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感性的画家 擅于表现而不是再现

来源 :中华儿女·书画名家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in2002cn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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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语:
  乡土表现性水墨是二十世纪末活跃于中国西北部的艺术思潮,备受人们关注。西安是西北文化重镇,产生了许多优秀艺术家。有着二十多年艺术实践经验的范华,无疑是乡土表现性画家中的重要一员。
  乡土情结与寻根意识既是对自然本真状态的一种追溯,也是对现代社会物欲膨胀倾向的一种反拨。出身于农村的范华,感受过大跨度的人生经历,他深知如何通过画面反映农民精神与山川风貌。他笔下的苍天大树象征着永恒与坚韧,是华夏之根的一种文化代码,也是寻根问祖的文化门径,更是借此表达了他对生命的敬畏与赞许。
  画家一直在说他的画是表现,更看重绘画的抒情意味,但笔墨在他整个画面里的趋向却是苍凉、淡泊。我想这与他心性和人格是不分的。如今他被委任陕西画院院长,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一份担当,一份人们对他的寄望:那就是画里、画外的文化眼光和今后的艺术走向。
  
  很早就知道范华,却从未谋过面。有关他的画和人,更多是通过朋友口中得知的:人好、质朴、处世低调、有自己的艺术追求。这当然并不是他的全部,在调到陕西画院做院长之前,他一直担任西安画院常务副院长,我就不知晓。
  西安是中国画的重镇,陕西画院也就成了我们的重点采访对象。而当我们得知去年十月范华调到画院任院长那段时间,便和他取得了联系,遗憾的是出于工作的原因他一直很忙。直到今年五月中旬我们去了西安,在陕西画院总算见到了他。范华亲切、随和、温文尔雅,和我们印象中的他十分吻合。在画院接待室他递给我们一份画院建院三十周年活动的宣传册,我们的话题就从他调入画院开始了……
  
  采访时间:2011年5月
  采访地点:西安陕西画院
  受访人:范华
  采访人:竹简
  SHMJ:你是去年什么时候调到陕西省国画院任院长的?
  范华:去年十月份。
  SHMJ:在这之前院长的位置一直空着。领导把你从西安画院调到陕西画院,也就是说从市级画院调到省级画院委以重任。我想上面看重的是你的人品、画艺和工作经验吧?
  范华:也不能这么说。西安画院是85年成立的,我是西安画院筹建的时候过去的,当时,那儿还是一片平地,算起来在西安画院呆了差不多25年,后来做了西安画院常务副院长。陕西画院是81年成立的,那时候我还在西安美院上学。画院院长这个位置比较特别,纯粹的艺术家不愿做,是怕耽误创作。不懂艺术的人也不好做,是因为涉及到艺术创作。业务建设呀,管理呀,人与人的关系呀都要处理。画家个性都比较强,你就必须要把画家团结起来。多少年这个画院还不是太顺……
  SHMJ:你到陕西画院就赶上两件大事要做:一件是陕西画院成立30周年的纪念活动;再一件是新画院的选址和建设。
  范华:对于陕西画院来说,成立30周年是件大事,这也是半年来一直在做的工作。我们出了一本大型画册,做了一些相关纪念性的学术活动,还给首任院长方济众先生塑了个铜像。在六十年代“长安画派”崛起时,方济众提出了“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的艺术主张。并创作了一批优秀的作品,从而确立了自己在中国当代山水画坛的地位,为了纪念他塑了个铜像。至于画院迁址落户曲江,在我没来之前就有这个意向了,今年3月份省政府正式立项。因为画院现址龙首村已经不再适应画家搞创作,展厅的拆迁、地铁的施工和周围的喧嚣让画家失去了安静创作的环境……
  SHMJ:画院的迁址对画家来说是件好事。
  范华:对,画院新址的建设令人憧憬。好的环境有利于画家创作,相信能带给陕西画院更好的未来。
  SHMJ:现在画院有多少人?
