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爱与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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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氓》借助一位女子的回忆,讲述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爱情悲剧。因为故事情节完整,所以一般把这首诗作为早期叙事诗的代表,也是《诗经》“赋”法的典型。但即便如此,这首诗仍旧是“诗”,而非记叙文或者小说,因为贯穿诗歌的核心仍是“情”。古人讲,“诗言志”,这个“志”可以理解为志向、抱负,但也可以广义地理解为情感。对于古典诗词,如果不能紧紧抓住“情感”这一核心脉络,就找不到解读的钥匙。至于诗歌的结构、艺术上的手法技巧等,都是因表达情感而来,是尾随在后的。情感理清楚,其他就水到渠成,很自然就被导引出来。而且优秀的古典诗词之所以代代流传,引起今人的共鸣,也是因为诗歌里面有一些“同情”的东西。解说者、赏析者要做的就是牵线搭桥,把情感的脉络理出来,以此把古今连接起来,把作品、作者和读者连接起来。
  一
  《氓》中的女子回忆过去的种种细节,爱恨交织,情感起起伏伏,禁不住发而为诗。我们看到结局是悲剧,但所谓悲剧并不是从“悲”到“悲”,它在最初恰恰是美好的,满心欢喜的,只有当美好的令人欢喜的东西破碎,才有了“悲”。因此,我们看女子的回忆,她对过去的生活、对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氓》将这种复杂、刻骨铭心的情感细腻地呈现出来,让我们看到人性的复杂,看到爱情、婚姻中男女之间感情的种种变化,也看到身处其间的女子内心的挣扎。一部经典作品能流传几千年,里面一定不是只有道德教训,否则,所有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即便丰富如《红楼梦》,不也终讲了一个“空”字吗?可是,作者细心描绘七十余万字,恰恰是因为人生那么多无法割舍的眷恋,这眷恋也深深地吸引着读者。
  我们看《氓》,讲情感,讲得细腻从容,伴着故事,情感沉潜浮荡,读者的心也跟着起伏。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是讲初恋。小伙子怀抱布匹来换丝,其实是看上了女子,向她示爱。“蚩蚩”一说是笑貌,一说是无知貌,总之在女子眼里,小伙子单纯憨厚,一往情深。可以想见,年轻姑娘一定动心了,有着小鹿撞怀似的激动。这就是初恋:懵懂,纯真,还有甜蜜。
  有了这样美好的开端,感情自然日渐升温。“送子涉淇,至于顿丘。”这里讲送别。姑娘把小伙儿一直送到淇水边,不舍得分开,又蹚水过河,一直送到頓丘才止步。淇水是当时黄河的一条支流,今天流入卫河,大概河水并不太深,可以提着裙子蹚水过去。顿丘也是卫国境内的一个地名。一送再送,可见二人情投意合,尤其可见姑娘对小伙子充满深情。有送别,自然是先有二人的约会。这或许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能看出,两人之间有多少浓情蜜意,才会如此依恋和不舍。《氓》出自《卫风》,大概最初就是流传在淇水岸边的民间歌谣,乐官民间采风整理入乐,才成为诗三百中的一首。在民间歌谣中,恋人送别这类主题是很常见的。比如有一首民歌叫《送情郎》,至今在东北地区流传,歌中所表达的依依不舍,与“送子涉淇,至于顿丘”是相同的。
  在一次次约会和送别中,青年男女感情升温。大概是小伙子很着急,而姑娘总有些矜持,小伙子就有些恼了,嗔怪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为什么总不答应我呢?所以,才有姑娘安慰解释的话:“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不是我愿误佳期,是你无媒人失了礼仪。望郎君休要发脾气,秋天到了你把我迎娶。古时男女结合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这对男女私下约会、私订终身,已经是违背礼俗了。姑娘希望的是白头偕老,而不是一时的欢会,所以催促小伙子赶紧找媒人提亲。这就是《送情郎》里姑娘唱的:“水流千载归大海呀,从小的那个夫妻,恩爱到白头。”我们看,姑娘虽然一片痴情,还是保持足够理智的。从古到今,在婚恋问题上,女子所受到的约束和舆论压力远多于男子,这也使得女子面对爱情乃至情欲时多有矜持犹疑,这对青年男女恋爱中的私语对话背后,也有这种心理。
  接下来的一章,就是媒人提亲,占算婚姻的吉凶,送聘礼、迎娶等一系列婚礼的程序,紧锣密鼓地展开着,透着女子的一点儿急迫,也有点儿慌张。古代完整的婚礼仪式有“六礼”之说,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纳采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纳吉,即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请期,男家择定婚期,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亲迎,即新郎亲至女家迎娶。《氓》中这一对青年男女大概是普通平民家的孩子,婚礼是不是完全遵从这“六礼”程序,仪式是丰是简,我们都不得而知,诗歌也没有一一陈述的必要。但无论怎样,这个过程中男方家一定到女方这边多次沟通,在往复的沟通中,姑娘的感情也随之起起落落: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复关,朱熹说是男子之所居也。也有人说,复即反,犹来也;关,指卫国郊外的关索。都说得通。不管怎样,姑娘一往情深,屡屡爬上那破败的土墙,登高远眺,凝神盼望。不见人来,不见有消息,就胡思乱想,是不是对方变心?是不是占卜不吉?思前想后,默默伤心,泪流不止。而当看到人来,听到卜吉的好消息,乃至最终来了迎娶的聘礼车驾,又如释重负,眉开眼笑,真真是一片痴情啊!
