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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运用文献资料法和逻辑分析法,以中国足球的利益格局问题为分析起点,梳理了足 球职业化改革前后行业利益格局的演变历程,探讨了我国足球职业化改革中的利益分化与利 益融合的背景与动因,分析了利益分化与利益融合的步骤与过程,进而分析和探讨了在利益 分化与融合双重作用下足球职业化参与各方利益关系的协调途径。
关键词:足球职业化;利益分化;利益融合;利益协调
中图分类号:G84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 号:1007-3612(2010)08-0042-04
A Research on the Interest Issues in the Process of Football Pro fessionalism Reform
SONG Yu1, ZHANG Jianfeng2
(1.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 Jiangsu China; 2. Party College of Sichuan Province Co mmittee of CCP, Chengdu 610072, Sichuan China)
Abstract: Using the methods of documentary data and logic analysis, the paper analyzes theevolutionary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the football professionalism reform from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terest pattern in China. It discusses the background a nd motivation, and steps and process of the interest differentiation and integra tion in the reform. And on this basis, it analyzes and discusses the coordinati on method of the reform stakeholders in the dualfunction of the interest diffe rentiation and integration.
Key words: football professionalism reform; interests differentiation; i nterests integration; interests coordination
从1994年开始的足球职业联赛深刻反映了我国体育产业的重心开始向体育服务业转变, [1]在这个过程中,参与体育服务的主客体之间的关系日益表现为市场化的博弈, 博弈的核 心是其各自的利益。具体到足球领域,表现为竞技体育利益分配的博弈。近年来,在足球职 业化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如2009年中超联赛的“深圳与申花撞衫门”、 “国安夺冠内定门”和2009年岁末延续至今的中甲中超“赌球”事件调查等,这些矛盾和冲 突严重阻碍了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已经引起了国家领导层和体育行政主管部门的高度关注 ,正在采取果断坚决的措施加以解决。实际上,这些矛盾和冲突仅仅是表面现象,其实质是 职业化进程中利益分配的变迁导致的利益关系的分化与融合。分析我国足球在职业化进程中 的利益分化与融合现象,探究利益协调的途径和手段,对促进我国足球事业的发展具有较大 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足球职业化之前的行业利益格局
利益格局是指国家、社会组织和社会成员在一定的社会结构中形成的资源分配、占用和 消费关系的集合。在中国,足球曾长期作为一项国家体育事业,具有较强的政治色彩,职业 化之前的利益格局更多强调政治资源在利益主体中的配置,足球训练和竞赛具有严格的计划 性,是体委管理下的一项计划性活动。以下从职业化前足球事业的性质、功能和格局特征分 析其利益格局。
1.1 足球行业的性质足球职业化之前,政府把足球作为一项社会公益事业来做,把它纳 入了国家和社会整体管理的轨道,用行政计划模式管理足球训练和竞赛。为此,国家设置的 各类足球管理机构均被列为机关事业单位,并突出其竞技体育功能的强化。从“一五”到“ 五五”的28年间,中央和地方政府对体育事业投入了25.8274亿,而社会投入的资助为零, 竞技体育成为福利事业。[2]国家投资,国民消费,这在计划时代的中国是必然的 ,这种模 式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足球运动的发展;但与此同时,由于政府包办过多且行政色彩浓厚, 使得政府办足球的效率不高,抑制了社会参与的积极性,不符合足球事业长远发展的规律。1.2 足球行业的功能足球职业化之前的功能,主要体现在政府投资和管理各级专业球队 ,参加竞技比赛,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体育观赏需求。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足球事 业的利益格局是建立在政府制度这一“看得见的手”的控制下,体现政府意志的一种利益分 配、占有和消费关系的集合。结合当时中国的历史发展阶段和社会宏观背景,职业化之前的 行业利益格局实质上是计划经济体制下利益分配关系的一个缩影。