  范华:一共四十来人,画家不到二十人,专事理论研究的几乎没有。
  SHMJ:说到陕西画院,让人想到“长安画派”,想到赵望云、石鲁、何海霞、方济众这些过世的老一辈艺术家。
  范华:“长安画派”实质上就他们四五个人。在陕西他们一起画画,表现黄土高原的自然风光、人文风貌。他们的特点是直面生活,画面浑厚大气。在艺术上有明确的精神指向和文化指向,用独特的角度去观察、体验生活。他们的作品既有总体审美倾向,也具备各自的风格特征。在全国举办巡回展时,人们将他们称为“长安画派”。若从历史上看,是中国西部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造就了这么一批画家。也使得这种地域艺术获得一种当代价值,而我们要传承的主要是“长安画派”的精神和他们的人格魅力。
  SHMJ:刚才你说到“长安画派”精神,其实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源头就在西部,从西部题材到“西部精神”也正是现代西部美术在半个世纪中呈现出来的一个渐趋深化的历程。陕西画院作为中国五大画院之一,有许多工作需要你去思考去做。
  范华:这里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也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艺术。比如说现在的刘文西、苗重安、崔振宽、郭全忠、王有政、张振学、以及张立柱、邢庆仁、罗宁等,都为陕西美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画院的发展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崔振宽、郭全忠两位先生于2007年还获得了“吴作人艺术奖”……在思路上我还是要立足于西部黄土气息,这是“长安画派”的一个灵魂,这种气质每时每刻都在熏染这里的画家。所以我倡导画家要有生活,还要有担当。要创作反映当下生活,具有时代审美意味的力作,完全功利了是搞不好创作的。
  SHMJ:有压力吗?
  范华:有压力。有人说,中国画在全国的格局是三足鼎立,无论另外两足在哪里,其中一足必定在陕西。“长安画派”曾经有这么大的影响,现在下滑了,还有这个青黄不接的情况都要进行改善。陕西画院的业务人员基本上以省内画家为主,虽然说传统的环境比较好、国画的基础比较好,但是要想把画院的创作和理论提升到一个高度,我们还要引进人才,尤其关注青年画家的成长。很多领导也提议,是不是也像国家画院那样把油画家也组织起来。但我觉得我们的重点还是要放在国画领域,把山水、花鸟、人物分开成立几个院。陕西有西安美院支撑,有人才也有条件。几千年积淀的汉唐文化精神,这是其他地方没法比的,这也是陕西画院优势所在。
  (家乡的一位朋友来画院找范华,听他们聊,知道他们好久没见面了……等他安顿好客人,我们的话题便转向了范华的家乡和他的成长经历上……)
  SHMJ:你从小生活在农村,画画是受谁的影响?
  范华:我生长在农村,从小家里很穷。虽然物资贫乏,我所生活的蓝田辋川却很美,唐代诗人王维曾隐居这里。我的父母都是朴实善良的农民。乐观、爱唱秦腔的父亲从小教我写毛笔字。说到影响,最初还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SHMJ:你现在还唱秦腔吗?
  范华:记不住词了。小时候,秦腔给我的感觉是很“落后”,唱戏不进剧团就没有出路。就由写字喜欢上画画。当时觉得家乡穷,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去西安……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来家乡是个好地方,所以人总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SHMJ: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乡的怀念越来越深。
  范华:是的。我离开辋川快三十年了,那是我童年、少年时期生活的地方。小时不觉得辋川好,但辋川早已融入我的血脉里面。辋川烟雨让我耳濡目染许多年,时常感觉她是陕西的江南。辋川地势起伏平缓,是秦岭里面的一个川道,诗情画意本身就有。尽管当时不理解,但从小就一直感受着她的意韵。在意不在意,你画里面都已经有了那种感觉。所以说,我天生不是写实的,因为辋川就不是“写实”的,她的符号本身就带有诗情画意。为什么能在这里作诗、画画?一方面是人的修养,另外一方面,辋川山水本身就有一种意境。
  SHMJ:你的人生转折点出现在八十年代初,从考上了西安美术学院开始的吧?
