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丁点的阅读片段

来源 :少年文艺(1953)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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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
  早上九点左右,丁点站在小区旁的公园里,双手抖玩着溜溜球,眼睛却偷偷瞥向坐在不远处的一位老头。
  说是老头,其实看上去也不过五十岁的样子,头戴一顶灰色凉帽,身子微微后仰着,一动不动地举看着手中的书,眉头紧蹙,表情忧郁而认真,就像举着的是一只年代久远的瓷瓶,正努力估摸着市价。因为老头那样的看书姿势,总让丁点想起奶奶家曾养过的一只黑猫,所以他干脆在心里叫他“老猫”了。
  也许是觉察到有人看自己,老猫抬起头,朝丁点的方向望了过来。丁点忙躲过老猫的目光,急急低下头,看着正抖在空中打着旋的溜溜球。可是,因为好奇老猫能将书举多久,丁点忍不住又瞥了过去,没想到这次却被老猫“捉住”,并且朝他微微笑了笑。丁点不好意思也只好朝他笑了笑。
  “放假啦?”老猫问。
  丁点腼腆地点了点头。
  到了和同桌兼死党薯片约好去看新款游戏机的时间,薯片却没来。丁点只好收起溜溜球,经过坐在葡萄藤长廊下的老猫,经过几个下棋的老人和一对情侣,走向那座在公园里就可以望见的高高的楼。
  “方伟的爷爷得了重病,他们今天一早回了老家。”在高高的楼前,保安认出了丁点。听了这话,丁点很黯然,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家。
  下午的时候,丁点站在妈妈开的帽店外,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匆匆忙忙的人,心里盘算着又该去找谁——大头要去学奥数,眼镜哥要去学画画,钢牙去了乡下外婆家……按妈妈的建议,报了象棋班应该就不至于如此无聊吧?如果现在去报还来得及吗?但真的不喜欢,去了会更无聊吧?丁点就这样愣愣地想着,直到妈妈从店里出来。
  “不是说去找同学玩吗,怎么还在这里?”妈妈边将额前的短碎发往耳际撸,边问着。
  “我在想是走路去还是坐车去。”丁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然后,朝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继续整理那些漂亮的帽子。妈妈进去后,丁点才甩着溜溜球又去了公园。
  在公园,丁点一眼就看到老猫。
  “怎么,一个人玩?”老猫放下书,取下眼镜,问丁点。
  丁点收回放出去的溜溜球,又腼腆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那个“是”。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啦?”老猫将双手放在书上,看着丁点熟练地将溜溜球提上放下。
  “13。”丁点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溜溜球。
  “哦,13……”老猫嘟囔着。丁点侧过头,看到老猫方才的笑容竟一点一点没有了,神情竟有些惆怅起来。丁点正想着是不是该离开时,老猫却又说话了,“喜欢读书吗?”
  “不喜欢。”不过,丁点马上又补充道,“我喜欢看漫画。”
  “哦。”听了丁点的话,老猫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只猫在黄昏时望着灰暗天空的表情。
  “你看的什么书?”看着老猫手中的书,丁点有些好奇。老猫阖上书页,将书朝向丁点。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复活”两个字。
  “是科幻小说?”丁点觉得这个名字很科幻,便顺口问了一句。老猫摇了摇头。丁点的脸便腾地红了,将溜溜球收回掌心,冲老猫笑了笑,离开了公园。
  NO.2
  丁点去找同学虎皮。
  庆幸的是,虎皮正好在家,丁点一叫就下了楼。两人并排坐在楼下的花坛上,甩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要不,我们去游泳?”丁点提议。
  “昨天我才和爸爸去了,回家后就被我妈臭骂一顿,说游泳池的水不干净,容易生病。”虎皮撇着嘴,一脸的忿忿。
  “那去干什么好呢?”丁点看到一只蜗牛正沿着花坛的边沿一直往上爬着,他问着虎皮,也问着自己。
  “去踢球?”虎皮说着,眼睛一下放亮不少。
  “踢球?”丁点将目光从蜗牛的身上转移至虎皮兴奋的脸上。
  “也是,这大热天的踢啥球,而且放假了,学校的门卫准不让我们进,连球场也没有。”也许是看出丁点的不赞成,虎皮有些讪讪地笑起来,眼里的亮光也顿时黯淡了下去。
  就这样,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不知究竟该干什么。虎皮的妈妈开始在楼上大声嚷了,让他带丁点上去吃西瓜。丁点不好意思上去,只好离开。
  丁点原本以为这个没有任何作业的假期会无比有趣,谁知却这般无趣。回去的路上,他边数着路旁的商店,边琢磨是不是该像去年那样去卖报。可是,薯片不在,自己一个人抱着一大摞报纸看上去会不会傻兮兮的?