1.3 职业化之前足球行业利益格局的特征 1) 利益主体单 一,国家成了足球事业各种利益关系的总代表,社团组织和社會成员个体处于被动参与和接 受的位置;2)利益格局下的层次呈明显的纵向分布关系,形成了与行政层级紧密关联的运 转和分配体系;3)利益刚性化,即足球事业是各级政府和体育行政部门包办的一项社会公益 事业,不具有市场性的弹性利益关系。应该看到,上述利益格局的特征虽然不符合足球行业 的长期良性发展,但 在改革开放前的体育事业大环境下,理所应当地需要建立一个“强国家、弱社会”的足球管 理模式[3],这种制度性安排还是起到了充分发挥足球的竞技体育功能的,在一定 程度上促 进了中国足球的稳定和发展。但是,随着中国政治形势的变迁和经济体制的转型,中国的社 会状况和市场环境逐渐发生了变化,足球事业的发展方向必将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2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
2.1 足球职业化改革的背景与影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经济体制和社会环境出 现了很大变化。三十年来,由于市场化进程的加剧、分配制度的改革的影响和各种体制转轨 时期非正常因素的影响,我国社会群体间的利益格局迅速从利益平均向利益分化转变。中国 职业足球的产生和发展正是与我国改革开放的大环境紧密相联的,是中国社会变革的缩影。 1993年的 “红山口会议”拉开了中国足球改革的帷幕,这次会议把足球作为体育改革的突 破口,决定实行职业联赛制度和俱乐部管理体制。在这场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各种利益关系 随之不断变化,其中利益分化与利益融合是两种最主要的变化方式。
2.2 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利益分化的动因社会学理论把利益分化问题放在社会分层的历史 进程中加以研讨,认为利益分化是伴随着社会阶层的社会角色及其相互关系的变迁而必然产 生的[4],具体表现为不同阶层的人由于社会角色的变迁而导致的利益分配关系的 变化。首 先,足球职业化制度的确立是利益分化的根本原因:足球职业化改革打破了传统计划经济体 制下足球运动的管理模式,承认了足球运动的职业性与市场性,依照市场经济规则管理足球 比赛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其次,传统管理体制的松动,是利益分化的制度条件 :原来计划体制下的足球运动员和教练员是完全隶属于各级体育行政部门的,无法自由流动 和交易。实行职业化改革后,运动员、教练员成为可以自谋职业、自担风险的市场主体,具 有了极高的流动性,以市场为基础配置足球资源成为新的游戏规则。再次,足球职业化的发 展与各地足球市场的日益火爆为利益分化提供了途径和渠道。随着各地足球市场的培育和发 展,足球在很多省市区成为稀缺资源,不仅促进了各地体育市场的发展,也大大增强了足球 资源流动的能力,拓宽了利益分化和利益实现的渠道。
2.3 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利益分化的步骤
2.3.1 职业化培育出利益博弈的多元化主体在足球行业的运营主体由政府垄断走向社会 参与和市场配置资源的过程中,新的利益主体和利益分配关系逐渐产生,从职业化改革中形 成的新的利益主体的不同行业位置和利益诉求出发,可将职业化足球环境下的利益主体为六 个群体,即:作为行业主管者的足球协会、作为地方行政管理者的地方政府、作为具体经营 球队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作为以足球运动为生的足球教练员、运动员和其他从业者、体育新 闻媒体、足球球迷。
2.3.2 足球行业利益实现形式多样化 1)随着职业足球的兴起 ,中国足协逐渐牢牢把 握了足球职业联赛和足协杯等其他赛事的经营权,掌握了相关赛事的冠名权、广告权、比赛 的电视报道获益与分配权、比赛管理费收取权和门票分成权以及各俱乐部会徽、会旗、会歌 、吉祥物、商标等专利的代理权和各球队的合影照片、个人照片等的使用权。[5]2 )地 方政府则从扩大区域影响力和维护社会安定的前提下,下大力气给予本地足球俱乐部人财物 方面的支持,从政策上扶持了俱乐部投资企业在本地区的发展。3)职业足球俱乐部作为 足球职业化的新生力量,一方面追求经营足球产业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也追求冠名球队所 带来的巨大广告效益,并在上述基础上逐渐要求获得更多的足球联赛经营与管理的话语权。 目前,我国足球俱乐部的获利渠道主要有:球队冠名权、门票、球员转会、商业赛事、球迷 产品开发、俱乐部无形资产开发等。4)足球行业从业人员的主题是教练员、运动员和球 队管理人员,他们的利益驱动主要在于从事职业足球所得到的工资、奖金和广告费等职业收 入,这个全体由于人员众多且良莠不齐,极易成为滋生足球行业腐败的温床。此外,行业从 业人员还包括经纪人和裁判等,他们既是职业化过程中促进职业足球发展的关键群体,也成 为很多负面问题产生的源头和中介。5)体育新闻媒体的利益驱动主要是通过对足球市场 新闻报道的跟进参与,期望与其他利益主体一同分享职业足球所带来的利益。一方面,通过 加大对足球相关新闻的报道、赛事转播等,不断充实丰富自身的内容,提升媒体的品牌影响 力,吸引读者和观众(特别是球迷)的注意;另一方面,随着职业足球的不断开发完善,越 来越强化了对足球赛事营销和商业冠名等行为的广告宣传,从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广告收入 。6)球迷不仅可以通过观看足球比赛来达到对观赏和宣泄情感的需求,也可以通过参加 足球运动达到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娱乐身心和增进社会交往的效果;同时,还可以通过购 买足球彩票来满足猎奇心理,幸运的中奖者还可以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当然也有一小部分 人堕入了赌球的泥潭不能自拔,成为足球行业的负面推手。
2.3.3 足球行业利益配置关系的重构足球职业化开展之前,政府在管理整体的经济社会 活动中专门成立体育行政机构管理足球行业,经费来源完全依靠财政拨款,足球行业的从业 人员纳入国家工作人员序列统一管理和开支。伴随着足球职业化改革的进程,原有的投资和 管理主体逐渐发生了变化,市场成为资源配置的基础和足球行业资金的源泉,在利益分化中 形成的新的利益主体开始在职业化运作的新框架下开展利益博弈活动,相互之间的关系逐渐 开始摆脱旧有的行政管理束缚,走上了宏观行政管理和微观市场调控之路。
3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融合
