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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决定着“办好开放大学”这一国家教育发展战略的成败，而如何推进办学体系创新则是广播电视大学系统转型升级的核心所在，事关开放大学建设成效和国家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全局。只有找准推动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所在，才能激发体系创新活动的基点和工作思路，为此，该文围绕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动机和诉求分析了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创新的动力形成，并基于此研究了办学体系创新的内外部动力因素，剖析了市场需求、外部竞争、信息技术和政府支持四种外部动力因素和利益驱动、战略协同、内部激励和创新保障四种内部动力因素，进而提出了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要素相互作用的动力机制模型，以期为我国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及具体建设实践提供理论参考和工作指导。
关键词：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动力要素；动力机制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办好开放大学”这一国家教育发展战略以来，我国开放大学的办学体系建设就成为重要研究课题。时至今日， “以广播电视大学系统为基础建设我国开放大学”成为了一种社会共识，现有的“I 5”单位（即1所国家开放大学和北京、上海、江苏、广东、云南5所地方开放大学）也是按照这个模式转型而来的。但现在看来，它们并没有突破原有的格局，不管此中运作如何热闹，给人的感觉，就是从“广播电视大学”到“开放大学”换个名字而已，在办学体系建设上基本没有本质变化，而国家开放大学也因为身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略棋局中还在探寻更好的解决方案。不管是已经挂牌的开放大学，还是立志于筹建地方开放大学的省级电大，其办学体系创新就成为摆在眼前而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儿。我国应该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开放大学体系？开放大学办学体系需要什么样的创新？应该对这个庞大的系统如何进行改造？便是摆在面前的一个个非常棘手的难题。或许正是如此，2014年1月，教育部在其2014年工作要点中明确提出了“推动开放大学系统建设”和“研究广播电视大学系统转型升级实施方案”，这为广播电视大学的转型升级注入了新的动力，也给了社会各界更多的想象。但是，直到现在，无论是从国家层面，还是从地方层面，开放大学体系建设问题依然步履维艰，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因素并不清晰，对如何推动体系创新缺乏研究。
从目前掌握的文献来看，由于“开放大学体系”与“广播电视大学系统”之间具有紧密的继承和发展关系，很多研究“电大系统建设”的文献为探索“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支撑。在加强电大系统建设中需正确处理继承与创新、集权与分权、系统内合作与系统外合作、校本部办学与所属电大办学、电大系统与地方行政系统、加强管理与优质服务、扩大规模与提高质量、电大教育与网络教育、电大与奥鹏、电大教育与高职教育等十大关系，因此，创新体制机制便是开放大学系统建设的必由之路。电大系统若要推进整体转型并融入国家开放大学体系，应该在国家加快开放大学建设背景下围绕理念、实体、战略、顶层设计等角度谋划电大系统整体转型的路径选择。比如，实施垂直管理机制，便是开放大学加强系统建设的一种路径选择，这样可以进一步强化系统建设，提升系统品质，优化系统环境，发挥系统功能。内蒙古电大在筹建开放大学进程中，便基于现行的系统运行模式特征，着眼未来发展趋势，突破传统体制及模式的束缚，探索构建新系统的路径、确保系统畅通运行的职能划分及良好系统运行环境建立的策略，在突破中创新。笔者也曾从构建办学支持联盟的角度研究了推动办学模式及体系运营模式创新的问题。此外，上海开放大学系统建设的经验可以总结为用质量管理保证系统的规范、用文化建设营造系统的氛围、用凝聚力工程促进系统的发展、用共享共赢机制推动系统的建设。但是不管如何，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建设都必须坚持大学的属性，在办学定位上凸显终身教育体系运行的宗旨，与普通高校错位发展，实行优质资源整合并共享，并形成独有的远程开放大学文化。2014年7月，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组织了中国特色开放大学体系的建立与发展研讨会，就开放大学体系创新问题，也提出要充分发挥社会各方面和高等学校的积极性，在自愿互利、合作共赢的基础上组成新的开放大学联盟。
总之，尽管很多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广播电视大学的系统建设，但是关于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研究仍然是当前非常关键的主题，是“办好开放大学”这一国家教育发展战略成败的决定性问题。只有创新，才能让我国这样一个远程教育巨型系统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本文正是着眼于此，拟研究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外部动力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机理，从整体上系统性地把握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并针对存在的不足和问题提出政策建议以指导具体办学实践。
二、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分析
毫无疑问，系统办学是广播电视大学的特色和优势所在，也是转型发展之后的开放大学的发展基础，只是“系统”和“体系”有着明显不同的内涵。笔者曾分析了“电大系统”和“开放大学体系”的区别，指出目前电大系统所遇到的问题必须站在“开放大学体系”的高度上才能解决，并且强调，“办好开放大学”不仅仅是探索出“开放大学模式”，更重要的是有必要架构出一个开放的、运行健康的、有现代远程教育优势的、富含多种特色的、能满足继续教育要求的、适应学习者多样化学习要求的开放大学体系。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在逻辑上应该是由各种不同类型、不同性质、不同层次和不同功能的教育机构以及提供相关服务和保障的非教育机构相互联系而构成的一个以现代远程教育为主要使命的集合。