  天色渐暗,丁点一路磨磨蹭蹭,穿过公园时,那里的路灯竟已亮起。
  “我就想你应该从这里回家嘛。”葡萄藤荫蔽的走廊上,老猫一看到丁点,马上站了起来。
  丁点吓了一大跳!
  “是这样,我很想请你帮一个忙。”老猫说,“我的眼睛最近越来越不好使,看书也越来越吃力,很想请一个人为我读读这本书,当然不是白帮,我会付费的。”
  丁点看到老猫用手轻轻抚摸的正是那本《复活》。
  “我……我朗读很差劲。”丁点一时有些蒙,惶恐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能听清楚就行。”
  “我……回家和妈妈说说。”因为事情太突然,丁点本想立刻拒绝,但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推辞,只好期期艾艾地如此说道。
  “好吧,我家也住附近,几乎天天都来这。”听了丁点的话,老猫却一脸期待。
  NO.3
  接连下了两天倾盆大雨。新闻说,全球都出现极端天气,那么有这样奇怪的雨天也就不奇怪了。丁点想。
  “要不,你去爸爸那边玩几天?”也许是看出丁点无所事事,天一放晴,妈妈就建议道。
  “不去!”丁点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去,并不是不想去,虽说爸爸和妈妈早在两年前就离了婚,但丁点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外遇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两人性格不合。如果两人生活在一起不快活,分开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妈妈现在每天心情都不错,爸爸也不像以前那样愁眉苦脸,更何况爸爸虽然搬离了家,但丁点感觉得出他对自己依然一如既往。他不想去只是因为听说爸爸最近处了女朋友。这天,正好是周末,爸爸也许有约会,自己去了岂不搅局。   “那去看看奶奶。”这次妈妈直接帮丁点做了决定。
  丁点有奶奶家的钥匙。不过,上楼前,他还是先拐进了一家老年俱乐部。奶奶果然在那里打麻将。看见丁点,奶奶很高兴,扔下牌友,领着丁点去了附近的菜市。
  回去后,和以往一样,奶奶忙不迭地在厨房里剁着、炒着、蒸着、煮着。丁点插不上手,只好打开电视,一频道、二频道、三频道……五十六频道、五十七频道……拿着遥控器,丁点一个频道一个频道慢慢按着。电视里不是穿越剧就是宫廷剧,不是谍战就是爱情,不是打斗的场面就是女主角流泪的镜头……丁点习惯性地掏出溜溜球,可是却无心再抖开。窗外的槐树上传来几声蝉鸣,楼下传来几个小孩追赶嬉笑的声音,丁点的心竟有些莫名酸楚。他觉得一些东西正离自己远去,就像春天的幼苗已挣脱种子外壳的庇护,想努力地向上,可是却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力量,什么都茫茫然。
  和往常一样,吃过饭,丁点躺在爸爸曾睡过的床上,准备休息时,奶奶却不时走进来,一会儿拿来风扇,一会儿拿来西瓜,一会儿端来水,然后开始问着诸如毕业会考的成绩出来了吗,想上哪的初中,妈妈的生意好吗之类的话。她慢慢地问着,丁点慢慢地答着,等结束了这些常规对话后,奶奶又开始唠叨爸爸妈妈不应该离婚,离婚了也应复婚,像以往一样,她让丁点撮合他们重新在一起。丁点听着,微微笑着,拉过坐在床边的奶奶的手,细看她的掌纹。他知道奶奶很寂寞。有时,他很想帮她做点什么,可是她想要的却是丁点无能为力的。为此,丁点很难过。
  下午,从奶奶家回去后,丁点在自家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下了楼,去了公园。
  “我妈说《复活》是本名著,是俄罗斯一位叫托尔斯泰的老头写的。”丁点对老猫说。
  老猫放下书,笑了笑。
  “你妈喜欢读书?”