3.1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背景足球职业化市场是一个崭新的竞技体育市场,新 形成的市场主体因其各自的利益,彼此之间进行着持久而激烈的市场博弈。然而,所有的利 益主体,不论其代表的利益群体如何不同,本质上都要依靠足球大市场而生存和发展,因此 ,他们之间的博弈就必然建立在合作共生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说,在利益分化的同时,不同 利益主体之间也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共同利益,并以此为基础共生发展。因而,不同利益主体 在利益分化后必然要求重新整合和确认自身的和共同的利益,既要明确利益边界,又要确认 合作基础,这就驱使了利益融合的出现。
3.2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动因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是在肯定足球运 动的市场地位的基础上发生的深刻的利益格局变迁,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是不同利益主体 利益分配的市场化,另一方面是为此而展开的博弈与争夺[6]。在承认足球市场化 的同时, 也要十分注重博弈中的合作,以达到增强力量、共同发展的目的。首先,足球职业化改变了 原有利益主体的相互关系,运动员和教练员不再是国家体育行政部门的附属,而成为完整意 义上的市场资源,新闻媒体不再是单纯的政策喉舌,而成为市场化条件下的竞争性企业,各 利益主体的关系和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大大促进了利益融合的实现。其次,足球职业化的 根本目标是促进中国足球的发展,在这个大前提下,利益问题的博弈是容许的,但各利益主 体是在足球职业化的大环境里开展利益博弈的,任何一方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主张而危害 甚至破坏足球职业化进程,这使得利益融合有了现实基础。再次,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足球 运动和足球事业,是中国体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运动的公开、公正和公平原则必须 在利益博弈中得到弘扬和保持,任何违反体育精神的行为都必须予以斥责和惩罚,这使得主 体间的利益融合具有了制度和法律保障。最后,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各利益主体拥有各自独 特的核心能力和市场资源,利益融合、共担风险与共享收益符合市场经济的一般原则。
3.3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步骤
3.3.1 足球职业化形成新的共同利益目前,我国职业足球中的共同利益主要表现为:足 球协会、职业足球俱乐部、地方政府、行业从业人员、体育新闻媒体以及球迷都在职业足球 这个竞技体育和体育产业环境中存在,各利益主体在不断博弈中各得其所。通过职业足球市 场,球迷得到了精神享受,行业从业人员实现了个人价值,职业足球俱乐部得到了经济利益 和广告效应,足球协会得到了高水平的赛事、球员和经济收益,地方政府获得了宣传城市、 促进和谐发展的机会,体育新闻媒体则吸引了更多的读者和观众,提升了自身的品牌价值和 广告收益。
3.3.2 新的共同利益催生新的利益驅动共同利益的实现与否,是各利益群体能否在职业 足球市场中取得自身利益的关键。以职业足球俱乐部的运营为例,如果俱乐部的经营工作十 分出色,提供给球迷的比赛能够满足他们精神上的需要,那么俱乐部就能通过持续的运营从 门票收入、相关产品收入、广告收入中获得利润,俱乐部的投资者也就乐于投资;反之,如 果俱乐部亏损,投资者就会考虑退出这个行业,将资本投向其他盈利行业。在这个过程中, 新的利益主体必然根据自身的发展状况选择发展战略,谋求相应的话语权,以争取更大的利 益空间。
3.3.3 在共同利益的驱动下产生出利益融合的需求足球职业化新环境下的足球行业是一 个复杂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无论是单独的利益个体,还是由众多利益个体结合而成的利 益群体,所追求的利益不是一种简单的静态利益,而是在分工与合作中所实现的动态利益。 利益差别的存在是分工得以进行的原因之一,合作的基础则在于共同利益的出现,以共同利 益为纽带,各利益主体在市场体系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中合作,以此达到自身的利益 目标,这就必然导致了利益融合需求的出现。
4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协调的途径
中国足球在职业化改革中产生出的利益分化趋势与利益融合需求,一方面造成了不同利 益主体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激烈争夺职业足球发展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并在博弈过程中产生 各种矛盾和冲突,另一方面,极度呼唤相应的法律法规和制度设计来加强共同利益的融合与 调控,上述矛盾冲突和整合需求迫切需要采取有效的协调措施来加以解决,否则将必然会影 响中国足球事业和足球产业的健康发展,最重葬送足球职业化的丰硕成果。在这个过程中, 要紧紧把握利益协调的原则和关键问题,明确协调工作的步骤不是以一种利益去取代和剥夺 另一种利益,更不能支持或纵容优势利益群体去压制弱势利益群体,而是对各种矛盾着的利 益进行有效的疏导和平衡:一方面,要尽最大努力避免和减少利益受损主体和弱势群体的不 满情绪与失衡心理,另一方面要不断满足利益受益主体在稳定和发展方面的强烈愿望,并以 制度化的机制去加以引导和协调。
