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需要想象的空间

来源 :中华儿女·书画名家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iamfl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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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传统艺术的意象性或者写意性,都有形无形地对张新权的油画产生了影响,但他在运用这些技巧时,即使在平面性的描写中,也始终没有忘记油画语言的特性:形的结构、色彩的美感和“调性”,以及空间形态等。张新权在看似自由、随性随兴的涂抹中,善于呈现他匠心独运的构思,展示出他对油画艺术的当代性敏锐而独到的理解和认知。他的油画创作的价值,远不在“为工业文明造像”,而是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能赋予油画语言以具有独立个性的表达方式。
  
  从苏州火车站打车到张新权画室的途中,一路看到的是苏州古城墙、苏州博物馆、拙政园、狮子林、平江路……这些闻名遐迩的名胜的指示牌,令人顿时感觉到姑苏古城文脉的厚重与绵延。
  张新权的画室在苏州老城的一个创意园中,从画室窗外望去皆是粉墙黛瓦,这让久在高楼林立中生活的我感到分外的放松与亲切……
  
  SHMJ:您现在都在苏州画画?
  张新权:没课没事的时候会在这个画室。
  
  SHMJ:您是去年从苏大调到南艺的吧?
  张新权:是的,2010年下半年就正式调过去了。
  
  SHMJ:现在还在苏州大学带研究生吗?
  张新权:不带了,我在苏州大学的最后一届学生已经带完了。苏大的教学任务都完成了。
  
  SHMJ:这几张大画都是最近创作的?
  张新权:是的,最近时间比较紧张,要准备几个展览。
  
  (记者拿起相机准备拍照,张老师开玩笑说:“拍照不要拍我抽烟的啊,文明感稍欠哦!哈哈。”)
  SHMJ:您这个画的是什么?是一个新的系列吗?以前好像没见过……
  
  (记者指着一幅正在画架上的作品问到)
  张新权:这个画的是“田湾核电站”,为江苏省重大题材画的,是任务吧。
  
  SHMJ:您这画不像是任务之作啊,很放松,视角很独特。
  张新权:哈哈,尽量和传统的手法区别一下。任务归任务,肯定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视角、构图以及作品的架构对于一幅画来说是很重要的,基本上要通过想象加工,是想象的视角。
  
  SHMJ:不仅构图,您作品中的用色、笔触都很特别,尤其是在灰朦朦的底色中跳出一抹鲜亮,看起来很刺激。这种绿色让我想起了您上次在越南写生的那批作品,用绿色特别多而且特别纯。
  张新权:那批画你看过吧?我这儿还有几幅,给你看看。
  
  (说罢,张新权起身走向存画架,取出了几幅今年一月份在越南写生的作品,那鲜亮的颜色就像刚刚新鲜“出炉”的一样,南国气息很浓)
  
  SHMJ:当回顾您艺术风格的演变时,可以发现2003年之前您的作品还是乡土气息很浓的,《十里洋场》这一作品可以说是您艺术风格变化的一个分水岭,从个人风格包括题材等各方面都是突变甚至是一种蜕变。
  张新权:这个问题似乎是我绕不过去的问题,只要一谈,就会遇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对这个问题都比较好奇。怎么说呢,比如有些人一开始就一直向某个风格倾斜,而我从《十里洋场》之后似乎一下褪去了过去的风格,开始把我带入了一个新的视觉领域吧。
  
  SHMJ: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呢?
  张新权:其实我对都市以及过去的老城市一直都保持着一种特别的兴致,那种逝去的景观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我一直在从老照片、影视资料以及过去的文字中去了解那个时代的都市,我们不可能和过去完全割裂掉。历史也是如此,考古发现是从文物等等中间去分析当时的文化和习惯,而我是从历史的图像资料里探究和感悟那个时代的气息,寻求我所需要的东西。自然景观变化不是很大,但是人文景观的变化却是巨大的,比如上海外滩,从无到有,在中西交汇的语境中悄然出现,它的变化是巨大的和前所未有的。上海的都市风貌人文景观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典型,同时它又区别于中国当时其它的一些地方。而且上海当时的风貌目前还清晰可见。
  
  SHMJ:这样会让我们直观的感受到与历史的联系。
  张新权:是,比如百老汇,目前还在,它依然故我,虽然现在它外部的环境和氛围已经改变了,但是它从前的历史景观却是独一无二的。上海作为当时的开埠城市,那种现代的、时尚的气息是非常浓厚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上海都是中国最现代最时尚的都市。它不仅引领中国工业文明的现代化,同时也引领着中国的时尚潮流。它在中国是一个重中之重的城市,所以我一直在关注这种大都市的过去和当下。
  