  范华: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年代,没有专业的教育,连石膏像都没有见过。蓝田县现在属于西安市所辖,但它离西安较远,1983年以前隶属于渭南专区。当时,美院毕业的学生绝对分不到县城,所以我当时画画没有受过系统教育,县文化馆也是业余的美术干部。后来我就去了陕南的商洛,商洛那时候也是专区。专区是一个大区,有时会分到一个美院的毕业生。我实际上是在那学的绘画。考美院的时候,我的素描水平一般,但是速写还可以。因为素描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要一定的理解,西方传过来的光影的关系,还是掌握不了。直到现在,我认为自己还是不能很好地把握素描。国画也是大约一两小时就完稿。有人说我是表现主义,不是写实画派,一方面有性格的原因,另一方面,写实能力确实还是比较弱。
  SHMJ:在西安美院学的是山水画专业?
  范华:考美院前以及在入学后学习的前两年,还是人物为主。从大学分科时,感觉山水还是适合自己的气质,就选择了它。现在基本上就不画人物了。
  SHMJ:我看了你许多作品,每个时期都有变化,包括题材的选择和内容。
  范华:最早是写实的,这和美院教学有关系。素描画好了之后,才能考到美院,而这和笔墨却没有关系。中国画还是讲究文化气息,最好从小时候就能浸润其中……后来以素描为基础进行山水画创作,感觉不对,和自己的性情背离,然后就用大笔画,任性而为地在纸上施水泼墨,让画面呈现出一种磅礴大气的气象,因势而生发出山峦、天地、房舍、人物等具体的形象。我喜欢深沉、神秘、雾蒙蒙的那种感觉。
  SHMJ:你有些画用色很浓,是出于实验?
  范华:那个很少,尝试画了一些,但是不到位。
  SHMJ:当代山水画的创作离不开对形式、观念两个问题的研究。我还是喜欢你那些看似朴素甚至有些笨拙的反映你家乡辋川的农夫、毛驴、窑洞生活的那些作品。
  范华:这一部分作品来源于我对生活的理解。我作画喜欢一气呵成,追求简约、生动感,将平民生活化的那种最本真、质朴的东西纳入到画中。泼墨山水,极不容易画好,宋代大画家李唐就说过“云里山川雾里滩,看似容易画却难”。作为一个山水画家,艺术创新之路离不开对传统文脉的回溯。我很看重博大浑厚之美对我的影响,尊重朴素的大美。
  SHMJ:你以柏树为题创作了许多作品,是出于对柏树的情有独钟吗?
  范华:柏树是民族精神的象征。我们从小就受很多教育,柏树代表了中华民族坚韧不拔的精神。我一直想画柏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这里离黄帝陵近,黄帝陵有很多古柏,看的多,感受就深……柏树高大叶茂,树形又很美,也适合用笔墨表现,我就尝试画了一些。
  SHMJ:下午在西安美术馆画廊,看了你许多有关柏树的作品,这些都是最近画的吗?
  范华:不,是两年前画的。在这之前,柏树也有人画,但是很传统的画法我不是太喜欢。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受,三国时代的柏树和黄帝陵的柏树是不同的。黄帝陵的柏树有远古的气息,它们苍老,叶子少,艰难地活着,有在黄河边上“挣扎”的感觉。三国的柏树就比较苍幽,有抒情气息。去年国庆节,跟朋友去四川,在剑门关,三国古道,画了一些速写,拍了一些照片,我注意到那里有些千年柏树就像昨天才长出似的。我的画写意性、笔墨性比较强,它那里的葱郁茂盛更适合笔墨来表现,我的这些柏树给人感觉高古,我在三国古道上把柏树的感觉抓住了。
  SHMJ:听说你先后六次去西藏写生,画了许多西藏题材的作品,但我看到的却不多。
  范华:去西藏写生,那是很久以前断断续续去的,最近没有去。我的一些西藏题材的画,作品呈现的也是空蒙、旷远的感觉。我偏于抒情而不是去渲染沉重的感觉。表现这一方面,实质也不是纯描写,当然也没有离开物体基本的状态。画其实还是画自己心中的东西,但必须要从生活中来,否则就流于轻浮。我很看重西北文化和西部精神,这对生活在这里的画家很重要,而不在于画什么。
  SHMJ:做院长了,还有时间外出写生吗?