  丁点点了点头:“不过,爸爸说她自从有我后就没时间读了。”
  “我读到这里了。”老猫将书拿给丁点,指着一行字。丁点点了点头,坐在老猫的身边,轻轻地读道:“先出来的是苦役犯,都穿着灰色的长裤和囚袍,囚袍背上缝着一块标志苦役犯的方布。他们当中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瘦的,有胖的……”
  丁点停下来。
  “老师曾批评我朗读得很差劲。”
  “是吗?那一定是因为你太紧张的缘故。”老猫说。于是,丁点又接着往下读道:“有白脸的,有红脸的,有鞑靼人,有犹太人,个个都哐啷啷地拖着铁镣……”
  NO.4
  和老猫渐渐熟悉,丁点没了一开始的拘谨。
  一天下午,丁点将《复活》递还给老猫时,说道:“爸爸为我买了几本《哈利·波特》,里面的故事很有趣。”
  “《哈利·波特》啊?我看过灯箱上的电影海报,看上去好像不错。”老猫微笑道。
  “要不,下次我带给你读读?”
  “你不喜欢这书?”老猫拍着手中的书,和蔼地问。
  丁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丁点的确不太喜欢《复活》。对于他来说,那些俄罗斯人的名字太长,人物的对话缺乏幽默,没有好玩的情节,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理解书里的一些东西。“太深奥了。”这是丁点对《复活》的一句话简评。不过,还好,这样的简评并不妨碍丁点的朗读,相反丁点还渐渐地、慢慢地喜欢上了这种用声音将文字朗诵出来的方式。当他站在公园,坐在郁郁葱葱的葡萄架下,对着七月盛开的玫瑰,将一个又一个的汉字从嘴里轻轻吐出时,他觉得它们活了,它们在空中舞着,然后飘进老猫那竖起的耳中,化成了一点一滴的雨敲打着他,也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心房。
  老猫说丁点读得越来越好,公园里那些常坐在旁边听丁点朗读的人,也说他读得不错。
  除了为老猫读《复活》,丁点也开始为自己读点别的。他从妈妈的书架上找出《繁星春水》《安徒生童话》,还有泰戈尔的《飞鸟集》《新月集》。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在心里默默读,然后轻轻地读,继而一个人站在客厅,放声大读。他听到声音撞击在绿色的沙发上、白色的地板上,溅落成一朵朵美丽的浪花,继而在他的内心汇聚成一首首欢快的歌。他喜欢听这样的歌。在那些歌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没错,自己的声音,不是妈妈的,不是老师的,不是奶奶的,不是爸爸的,是自己的!有时候,他会突然停下,想听听那些声音的回音,可是听到的却是闹钟的“滴答,滴答”,看到的却是镜中一个拿着书的男孩。他感觉到时间流逝过的痕迹,更感觉到一种东西似乎正在自己身上悄然地发生着变化。为了证实这点,他借来妈妈的手机。
  “妈妈,你觉得我读得怎么样?”丁点把手机里的录音放给妈妈听。
  “还不错,至少没读错发音。”帽店里,妈妈正将一顶银灰色的礼帽挂在展示架上。
  “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丁点咽了一下口水,又补充道,“或是我有什么变化?”