4.1 建立长效的利益教育机制我国的足球职业化改革之路是一个原有体制机制不断转向 崭新制度安排的渐进性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不同利益群体的位置变化和话语权调整, 利益分配机制与资源配置结果发生着巨大的变迁,极易引发各种不理智、不正确的失衡心态 和行为。如中超中甲联赛中出现的“假球”、“黑哨”、“赌球”和球迷骚乱等问题,已经 严重影响了足球职业化的健康发展,威胁着中国足球未来中长期的发展。要避免和消除这些 不良现象,就需要从思想教育入手,要着重加强足球职业化的理论和知识的宣传解释工作, 引导相关利益各方走出各种违背市场规则和纪律规范的理念和行为误区,树立公平竞争的观 念,走正当经营、合法从业、稳妥营利之路。
4.2 完善充分的利益表达机制在利益分化与利益整合的背后,是不同利益主体为自己争 取利益的权利博弈,是一场争夺话语权和表达权的无声谈判。在足球职业化改革过程中,由 于长期受计划经济体制下的行政思维习惯的影响,足协和地方政府利用行政力量牢牢掌握着 谈判的话语权,足球市场中的其它利益主体缺乏畅通和有效的利益表达途径,许多利益主体 感到意见无法表达、谈判形同虚设,依然处于被动受制的位置。如中超联赛出现的“武汉退 赛事件”,彰显着职业俱乐部在话语权缺失情况下的愤怒和无奈。近年来,各职业足球俱乐 部不断沟通和酝酿的中超联盟模式,借鉴了西方职业体育联盟的先进经验和做法,是值得管 理层认真研究和学习的。如果管理部门只看到自身的眼前利益,而维持不对等的表达格局, 现有的职业化困局就难以有效解决。因为,从理论起点出发,要寻求和谐的利益关系,首先 必须要给所有的利益主体以平等的权利,完善利益表达和政治参与机制,如成立职业足球联 盟、球员工会、球迷协会等,让他们有机会和途径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依靠制度化、组织 化的利益表达平台不断提升利益各方的表达能力。
4.3 创设科学的利益引导机制在我国经济转型的历史背景下推进足球职业化改革,是一 项全新的事业,没有现成的路径可以借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照市场机制调整和创设科学 的利益引导机制是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有效举措。采取市场调节与计划调控双重并举的手段 ,既可以减少原有利益分配机制与新的利益分配机制的矛盾和冲突,又可以使利益分配趋向 科学合理与公开化,因而是旧利益机制向新利益机制转变的安全通道。有鉴于此,要根据目 前我国职业足球利益格局变化的动态性特征,把利益分配引入市场机制,并通过竞争法则重 新调整和组合各利益主体的相互关系,强化不同利益主体正当利益的实现机制。同时,为避 免和減少利益分配的自发性和盲目性,缓解在利益分化中可能造成的利益摩擦和利益冲突, 还需要政府在利益分配上建立计划调控体系和调控办法,加强对职业足球市场的引导和调控 ,使各利益主体建立起符合足球职业化、市场化发展需要的利益实现途径。
4.4 形成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由于职业化改革过程中利益分配的不平衡,中国的足球职 业赛事已经多次出现投资者退出、俱乐部与足协分庭抗礼的不和谐局面,严重影响了企业进 入足球市场的积极性,也损害了足球协会作为行业管理者的声誉;与此同时,正是由于这种 不合理分配格局的存在,导致俱乐部欠薪和球员罢训问题日益突出,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和 职业素养受到物质利益的冲击,间接导致了“赌球”等问题的日益凸显,并成为威胁中国足 球健康发展的毒瘤。所以,应对目前的中超中甲联赛管理体制进行改革:重新对中国足球协 会的管理职能进行定位,将其发展为对足球职业联赛进行政策和行业管理、引导和服务的行 政机构;引导地方政府对俱乐部的政策管理和投资扶持热情,逐渐改变行政化、随意化的行 政作风,形成市场化为基础的联赛竞争格局;确立职业足球俱乐部的产权地位,使其拥有对 职业联赛的管理权、经营权和监督权,并成立能体现俱乐部自身利益的职业联盟,进行真正 意义上的职业化、市场化运作,由俱乐部来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在利益分配上体现出职业 足球俱乐部的主体地位;实现职业足球员动员和教练员的市场化进入退出机制和薪酬制度; 充分尊重媒体、球迷的知情权和监督权,激发他们的参与热情,变单纯的市场环境为全民化 的足球文化氛围,最终调节好利益各方的分配机制,最终实现中国足球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
5 小 结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是伴随着足球管理体制和竞赛运行机制的根本性变革而发 生的资源分配关系的变迁,是在承认体育的市场化性质的前提下发生的利益博弈现象。中国 足球职业化的健康发展有赖于多元化利益主体的合作,通过制度创新和谈判,依法明确职业 足球俱乐部的独立产权地位,赋予足球行政管理部门以真正的行业协会法人地位。同时要不 断建立和完善新的利益表达平台,让各方利益主体拥有快捷高效的利益表达渠道。实现职业 化背景下足球资源的整合,通过利益融合走向共同发展是未来足球职业化发展的必然选择。 为大多数人谋利益,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足球职业化既是满足广大人民群众体育 需求的重要途径,也是发展体育产业的必然选择。足球职业化的利益主体要在合理合法的追 求应得利益的基础上,不断学习和借鉴国内外体育和职业足球发展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以获 得持续发展的动力。2009年10月16日,胡锦涛主席在济南接见优秀运动员代表时指出“中国 足球还要继续发扬志行风格”,表达了党和国家领导层对足球运动的关注和厚爱,这是对足 球职业化和足球事业发展思路的高度概括,为中国足球职业化新的腾飞指明了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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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杨建华.分化与整合:一项以浙江为个案的实证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 版社,2009:202-206.
