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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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儿垂钓
  (唐)胡令能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一辆奢华的大篷马车疾驰在乡间小路上,马铃叮当,尘土飞扬,惹得田间劳作的乡民引颈观望。这穷乡僻壤的,凡有贵客来临,必是去乡里的大户孙员外府上,与他人无干。
  那孙员外原本是个财主,守着祖上的千亩良田,过着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的日子。后来,孙财主花重金买了功名,有了“员外郎”的七品官职,更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孙员外府上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名士鸿儒,下里巴人连门槛儿都迈不进去。不仅如此,员外年年涨租,很多交不起田租的乡民都被送进大牢,受一番皮肉之苦,还得卖儿鬻女如数交租。乡民们恨死了孙员外,私底下给他起了绰号“孙阎王”。
  “哼!去孙阎王家的,也不是好东西!”田间一位老农倚着锄头,愤愤地盯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啐了一口道。
  豪华马车停在一对石狮子镇守的宅邸前,在孙府家丁的夹道欢迎下,客人随主人孙员外由正门进入府内。随行车夫则牵着马由旁门入院,解了套头,牵去马厩,给马匹喂水添料。
  孫府气派的大宅院堪比皇家园林。这里有一丈高的坚固院墙环抱,院内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大道如砥,小径通幽,从正门走到正厅,腿脚快的也需走上一盏茶的功夫,若是闲庭信步,那一炷香的时间也不够。
  一丛紫竹林后,一大片水塘赫然在目。拴了马、在院里东游西逛的车夫不胜欣喜,走过去正要方便,忽见下面的草坡上坐着一个蓬头小孩,吓得责问道:“你谁啊?一声不吭的,吓死我了!”
  那小孩梳着总角,鬓角毛发散乱,扭过头瞪着眼,车夫这才看清,小孩手里举着鱼竿,想必已在此垂钓多时了。
  “小孩儿,你知道茅房在何处?”车夫定了定神,问道。
  小孩并不出声,只是摆摆手,那意思是不要出声,小心惊扰了鱼儿。车夫自讨没趣,只好自己去寻茅房,他可不想再无端受到惊吓。
  车夫离去后没多久,小孩儿扬起鱼竿,一条银白的大鱼扭动着被甩上岸,在草丛里挣扎。很快,大鱼就被一双小手捧起来,塞进鱼篓里。
  两个时辰后,客人离开孙府,孙员外亲自送客到门外,望着客人坐进马车,拱手道别,又目送马车离去,方才返身。
  “管家,二公子呢?”孙员外背着手,走在院中。
  “老爷,早课结束后,二公子就去池塘边钓鱼了。”管家跟在身后回答。
  “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贪玩,这都什么时辰了,还钓鱼?快把他叫回来。”孙员外懊恼地说。
  “胡七,快去把二公子叫回来。”管家指派一个叫胡七的家丁。胡七应了一声,飞快地朝池塘方向跑去。
  孙员外回到正堂,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润润嗓子,就听胡七大呼小叫地跑回来:“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
  “什么?”孙员外腾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池塘边,有鱼竿,有鱼篓,就是没有二公子。”胡七紧张地说,“小的把前院后院都找遍了,连茅房都看了,没有啊。”
  孙府上下百十号人全部出动,每个犄角旮旯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二公子身影。守前后门的家丁都证实,绝对没见二公子出门。好端端的,二公子在孙府消失了。
  孙员外站在池塘边,那鱼篓里装着一条还在张合嘴巴的白鲢,旁边扔着鱼竿。
  “看样子,二公子失踪没多久,这白鲢是刚刚钓上来的。”管家抓起鱼篓说。