  妈妈的手停在帽子蓝色的花饰上。
  “你再放一遍,我认真听听。”妈妈说。于是,丁点又放了一遍。
  听完后,妈妈认真地端看着丁点,然后“扑哧”一声笑起来。她扔下帽子,走过来,一把搂过丁点的脖子。
  “儿子,你的喉结还没长出来呢。”妈妈笑着,手却在丁点的脖子上摸索。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点的脸红了。
  “不过,说实在的,你的嗓音还真有点变化。”妈妈虽然仍笑着,但丁点听得出她说的是真的,于是脸更红了,内心满满的都是喜悦。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他不停用手摸着自己的喉咙处,回家后又在镜前站了许久。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丁点知道如果一粒种子已开始萌芽,那么离它破土而出的日子应该就不会太远了。
  NO.5
  从六月中旬到八月初,丁点断断续续为老猫朗读着。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下午,没有固定的时间,也没有固定阅读的页数,老猫很随意,丁点也跟着随意起来。于是,到公园里散步的人便常常看到这一老一少坐在葡萄藤荫蔽的长椅上,一个听着,一个读着,读的人有时大声,有时小声,听的人也并不介意,只要能听清就绝不作声。而读的人呢,显然也越来越享受这种阅读,不但慢慢融入自己的情感,而且还读出了人物的情绪变化,有时甚至沉浸到里面,独自默默地看起来,这时候听的人也不说话,微笑着,安静地等待着。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很喜欢读书呢。”一天,当丁点又被书里的对话吸引不语时,老猫蓦地说道。
  丁点抬头看着他。
  “只是,我们那时很少有机会读书。”老猫咂巴着嘴,遗憾地说。
  “所以,真是羡慕你们现在能有这么多的好书可读呢。”见丁点不语,老猫又补了一句。
  听了老猫的话,丁点的心里竟有些甜甜的。真的是有许多的书可读呢,不说市图书馆、学校图书馆有那么多的书,单是妈妈书架上的书就有上百本吧。可是,为什么以前没留意到?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读书竟是这般的有趣?
  会考的成绩出来了,就读的初中定下来了。丁点没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也没有失落,只是打听到薯片居然要去另外一所学校后,心里有些不舍。而随着开学日子越来越近,丁点也渐渐兴奋起来,甚至一个人跑去新学校转了一圈。而没有特殊情况,比如下雨,丁点是一定要去公园的,厚厚的一本《复活》只剩最后几十页了,丁点希望能在开学前为老猫读完。
  其实,妈妈一直不知道丁点为老猫朗读的事。丁点不愿告诉她。他在想,如果某天妈妈突然发现自己读了《复活》,还开始从她的书架上取了别的书读,会不会很吃惊?会不会很意外?丁点想将这个“意外”留给妈妈自己发现。
  “所以疲劳,不是由于夜里失眠,不是由于旅途辛苦,也不是由于心情激动,而是由于他对整个生活感到厌倦。”
  这一天,读到这里时,丁点停了下来,看了看脑袋倚着椅背,眯着眼的老猫。
  “他靠着木榻的背,闭上眼睛,顿时沉沉睡去……”
  “其实,早在45年前,我就想读这本书了。”老猫嘟囔着突然切断了丁点的朗读,“但年少时,忙着学习,工作了又忙着工作,结婚了又忙着孩子……其实,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医生说我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我想如果再不读这本书,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所以,小伙子,真的很谢谢你。”老猫断断续续地说着,说给丁点,也仿佛说给过往的岁月。
  说完后,老猫将手伸向丁点,丁点轻轻握住了他那双厚实而粗糙的大手。而就在那一瞬间,丁豆突然觉得自己从此将不会在回家路上磨蹭,也不会再无聊地数经过的商店,更不会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楼梯间了。
  NO.6
  快开学时,薯片回来了。丁点很高兴。可是,见到薯片后,丁点却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一种无形的隔阂,对话也少了从前的谑趣,有点像大人了,问着诸如“你爷爷得的什么病”、“骨灰盒放在哪”、“你最近怎么样”;说着“我看到兰梅了,就是幼儿园和我们一起玩过的那女孩”、“我妈说我要去上的初中是二流学校”……
  盛夏已过,但天气仍炎热得可怕,两人穿着短裤、短衫,吃着冰激凌,坐在市中心的喷水池旁,没有像从前那样互相泼水玩,也没有相互笑话对方的吃相,更没有提到溜溜球的新玩法和新款游戏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他们的身上静静地发生着。
  回去的路上,丁点一个人去了书城。
  他用老猫支付的钱,为自己和老猫买了一些书,结账后钱还有剩余,他便又折回去,为妈妈买了《帽子百搭法》《女人美容天天谈》。他希望妈妈能喜欢。
  书很多,拎着很重,但丁点还是绕道去了公园。
  老猫果然在。
  丁点将书一本一本地递到老猫的手中。老猫也没拒绝,一本一本地收了下来。然后,丁点坐下,手中拿着一本他为自己买的书。
  “能为我读上一段吗?”老猫说。
  丁点什么也没说,只是翻开手中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轻轻读道:“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在美国的南部亚拉巴马州……”图·葛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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