就现在的电大系统而言，尽管在外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该系统还是沿着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典型的“二元结构”管理模式在运行，地方电大的人、财、物隶属地方行政管理系统，而其教学管理业务却隶属中央电大，从而使得电大系统与地方行政系统在地方电大这一层面上实现二元交叉。这显然已经不能满足我国开放大学的未来发展需要，需要体系创新，由内而外或者由外而内，用某种动力或者动力组合，打破目前这种看似平衡实则严重失衡的运行模式，这就需要研究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源动力在哪里。本文所谈的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就是研究激发开放大学体系内部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动机和诉求，并将这种动机和诉求转化为实现开放大学体系办学目标的推动力，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分析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 开放大学体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该体系中存在着诸多利益主体，国家开放大学、省级开放大学、省级电大及其下属的分校、工作站等成为当然的利益主体，但是这个体系应该是“开放合作、多元发展”的系统，政府、企业、合作高校、科研院所等也都是一些基本利益主体。而且，这些开放大学体系中的各相关利益主体都具有自身的核心能力。开放大学（电大）的核心能力体现在已经存在的庞大系统、对教育政策的获取、开放教育的品牌、教学能力建设、学习支持服务等方面，能够充分释放政策的优势，开发出符合市场需求的专业和课程，培养实用技能型高素质人才。政府的核心能力体现在拥有教育政策的制定权、教育资源的宏观调控权，可以为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提供强有力的政策支持，可以引导教育资源的配置，促进教育资源的整合。企业的核心能力体现在需求创造、技术开发、市场洞察力等方面，能够引导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符合市场需求，并提供人才吸纳蓄水池。合作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核心能力主要体现在拥有丰富的高水平教育资源，可以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提供强有力的外部智力保障。
在开放大学提供现代远程教育的实践进程中，其办学体系中的各相关利益主体投入各自的优势资源，发挥各自的能力，在共同进行远程教育办学体系创新活动，其实质是管理模式创新、运行机制创新、教育方式创新和技术手段创新的结合与互动，是现代远程教育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深度融合。换句话说，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实质是以开放大学为基本载体的诸多利益主体为实现现代远程开放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而开展的大跨度整合的创新战略联盟组织形式，其动力形成的方向和目标是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综合实力和办学核心竞争力不断优化，最终获取整个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办学联盟）的竞争优势。而中央电大向国家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首要考虑的是办学体系创新和信息技术推动的结合，是以“心”和“芯”为“双核驱动”的，前者注重的是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后者注重的是现代信息技术的支撑。笔者曾提出的由战略协同、组织协同、文化协同、资源协同、契约协同等所构成的开放大学体系的协同能力，其实质也就是基于开放大学体系中多元主体优势资源互补与整合而形成的彼此间的核心能力的互补与融合。
其实，开放大学体系形成这个核心能力的互补与融合过程，就是提高开放大学体系整体协同创新能力、建立办学联盟竞争优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教育资源的创新和动力要素的创新得到有效汇聚，它们通过突破各相关利益主体间的壁垒，充分释放出彼此间各种创新要素的活力，以创造办学体系内外部的协同效应，获取办学体系的整体竞争优势。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正是能够引发各相关利益主体之间整合各类资源、协调各种要素关系，不断激发整个体系产生协同行为的外部驱动力与内部激励力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从而形成了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模式。
三、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因素分析
开放大学办学体系的发展非单个动力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多种因素交互作用引致的，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也既不仅是外部控制的，也不仅是内部控制的，而是外部作用力和内部作用力交织作用的结果。
（一）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外部动力因素
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外部动力是指存在于开放大学体系之外义能推动该体系创新的动力因素，这些因素通过引致、诱导、驱动等方式，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产生推动作用，是办学体系联盟竞争优势获取的外部驱动力，主要包括：市场需求、外部竞争、信息技术和政府支持四种。
1.市场需求。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对于高等教育提供者而言，特别是从事现代远程高等教育的机构，他们所面对的市场需求无疑成为了自身所有教育创新活动的基本起点。对开放大学这一从广播电视大学转型后的新型大学体系，源白于各类学习者的多元市场需求也必然是拉动、牵引其办学体系创新的主要外部动力。如今刚刚处在转型之初十字路口的开放大学体系，只有围绕人力资源的市场需求进行自身教育产品的开发和针对性供给，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也只有预期到市场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才、需要什么样的教育资源，而自身义不能满足这种需求的时候，才会有足够的动力去拓展思路、创新方式和方法，并通过与其他相关利益主体开展合作，形成新的办学体系联盟。也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办学体系的创新，在资源建设、师资队伍、支持服务等方面彰显集合优势和联动优势，优化体系整体运作水平和效率，响应人力资源市场需求的动态变化，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不断寻求突破和可持续发展。
2.外部竞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机制是任何经营单位不可回避的资源配置方式。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成长起来的我国广播电视大学，也必然逐渐抛下转型为开放大学的光环，带着自身现代远程开放教育提供者的标签走到了市场经济的面前。这是一个存在诸多竞争者的领域，不再是当初电大“一家独大”的垄断市场了。因此，市场机制下的外部竞争压力也就成了激发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重要外部动力因素。在市场竞争压力下，依靠单一的“大学”是很难独善其身的，想象着原来固若金汤的办学系统依然能稳固如旧也是一厢情愿的事。开放大学要寻求体系的创新，必须在办学实践中将具有与自身同质性的或者异质性的其他相关利益主体纳入自身的体系之中。充分利用它们的资源和能力，通过与它们联动，发挥互补协同效应，促使开放大学体系伴随着创新集成活动而更加有效运转，营造出持续的发展动力。外部市场竞争对于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促进作用还表现在：一是促使开放大学战略联盟体系中各相关利益主体为获取长期的竞争优势而不断强化自身的危机意识与进取意识，不断更新观念，由内而外地自发地开展体系创新活动；二是促使开放大学战略联盟体系中各相关利益主体快速追踪教育市场，准确预测教育市场，精确把握未来的发展趋势，形成一个坚强的利益共同体。