[5] 方升.中国10年甲A联赛足球产业的研究[J].西安联合大学学报,2002(2):91 .
[6] 丁涛,李勇.中国足球产业发展的现状、问题及对策[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 3,26(6):733.
关键词:足球职业化;利益分化;利益融合;利益协调
中图分类号:G84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 号:1007-3612(2010)08-0042-04
A Research on the Interest Issues in the Process of Football Pro fessionalism Reform
SONG Yu1, ZHANG Jianfeng2
(1.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 Jiangsu China; 2. Party College of Sichuan Province Co mmittee of CCP, Chengdu 610072, Sichuan China)
Abstract: Using the methods of documentary data and logic analysis, the paper analyzes theevolutionary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the football professionalism reform from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terest pattern in China. It discusses the background a nd motivation, and steps and process of the interest differentiation and integra tion in the reform. And on this basis, it analyzes and discusses the coordinati on method of the reform stakeholders in the dualfunction of the interest diffe rentiation and integration.
Key words: football professionalism reform; interests differentiation; i nterests integration; interests coordination
从1994年开始的足球职业联赛深刻反映了我国体育产业的重心开始向体育服务业转变, [1]在这个过程中,参与体育服务的主客体之间的关系日益表现为市场化的博弈, 博弈的核 心是其各自的利益。具体到足球领域,表现为竞技体育利益分配的博弈。近年来,在足球职 业化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如2009年中超联赛的“深圳与申花撞衫门”、 “国安夺冠内定门”和2009年岁末延续至今的中甲中超“赌球”事件调查等,这些矛盾和冲 突严重阻碍了我国职业足球的发展,已经引起了国家领导层和体育行政主管部门的高度关注 ,正在采取果断坚决的措施加以解决。实际上,这些矛盾和冲突仅仅是表面现象,其实质是 职业化进程中利益分配的变迁导致的利益关系的分化与融合。分析我国足球在职业化进程中 的利益分化与融合现象,探究利益协调的途径和手段,对促进我国足球事业的发展具有较大 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足球职业化之前的行业利益格局
利益格局是指国家、社会组织和社会成员在一定的社会结构中形成的资源分配、占用和 消费关系的集合。在中国,足球曾长期作为一项国家体育事业,具有较强的政治色彩,职业 化之前的利益格局更多强调政治资源在利益主体中的配置,足球训练和竞赛具有严格的计划 性,是体委管理下的一项计划性活动。以下从职业化前足球事业的性质、功能和格局特征分 析其利益格局。
1.1 足球行业的性质足球职业化之前,政府把足球作为一项社会公益事业来做,把它纳 入了国家和社会整体管理的轨道,用行政计划模式管理足球训练和竞赛。为此,国家设置的 各类足球管理机构均被列为机关事业单位,并突出其竞技体育功能的强化。从“一五”到“ 五五”的28年间,中央和地方政府对体育事业投入了25.8274亿,而社会投入的资助为零, 竞技体育成为福利事业。[2]国家投资,国民消费,这在计划时代的中国是必然的 ,这种模 式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足球运动的发展;但与此同时,由于政府包办过多且行政色彩浓厚, 使得政府办足球的效率不高,抑制了社会参与的积极性,不符合足球事业长远发展的规律。1.2 足球行业的功能足球职业化之前的功能,主要体现在政府投资和管理各级专业球队 ,参加竞技比赛,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体育观赏需求。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足球事 业的利益格局是建立在政府制度这一“看得见的手”的控制下,体现政府意志的一种利益分 配、占有和消费关系的集合。结合当时中国的历史发展阶段和社会宏观背景,职业化之前的 行业利益格局实质上是计划经济体制下利益分配关系的一个缩影。
1.3 职业化之前足球行业利益格局的特征 1) 利益主体单 一,国家成了足球事业各种利益关系的总代表,社团组织和社會成员个体处于被动参与和接 受的位置;2)利益格局下的层次呈明显的纵向分布关系,形成了与行政层级紧密关联的运 转和分配体系;3)利益刚性化,即足球事业是各级政府和体育行政部门包办的一项社会公益 事业,不具有市场性的弹性利益关系。应该看到,上述利益格局的特征虽然不符合足球行业 的长期良性发展,但 在改革开放前的体育事业大环境下,理所应当地需要建立一个“强国家、弱社会”的足球管 理模式[3],这种制度性安排还是起到了充分发挥足球的竞技体育功能的,在一定 程度上促 进了中国足球的稳定和发展。但是,随着中国政治形势的变迁和经济体制的转型,中国的社 会状况和市场环境逐渐发生了变化,足球事业的发展方向必将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2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