  SHMJ:一直在关注,为什么直到2003年才去尝试表现呢?
  张新权: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都市题材的绘画表现难度非常的大,所以一直没有这样的机缘去尝试。2003年以前更多的还是一些主题性的创作,画一些适合展览的作品。在画院工作期间,真正的创作时间也比较少,社会性的工作比较多,多是组织展览,联系画家。1996年来到苏州,进入高校工作,创作思考的时间就比较多了,同时苏州作为一个水乡的典型,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新鲜感。每天身临其境不可能不受环境的影响,但是画水乡画园林觉得还不能表达抒发自己心中的那种情怀。总是小桥流水、轻舟划过的,心灵的感觉一直打不开。到了2002年,也是一个比较偶然的机会,一个上海的朋友,让我帮忙画一张老上海的油画,然后给了我一张老上海外滩景观的图片,是个黑白复印件。这个复印件我还留着呢。
  
  (张新权从柜子里找出复印件,展示给我们看)
  SHMJ:这可能是一种机缘吧!
  张新权:有时候这个不知道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机缘或者说是一种必然,事情已过去谁也说不清了。更主要的可能是我对这个题材一直都很感兴趣。当时心想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用油画表现出来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一段历史可以从各种角度去反映,每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很愿意去尝试。于是就开始收集各种资料,慢慢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努力去还原到当时那种语境中去,有的时候人需要想象,艺术创作更离不开想象,无论是音乐、美术还是文学,当然每个人的想象空间是不一样的。后来就开始画了,画到一半感觉就来了,有种声音就告诉自己就应该朝这个方向走。画出来之后,朋友、同事都认为很好,而且很少见过这样的表现方式。第二年正好是中国油画展,我又在第一张的基础上重新画了一张,因为有第一张的基础,画得就相对成熟一点。
  
  SHMJ:这其实是一种契合,您找到了自己感兴趣并适合自己的题材,而这种题材又恰恰能够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张新权:兴趣是很重要的,有兴趣才能画下去。而且我画画也不是从表面到表面,这样也没意思,这样就和照相机没什么区别了。要把握形与形之间的规则、变化和节奏,还要把握视觉的逻辑和推断,色彩更可以主观化,比如绿的海,红的烟,这些作为绘画表达都可以。
  
  SHMJ:您画中红色的烟和绿色的海在艺术处理上极具您个人的艺术个性。
  张新权:都是一种主观的表达。一般情况下人们觉得红配绿往往比较俗,沈行工先生就曾和我讲过“红和绿是一块玉”,这话我记得很清楚。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都有着两面性,就看你怎么表达它了。
  
  SHMJ:您在“金陵百家展览”获金奖的作品《雪龙号》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抹厚重的桃红色笔挺的垂直下来,把“雪龙号”的威武雄壮表现得淋漓尽致,海水又用了稀释随意的大笔触,对比非常强烈。
  张新权:绘画创作肯定要通过思考来完成。艺术之所以是艺术,就是它有思想性在里面,否则它就只剩下技术了。绘画艺术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能不断打开人们视觉思维新的领域和新的感受。
  
  SHMJ:是否可以理解为技术与素材只是您艺术思想表达的载体?
  张新权:可以这么说,技术不能没有,技术是基础,但技术应该服务于艺术,这里面需要有自己独特而鲜明的个性,既挖掘深度,又挖掘个性。艺术应该是主观的表达画家的情感,而不仅仅是对事物的描摹,否则就是一种“被动论”。主观情感的表达有无限的未知性,这个是我的兴趣所在,也是我不断探究的动力。
  
  SHMJ:像《致远舰》,您画中船身通体用的红色,那种战争的惨烈与悲壮一下就出来了,怎么想起来用红色呢?
  张新权:我想可能是一种艺术直觉吧!致远舰与邓世昌的故事广为人知,特别是在甲午海战这个历史背景下,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我只是直接描摹复制,不足以表达自身的感受与情怀,找到适合画面语言的因素和成分,把它们整合起来,这样才能渐渐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而且画的时候不能患得患失,不能拖泥带水。
  
