乡下踩到牛屎,就会变得更强壮。起初,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我经常听到他说:‘哈哈,享受新鲜空气吧,上帝知道你需要它的,桑德兰。’”
  克雷格说:“他喜欢叫我桑德兰或麦金。因为我紧张时经常吹口哨,所以我的另一个绰号是罗尼·罗纳德。克拉夫有时还称呼我‘僵尸’,这是因为有一天,他走进休息室,发现我坐在他最喜欢的躺椅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正在吃巧克力。他拿着牛奶和饼干进来,朝我喊道:‘快起来,看看那边的僵尸!你需要一台起重机才能起来吗,孩子?’”
  有一回,克拉夫带着兄弟俩和电视评论员布莱恩·摩尔共进晚餐。克雷格说:“我不习惯吃大餐。土豆上有一些绿色、油腻的东西,后来我才听说那是欧芹,但当时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所以,我趁其他人不注意,将它吐到桌子下边。在那段晚餐快要结束时,摩尔去了一趟洗手间。我低下头,看到摩尔的鞋子上都是欧芹。”
  克雷格和亚伦在克拉夫家里待了一周,他俩穿狼队的运动服,与克拉夫一起去观看球队训练。狼队队长伊恩·鲍耶还带克雷格去买了几副眼镜。在那段时间里,他俩感受到克拉夫的独特人格魅力。
  克雷格回忆说,克拉夫在说话时总是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让人感觉颤抖。有没有被吓到过?“从来没有,因为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愿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兄弟俩为克拉夫修剪草坪、洗车,帮他遛狗,了解到克拉夫很喜欢法兰克·辛纳屈和墨水点乐队。在那一周快要结束时,诺丁汉森林在主场以3比2战胜阿森纳,彼得·达文波特上演帽子戏法,他俩就坐在克拉夫旁边观看比赛。克雷格永远记得那场比赛中发生的一幕。“有一次裁判没有吹罚阿森纳球员手球,观众们喊道:‘那個穿着黑衣服的混蛋是谁?’这时,克拉夫走出教练席,朝着人群晃动拳头,他们立即停止起哄了。”
  在克雷格和亚伦的人生中,那是他俩度过的最美好假期。在道别时刻,克拉夫在信封里放了40英镑,让他俩带回家,还送了一盒巧克力。克拉夫夫人写了封信,寄了几本精美杂志。尼格尔和西蒙送给他俩一袋子运动装备。当兄弟俩回到桑德兰时,“篝火之夜”又快到了。“我们第一次觉得自己比娃娃玩具穿得更好。”
  从那以后,兄弟俩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克拉夫家。就算亚伦在16岁那年入伍后,克雷格仍然会独自前往德比郡,但他的家庭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克拉夫送给兄弟俩的所有礼物都被父亲变卖了。杰拉尔德在毒品交易中越陷越深,甚至曾将妻子推出卧室,用平底锅殴打她。杰拉尔德后来找了份工作,又因为头撞主管被警察带走。
  1988年9月12日,克雷格向克拉夫诉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第二天,克拉夫在与家人商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15岁的克雷格将搬到他们家里常住。克雷格和克拉夫的家人一起住了两年,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克拉夫的办公室邮编和电话号码。他曾和克拉夫一家去马略卡岛度假,甚至跟一线队合练过一段时间。
  诺丁汉森林队的球员们也喜欢克雷格。更衣室领袖斯塔特·皮尔斯经常将手臂放他肩上,斯科特·格米尔教他传中,尼格尔曾经偷偷给他买了埃尔顿·约翰的演唱会门票。史蒂夫·戴奇、戴斯·沃克等很多球员都和他成了朋友。1989年,诺丁汉森林赢得英格兰联赛杯冠军,球员们突然将克雷格举起来,扔进了浴缸。
  1990年,诺丁汉森林再次在联赛杯上夺冠,克雷格还出了份力。在第四轮比赛中,森林队迎战埃弗顿,对方门将内维尔·索夏尔特别喜欢控球。克雷格回忆说:“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戴着一副果酱色的眼镜。我不得不代表克拉夫与边裁交流:‘裁判先生,您没看到他们的守门员在浪费时间吗?’后来,索夏尔又开始这么做了,裁判判给了我们一次主罚间接任意球的机会,李·查普曼进球了,1比0。”
  亚伦于去年去世,终年47岁。兄弟俩的父亲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谈到克拉夫的逝世,克雷格泪流满面。克雷格永远无法忘记1993年克拉夫执教诺丁汉森林的最后一场比赛。由于战绩糟糕,有人试图将克拉夫赶走。克拉夫想独自待会儿,但人们不愿给他时间。那一幕令克雷格始终难以释怀。
  克雷格还讲述了另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在克拉夫执教森林期间,曾经长期与他搭档的助手彼得·泰勒找到他,试图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俩曾带领森林队连续两年夺得欧冠冠军,但后来产生了严重分歧,已经几年没说过话了。
  “彼得在克拉夫办公室外的座位上等他,想对他说句‘对不起’。但克拉夫看到彼得后非常生气,质问秘书:‘谁让他来这儿的?首先,让他赶快离开。其次,查清楚谁让他进来的,解雇他们。’然后他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克雷格觉得,克拉夫也许对当时的做法感到十分后悔。他甚至怀疑克拉夫之所以在彼得去世后变得嗜酒如命,很可能并非巧合。
青年时的克拉夫。

  “克拉夫听说彼得去世的消息时,我在厨房。电话铃声响了,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能察觉情况不太对劲。克拉夫一个字都没说,然后挂掉了电话。他到外面散步,过了4个小时才回来,终于忍不住哭了。”
  如今,克拉夫的儿子尼格尔担任伯顿俱乐部主教练,西蒙负责球探工作。现年46岁的克雷格住在德比郡,正在创办一个慈善机构,帮助贫困儿童,经常回来观看伯顿队的比赛。
  克雷格说:“克拉夫和他的家人给了我更好的生活。他们教我怎样说话,怎样为人处世,怎样在人们面前表现出自信。他们给了我一切,我会永远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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