  朱熹是理学家,他把国风里很多谈及男女恋情的诗歌斥为“淫诗”,就是因为很多诗歌都在讲青年男女的私相约会,坦率表达彼此间的爱恋。诗三百的时代,人们表情达意,格外憨朴、纯粹、率真、诚恳,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对神还是对人,看《左传》,看《诗经》,都是如此,从《氓》中亦可见一斑。
  接下来,情绪急转,一直到诗歌收束,四章内容都是女子的痛楚和抱怨。她婚后的生活,非但没有太多甜蜜可以回忆,甚至夫妻感情不和,终至破裂,丈夫移情别恋,自己遭到厌弃,被遣送回了娘家。
  二
  假如《氓》是一篇小说,或是个故事,我们大概像上面这样讲述就可以说清楚。但《氓》是一首诗,讲故事的方式就不一样了。以下两章,诗歌用了比兴的手法来串结陡然转变的情节和情感,是《氓》最精彩的地方: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这两句是很明显的比喻,借桑叶由润泽有光、绿满枝头到枯黄憔悴、飘落而下,来比拟女子的体衰色减、憔悴被弃。桑叶青青到桑叶黄落,既是女子年龄的由盛转衰,也暗示了时光的推移。有了这两句,以下的喋喋抱怨、悔恨和痛苦就顺理成章了,这就是“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
  《诗经》多用比兴,善用比兴,比兴常常连用,已被人们熟知,这其实反映了诗乐舞等艺术最初的创作动力。《毛诗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人们的感情波动,常常由外物引发,比兴就是心有所动,触景生情,借景言情,后世很多民族古老的民歌里,比兴仍是一种普遍的手法。在比和兴两者中,比显而兴隐,这就使得自然之物、自然之景和伦理情感间有了显明的内在连接,这种连接不急迫,不切近,含蓄蕴藉,有着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意味。这种“物感”的经验引导出中国古代感知优先于抒情的诗学倾向。因此,看似无关紧要的桑树闲笔,却从容地将诗歌的情感稳稳托住,使得诗意蕴藉、绵长。
  说到这里,关于《氓》中“桑”比兴的话题似乎就可以打住了。但是,假如读者纠缠一句:为什么这里以“桑”起兴,而非别的植物?或者读《诗经》读得仔细,发现《诗经》十五国风中,《邶风》《鄘风》《卫风》等诗中都多次出现过桑林,且大都与男女情爱有关。因此,《卫风·氓》中以桑比兴,似乎还有着更深的心理文化渊源。我们可以试着探究一下。
  邶、鄘、卫三地在今河南淇县、汲县、汤阴一带,都在殷商王朝的活动中心范围内。殷商民族以桑树为社树,桑林就是宗庙社坛所在,是祭天地、祈雨水、求丰收的地方。古时封土为社,作为祭祀天地的场所,再栽种当地宜种植的树木,称社树。在原始巫术的观念里,庄稼植物从土里生长出来,社树就与土地的生殖功能结合起来,而人的生殖繁衍也与此相通。因此,早期桑林社稷中举行祭祀祈祷活动时就伴随着性爱乐舞。《墨子·明鬼》中说,宋之“桑林”、齐之“社”、楚之“云梦”,“皆为男女所属而观也”。属,即相聚,这里是说男女相约共往观社,这观社是有特殊意义的。《左传·昭公二十三年》:“夏,公如齐观社。”《春秋》三傳都指其非礼,《毂梁传》说得很明确,是因为有“尸女”。《说文·尸部》:“尸,陈也,象卧之形。”郭沫若据此判断“尸女”即“通淫之意”。因此,“男女所属而观”指的是男女在社稷之时集体亲昵性爱的活动。可见,在周代仍有这样的仪式。另外根据《礼记·月令》《周礼·地官》的记载,社稷之时“天子亲往”,“后妃帅九嫔御”,“御”即天子后宫房事的隐语。然后庶民效仿,“令会男女”,“奔者不禁”,“奔”就是非婚姻关系的性爱活动。因此,这些国风中有关桑林祭祀歌舞性爱的诗篇,当是殷商古老文化的遗存。比如《鄘风·桑中》:“期我乎桑中,要(邀约)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讲的大约就是女子先在桑林中等待与男子相会,然后到桑林社庙合欢,之后淇水送别。