2.1 足球职业化改革的背景与影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经济体制和社会环境出 现了很大变化。三十年来,由于市场化进程的加剧、分配制度的改革的影响和各种体制转轨 时期非正常因素的影响,我国社会群体间的利益格局迅速从利益平均向利益分化转变。中国 职业足球的产生和发展正是与我国改革开放的大环境紧密相联的,是中国社会变革的缩影。 1993年的 “红山口会议”拉开了中国足球改革的帷幕,这次会议把足球作为体育改革的突 破口,决定实行职业联赛制度和俱乐部管理体制。在这场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各种利益关系 随之不断变化,其中利益分化与利益融合是两种最主要的变化方式。
2.2 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利益分化的动因社会学理论把利益分化问题放在社会分层的历史 进程中加以研讨,认为利益分化是伴随着社会阶层的社会角色及其相互关系的变迁而必然产 生的[4],具体表现为不同阶层的人由于社会角色的变迁而导致的利益分配关系的 变化。首 先,足球职业化制度的确立是利益分化的根本原因:足球职业化改革打破了传统计划经济体 制下足球运动的管理模式,承认了足球运动的职业性与市场性,依照市场经济规则管理足球 比赛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其次,传统管理体制的松动,是利益分化的制度条件 :原来计划体制下的足球运动员和教练员是完全隶属于各级体育行政部门的,无法自由流动 和交易。实行职业化改革后,运动员、教练员成为可以自谋职业、自担风险的市场主体,具 有了极高的流动性,以市场为基础配置足球资源成为新的游戏规则。再次,足球职业化的发 展与各地足球市场的日益火爆为利益分化提供了途径和渠道。随着各地足球市场的培育和发 展,足球在很多省市区成为稀缺资源,不仅促进了各地体育市场的发展,也大大增强了足球 资源流动的能力,拓宽了利益分化和利益实现的渠道。
2.3 足球职业化改革中利益分化的步骤
2.3.1 职业化培育出利益博弈的多元化主体在足球行业的运营主体由政府垄断走向社会 参与和市场配置资源的过程中,新的利益主体和利益分配关系逐渐产生,从职业化改革中形 成的新的利益主体的不同行业位置和利益诉求出发,可将职业化足球环境下的利益主体为六 个群体,即:作为行业主管者的足球协会、作为地方行政管理者的地方政府、作为具体经营 球队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作为以足球运动为生的足球教练员、运动员和其他从业者、体育新 闻媒体、足球球迷。
2.3.2 足球行业利益实现形式多样化 1)随着职业足球的兴起 ,中国足协逐渐牢牢把 握了足球职业联赛和足协杯等其他赛事的经营权,掌握了相关赛事的冠名权、广告权、比赛 的电视报道获益与分配权、比赛管理费收取权和门票分成权以及各俱乐部会徽、会旗、会歌 、吉祥物、商标等专利的代理权和各球队的合影照片、个人照片等的使用权。[5]2 )地 方政府则从扩大区域影响力和维护社会安定的前提下,下大力气给予本地足球俱乐部人财物 方面的支持,从政策上扶持了俱乐部投资企业在本地区的发展。3)职业足球俱乐部作为 足球职业化的新生力量,一方面追求经营足球产业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也追求冠名球队所 带来的巨大广告效益,并在上述基础上逐渐要求获得更多的足球联赛经营与管理的话语权。 目前,我国足球俱乐部的获利渠道主要有:球队冠名权、门票、球员转会、商业赛事、球迷 产品开发、俱乐部无形资产开发等。4)足球行业从业人员的主题是教练员、运动员和球 队管理人员,他们的利益驱动主要在于从事职业足球所得到的工资、奖金和广告费等职业收 入,这个全体由于人员众多且良莠不齐,极易成为滋生足球行业腐败的温床。此外,行业从 业人员还包括经纪人和裁判等,他们既是职业化过程中促进职业足球发展的关键群体,也成 为很多负面问题产生的源头和中介。5)体育新闻媒体的利益驱动主要是通过对足球市场 新闻报道的跟进参与,期望与其他利益主体一同分享职业足球所带来的利益。一方面,通过 加大对足球相关新闻的报道、赛事转播等,不断充实丰富自身的内容,提升媒体的品牌影响 力,吸引读者和观众(特别是球迷)的注意;另一方面,随着职业足球的不断开发完善,越 来越强化了对足球赛事营销和商业冠名等行为的广告宣传,从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广告收入 。6)球迷不仅可以通过观看足球比赛来达到对观赏和宣泄情感的需求,也可以通过参加 足球运动达到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娱乐身心和增进社会交往的效果;同时,还可以通过购 买足球彩票来满足猎奇心理,幸运的中奖者还可以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当然也有一小部分 人堕入了赌球的泥潭不能自拔,成为足球行业的负面推手。
2.3.3 足球行业利益配置关系的重构足球职业化开展之前,政府在管理整体的经济社会 活动中专门成立体育行政机构管理足球行业,经费来源完全依靠财政拨款,足球行业的从业 人员纳入国家工作人员序列统一管理和开支。伴随着足球职业化改革的进程,原有的投资和 管理主体逐渐发生了变化,市场成为资源配置的基础和足球行业资金的源泉,在利益分化中 形成的新的利益主体开始在职业化运作的新框架下开展利益博弈活动,相互之间的关系逐渐 开始摆脱旧有的行政管理束缚,走上了宏观行政管理和微观市场调控之路。
3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融合