3.信息技术。众所周知，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是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而不断发展的，信息技术和教育教学深度融合也已成为一种普遍共识和开放大学的能力建设理念。在当今新的信息技术不断变革、对生产力的促进作用越来越明显的背景下，开放大学及其所从事的现代远程教育不仅对外部信息技术的供给已经产生了更为迫切需求压力，而且也由此产生了体系创新的动力。信息技术的变革，让原本远距离的教学手段越来越先进，相对分离的学习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时空割裂的学习环境越来越人性化，从而促使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必须进行创新，否则就难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与发展。信息技术已经成为推动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重要驱动因素，这种动力作用有以下几种路径：一是新的信息技术能够诱使开放大学的办学战略联盟体系更有效地开展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创新，并将新的信息技术带来的教育产品供给投入到人力资源市场上去；二是新的信息技术的出现，会促使学习者改变学习方式和学习需求，会缩短开放大学办学体系的链条，这就会诱致该体系白发进行渐进性创新，为自身发展积累能量；三是信息技术具有一定的用户导向，在促进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同时，也会因为该体系的创新产生跟随作用，反过来推动信息技术在某个特定的领域进行创新，形成开放大学体系独有的技术支撑，这样形成一定的技术垄断，典型的就是平台优势，也形成一种新的体系创新动力。 4.政府支持。在中国，政府或者教育行政部门是开放大学体系形成的初始推动者，也是体系创新的政策提供者，开放大学的建设本身也是基于“政府主导”的模式进行的。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就要涉及到整合各行各业教育资源，谁能做到？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政府的责任和主导作用得不到彰显，这在目前是几乎不能想象的。依托电大系统组建开放大学，必须有政府层面的整合统筹，政府应着力提供政策制定、组织保证、经费投入这三个保障。也就是说，政府支持是推动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及其创新的重要支撑力。政府支持，其实也就是政策支持，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作用主要表现在政策激励与行为引导两个方面：一方面，政府的政策激励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不可或缺的重要动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注定会成为最重要的外部动力。政府通过制定政策激发各相关利益主体产生办学体系创新的欲望，产生探索办学体系创新的动力，也为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及创新提出要求，指明发展方向；另一方面，政府的行为或者政策，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带来了明显的纽带作用，可以在调动、整合、利用社会资源方面发挥重要的引导力。要知道，我国的开放大学并不是商业化运作的盈利性高校，依然属于政府官办的，开放大学自然也希望通过政府的主动或被动的撮合及推动，整合相关利益主体，共筑一个大一统的新的办学体系，形成一个战略联盟，以此来获取办学利益，形成核心竞争力。
（二）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因素
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是指存在于开放大学体系内部义能主动地诱使该体系不断创新的动力因素，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活动的内在行为动力，这也是开放大学办学体系联盟竞争优势获取的基本动力，主要包括：利益驱动、战略协同、内部激励和创新保障四种。
1.利益驱动。作为经济主体的社会角色，不管是个人还是机构，在采取某种社会行动时，都会受到某种利益的驱使，这是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从事远程教育的开放大学也不例外。因而，对于开放大学体系内的每一个利益相关者，对利益的诉求并实现利益必然是促使该体系进行创新性建设的内在驱动力，而且在所有内部动力中起着主导作用。如今，整个电大系统所关心的，就是市场经济机制产生的外部经济利益的驱动使得电大系统产生了一些不稳定因素，其关键就在目前的利益驱动机制失去了效能。所以，研究电大系统再造策略时首先就应该考虑“没有利益就没有动力，没有奖惩就没有活力”这个原则。当然，一个新的有活力的开放大学体系还不能停留在各级办学单位的层面上，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都应该得到保障，一方面，不要以为教育就是一个脱离了经济利益之外的神圣的行业，实现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利益最大化应该是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首要目标。体系内不同属性的主体，如政府、企业、合作高校、中介机构等要因利益分享机制的有效发挥形成互动，促使整个办学体系联盟可以产生协同效应，各利益主体之间的技术、人才、市场、信息等资源优势可以顺畅地得到整合和利用，产生并获取各自的办学收益。另一方面，切不可将利益单单指向经济收益，非经济的收益也是各利益相关者所关心的。体系创新就是要根据各主体各自的特点形成战略联盟契约机制，建立起激励约束机制，比如，合作体系内提供技术支持的企业可以通过开放大学体系将其技术创新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可以带来社会的认可，可以挖掘潜在的客户，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这可能比在该体系内获得经济收益更有价值。
2.战略协同。不管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形式，还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架构，都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整体战略设计，这是各利益主体之间形成协同效应的纽带。开放大学体系无论如何创新，都必须要求各相关利益主体清晰该体系的战略目标及战略规划，能够在理念上共享战略愿景，能够在行动上与该体系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和协同性。即使各利益主体的属性不同，背景差异巨大，在开放大学办学问题上也要统一于整个大学体系的顶层设计。而这样一个战略协同便对开放大学体系内各相关利益主体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取向起到引导作用。某种意义上，战略协同成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重要牵引力，但是这个牵引力是需要许多条件作为保障的，比如，如果不能在相关利益主体之间形成共同认可的“多边”的行为规范，如果不能形成一种群体价值观和共同遵守的办学理念，如果不能在办学实践中达成一种契约促使各类资源的有效配置，那么战略协同引力便不会最大限度地支持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实现。换句话说，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中，各相关利益主体都应该找准自己在体系创新链条中的角色定位，围绕整体战略，实现资源链条、技术链条、专业链条、师资链条、产业链条等的有机衔接。而一旦战略协同得以形成，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单独行为便会被牵引到群体行为上，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便会达到预期的目标，推动办学体系联盟科学运转。