  “这里有来客车夫的脚印。”管家发现了线索,因为孙府上下没人穿那么大尺码的鞋子。
  “对了,今日只有来客的马车进入府内,二公子会不会偷偷跟着车夫爬上马车玩,不小心被带走了?”胡七忽然说道。
  “啊,很有可能!”孙员外恍然大悟。他这个二儿子小名唤作昊儿,十一二岁的年纪,却生性顽皮,胆大妄为,偷偷爬上客人的马车这等事非他莫属。
  “快,快备马!”孙员外大喊。
  片刻之后,孙员外带了管家和四五个家丁,策马飞奔出孙府,朝客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追上客人后,孙员外说明来意,仔细检查了马车,一无所获。贵客无端被猜疑,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孙员外赔了夫人又折兵,恼羞成怒,当即返回,命令所有家丁高度戒备,严守大门,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老爷,这鱼腹中有东西。”有家丁跑来,捧着那条白鲢说道。
  孙员外让管家拿刀剖开鱼肚,竟然拿出一个纸卷。展开来,上面写着一首字谜诗: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这是何意?”孙员外傻眼了,赶紧叫来给昊儿教书的先生。
  教书先生琢磨半天才说:“老爷,这是一个‘井’字。‘井’字是两横两直,二者体形一样;它像四根支柱,故有八个头;四八一八就是‘五八’,五八则四十也,即四个‘十’字;飞泉仰流,谓之由井里向上取水之态。故此,这是个‘井’字。”
  “井?”孙员外急匆匆奔到井边,命人腰系绳索,下去寻找。可寻摸了半天,天色擦黑了,还是徒劳无功。
  “白鲢腹中字条应该是贼人所留,为何找不见人呢?”孙员外大惑不解。
  “老爷,既然是贼人所留,那必然不是白白交人的,应该是让您交钱的呀。”管家转转眼珠说,“何不舍些钱给他们,保住二公子性命要紧。”
  “给谁?给多少?”孙员外仰望满天星斗,“不行,我得报官了,拖延下去,昊儿凶多吉少。”
  “老爷,厅堂的案上留了这张字条。”又有家丁急匆匆跑来。
  那字条墨迹未干,写着:今日亥初,金钱万贯,河东三柳。
  “这又是何意?”孙员外快要疯了。
  “大概是要老爷您出一万贯钱,今晚亥初时放在河东边的第三棵柳树下吧。”管家猜测。
  “万贯?”孙员外心痛死了,“该死的贼人,何不直接杀了我!”   “老爷,万贯就万贯,破财消灾,昊儿是您的亲骨肉,您不救他谁救他?”孙府的女主人孙夫人带着女眷们出场了,又是哭又是闹,孙员外被她们弄得心烦,只得答应。
  “老爷,您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管家提醒道。
  “哪里蹊跷?”
  “您看,贼人绑走了二公子,居然还能回来留字条,太蹊跷了,这说明贼人一直就在府内呀。既然贼人在这里,那么二公子也一定在这里。”
  “可哪里都找了,没有昊儿。”孙夫人说,“我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查看了。”
  “你不是有装衣服的大箱子吗?那个箱子查了没有?”孙员外问。
  “衣箱上了锁,就一把钥匙,还在我手上,就算贼人想藏人也没辙呀。”
  孙员外欲哭无泪,贼人究竟是谁?为何不出孙府却能绑走昊儿?为何留下字谜、字条,他真的不怕报官吗?
  “老爷,如今只能借着送钱的机会抓住贼人了。”管家主动请缨道,“在柳树下埋钱后,我会带人守在附近,只要有人敢取钱,必是贼人。抓了贼人,再逼问出二公子下落。”
  “也好。你多带些人手,持刀棒,确保万无一失。”孙员外恶狠狠地说。
  夜深了,上弦月挂在半空,似乎也困得不行,摇摇欲坠。
  管家带了四个家丁手持利器,隐藏在距离那棵大柳树三十丈外的半截土坯墙后面。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近了容易暴露,远了不利拿人。
  亥时已过,大柳树下树影斑驳,河风吹拂,柳枝摇曳。管家和家丁们瞪大了眼睛,可始终无人取钱。
  “怎么还不取钱?”家丁们困得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到了天亮。管家带人过去查看,那树下依然如故,可刨开土,惊异地发现成捆成捆的铜钱全部不翼而飞!
