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到底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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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似乎是人类的一种不甚愉悦的精神状态。
  有研究证实,容易无聊的人更倾向于追求感官刺激,甚至不惜作出高风险举动。
  丹克特18岁那年,他的哥哥保罗经历了一次严重的车祸。他的车直直地撞上了一棵大树,人们把浑身是伤的保罗从废墟中拖出来时,发现他受了严重的脑外伤。
  康复过程是艰难的。保罗曾经是一名鼓手,但即使他受伤的手腕恢复如初,打鼓也没法让他开心起来。丹克特花了很久才发现,保罗只是单纯地觉得打鼓非常无趣。“他并不是要故意冷淡,”丹克特说。“他是因为自己竟然厌倦了曾经深爱的东西,而感到挫败和不满。”
  数年之后,丹克特开始接受临床心理学家的训练,协助治疗大约二十名曾遭受创伤性脑损伤的患者。联想到哥哥保罗,丹克特不禁询问起他的病人,他们是否也比受伤之前更容易感到无聊。“而每一个人都告诉我,是的。”
  这些经历让丹克特最终选择了现在的研究方向—他现在是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的一名认知心理学家,所在的团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一直在壮大中,专业背景分布从遗传学到哲学,从心理学到历史学。而他们严肃的科研对象正是“无聊”。
  无聊究竟是什么?科学界至今还没有就无聊的定义达成共识,但丹克特和他的同事们认为,无聊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沮丧、厌倦、冷漠甚至焦躁。这似乎是人类的一种不甚愉悦的精神状态—因为缺乏刺激而渴望得到解脱,以及由此衍生的一系列行为、生理和社交层面的后果。
  比如科学家在研究暴饮暴食的过程中就发现,无聊跟抑郁、焦虑一起成为了最常见的几种触发因素。西佛罗里达大学完成的一项有关注意力分散度的研究则表明,那些轻易就感到无聊的人倾向于把驾驶模拟器开到更高的速度,对意外危险的反应时间更长,而且更加频繁地压到马路中央的双黄线。2003年一项针对美国青少年的调查中,声称自己常常无聊的人在日后吸烟、酗酒和使用违禁药品的概率比同龄人高出50%。
  根据沃格尔(Jennifer Vogel-Walcutt),来自奥兰多一家咨询公司的发展心理学家的说法,无聊甚至能够解释25%的学业成就差异,这个百分比跟天生智力相当。“这值得我们好好考虑”,她说。
  科研工作者们希望从这些松散的证据中找到对“无聊”更深刻的理解方式,比如它如何在大脑中呈现,以及无聊跟自控力等到底有怎样的联系。然而“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德州农工大学的心理学家本奇(Shane Bench)说。比如说最基本的,到底要如何度量无聊的程度?

无聊的测量办法


  关于无聊的科学记录至少可以追溯到1885年,英国博学家高尔顿(Francis Galton)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一篇名为《烦躁之衡量》的短小笔记。高尔顿在其中描绘了某次科学会议中听众的焦躁表现,并粗略统计了他们的肢体移动情况。但在之后的一个世纪中,这个话题几乎无人问津。“许多事情看上去太过琐碎,人们根本想不起来仔细地瞧一瞧”,加拿大约克大学的心理学家伊斯特伍德(John Eastwood)解释说。
  这并不蹊跷,就连帮助人们调节情感的《圣经》也从没提到过无聊。直到1986年科学界才重新有人关注这件事,美国俄勒冈大学的桑德伯格和法墨发布了他们制定的“无聊倾向量表”(Boredom Proneness Scale, BPS),其中包含了28个诸如“你常常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吗”“是否认为大部分时间都在能力之下工作”以及“是否很容易自娱自乐”这样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来自有关人们在无聊时候感受如何的调查问卷和面谈—当然,答完全部28个问题已经有够无聊,但对研究者们来说,这比问一句“你经常感到无聊吗”来得靠谱多了。
  BPS量表的出现很快催生了一批研究,但它的缺陷也广为诟病,比如它基于自评,所以必然会被主观性所左右。但伊斯特伍德认为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它衡量的是无聊的易感性(“你有多容易无聊”),或者心理学家所说的“特质无聊”,而不是某个情境下无聊的强烈程度(“你现在有多无聊”),也就是“状态无聊”。更进一步的研究表明,这两种无聊是完全独立于彼此的,但研究人员才刚刚开始尝试把它们剥离开来。
  混淆二者的区别在教育学领域尤其容易带来麻烦。比如有研究表明,采用活泼的教学风格、让教室环境变得有吸引力这类措施,并不能减轻学生们的特质无聊,因为这可以算作性格的一部分,是固有且不容易改变的;但的确能降低状态无聊的程度,后者跟情境有很大关系。如果在此处仅用BPS来衡量,得到的结论就会具有误导性。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伊斯特伍德在2013年发展了“多维状态无聊量表”(Multidimensional State Boredom Scale, MSBS),其中包含29个有关即时感受的陈述,比如“我觉得自己卡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情境中”。相比主要考察习惯和性格的BPS量表,MSBS着重于描述当下的感觉,伊斯特伍德认为,这有助于揭示无聊对每个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接下来的重要问题是,要设置怎样的情境,才能保证参与研究的志愿者感到无聊?