3.内部激励。辩证唯物主义强调，内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内在依据，决定事物的性质和发展方向，而外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外部条件.通过内因起作用。也就是说，面对着一定的外部环境的时候，一个组织的真正发展的动力源白于组织内部，外部动力更多的是提供了一种机遇。著名管理学家切斯特·巴纳德强调“在所有类型的组织中，为成员提供恰当的激励成为压倒一切的任务”。所谓内部激励，是为了使开放大学体系内所有利益相关主体的行为与该体系的战略发展目标兼容，并可以充分发挥各利益相关主体的潜能而执行的一种制度框架。内部激励通过一系列具体的大家共同认可的行为规范以及按照各利益主体生存与发展的要求、价值观等要素设计出的激励约束制度及一揽子契约来运转。这种内部制度框架或者说是内部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就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在激励动力。从当前电大系统向开放大学体系转型的实践过程中，可以看到，起主导作用的还是电大系统内的发展诉求，这是激发开放大学体系升级发展的核心动力要素。比如地处我国西南边陲的云南广播电视大学就是通过激励内部士气、形成众志成城的开放大学创建氛围，突破各种外部阻力，打破了原来分崩离析的云南电大系统，创新机制而建立了新的云南开放大学体系，才得以加入到第一批开放大学建设试点行列的。 4.创新保障。对于开放大学体系而言，能够抓住现代远程教育市场的机遇，重新组织教育资源和相关要素，建立起效能更强、效率更高和费用更低的运行机制，从而推出新的教育产品、开辟新的教育市场、建立新的组织形态等一系列活动，就是体系创新。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一个综合的多元化的概念，是和合作办学、人才培养机制、办学投入模式、管理体制等分不开的。比如，可以寻求顶层设计上的重大突破，实现远程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沟通、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的衔接，实现学历证书教育与职业资格证书体系的互认，实现教育和产业的互动，实现学分银行的“立交桥”机制，实现教育产业和非教育产业的联姻等；还可以吸纳行业企业、教育机构、社会团体等组织的参与，整合多种教育资源，以开放、灵活、多样的方式，根据相应的条件和可能，采取联合组建、合作共建、自主新建等多种模式建设基层学院或学习中心，重组办学系统，优化开放大学办学体系；这些都有可能实现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但是办学体系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既必然要依赖于开放大学自身的创新能力，也需要各种内部的、外部的资源和条件的配合及保障。开放大学体系内部的发展意愿越强，越有可能形成创新的动力，其体系创新能力也越强，从而越有可能实现体系建设的创造性实践模式，对体系创新的保障力也就越大，对办学体系联盟协同过程稳定性的维护就越强，开放大学体系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就越强。
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模型
在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和动力因素分析的基础上，可以总结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模型。如图所示，驱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内外动力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内部动力是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直接动力，外部动力则通过作用于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二者交互作用，形成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综合动力因素组合，在这些内外动力因素的多元互动作用下，才能最终引致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
（一）在外部动力方面，市场需求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出发点，是驱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基础客观环境动力，也是办学体系创新的最终目标。外部竞争压力则通过教育市场的竞争导致出开放大学办学主体的危机感，从而刺激各利益相关主体进行体系创新的组织预期，变压力为动力。信息技术则通过几种不同的路径与现代远程教育深度融合，为开放大学体系积累连续的、高级化的技术竞争优势。政府支持则通过制定一系列有利于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政策法规，营造出体系创新的良好环境。在这四种外部动力共同作用下，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就形成了完备的外部动力机制，市场需求拉力是基础动力，外部竞争压力是刺激动力，信息技术推力是发展动力，政府支持撑力是整合动力。
（二）在内部动力方面，利益驱动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最根本内动力，在所有内部动力中起主导作用，是促使整个办学体系联盟产生协同效应的基础。战略协同强调开放大学体系内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共同期望，以形成长期、稳定、互惠、共生的协作关系，各自实现目标利益，共同彰显开放大学体系的社会价值。在利益获取预期的驱动下，在战略目标协同一致下，开放大学体系的内部激励动力，不管是经济利益方面的还是社会声誉方面的，成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能够顺利推进的制度规范保障；而创新保障体现了各利益相关主体间的核心能力和优势资源的融合程度，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顺利实现的核心能力保障。这四种内部动力实质上都是双向调节的，共同形成了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强大动力源泉。
开放大学体系的运行及其内部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客观存在的，但义可以主观能动地去改造，研究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无疑应从创新的动力机制人手，着重分析体系创新的内外部动力要素，搞清楚开放大学体系建设中的创新动力传导机理，目的是希望通过人为的外部干预和内部调控，提高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有效性。由于内部动力的存在，促使开放大学体系内部各要素主动地积累自身的体系创新能力，从而产生创新行为；而由于外部动力的作用，使得开放大学体系与时俱进地多角度开展创新行为，否则该体系就难以在现在竞争日益激烈的远程教育市场中获得可持续发展。