3.1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背景足球职业化市场是一个崭新的竞技体育市场,新 形成的市场主体因其各自的利益,彼此之间进行着持久而激烈的市场博弈。然而,所有的利 益主体,不论其代表的利益群体如何不同,本质上都要依靠足球大市场而生存和发展,因此 ,他们之间的博弈就必然建立在合作共生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说,在利益分化的同时,不同 利益主体之间也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共同利益,并以此为基础共生发展。因而,不同利益主体 在利益分化后必然要求重新整合和确认自身的和共同的利益,既要明确利益边界,又要确认 合作基础,这就驱使了利益融合的出现。
3.2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动因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是在肯定足球运 动的市场地位的基础上发生的深刻的利益格局变迁,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是不同利益主体 利益分配的市场化,另一方面是为此而展开的博弈与争夺[6]。在承认足球市场化 的同时, 也要十分注重博弈中的合作,以达到增强力量、共同发展的目的。首先,足球职业化改变了 原有利益主体的相互关系,运动员和教练员不再是国家体育行政部门的附属,而成为完整意 义上的市场资源,新闻媒体不再是单纯的政策喉舌,而成为市场化条件下的竞争性企业,各 利益主体的关系和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大大促进了利益融合的实现。其次,足球职业化的 根本目标是促进中国足球的发展,在这个大前提下,利益问题的博弈是容许的,但各利益主 体是在足球职业化的大环境里开展利益博弈的,任何一方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主张而危害 甚至破坏足球职业化进程,这使得利益融合有了现实基础。再次,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足球 运动和足球事业,是中国体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运动的公开、公正和公平原则必须 在利益博弈中得到弘扬和保持,任何违反体育精神的行为都必须予以斥责和惩罚,这使得主 体间的利益融合具有了制度和法律保障。最后,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各利益主体拥有各自独 特的核心能力和市场资源,利益融合、共担风险与共享收益符合市场经济的一般原则。
3.3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融合的步骤
3.3.1 足球职业化形成新的共同利益目前,我国职业足球中的共同利益主要表现为:足 球协会、职业足球俱乐部、地方政府、行业从业人员、体育新闻媒体以及球迷都在职业足球 这个竞技体育和体育产业环境中存在,各利益主体在不断博弈中各得其所。通过职业足球市 场,球迷得到了精神享受,行业从业人员实现了个人价值,职业足球俱乐部得到了经济利益 和广告效应,足球协会得到了高水平的赛事、球员和经济收益,地方政府获得了宣传城市、 促进和谐发展的机会,体育新闻媒体则吸引了更多的读者和观众,提升了自身的品牌价值和 广告收益。
3.3.2 新的共同利益催生新的利益驅动共同利益的实现与否,是各利益群体能否在职业 足球市场中取得自身利益的关键。以职业足球俱乐部的运营为例,如果俱乐部的经营工作十 分出色,提供给球迷的比赛能够满足他们精神上的需要,那么俱乐部就能通过持续的运营从 门票收入、相关产品收入、广告收入中获得利润,俱乐部的投资者也就乐于投资;反之,如 果俱乐部亏损,投资者就会考虑退出这个行业,将资本投向其他盈利行业。在这个过程中, 新的利益主体必然根据自身的发展状况选择发展战略,谋求相应的话语权,以争取更大的利 益空间。
3.3.3 在共同利益的驱动下产生出利益融合的需求足球职业化新环境下的足球行业是一 个复杂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无论是单独的利益个体,还是由众多利益个体结合而成的利 益群体,所追求的利益不是一种简单的静态利益,而是在分工与合作中所实现的动态利益。 利益差别的存在是分工得以进行的原因之一,合作的基础则在于共同利益的出现,以共同利 益为纽带,各利益主体在市场体系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中合作,以此达到自身的利益 目标,这就必然导致了利益融合需求的出现。
4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利益协调的途径
中国足球在职业化改革中产生出的利益分化趋势与利益融合需求,一方面造成了不同利 益主体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激烈争夺职业足球发展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并在博弈过程中产生 各种矛盾和冲突,另一方面,极度呼唤相应的法律法规和制度设计来加强共同利益的融合与 调控,上述矛盾冲突和整合需求迫切需要采取有效的协调措施来加以解决,否则将必然会影 响中国足球事业和足球产业的健康发展,最重葬送足球职业化的丰硕成果。在这个过程中, 要紧紧把握利益协调的原则和关键问题,明确协调工作的步骤不是以一种利益去取代和剥夺 另一种利益,更不能支持或纵容优势利益群体去压制弱势利益群体,而是对各种矛盾着的利 益进行有效的疏导和平衡:一方面,要尽最大努力避免和减少利益受损主体和弱势群体的不 满情绪与失衡心理,另一方面要不断满足利益受益主体在稳定和发展方面的强烈愿望,并以 制度化的机制去加以引导和协调。