有史以来最无聊的视频


  近几十年来,心理学研究中引发某种情绪最方便的手段莫过于播放一段特定的视频。经过科学认可的视频已经可以引发快乐、悲伤、愤怒、共情等等许多种情绪,所以当梅里菲尔德(Colleen Merrifield)2014年开始在滑铁卢大学完成学位论文时,丹克特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制作一部能让观众无聊到哭的标准视频。
  在梅里菲尔德最终拍好的成品中,两名男性站在一间全白无窗的房间里,他们之间放着一摞衣服,两人一件接一件地把它们挂在白色的开放式衣架上。跨栏背心。衬衫。毛衫。棉袜。30秒。60秒。80秒的时候其中一人向另外一人索要了几个夹子。100秒。200秒。嗯,他们仍然在一件件地挂衣服。   不注意看的话,你大概会以为五分半钟的视频是一个循环播放的片段。不出意外,所有人都表示这确实很无聊。接下来梅里菲尔德想搞清楚无聊的状态是否会影响人们集中注意力的能力,所以志愿者们被要求完成一个常规的认知任务:等待显示屏上一个特定的图案的出现或者消失,并及时作出规定操作。但梅里菲尔德并没有按照设想中那样完成实验,因为被试纷纷表示,后续任务比视频更无聊。
  事实上,在早先大部分有关无聊的研究中,这种情绪就是通过任务触发的,比如把螺栓和螺母拧在一起之类。不同研究所采用的任务不同,导致人们没法把它们拿来作比较,比如有的研究表明无聊导致心率升高,另一些则得出相反结论。在缺少统一引发手段的情况下,很难断定孰对孰错。
  2014年晚些时候,卡内基梅的隆大学的学者发表了他们的解决办法。他们规定了三类共六种引发无聊的方式,包括重复性的身体任务、简单认知任务以及视频或音频,然后用MSBS量表来判定无聊程度,并且用差分情绪量表检验是否同时引发了其他情绪。
  跟对照视频相比,所有六种方式都引发并且仅仅引发了无聊的情绪,而其中被证明最最无聊的一个任务是,用鼠标不停点击一张图片的旋转按钮,每次转动90°。这时候,丹克特才不得不放弃了制作无聊视频的想法。

无聊:自控力的崩坏?


  表面上看来,与无聊相关的许多行为都可以追溯到自控能力上,像是上瘾、赌博以及暴饮暴食。“我认为,无聊是自我调节缺陷的一种表现形式”,丹克特说。“本质上是无法融入周围环境中发生的事情,而你的自控力越强,你就越不容易感到无聊。”
  但这是否意味着自控能力和无聊的易感度是正相关,或者说背后有同样的根源呢?丹克特并不确定。就拿他那些受过脑外伤的患者来说,“自控力下降的问题确实存在,他们有不恰当的冲动行为,变得更爱冒险,滥用酒精和毒品的风险也在提高。”显然,丹克特想到了他的哥哥在那场意外之后的异常举动。
  
  然而,丹克特也在他接触的案例上看到了不同的趋势,尤其是40岁以上的人群,他们的自控力跟常人相差无几,却明显更容易感到无聊。年轻的保罗是另外一种情形,与自控力低下战斗数年之后,他重拾了对音乐的兴趣。“这大概是他除孩子以外最重要的事情了”,丹克特说。
  尽管草莽状态中的无聊学界对很多问题都没有确定的答案,人们对无聊缺乏忍耐力却是显然的:许多人宁愿用痛苦来代替无聊。已经有研究证实,容易无聊的人更倾向于追求感官刺激,甚至不惜作出高风险举动。比如2014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当人们被迫在一间屋子里无所事事地呆15分钟的时候,42人中的18名,多数是男性,会选择轻微地电击自己来消磨时间。2015年发表在《食欲》杂志的另一项研究中,一组被试者被允许无限吃甜食,而另一组所在的房间里则只有一台电击装置。很明显,无聊的人吃掉了更多的甜食,但同时他们也会更频繁地电击自己。
  看来即使是不舒服的体验,有点波澜总比乏味好。新奇的体验在学习过程中的重要性更加明显,比如慕尼黑大学的一项跟踪了424名大学生一整个学年的研究。通过比较他们的无聊趋势和考试成绩,研究人员发现了清晰的相关性:无聊会带来更低的测验分数,而这反过来促使学生逃课,然后变得更加无聊。若给课堂加点新鲜料,则能够有效地破解这个恶性循环。
  美国国防部专用教学软件的开发人沙茨(Sae Schatz)也引用孟菲斯大学2011年的一项研究,来说明打破无聊的重要性。如果一个物理教辅软件在学生答错题目时辱骂他们,在答对时表面赞扬实则挖苦,某些学生的学习效果会更好—尤其是成年学生。沙茨表示,当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一定标准的时候,侮辱和挖苦可以让他们不那么容易无聊。