五、结束语
我国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实现电大系统转型升级以建立面向未来、与世界远程教育发展规律接轨的新型大学的需要，是提升开放大学核心竞争力、树立开放大学体系整体协同能力的需要，也是我国发展战略的选择。但是，从现有的“5 1”试点单位来看，实际效果并不好，在体制、机制、结构、法规等方面都面临着诸多困难和问题，体系建设及创新的进展缓慢，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体系创新动力机制的缺失，内部和外部的各动力要素不足，或是因为外部竞争束缚了手脚、政策支持力度不够、信息技术的使用不畅，也或是利益驱动机制不健全、内部激励动力不强、战略协同作用低效、保障能力不够等。面对这些问题，我国开放大学体系创新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要围绕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多管齐下以夯实内外部的动力要素。比如，要积极争取政府健全政策法规以创设良好的外部动力环境，规划和引导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模式；开放大学自身也要大胆探索体系创新试点实践以创造良好的内部动力环境，积极推进办学体制改革和管理模式、运行机制创新。唯有如此，才能为真正实现我国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铺平道路，才能将体系建设实践落实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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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掌握的文献来看，由于“开放大学体系”与“广播电视大学系统”之间具有紧密的继承和发展关系，很多研究“电大系统建设”的文献为探索“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支撑。在加强电大系统建设中需正确处理继承与创新、集权与分权、系统内合作与系统外合作、校本部办学与所属电大办学、电大系统与地方行政系统、加强管理与优质服务、扩大规模与提高质量、电大教育与网络教育、电大与奥鹏、电大教育与高职教育等十大关系，因此，创新体制机制便是开放大学系统建设的必由之路。电大系统若要推进整体转型并融入国家开放大学体系，应该在国家加快开放大学建设背景下围绕理念、实体、战略、顶层设计等角度谋划电大系统整体转型的路径选择。比如，实施垂直管理机制，便是开放大学加强系统建设的一种路径选择，这样可以进一步强化系统建设，提升系统品质，优化系统环境，发挥系统功能。内蒙古电大在筹建开放大学进程中，便基于现行的系统运行模式特征，着眼未来发展趋势，突破传统体制及模式的束缚，探索构建新系统的路径、确保系统畅通运行的职能划分及良好系统运行环境建立的策略，在突破中创新。笔者也曾从构建办学支持联盟的角度研究了推动办学模式及体系运营模式创新的问题。此外，上海开放大学系统建设的经验可以总结为用质量管理保证系统的规范、用文化建设营造系统的氛围、用凝聚力工程促进系统的发展、用共享共赢机制推动系统的建设。但是不管如何，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建设都必须坚持大学的属性，在办学定位上凸显终身教育体系运行的宗旨，与普通高校错位发展，实行优质资源整合并共享，并形成独有的远程开放大学文化。2014年7月，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组织了中国特色开放大学体系的建立与发展研讨会，就开放大学体系创新问题，也提出要充分发挥社会各方面和高等学校的积极性，在自愿互利、合作共赢的基础上组成新的开放大学联盟。
总之，尽管很多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广播电视大学的系统建设，但是关于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研究仍然是当前非常关键的主题，是“办好开放大学”这一国家教育发展战略成败的决定性问题。只有创新，才能让我国这样一个远程教育巨型系统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本文正是着眼于此，拟研究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外部动力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机理，从整体上系统性地把握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并针对存在的不足和问题提出政策建议以指导具体办学实践。
二、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分析
毫无疑问，系统办学是广播电视大学的特色和优势所在，也是转型发展之后的开放大学的发展基础，只是“系统”和“体系”有着明显不同的内涵。笔者曾分析了“电大系统”和“开放大学体系”的区别，指出目前电大系统所遇到的问题必须站在“开放大学体系”的高度上才能解决，并且强调，“办好开放大学”不仅仅是探索出“开放大学模式”，更重要的是有必要架构出一个开放的、运行健康的、有现代远程教育优势的、富含多种特色的、能满足继续教育要求的、适应学习者多样化学习要求的开放大学体系。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在逻辑上应该是由各种不同类型、不同性质、不同层次和不同功能的教育机构以及提供相关服务和保障的非教育机构相互联系而构成的一个以现代远程教育为主要使命的集合。
就现在的电大系统而言，尽管在外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该系统还是沿着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典型的“二元结构”管理模式在运行，地方电大的人、财、物隶属地方行政管理系统，而其教学管理业务却隶属中央电大，从而使得电大系统与地方行政系统在地方电大这一层面上实现二元交叉。这显然已经不能满足我国开放大学的未来发展需要，需要体系创新，由内而外或者由外而内，用某种动力或者动力组合，打破目前这种看似平衡实则严重失衡的运行模式，这就需要研究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源动力在哪里。本文所谈的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就是研究激发开放大学体系内部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动机和诉求，并将这种动机和诉求转化为实现开放大学体系办学目标的推动力，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分析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 开放大学体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该体系中存在着诸多利益主体，国家开放大学、省级开放大学、省级电大及其下属的分校、工作站等成为当然的利益主体，但是这个体系应该是“开放合作、多元发展”的系统，政府、企业、合作高校、科研院所等也都是一些基本利益主体。而且，这些开放大学体系中的各相关利益主体都具有自身的核心能力。开放大学（电大）的核心能力体现在已经存在的庞大系统、对教育政策的获取、开放教育的品牌、教学能力建设、学习支持服务等方面，能够充分释放政策的优势，开发出符合市场需求的专业和课程，培养实用技能型高素质人才。政府的核心能力体现在拥有教育政策的制定权、教育资源的宏观调控权，可以为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提供强有力的政策支持，可以引导教育资源的配置，促进教育资源的整合。企业的核心能力体现在需求创造、技术开发、市场洞察力等方面，能够引导开放大学的人才培养符合市场需求，并提供人才吸纳蓄水池。合作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核心能力主要体现在拥有丰富的高水平教育资源，可以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提供强有力的外部智力保障。