  贼人用惊人的诡计,在管家和众家丁眼皮子底下取走了一万贯!此事震惊了县衙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当孙员外如丧考妣般在堂下哭诉自己积攒下这点家产多么不容易时,县令已命人将此案涉及的所有人证物证取来,呈于公堂。
  “最先发现令郎失踪的是何人?”县令问孙员外。
  “回大人,是小人。”胡七跪在地上说,“小人按照我家老爷吩咐,去池塘边找二公子,结果发现鱼竿、鱼篓都在池边,唯有二公子不见了……”
  “池塘在孙府高墙之内,按理说不应该怀疑孩子失踪吧?哪有在自家失踪的道理?”县令问。
  “没错,二公子活泼好动,小人也以为二公子拿小人寻开心,故意躲起来了,便四处寻找,可哪里都不见踪影,这才告知了老爷。”
  “你们果真仔仔细细找了吗?这孙府可不小哇,比本官的府衙还大上数倍,藏个孩童岂能轻易发现?”
  “回大人,我孙府上下百来号人都发动了,仔仔细细找了,未见犬子,实在邪门。”孙员外把事情经过又详细说了一遍。
  “本官也派人勘查了池塘、水井和大柳树下,似乎也没人做手脚的迹象。那一万贯钱不翼而飞,着实奇妙。”县令摇头道,“若贼人已取了钱,也应该放回令郎了,为何至今未归呢?”
  “一般贼人怕人质说出真相,拿了钱都会杀人灭口。”做记录的主簿告知。
  “啊?可怜吾儿!”孙夫人一激动,晕了过去。
  “这、这如何是好?请县令大人做主啊。”孙员外急得满头大汗,“长子弱冠那年患疾而亡,后来有了昊儿,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难道要我孙某人绝后不成?”
  “员外莫急,想那贼人也没这个胆。再说令郎年幼,不谙世事,不碍贼人的事,何需灭口?”县令分析一番说,“待本官张贴告示施压,警告贼人快快放了令郎,否则定严惩不赦。员外只管放心回家,静候佳音。”
  没想到,县令的一贴告示还真起了作用。又过了三日,一队押运官银的镖师在距离孙府五里地外的山脚下发现了蓬头垢面的孙昊,将他带到了孙员外面前。
  “昊儿!”孙夫人喜极而泣,紧紧拥抱儿子。
  孙昊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孙员外问这是何故?管家说怕是被贼人吓着了,需找个郎中开几味药,调理一下才好。
  那以后,孙昊一改往日的顽劣,成天闭门读书,按时服药。教书先生连连夸赞他进步神速,孺子可教。
  可孙昊是如何从孙府消失,贼人又是如何拿到赎金的,始终是个谜。
  这个谜,却在半年之后,渐渐水落石出。
  这日,衙役来报,十里外的伏牛山脚下,有农人发现一具尸体,经仵作勘验,系高处坠落而亡。又经乡人辨认,此人乃是孙员外府上的大管家刘常利。
  “管家刘常利说请几日假去镇上治脚疾,正好这段时间府上无事,我便准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死了!去伏牛山与去镇上是相反方向,他去伏牛山做什么?”孙员外大惑不解。
  “员外,你如今还蒙在鼓里呢。”县令哭笑不得地说,“此案与半年前令郎失踪一案,本是一案啊!”
