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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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对奶和肉 有胃口。人很好吃, 涂上他自己像母猪吃槽中 泔水,蜂鸟吸花蜜一般 舔食过的性液。 光被惊呆了,受到了款待。 爱一个人? 为什么不跟一条河或一棵树睡觉? 我将不再说人是给一个神吃的肉, 或夜和日是面包。 地里有麦子,一点点,给饥饿之人。 因为美不属于任何人, 所以你躺在我怀里,我是个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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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对奶和肉
有胃口。人很好吃,
涂上他自己像母猪吃槽中
泔水,蜂鸟吸花蜜一般
舔食过的性液。
光被惊呆了,受到了款待。
爱一个人?
为什么不跟一条河或一棵树睡觉?
我将不再说人是给一个神吃的肉,
或夜和日是面包。
地里有麦子,一点点,给饥饿之人。
因为美不属于任何人,
所以你躺在我怀里,我是个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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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昨天接到埃尔达德·鲁宾的遗孀巴特娅·鲁宾的一个电话。她没有绕弯子。她只是问,她是不是在跟房地产经纪人约西·萨松通话,当我回答说“我在为您效劳”,她就说“我们到了该谈一谈的时候了” 。 我盯上鲁宾家那座大宅院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座大宅院位于塔尔帕特街,就在拓荒者花园的后面,我们把这座宅子称为“废墟”。那是一座老宅子了,一个多世纪前,这个村子成立不久就建起来了。原来矗立在这座宅子两边的其他几
豆腐匠五十多岁,中等个儿,四方脸,花白的头发有一根没一根地贴在脑壳上,仿佛秋天被羊啃剩下的茅草,眼睛老眯着,像在打瞌睡,又像在琢磨事情。只要进北门农贸市场买过菜的人,没有不知道豆腐匠的。 豆腐匠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抠,铁公鸡,一毛不拔,你不要想在他跟前占到一丁点儿便宜。 市场上别的摊贩如果卖掉十块八块钱的东西,几毛钱的零头就不收了。唯独豆腐匠例外,多少就是多少,分文不让。比如你称了他两块豆腐
这张无种族无宗教的脸 我与人类共有—— 无唇的嘴,无舌的腭; 我睡着时这张脸不睡, 不露一丝爱意或快感; 我最近的肖像散发着定影液 和坏醋的气味儿,看不出 是男是女。 我看上去不像为生活而工作。 我会借火。我不能冒险: 情侣们,在树林里散步,骤遇这张脸, 看到如此枯朽,他们会问 他们为什么来躺在草地上, 野餐,钓鱼或给彼此读书听。 我不会让他们在欢爱之后 发现我在盯着
斯坦利·摩斯,1925年生于美国纽约市。年轻时曾在美国海军服役,后就读于康涅狄格州三一学院和耶鲁大学,曾获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研究诗歌。为谋生从事过多种营生,终以贩卖古典油画发迹,成为画商,从而开办一家非赢利性纯文学出版社——绵羊草地出版社,自任总编辑兼社长,专门出版世界各地诗人的英译或双语本诗集和诗论。著有诗集《错误的天使》(1969)、《亚当的颅骨》(1979)、《云的消息》(1989)、《睡在
我有一幅巴洛克风格{1}的油画——死刑, 殉道士,圣西蒙{2}——正要被两个士兵 锯成两半。锯子没有干净利落地 从那人的身体中间锯开,而是受到 骨骼的阻碍而随之弯曲绕路。 那幅画令我叔叔,一位医生,恶心。 “为什么要赞美死亡?”他问。“世上 死亡还不够多吗?”我蹩脚地回答: “可是这是一幅很美的画儿。” 我曾被告知——刚过婴儿时期, 我舌头被割成两半,正是我叔叔 建议不要碰,
在九月下旬一个学校上课的日子, 我带父亲——日渐衰弱,现在年过七十—— 到水库上去划船;七月以来 水位已下降到岸线以下 两百码了。 湖面在我们面前展开——一个秘密, 我们不打扰一根漂浮的树枝,一只鹰隼。 暂时什么也不说“你不可”。 假如我能够对天空和树木说些什么, 我就要说万物如此这般最好。 对我来说,想到父亲的死 比想到我自己的死还要难。 他扔得只有以前扔的一半远。 我
你躺在我怀里, 阳光充满废弃的采石场。 我种了五棵伦巴第杨树; 两棵苹果树由于我的错误而死掉了; 三棵别的树应该长得好些。 我预备土壤; 我给生病的苹果树刷生石灰; 我在周围埋上弄得到的死尸: 我试图杀灭水藻时死在 水塘里的三十条鳟鱼、一只被车轧死的浣熊、 每个坑里一窝蛆。 今年树开花了,结果了。 我的治疗是暂时的吗? 出于多方考虑, 我决定流产一个儿子。 我寻找遭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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