  SHMJ:您画画应该是属于“激情派”的吧?
  张新权:哈哈,画画要有激情。感性和理性要碰撞才有火花,才有高潮。就像戏剧一样,如果没有高潮那就会索然无味。演员表演的过程中,有的时候需要娓娓道来,有的时候需要慷慨激昂,有的时候就是随便撂出几句话来,似有似无。类似国画理论中的“意到笔不到”。
  
  SHMJ:马蒂斯是最早用纯色画画的画家,他是否对您有所启发?
  张新权:马蒂斯和毕加索一样,改变了人们对绘画的惯性思维,马蒂斯把绘画的三维空间转化为二维的、平面的。接受马蒂斯有个过程,要结合实践,反复看反复读,自己不作为或者作为不到一定程度的就很难去理解那些大家的作品。从画面的认识上讲就是需要自己亲身亲历的感受才行,这样才能对这些经典的作品有所认知或有所感悟。这些经典的作品有可知性和不可知性,这些不可知性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它能让人不断的去探究去研究,就像音乐创作中的七个音符,可以有无穷无尽的组合。
  
  SHMJ:您对音乐、戏剧这些绘画之外的艺术门类也很关注。
  张新权:作为画家,要保持一种高度的敏感,需要广泛的去感悟。
  
  SHMJ:听说您平时特别喜欢听交响乐?
  张新权:交响乐这种缜密的结构和宏大的叙事,确实让人震撼。而且音乐本身就是人们有感而发创造的。它能给人带来振奋的力量和其它各种感受。能把音符转化为力量确实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SHMJ:流行歌曲您听么?
  张新权:也听,有选择的听。有些歌听一两遍就没意思了,不过周杰伦的歌我很喜欢。他的歌里面的音调和歌词非常耐听,有一种明显的空间感和画面感,比如以前的《半岛铁盒》《大上海1943》等,似乎每一句歌词都能映射出一个画面,周杰伦演绎的方式方法确实很特别,他和歌词作者方文山的合作是珠联璧合,他在流行音乐界形成了自己独到的风格,独树一帜。
  
  SHMJ:一般年长的人都比较排斥周杰伦的歌,说他咬字不清,都是同一个调调,听不懂。
  张新权:为什么非要听懂呢?就像有人问毕加索,说看不懂他的画,毕加索就反问鸟叫声你喜欢听吗?能听懂吗?问者顿时语塞。有些东西没必要打破砂锅,世界本来就是虚实相间、昼夜并存的,关键是去悟。而这种悟是整体的,就像绘画中的色彩一样,绝对不是孤立的,而是一种整体的感悟和表达,再说,听不懂是由于长期框在某种听觉模式的缘故,当换一种声音时就不习惯了,甚至排斥了,周杰伦的歌认真听也听得懂。艺术讲求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嘛。
  
  SHMJ:您介意别人称您为风景画家吗?
  张新权:美术史上的大师科罗、塞尚等都以风景绘画著称,而莫兰迪描绘的多是坛坛罐罐,我这十来年的创作主要表现风景题材,能被称为风景画家十分荣幸。但是我想我的这种风景更侧重于主体对景观客体的某种感受和理解,而不是表面上的客观叙事。画历史题材不仅仅是为了反映历史,也不是为了图解某些表层的现象,我想挖掘后面更深层的东西。同时借助这些题材,来挖掘绘画性的东西。
  
  SHMJ:每个画面背后呈现出画家的主观思想不一样。
  张新权:不仅是主观思想,更重要的是画家的感悟力。有的人很敏感,有的人很模糊,有的人表现不出来。有时候找到了那个敏感点,就像你说的找到了契合点。如果一直找不到这种契合点的话,就变成一种重复和累积了。每画一幅画都应该努力去研究或者解决问题,我画《都市系列》、《海魂系列》都是试图用多角度多方位的视角和方式去分析或者所谓的研究,如果不这样多角度的研究,而只是盯着一点搞,难免作茧自缚,鲍勃•迪伦曾说,“世界上没有比变化更加稳定的东西了”。
  
  SHMJ:您在一直在尝试不同的表达方式。
  张新权:嗯,在努力,一开始大家知道我是通过表现“老上海”的作品,这都是属于《都市系列》的,后来我又创作了《海魂系列》,还有一些小品,也归为一个系列,比如摩托车、汽车、汽艇等等,但不管怎样变换,都在表现工业文明的范畴,在一个大的轨迹和范围里面。
  
  SHMJ:您有一幅表现旧巴士的作品,一个又锈又破的巴士“屁股”孤零零的在画面的中央,能感受到一种您对工业文明的思考。
  张新权:对,但是我画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用其视觉因素而不是表面的形态,我只拾取我自己需要的,不需要的直接过滤掉,不去表达。
  