无聊到底有什么用


  法语代表无聊的词“ennui”含义比字面意思丰富得多:令人讨厌、连睡眠也无法缓解的哈欠。“承认自己无聊是件尴尬的事,就像是在教堂里打了个嗝”,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的古典学教授图希(Peter Toohey)如此写道,他在2011年出版过一本书,名为《无聊:一部鲜活的历史》。
  然而,苹果教主乔布斯却公开宣称自己是无聊的信徒,“无聊纵容了我的好奇心,一切都从此而来。”他的说法或许有点道理,根据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的研究,某些形式的无聊可以提高你的创造力。三组被试分别在研究人员的要求下抄写电话簿,或者阅读电话簿,或者什么也不做—事实上所有人都很无聊,虽然每个人都在礼貌地忍受着,但不安分的屁股和连天哈欠都宣告了,他们完全没有在享受这项任务。
  然而在接下来的创造性测试中,三组之间的差别开始显现:当研究人员要求他们尽可能多地说出一次性塑料杯子的用处时,无聊阅读小组的表现最好,其次是无聊抄写,表现最差的是纯无聊。“如果没有外部刺激,我们就会向内寻找—内心世界的不同角落,”研究的主导者曼恩(Sandi Mann)说。“这令我们实现了想像力的跃升,可以跳出条条框框,用另一种方式思考。”
  2009年一项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和加州大学的合作研究也许可以给出一点解释。该研究发现,当人们发呆或者走神的时候,大脑前额叶皮质上的默认网络和执行网络会同时被激活。
  所谓默认网络,就是在人们清醒但不关注外部世界时,掌管意识的神经网络,而执行网络则在解决复杂问题时开始活跃。在此之前,科学家们一直认为二者之间不存在交集,因为它们控制的活动截然相反,当其中一个被激活时,另一个会进入休眠状态。
  上述研究的合作者之一斯科勒(Jonathan Schooler)的后续工作进一步表明,常常走神的人具有更高的创造力。他让被试者阅读《战争与和平》的部分片段,并利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记录他们从开始阅读到走神之间的时间间隔。另外,每名被试手中还有一个按钮,斯科勒要求他们在意识到自己在走神时将其按下。   他发现,并非所有走神状态都能同等地激发灵感。对于走神而不自知,即没有按下按钮的人,创造力并没有得到提高,他们的状态更接近于“放空”;而那些清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开小差的人,才能够在神游之后获得一些新的想法。可见保持住“元意识”(也即对意识的意识),白日做梦才会变得有意义。
  德州农工大学2013年的一项行为学研究还表明,无聊会激励人们追求更高的目标。如果现有的工作被认为无趣,可能意味着这项工作不适合你,或者低于你的能力水平。当然这并不是说,在办公室度过了无生趣的几天就应该辞职,或者约会失去了新鲜感就要分手—这项研究的意义在于说明,了解到无聊可能成为一种催化剂,你就会有意识地寻求更好的状态。
  现代人逃脱无聊最常用的手段莫过于玩手机,但只要淹没在信息过载的世界中数小时,你就会发现自己变得肿胀却并不满足,收发邮件、刷微博、发自拍、一键下单和糖果粉碎传奇只会不断削弱我们的内心世界。来自英国的一项统计结果令人紧张:在拥有手机的八岁以下儿童中,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的比例远高于平均水平。
  所以别担心无聊意味着无所事事,学着坦然接受它—尽管在这个充满工作狂的世界,说服自己与无聊和平共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图希最终达成了与无聊的和解,他这样写道:“意识到无聊可能是一种积极体验,这让我非常惊讶。我容易无聊并不是像幼时老师指责的那样来自于天性中的懒惰、闲散以及爱做白日梦—这是我本身的一部分,由不满以及一丝丝厌恶产生的心神不定。”
  最后只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打算拥抱无聊之前,请打开雷达探测器,看看老板是否在附近。

无聊时怎么办


  多数研究无聊的人都承认,
  
  一个人必须非常努力才能消解无聊。
  做点不同的事情。美国南卫理公会大学的广告教授巴伦内特(Willie Baronet)建议找一个你觉得很烦的人聊聊天,或者听平常不会听的音乐。
  
  把手机放回口袋,找本书来看。一家西班牙公司开发的App可以根据手机使用情况判断你是否无聊,所以当它发出无聊警告的时候,你最好赶紧把手机收起来。
  提供帮助。找一个陌生人,如果他不需要帮助,随便做些善意的举动就好。
  盯着墙上的斑点或者缝隙看。根据哲学家威廉·詹姆斯的说法,如果盯着一个固定物体直到无聊至极,当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想什么的时候,新的主意就会自己跳出来。
  拿出你的非惯用手。试着画一下你早餐的内容,或者写一个俳句描述人生中糟糕的一天,调侃三胖也可以。
  干脆啥也别做了,看看自己能无聊到什么程度,说不定其他事情就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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