  了解了这些,再看《氓》,这对青年男女是否曾在桑林间欢会,诗中没说,我们不得而知,更不好瞎猜,但桑叶、桑树、桑林、桑葚在女子心里一定有着特别的意味,埋藏着一些隐秘的情感,乃至一旦望见,便触发她深沉的思绪,脱口而出。她以斑鸠啄食桑葚劝诫女子“无与士耽”。桑葚是甜的,多食会沉醉。欢爱是美好的,一旦迷恋却也可能带来终身悔恨。这些感受来自切身体会,又有着文化心理做底,因此痛楚就显得更为深沉。
  三
  我们看到,女子是处在痛苦中回忆过往经历的,因此时而欢悦甜蜜,时而隗悔怨愤,情感如潮涌,起起落落。人在痛苦中,情绪最难把控。我们读屈原《离骚》,觉得很难找到叙述的线索,屈原不停地倾诉,时而现实,时而想象;时而上天,时而人地;时而对人,时而对神,颠来倒去,反反复复,不断地自问、质问……其实,这就是一个灵魂在极度痛苦时的状态,他亟须倾诉、再倾诉,为自己的痛苦找一个缘由,好安顿惶惶的内心,最终,作品把这种情状完整地保留并呈现出来。《氓》,也是一个痛苦灵魂的倾诉,所以最后两章也是颠来倒去,反复诉说。她首先觉得不公不平: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女子首先反省自己,可想来想去,觉得并无过错。婚嫁后自己勤勉劳作,家境一点点好起来,可是男子却变得暴戾无常。自己无端被遣回娘家,还要接受兄弟的哂笑冷待。朱熹认为,她之所以没有得到家人体恤,是因为“淫奔”,即婚前私相约会、私订终身。这当然是站在礼教立场作出的道德归因。其实不仅如此,古代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假如被休回家,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有无过错,大多数情况下都如同犯了“原罪”,这是男权社会加在女子身上额外的精神压力。因此,《氓》中女子一面承受感情的失落、被弃的痛苦,一面还要承受家人的冷遇责难。如此痛苦,无以诉说,只能独自泪流伤神。
  末章继续抒写怨愤,在爱与恨中徘徊: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当年信誓旦旦,欢乐温柔,本期偕老,却不知见弃如此。淇水有岸,沼泽有边,可我的深痛却茫无际涯。何以摆脱苦痛?末句云:“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朱熹解释说:“既不思其反复至此矣,则亦如之何哉?亦已而已矣。”意思是,既然没有想到他反复如此,又能怎样呢?只能罢了罢了。可是,对于一贯钟情的女子,即便口说“罢了”,亦有很多情感难以割舍,内心的创痛更是难以弥合。女子胸中情感如潮涌,但终未说出极端之词,这也是诗三百温柔敦厚的一面。对于女子的心情,清代方玉润说:“虽然口纵言已,心岂能忘?”是为知人之论。
  历来说《氓》,一讲同情,二讲教训。人们同情女子的遭遇和苦痛,试图找到原因。旧时道学家看到女子违礼在先,归咎为“淫奔”“被诱失身”;新时代观念变了,看到女子痴情,就说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或者认为女子遇人不淑,为爱迷惑,没看出“氓”就是巧言令色的善变之人。种种归由,都含着同情,也都有道理,但也都是求全责备。我们总是希望“受害者”更完美,如此,似乎就可以免除那些苦痛。殊不知,这不仅是隔膜之论,也透着无情。《氓》中的女子,她的每一步都没有错,为爱痴迷,全情投入;遭遇婚变,满心怨愤,都在情理之中。爱情婚姻,就是含着诸多变数,古今唯一的差异,只是加在那女子身上的约束更多而已。也正因此,千百年后,我们凝神倾听遥远的淇水岸边那女子的倾诉,仍会有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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