  SHMJ:这是一个为我所用的提纯的过程。
  张新权:就好像进行一种化学反应一样,在画面表达的过程中把它变成另外一种物质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会有许多偶然的东西出现,这个时候就要敏锐的抓住,分辨出那个是好的、适合自己的,哪个是不好的,不能用的。兴趣应服从于大的追索,否则易误入歧途。中国绘画中有“有法”“无法”说,从“无法”到“有法”相对容易,但是从“有法”再到“无法”是一种境界,需要一番修炼。
  
  SHMJ:这种修炼也会包含着对于过去经典艺术的借鉴吧?
  张新权:我们想把一件事情做好做成功,一定要朝有巨大成就的人身上找原因。这个学习的过程中有的要认真研究明白,有的研究不明白的就不要研究了,去粗取精,就悟去吧。比如说毕加索,有谁能真正看懂呢?但是他为什么会在美术史上有这样的地位呢?我觉得不在于他的技术如何高超,而是他的作品打破了人们的常规的思维模式和对事物程式化的认识,或者说一种套路,这样就把人的思维打开了。多看优秀的东西,研究优秀的东西,这样会潜移默化的引领你,去揣摩去分析那些人类的精华,这样对培养自己的鉴别力大有益处,近朱者赤嘛。
  
  SHMJ:画家一定要保持一种思考的状态。
  张新权:是的,画画是一个比较个人的事情,所以作为一个画家,如果不是太忙,一定要每天到画室去,画家脑中一定要清楚自己的想法。而且要有画画的状态,画也是靠养的,一定要有自己的气场在里面,否则很难融入到画室的环境中,不然它也不会接受你。
  
  SHMJ:您将在中国美术馆个展中展出的作品都是近期创作的?还是一个整体的回顾?
  张新权:基本上都是2003年以后创作的。
  
  SHMJ:您最近创作了一批《姑苏系列》的作品吧?
  张新权:《姑苏系列》应该也包含在我的《都市系列》里面,但是这个系列也是酝酿了很长时间。
  
  SHMJ:画中的苏州应该不是现在的苏州,画中的那种苍凉与怀旧就像发黄的老照片一样。
  张新权:画的不是现在的感觉。
  
  SHMJ:空调上贴的老照片是您从前拍的吗?
  张新权:呵呵,不是,是上世纪30年代拍摄的,那是我母亲和我外公外婆一家人。前段时间有家杂志采访我,问我喜欢什么,我说我喜欢老照片,他说为什么喜欢老照片呢?我说:“因为它让我浮想联翩”。
  
  SHMJ:感觉您很怀旧!应该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忆吧!
  张新权:怀旧的情节对于我们这一代应该都会有,因为经历的时代相对多一点吧,经历的时期多,反差也比较大,会有这种情节。有时想想过去也挺好的,过去的那种心灵的单纯与轻松现在已经没有了,所以我只能在作品中表达这个世界了。
  
  SHMJ:感谢您能接受《书画名家》的采访,也预祝您画展成功!
  张新权:谢谢!
  
  张新权
  1962年2月生于山东,1983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为南京艺术学院油画系主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油画学会理事。
  主要作品:
  《信号台》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铜奖中国美术馆 2004
  《码头》入选“精神与品格──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究展” 中国美术馆 2006
  《十里洋场》入选“第三届中国油画展精选作品展” 中国美术馆 2003
  《风云十六铺》入选“中国百家金陵油画展” 2006
  《阳光水乡》获第九届全国美展优秀奖中国美术馆 1999
  《忆沂蒙》《腊月的晴日》分别入选第七、第八届全国美展1989.1994
  《陆巷码头》入选“中国油画写生作品汇展”中国美术馆 2008
  《巡逻艇》入选“拓展与融合──中国现代油画研究展” 中国美术馆 2008
  《致远舰》第十一届全国美展获奖提名中国美术馆 2009
  《喘息》参加“研究与超越──第二届中国小幅油画作品展” 中国美术馆 2010
  《致远舰》参加“生存、和谐、美好──上海世博会中国美术作品展”上海2010
  《食既》参加“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中国油画展” 中国美术馆 2010
  主要收藏:
  《信号台》中国美术馆收藏 2004
  《码头》中国油画博物馆收藏 2006
  《海滩》中国美术馆收藏 2007
  《雪龙号》 江苏美术馆收藏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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