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克莱明(1953— ),乌克兰当代著名诗人、记者、翻译家。1953年出生于俄罗斯西部喀尔巴阡山脉伊尔沙地区,后迁往南部尼古拉斯州。1975年毕业于乌日哥罗德州立大学语言学专业。1999年,克莱明凭借诗集《胸饰》获得了塔拉斯·舍甫琴科奖,在乌克兰文坛崭露头角。其后,他保持着持久的创作力,先后出版诗集《特洛伊酒中悲歌》(2001)、《柳树下的亚特兰蒂斯》(2003)、《野猪狩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克莱明(1953— ),乌克兰当代著名诗人、记者、翻译家。1953年出生于俄罗斯西部喀尔巴阡山脉伊尔沙地区,后迁往南部尼古拉斯州。1975年毕业于乌日哥罗德州立大学语言学专业。1999年,克莱明凭借诗集《胸饰》获得了塔拉斯·舍甫琴科奖,在乌克兰文坛崭露头角。其后,他保持着持久的创作力,先后出版诗集《特洛伊酒中悲歌》(2001)、《柳树下的亚特兰蒂斯》(2003)、《野猪狩猎》(2006)、《海滨提琴》(2016)等。并先后获得乌克兰瓦西里·邱马科文学奖、尼古拉·阿卡斯奖,诗集被翻译成多国语言。
其他文献
豆腐匠五十多岁,中等个儿,四方脸,花白的头发有一根没一根地贴在脑壳上,仿佛秋天被羊啃剩下的茅草,眼睛老眯着,像在打瞌睡,又像在琢磨事情。只要进北门农贸市场买过菜的人,没有不知道豆腐匠的。 豆腐匠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抠,铁公鸡,一毛不拔,你不要想在他跟前占到一丁点儿便宜。 市场上别的摊贩如果卖掉十块八块钱的东西,几毛钱的零头就不收了。唯独豆腐匠例外,多少就是多少,分文不让。比如你称了他两块豆腐
这张无种族无宗教的脸 我与人类共有—— 无唇的嘴,无舌的腭; 我睡着时这张脸不睡, 不露一丝爱意或快感; 我最近的肖像散发着定影液 和坏醋的气味儿,看不出 是男是女。 我看上去不像为生活而工作。 我会借火。我不能冒险: 情侣们,在树林里散步,骤遇这张脸, 看到如此枯朽,他们会问 他们为什么来躺在草地上, 野餐,钓鱼或给彼此读书听。 我不会让他们在欢爱之后 发现我在盯着
斯坦利·摩斯,1925年生于美国纽约市。年轻时曾在美国海军服役,后就读于康涅狄格州三一学院和耶鲁大学,曾获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研究诗歌。为谋生从事过多种营生,终以贩卖古典油画发迹,成为画商,从而开办一家非赢利性纯文学出版社——绵羊草地出版社,自任总编辑兼社长,专门出版世界各地诗人的英译或双语本诗集和诗论。著有诗集《错误的天使》(1969)、《亚当的颅骨》(1979)、《云的消息》(1989)、《睡在
我有一幅巴洛克风格{1}的油画——死刑, 殉道士,圣西蒙{2}——正要被两个士兵 锯成两半。锯子没有干净利落地 从那人的身体中间锯开,而是受到 骨骼的阻碍而随之弯曲绕路。 那幅画令我叔叔,一位医生,恶心。 “为什么要赞美死亡?”他问。“世上 死亡还不够多吗?”我蹩脚地回答: “可是这是一幅很美的画儿。” 我曾被告知——刚过婴儿时期, 我舌头被割成两半,正是我叔叔 建议不要碰,
在九月下旬一个学校上课的日子, 我带父亲——日渐衰弱,现在年过七十—— 到水库上去划船;七月以来 水位已下降到岸线以下 两百码了。 湖面在我们面前展开——一个秘密, 我们不打扰一根漂浮的树枝,一只鹰隼。 暂时什么也不说“你不可”。 假如我能够对天空和树木说些什么, 我就要说万物如此这般最好。 对我来说,想到父亲的死 比想到我自己的死还要难。 他扔得只有以前扔的一半远。 我
你躺在我怀里, 阳光充满废弃的采石场。 我种了五棵伦巴第杨树; 两棵苹果树由于我的错误而死掉了; 三棵别的树应该长得好些。 我预备土壤; 我给生病的苹果树刷生石灰; 我在周围埋上弄得到的死尸: 我试图杀灭水藻时死在 水塘里的三十条鳟鱼、一只被车轧死的浣熊、 每个坑里一窝蛆。 今年树开花了,结果了。 我的治疗是暂时的吗? 出于多方考虑, 我决定流产一个儿子。 我寻找遭遗
前不久,北京诗友来电话,问我是否在北京。朋友们都知道我在京城郊区有个窝,累了、倦了,或者想过自由、自在、散漫的日子时,常去那里躲几天,但这次我不在。诗友说北京的诗人和几家诗歌机构,想在牛汉先生逝世两周年前夕,开一个牛汉先生追思会和他的作品朗诵会。他还说了一串长长的我熟悉的诗人,让我心向往之。但此时,我正在三亚治疗久治不愈的耳疾,不能聆听先生掷地有声的诗歌,只能伴着炎炎烈日,听自己毫无色彩和美感的、
1 “十一”小长假,先生出差耽搁在外省,我决定带上孩子回家去。 接到我的电话,母亲欣喜不已,当下便和父亲走了趟肉菜市场。等我和孩子到家,自是拦也拦不及,桌上早已摆好了鸡鸭鱼肉各色菜肴。望着满桌人间烟火,红红绿绿,眼窝突然潮了,一时间肺腑波澜。 自我成家后,就少有时间探望父母,常常只能逢年过节才见一面。或许,在双亲的眼里,我大约还是当年那个馋嘴的小姑娘。我少时体弱,父母颇娇疼我。长大后,即便结
时光对奶和肉 有胃口。人很好吃, 涂上他自己像母猪吃槽中 泔水,蜂鸟吸花蜜一般 舔食过的性液。 光被惊呆了,受到了款待。 爱一个人? 为什么不跟一条河或一棵树睡觉? 我将不再说人是给一个神吃的肉, 或夜和日是面包。 地里有麦子,一点点,给饥饿之人。 因为美不属于任何人, 所以你躺在我怀里,我是个窃贼。
在这个国度,我没有播下一粒种子, 频繁地搬迁更换地址,没有在它的 法院乞求公正,堕入情网又掉出来, 把手臂猛插入大海而无法拔出来; 我没有看到夏季失去平衡, 或把孤寂者组成一帮,由于偶然 我没有建造城市或轮船,或焚烧 去年秋天飘落的树叶,反过来 被麻木的城市建设噪音所建造, 我于是得知早晨和夜晚是诱饵, 用来捕捉生活,堆积坟墓的利益。 我失去了一个国度,及其山峦和英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