  范华:对于画家来说,做了领导肯定要占用你很多画画的时间,这是一个矛盾。为了把画院做好,就要有牺牲精神,这是没办法的。陕西画院可以说这几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大的气象。老一代画家退了之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才进来。缺少理论研究,缺少交流,在社会上也缺少宣传。说到写生,这是所有画家面对的课题,画院以后要不断组织画家到外面写生,而不会是单独个人的行为。国内几个大的画院都有这个传统。在创作中由写生带来的鲜活的视觉体验和生活感受,这样的画才会有生命力。
  SHMJ:你现在画画时间相对会比较少吧?
  范华:行政事务多了,个人的画画时间就少了。近期基本上是为了应酬画一些,因为画院这个地方,国家一年拨款一二十万,为了筹集资金,就要画一些画,这是义务。这半年基本上在搞基本建设,没有搞创作。但手不能停下来,不一定非要正儿八经地创作才叫画画,主要还是要有笔墨的那种情绪在。你的修养高了,情绪自然会深沉,画面就会饱满,这符合生命的规律。好画就是要自然,就是对生命的理解要深刻,表现要充分。
  (下午范华要到市里开会,是关于画院工作的一个汇报会。吃完饭后就匆匆赶去文化厅……我们再次见到他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我们住所话题又扯到了画院的工作上……)
  SHMJ:每天都这么忙吗?
  范华:事情挺多的,有些事情都积在一起了……
  SHMJ:这可能与调到画院不久有关系吧?
  范华:有关系,也没关系。其实在西安画院时,就和陕西画院的画家都很熟,但很少有工作关系。我现在考虑的是:一个是画院新馆的基础建设,这个要等画院建完为止。再一个是画院内部机构的完善、建设以及人事管理等等,这是个系统工程。方方面面都要去做,这和我在西安画院不一样,那时候我是副手,但现在不同了,有些事情要考虑的更多,更全面。
  SHMJ:上午听你说陕西画院缺少理论研究这一块,我所知道周京新调入江苏画院后,很看重理论这一块,还成立了理论研究室,我觉得这很重要。
  范华:作为一个省级画院,不能没有理论研究和学术交流,艺术批评也很重要。在引进人才方面我考虑从高校招人参与画院的推广、理论研究工作,要有一个长远明确的方向。也需要你们这样的杂志来帮助介绍我们画院的画家。
  SHMJ:这是没问题的。在这之前我们杂志介绍过许多西安的画家,他们都很本真、质朴、不张扬,很有内涵。在采访推介的过程中,我们彼此加深了了解,因此成了朋友。西安画家这种人文风尚与厚重的汉唐文化是分不开的。
  范华:是的,环境对画家肯定是有一个滋养。西安历史太厚重了,画家可能会相对保守一些,外面的一些人对西安画家也有这样的印象,但其实并不都是这样……秦岭,这是中国传统山水的发祥地,宋代画家,除了江南的,大都是画秦岭这边出来的……滔滔大河、黄土气息,在中国山水画史上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是应该继承和发展的。西北的这种黄土气息很浓郁,这块土地面积很大,可以继续挖掘它的文化底蕴。西安文化积淀丰厚,是任何地方无法比的。你随处可见秦砖汉瓦,这种气息对画家的感染是强大的(说着,他指着橱柜里的陶俑),你走到每个画家那儿都能见到,这是潜意识的,是从血脉里迸发的……你看,唐代陶俑的这种圆、厚、韵味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不用进博物馆,每个画家都有收藏……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着画家,我还是有信心办好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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