在开放大学提供现代远程教育的实践进程中，其办学体系中的各相关利益主体投入各自的优势资源，发挥各自的能力，在共同进行远程教育办学体系创新活动，其实质是管理模式创新、运行机制创新、教育方式创新和技术手段创新的结合与互动，是现代远程教育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深度融合。换句话说，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实质是以开放大学为基本载体的诸多利益主体为实现现代远程开放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而开展的大跨度整合的创新战略联盟组织形式，其动力形成的方向和目标是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综合实力和办学核心竞争力不断优化，最终获取整个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办学联盟）的竞争优势。而中央电大向国家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首要考虑的是办学体系创新和信息技术推动的结合，是以“心”和“芯”为“双核驱动”的，前者注重的是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后者注重的是现代信息技术的支撑。笔者曾提出的由战略协同、组织协同、文化协同、资源协同、契约协同等所构成的开放大学体系的协同能力，其实质也就是基于开放大学体系中多元主体优势资源互补与整合而形成的彼此间的核心能力的互补与融合。
其实，开放大学体系形成这个核心能力的互补与融合过程，就是提高开放大学体系整体协同创新能力、建立办学联盟竞争优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教育资源的创新和动力要素的创新得到有效汇聚，它们通过突破各相关利益主体间的壁垒，充分释放出彼此间各种创新要素的活力，以创造办学体系内外部的协同效应，获取办学体系的整体竞争优势。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正是能够引发各相关利益主体之间整合各类资源、协调各种要素关系，不断激发整个体系产生协同行为的外部驱动力与内部激励力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从而形成了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模式。
三、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因素分析
开放大学办学体系的发展非单个动力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多种因素交互作用引致的，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也既不仅是外部控制的，也不仅是内部控制的，而是外部作用力和内部作用力交织作用的结果。
（一）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外部动力因素
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外部动力是指存在于开放大学体系之外义能推动该体系创新的动力因素，这些因素通过引致、诱导、驱动等方式，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产生推动作用，是办学体系联盟竞争优势获取的外部驱动力，主要包括：市场需求、外部竞争、信息技术和政府支持四种。
1.市场需求。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对于高等教育提供者而言，特别是从事现代远程高等教育的机构，他们所面对的市场需求无疑成为了自身所有教育创新活动的基本起点。对开放大学这一从广播电视大学转型后的新型大学体系，源白于各类学习者的多元市场需求也必然是拉动、牵引其办学体系创新的主要外部动力。如今刚刚处在转型之初十字路口的开放大学体系，只有围绕人力资源的市场需求进行自身教育产品的开发和针对性供给，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也只有预期到市场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才、需要什么样的教育资源，而自身义不能满足这种需求的时候，才会有足够的动力去拓展思路、创新方式和方法，并通过与其他相关利益主体开展合作，形成新的办学体系联盟。也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办学体系的创新，在资源建设、师资队伍、支持服务等方面彰显集合优势和联动优势，优化体系整体运作水平和效率，响应人力资源市场需求的动态变化，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不断寻求突破和可持续发展。
2.外部竞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机制是任何经营单位不可回避的资源配置方式。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成长起来的我国广播电视大学，也必然逐渐抛下转型为开放大学的光环，带着自身现代远程开放教育提供者的标签走到了市场经济的面前。这是一个存在诸多竞争者的领域，不再是当初电大“一家独大”的垄断市场了。因此，市场机制下的外部竞争压力也就成了激发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重要外部动力因素。在市场竞争压力下，依靠单一的“大学”是很难独善其身的，想象着原来固若金汤的办学系统依然能稳固如旧也是一厢情愿的事。开放大学要寻求体系的创新，必须在办学实践中将具有与自身同质性的或者异质性的其他相关利益主体纳入自身的体系之中。充分利用它们的资源和能力，通过与它们联动，发挥互补协同效应，促使开放大学体系伴随着创新集成活动而更加有效运转，营造出持续的发展动力。外部市场竞争对于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促进作用还表现在：一是促使开放大学战略联盟体系中各相关利益主体为获取长期的竞争优势而不断强化自身的危机意识与进取意识，不断更新观念，由内而外地自发地开展体系创新活动；二是促使开放大学战略联盟体系中各相关利益主体快速追踪教育市场，准确预测教育市场，精确把握未来的发展趋势，形成一个坚强的利益共同体。