  “啊?”孙员外瞠目结舌。
  “这半年,府上是否辞退了几个家丁?”县令问。
  “也许有吧,家丁都是管家负责雇佣的,解雇也是管家定的,只要报给我家夫人名单即可。”
  “那便是了。本官拿到了名冊,这半年来刘常利辞了七个家丁,其中有四人是那一晚随他一起去‘捉拿贼人’的家丁。”县令笑道,“哪里有什么贼人‘偷天换日’的惊人诡计啊!真相是管家和那四个家丁合伙贪了你那一万贯钱。他们根本就没把钱埋在柳树下,而是藏到了伏牛山,回来后向你谎称钱被贼人神秘取走。”
  “原来如此,他们拿了钱,想跑路啊!管家那日请假恐怕也不打算再回来了吧?”孙员外喃喃自语。
  “辞退那四人,是为了合情合理地让他们消失,恐怕那四人早已被管家灭口了。而管家‘全身而退’的法子就是请假,他只需半月后差人送一封信,以家人口吻告知你,刘常利在路上不幸罹难,从此你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四人死了?何以见得?”
  “因为事案发现场周围未见打斗痕迹,”县令捋着胡须说,“若他们还活着,刘常利之死便是分赃不均,内讧互殴所致。故此案应该是刘常利仓皇逃走时,不慎摔下山崖而亡。”   “说到这里,员外就不怀疑,为何半年前贼人没拿到钱,却放走了令郎吗?”县令问。
  “犬子说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如此重要的人质,怎可轻易让他跑掉?再说,案发当晚没拿到钱,最迟次日贼人就会与你联络,再度索要赎金,毕竟贼人图财第一。可你接到任何指令了吗?”
  “哎呀,经大人提醒,我才想起,确实没有。”孙员外恍然大悟,“既然钱被刘常利等人拿走了,那贼人为何不要钱呢?难道刘常利就是贼人?”
  “据本官分析,刘常利并非贼人。刘常利贪财私分赎金,也在贼人的计划之中,他们是故意让刘常利拿去的,然后隔了几日放回令郎。此事过去半年,风平浪静,待刘常利携钱逃跑之时,再半道劫他,夺走这笔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钱。至此,绑架勒索案才算圆满成功。”县令叹息道,“不料,刘常利慌不择路,摔下山崖,让本案断了线索。”
  “啊?”孙员外愣了愣,“说来说去,那笔钱还是让贼人拿去了?不过,好在他们言而有信,放昊儿回来了,我家夫人说这钱花的值。”
  “员外和夫人能如此考量,本官甚为欣慰。”县令拱手道,“不过也请员外放心,本官定会积极查办,尽快缉拿真凶,以儆效尤。”
  池塘边,孙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泰然自若地钓鱼。
  “二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胡七侍立身后说,“小的偷偷尾随刘常利去了伏牛山,他刚挖出钱,见了我,以为老爷知道了真相,吓得逃走摔下山去。他那些不义之财都被我取回,按照二公子吩咐,小人已经偷偷把钱分给了乡亲们,每户最多能分到五百贯呢,那可是他们辛苦劳作十年的所得啊!今年,乡亲们终于可以过上一个阖家团圆的新年了。”
  “很好!当初我让你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衣箱放在原处,还上了锁,幸亏我娘没打开,否则她原来的钥匙根本打不开啊。”孙昊为自己的小伎俩感到开心,“哈哈,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就藏在上锁的衣箱里?”
  “事发之后,小人就换回去了。”胡七笑道,“那辆马车来得也是时候,正好趁老爷他们去追时,二公子才能骑着我的脖子翻上院墙逃走。只是二公子受委屈了,那么多天藏在山上的古庙里。”
  “没什么,也挺好玩的。老爹平日里横行乡里,重利盘剥,我这是替他‘仗义疏财’呢。为了帮助乡民们过个好年,我这点苦又算什么?”孙昊一扬鱼竿,空空如也,不禁嗔怪道,“还有,让你多练习写字就是不听!当时你写的那字条,后来我見到了,难看死了。”
  “二公子见谅,”胡七跪下说,“小的原本就不识字嘛,那些日子已经很刻苦地练习了。多亏了您编纂的那字谜诗,让他们围着水井忙活半天,小的才有机会写了字条放在厅堂呀。二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
  “来,你来钓,”孙昊把鱼竿交给他,“钓多少鱼,都说是本公子钓的,就算你报恩了。”
  “小人遵命。”胡七开心地接过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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