4.1 建立长效的利益教育机制我国的足球职业化改革之路是一个原有体制机制不断转向 崭新制度安排的渐进性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不同利益群体的位置变化和话语权调整, 利益分配机制与资源配置结果发生着巨大的变迁,极易引发各种不理智、不正确的失衡心态 和行为。如中超中甲联赛中出现的“假球”、“黑哨”、“赌球”和球迷骚乱等问题,已经 严重影响了足球职业化的健康发展,威胁着中国足球未来中长期的发展。要避免和消除这些 不良现象,就需要从思想教育入手,要着重加强足球职业化的理论和知识的宣传解释工作, 引导相关利益各方走出各种违背市场规则和纪律规范的理念和行为误区,树立公平竞争的观 念,走正当经营、合法从业、稳妥营利之路。
4.2 完善充分的利益表达机制在利益分化与利益整合的背后,是不同利益主体为自己争 取利益的权利博弈,是一场争夺话语权和表达权的无声谈判。在足球职业化改革过程中,由 于长期受计划经济体制下的行政思维习惯的影响,足协和地方政府利用行政力量牢牢掌握着 谈判的话语权,足球市场中的其它利益主体缺乏畅通和有效的利益表达途径,许多利益主体 感到意见无法表达、谈判形同虚设,依然处于被动受制的位置。如中超联赛出现的“武汉退 赛事件”,彰显着职业俱乐部在话语权缺失情况下的愤怒和无奈。近年来,各职业足球俱乐 部不断沟通和酝酿的中超联盟模式,借鉴了西方职业体育联盟的先进经验和做法,是值得管 理层认真研究和学习的。如果管理部门只看到自身的眼前利益,而维持不对等的表达格局, 现有的职业化困局就难以有效解决。因为,从理论起点出发,要寻求和谐的利益关系,首先 必须要给所有的利益主体以平等的权利,完善利益表达和政治参与机制,如成立职业足球联 盟、球员工会、球迷协会等,让他们有机会和途径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依靠制度化、组织 化的利益表达平台不断提升利益各方的表达能力。
4.3 创设科学的利益引导机制在我国经济转型的历史背景下推进足球职业化改革,是一 项全新的事业,没有现成的路径可以借鉴。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照市场机制调整和创设科学 的利益引导机制是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有效举措。采取市场调节与计划调控双重并举的手段 ,既可以减少原有利益分配机制与新的利益分配机制的矛盾和冲突,又可以使利益分配趋向 科学合理与公开化,因而是旧利益机制向新利益机制转变的安全通道。有鉴于此,要根据目 前我国职业足球利益格局变化的动态性特征,把利益分配引入市场机制,并通过竞争法则重 新调整和组合各利益主体的相互关系,强化不同利益主体正当利益的实现机制。同时,为避 免和減少利益分配的自发性和盲目性,缓解在利益分化中可能造成的利益摩擦和利益冲突, 还需要政府在利益分配上建立计划调控体系和调控办法,加强对职业足球市场的引导和调控 ,使各利益主体建立起符合足球职业化、市场化发展需要的利益实现途径。
4.4 形成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由于职业化改革过程中利益分配的不平衡,中国的足球职 业赛事已经多次出现投资者退出、俱乐部与足协分庭抗礼的不和谐局面,严重影响了企业进 入足球市场的积极性,也损害了足球协会作为行业管理者的声誉;与此同时,正是由于这种 不合理分配格局的存在,导致俱乐部欠薪和球员罢训问题日益突出,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和 职业素养受到物质利益的冲击,间接导致了“赌球”等问题的日益凸显,并成为威胁中国足 球健康发展的毒瘤。所以,应对目前的中超中甲联赛管理体制进行改革:重新对中国足球协 会的管理职能进行定位,将其发展为对足球职业联赛进行政策和行业管理、引导和服务的行 政机构;引导地方政府对俱乐部的政策管理和投资扶持热情,逐渐改变行政化、随意化的行 政作风,形成市场化为基础的联赛竞争格局;确立职业足球俱乐部的产权地位,使其拥有对 职业联赛的管理权、经营权和监督权,并成立能体现俱乐部自身利益的职业联盟,进行真正 意义上的职业化、市场化运作,由俱乐部来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在利益分配上体现出职业 足球俱乐部的主体地位;实现职业足球员动员和教练员的市场化进入退出机制和薪酬制度; 充分尊重媒体、球迷的知情权和监督权,激发他们的参与热情,变单纯的市场环境为全民化 的足球文化氛围,最终调节好利益各方的分配机制,最终实现中国足球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
5 小 结
足球职业化进程中的利益分化是伴随着足球管理体制和竞赛运行机制的根本性变革而发 生的资源分配关系的变迁,是在承认体育的市场化性质的前提下发生的利益博弈现象。中国 足球职业化的健康发展有赖于多元化利益主体的合作,通过制度创新和谈判,依法明确职业 足球俱乐部的独立产权地位,赋予足球行政管理部门以真正的行业协会法人地位。同时要不 断建立和完善新的利益表达平台,让各方利益主体拥有快捷高效的利益表达渠道。实现职业 化背景下足球资源的整合,通过利益融合走向共同发展是未来足球职业化发展的必然选择。 为大多数人谋利益,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足球职业化既是满足广大人民群众体育 需求的重要途径,也是发展体育产业的必然选择。足球职业化的利益主体要在合理合法的追 求应得利益的基础上,不断学习和借鉴国内外体育和职业足球发展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以获 得持续发展的动力。2009年10月16日,胡锦涛主席在济南接见优秀运动员代表时指出“中国 足球还要继续发扬志行风格”,表达了党和国家领导层对足球运动的关注和厚爱,这是对足 球职业化和足球事业发展思路的高度概括,为中国足球职业化新的腾飞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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