3.信息技术。众所周知，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是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而不断发展的，信息技术和教育教学深度融合也已成为一种普遍共识和开放大学的能力建设理念。在当今新的信息技术不断变革、对生产力的促进作用越来越明显的背景下，开放大学及其所从事的现代远程教育不仅对外部信息技术的供给已经产生了更为迫切需求压力，而且也由此产生了体系创新的动力。信息技术的变革，让原本远距离的教学手段越来越先进，相对分离的学习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时空割裂的学习环境越来越人性化，从而促使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必须进行创新，否则就难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与发展。信息技术已经成为推动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重要驱动因素，这种动力作用有以下几种路径：一是新的信息技术能够诱使开放大学的办学战略联盟体系更有效地开展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创新，并将新的信息技术带来的教育产品供给投入到人力资源市场上去；二是新的信息技术的出现，会促使学习者改变学习方式和学习需求，会缩短开放大学办学体系的链条，这就会诱致该体系白发进行渐进性创新，为自身发展积累能量；三是信息技术具有一定的用户导向，在促进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创新的同时，也会因为该体系的创新产生跟随作用，反过来推动信息技术在某个特定的领域进行创新，形成开放大学体系独有的技术支撑，这样形成一定的技术垄断，典型的就是平台优势，也形成一种新的体系创新动力。 4.政府支持。在中国，政府或者教育行政部门是开放大学体系形成的初始推动者，也是体系创新的政策提供者，开放大学的建设本身也是基于“政府主导”的模式进行的。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就要涉及到整合各行各业教育资源，谁能做到？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政府的责任和主导作用得不到彰显，这在目前是几乎不能想象的。依托电大系统组建开放大学，必须有政府层面的整合统筹，政府应着力提供政策制定、组织保证、经费投入这三个保障。也就是说，政府支持是推动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及其创新的重要支撑力。政府支持，其实也就是政策支持，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作用主要表现在政策激励与行为引导两个方面：一方面，政府的政策激励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不可或缺的重要动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注定会成为最重要的外部动力。政府通过制定政策激发各相关利益主体产生办学体系创新的欲望，产生探索办学体系创新的动力，也为开放大学体系建设及创新提出要求，指明发展方向；另一方面，政府的行为或者政策，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带来了明显的纽带作用，可以在调动、整合、利用社会资源方面发挥重要的引导力。要知道，我国的开放大学并不是商业化运作的盈利性高校，依然属于政府官办的，开放大学自然也希望通过政府的主动或被动的撮合及推动，整合相关利益主体，共筑一个大一统的新的办学体系，形成一个战略联盟，以此来获取办学利益，形成核心竞争力。
（二）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因素
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是指存在于开放大学体系内部义能主动地诱使该体系不断创新的动力因素，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活动的内在行为动力，这也是开放大学办学体系联盟竞争优势获取的基本动力，主要包括：利益驱动、战略协同、内部激励和创新保障四种。
1.利益驱动。作为经济主体的社会角色，不管是个人还是机构，在采取某种社会行动时，都会受到某种利益的驱使，这是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从事远程教育的开放大学也不例外。因而，对于开放大学体系内的每一个利益相关者，对利益的诉求并实现利益必然是促使该体系进行创新性建设的内在驱动力，而且在所有内部动力中起着主导作用。如今，整个电大系统所关心的，就是市场经济机制产生的外部经济利益的驱动使得电大系统产生了一些不稳定因素，其关键就在目前的利益驱动机制失去了效能。所以，研究电大系统再造策略时首先就应该考虑“没有利益就没有动力，没有奖惩就没有活力”这个原则。当然，一个新的有活力的开放大学体系还不能停留在各级办学单位的层面上，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都应该得到保障，一方面，不要以为教育就是一个脱离了经济利益之外的神圣的行业，实现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利益最大化应该是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首要目标。体系内不同属性的主体，如政府、企业、合作高校、中介机构等要因利益分享机制的有效发挥形成互动，促使整个办学体系联盟可以产生协同效应，各利益主体之间的技术、人才、市场、信息等资源优势可以顺畅地得到整合和利用，产生并获取各自的办学收益。另一方面，切不可将利益单单指向经济收益，非经济的收益也是各利益相关者所关心的。体系创新就是要根据各主体各自的特点形成战略联盟契约机制，建立起激励约束机制，比如，合作体系内提供技术支持的企业可以通过开放大学体系将其技术创新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可以带来社会的认可，可以挖掘潜在的客户，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这可能比在该体系内获得经济收益更有价值。
2.战略协同。不管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形式，还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架构，都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整体战略设计，这是各利益主体之间形成协同效应的纽带。开放大学体系无论如何创新，都必须要求各相关利益主体清晰该体系的战略目标及战略规划，能够在理念上共享战略愿景，能够在行动上与该体系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和协同性。即使各利益主体的属性不同，背景差异巨大，在开放大学办学问题上也要统一于整个大学体系的顶层设计。而这样一个战略协同便对开放大学体系内各相关利益主体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取向起到引导作用。某种意义上，战略协同成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重要牵引力，但是这个牵引力是需要许多条件作为保障的，比如，如果不能在相关利益主体之间形成共同认可的“多边”的行为规范，如果不能形成一种群体价值观和共同遵守的办学理念，如果不能在办学实践中达成一种契约促使各类资源的有效配置，那么战略协同引力便不会最大限度地支持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实现。换句话说，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中，各相关利益主体都应该找准自己在体系创新链条中的角色定位，围绕整体战略，实现资源链条、技术链条、专业链条、师资链条、产业链条等的有机衔接。而一旦战略协同得以形成，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单独行为便会被牵引到群体行为上，开放大学体系创新便会达到预期的目标，推动办学体系联盟科学运转。
3.内部激励。辩证唯物主义强调，内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内在依据，决定事物的性质和发展方向，而外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外部条件.通过内因起作用。也就是说，面对着一定的外部环境的时候，一个组织的真正发展的动力源白于组织内部，外部动力更多的是提供了一种机遇。著名管理学家切斯特·巴纳德强调“在所有类型的组织中，为成员提供恰当的激励成为压倒一切的任务”。所谓内部激励，是为了使开放大学体系内所有利益相关主体的行为与该体系的战略发展目标兼容，并可以充分发挥各利益相关主体的潜能而执行的一种制度框架。内部激励通过一系列具体的大家共同认可的行为规范以及按照各利益主体生存与发展的要求、价值观等要素设计出的激励约束制度及一揽子契约来运转。这种内部制度框架或者说是内部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就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在激励动力。从当前电大系统向开放大学体系转型的实践过程中，可以看到，起主导作用的还是电大系统内的发展诉求，这是激发开放大学体系升级发展的核心动力要素。比如地处我国西南边陲的云南广播电视大学就是通过激励内部士气、形成众志成城的开放大学创建氛围，突破各种外部阻力，打破了原来分崩离析的云南电大系统，创新机制而建立了新的云南开放大学体系，才得以加入到第一批开放大学建设试点行列的。 4.创新保障。对于开放大学体系而言，能够抓住现代远程教育市场的机遇，重新组织教育资源和相关要素，建立起效能更强、效率更高和费用更低的运行机制，从而推出新的教育产品、开辟新的教育市场、建立新的组织形态等一系列活动，就是体系创新。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一个综合的多元化的概念，是和合作办学、人才培养机制、办学投入模式、管理体制等分不开的。比如，可以寻求顶层设计上的重大突破，实现远程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沟通、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的衔接，实现学历证书教育与职业资格证书体系的互认，实现教育和产业的互动，实现学分银行的“立交桥”机制，实现教育产业和非教育产业的联姻等；还可以吸纳行业企业、教育机构、社会团体等组织的参与，整合多种教育资源，以开放、灵活、多样的方式，根据相应的条件和可能，采取联合组建、合作共建、自主新建等多种模式建设基层学院或学习中心，重组办学系统，优化开放大学办学体系；这些都有可能实现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但是办学体系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既必然要依赖于开放大学自身的创新能力，也需要各种内部的、外部的资源和条件的配合及保障。开放大学体系内部的发展意愿越强，越有可能形成创新的动力，其体系创新能力也越强，从而越有可能实现体系建设的创造性实践模式，对体系创新的保障力也就越大，对办学体系联盟协同过程稳定性的维护就越强，开放大学体系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就越强。
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模型
在对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形成和动力因素分析的基础上，可以总结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模型。如图所示，驱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内外动力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内部动力是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直接动力，外部动力则通过作用于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动力，二者交互作用，形成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综合动力因素组合，在这些内外动力因素的多元互动作用下，才能最终引致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
（一）在外部动力方面，市场需求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出发点，是驱动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基础客观环境动力，也是办学体系创新的最终目标。外部竞争压力则通过教育市场的竞争导致出开放大学办学主体的危机感，从而刺激各利益相关主体进行体系创新的组织预期，变压力为动力。信息技术则通过几种不同的路径与现代远程教育深度融合，为开放大学体系积累连续的、高级化的技术竞争优势。政府支持则通过制定一系列有利于推进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政策法规，营造出体系创新的良好环境。在这四种外部动力共同作用下，开放大学体系创新就形成了完备的外部动力机制，市场需求拉力是基础动力，外部竞争压力是刺激动力，信息技术推力是发展动力，政府支持撑力是整合动力。
（二）在内部动力方面，利益驱动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最根本内动力，在所有内部动力中起主导作用，是促使整个办学体系联盟产生协同效应的基础。战略协同强调开放大学体系内各相关利益主体的共同期望，以形成长期、稳定、互惠、共生的协作关系，各自实现目标利益，共同彰显开放大学体系的社会价值。在利益获取预期的驱动下，在战略目标协同一致下，开放大学体系的内部激励动力，不管是经济利益方面的还是社会声誉方面的，成为开放大学体系创新能够顺利推进的制度规范保障；而创新保障体现了各利益相关主体间的核心能力和优势资源的融合程度，是开放大学体系创新顺利实现的核心能力保障。这四种内部动力实质上都是双向调节的，共同形成了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内部强大动力源泉。
开放大学体系的运行及其内部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客观存在的，但义可以主观能动地去改造，研究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无疑应从创新的动力机制人手，着重分析体系创新的内外部动力要素，搞清楚开放大学体系建设中的创新动力传导机理，目的是希望通过人为的外部干预和内部调控，提高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有效性。由于内部动力的存在，促使开放大学体系内部各要素主动地积累自身的体系创新能力，从而产生创新行为；而由于外部动力的作用，使得开放大学体系与时俱进地多角度开展创新行为，否则该体系就难以在现在竞争日益激烈的远程教育市场中获得可持续发展。
五、结束语
我国开放大学体系创新是实现电大系统转型升级以建立面向未来、与世界远程教育发展规律接轨的新型大学的需要，是提升开放大学核心竞争力、树立开放大学体系整体协同能力的需要，也是我国发展战略的选择。但是，从现有的“5 1”试点单位来看，实际效果并不好，在体制、机制、结构、法规等方面都面临着诸多困难和问题，体系建设及创新的进展缓慢，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体系创新动力机制的缺失，内部和外部的各动力要素不足，或是因为外部竞争束缚了手脚、政策支持力度不够、信息技术的使用不畅，也或是利益驱动机制不健全、内部激励动力不强、战略协同作用低效、保障能力不够等。面对这些问题，我国开放大学体系创新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要围绕体系创新的动力机制，多管齐下以夯实内外部的动力要素。比如，要积极争取政府健全政策法规以创设良好的外部动力环境，规划和引导开放大学体系创新的模式；开放大学自身也要大胆探索体系创新试点实践以创造良好的内部动力环境，积极推进办学体制改革和管理模式、运行机制创新。唯有如此，才能为真正实现我国开放大学体系的创新铺平道路，才能将体系建设实践落实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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