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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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部推荐:
  文怀沙先生学贯中西,精通古今,是扬名中外的国学大师、楚辞专家。本文作者姬乃甫先生也是国内新闻学界的一位泰斗级人物,两位大师晤谈,本身便是文化史上的一段佳话。此文是姬乃甫先生对年高德劭的前辈大师一次访谈过程的真实纪录。文大师纵论古今,妙语连珠,读罢此文,会让人感受到这位96岁大学者的真性情。编辑部特编发此文,以飨读者。
  
  “重唱吾家正气歌”
  
  先生不老,自言“我才46公岁”,满面春风,耳聪目明,一部美髯,有东方美男的风度。
  但先生的思想更年轻,和他在一起,听他谈古论今,给人最突出的感觉就是心口如一、实话实说。因此,先生的谈论,不但观点新、道理深,而且语言也新潮、风趣。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先生身上有一股子咄咄逼人的中华民族的自信和自豪,有一股子敢于说真话的勇气。听先生讲话,不但谈笑间能使你增长知识,而且能让你升清扬浊,正气凛然。
  先生不但学如大海,而且思路敏捷,反应极快,记忆力极好。一部中华大文化,先生能够倒背如流,张口就来,就是年轻人也很少有这样的记性。
  文怀沙是我国著名历史人物文天祥的第24代孙,他非常崇拜他的这位先人。
  文怀沙有《减字木兰花》词赞文天祥,歌道:“乾坤苦醉,临命指南今古泪。公岂零丁,凛然丹青照汗青。为天下式,取义成仁身许国。独挺寒柯,重唱吾家正气歌。”
  文怀沙说,现在有人因我国是多民族的国家,所以要把文天祥、岳飞的民族英雄头衔改为英雄,和武松一样了。他对此非常气愤,他认为看人看事不能离开历史,蒙昧于历史的,对现实也是糊涂的。
  文怀沙认为行而上学是有其价值的,空间和时间都是无限的,其他都是有限的。当静止地、孤立地看问题时,必须用点行而上学。没有树木,哪有森林?
  他说,德是很重要的,人要爱美,就是屈原说的“吾独好修为恒”。现在就是缺德,所以江泽民国志说要以德治国。他说,传统是要脸,现在是要钱。“我不反对商品社会,但商品社会也有弊端。”
  他告诫大家要以身心健康为中心,以服务人民为目的,干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做钱的奴隶,活得潇洒一点。
  
  “你是我的知己”
  
  文怀沙1910年生于北京,祖籍湖南,是我国著名的文史学者,尤以楚辞研究见长,有当代“屈原”之美誉。他曾在北大、清华、北京师范大学、中央美术学院等院校任教授,现任职于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同时是上海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
  先生青年时代师从章太炎,博学多才,对诸凡经史百家、汉魏六朝文学、历代诗词歌赋,乃至佛学、音乐、戏剧、金石书画等均有很深的见地。
  胡耀邦在晚年有《致文怀沙先生》长诗,其中有句云:“骚作开新面,久仰先生名。去岁馈珠玉,始悟神交深。君自九嶷出,有如九嶷云。明知楚水阔,苦寻屈子魂”等赞之。
  张爱萍将军在其诗作《聆听文怀沙教授讲〈离骚〉有感》中赞曰:“一曲吟催千古泪,文怀八斗叹骚才。韵高自有真情在,恍若云中屈子来。”
  2002年10月30日上午9点钟,文联出版社的资深编辑高本政,带领我和《中华英才》杂志总编室主任王卫华、《新华每日电讯》报张剑,走进了先生在北京永安公寓的“文化沙笼”。
  我是第一次见先生,但先生对我竟一见如故,说我是他的“知己” 。
  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
  2001年年初,我的乡党(我们陕西人把老乡叫乡党,但绝无结党营私之意)高本政先生,突然寄给我一本新书《文怀沙序跋集》。我一看,原来本政是这本书的责编,友情赠阅,自然是潜心拜读了。
  我对于读书有个谬论,30岁以前是书看我,吸收知识,对照自己,检查自己,是“吸收期”;30岁之后就是我看书了,看你写得对不对,好不好,是“批判期”。当时我已经62岁了,却被文先生的这本书看得我脸上直发烧。
  掩卷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就在这时候,本政先生来电话问我书看完了没有,我说看完了。他说你看完就没点想法,没点表示?于是我明白他给我寄书的用意了。他是要我读后写点什么。于是我在万分惭愧之余,写了一篇《沙翁“看我”》的读后感,以头题发表在文学刊物《花雨》上,一方面向本政先生“表示表示”,另一方面也借以自己对自己出口恶气。
  我在文章中对照文先生的人品学问,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通。我骂自己做学问满足于一知半解,半瓶子醋就敢乱晃荡;骂自己虽然信仰唯物主义,但当年在工作岗位上却常常不敢实事求是;骂自己比文先生小30岁,但思想却没他年轻。
  没过多久的一个早上,我的电话响了,听筒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我是文怀沙,你很会写文章啊!我活了90多岁,还没见过自己写文章骂自己的。你是我的知己,我一定要见见你。”
  
  “那些书都是摆设”
  
  为了采访好这位我国文坛的泰斗,我特意准备了一个提纲。但走之前我就知道这个采访提纲很可能用不上,因为采访像先生这样大师级的学问家,根本用不着别人去“引导”。
  果然,先生的思想非常活跃,左右逢源,谈话完全是意识流式的。
  先生的“文化沙笼”设在永安公寓的一楼,房子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沙发茶几都比较高档,还有大花瓶和盆景之类的摆设,古色古香,颇为豪华。三面墙上放满了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其中有不少是崭新的精装巨著。
  文先生看我在打量那些书籍,立刻说道:“那些书都是摆设,是有人特意布置的,你一看就知道不是读书的人干的。”
  他说:“如果一个人的书房里书很多,而且都按书的大小高低,在书架上摆得很整齐,那这个人就不是个读书的人,没准是个暴发户。真正读书人的书房,书架上的书摆得都是高高低低,乱七八糟,这是他随时翻看、按内容摆放的结果。就是最整齐的图书馆,书都是按性质分类的,不是按大小排队的。
  “现在你到书店去,大部头的书很多,光是《资治通鉴》就有几十种,好大喜功。这些书都很贵,一部定价几千元,还有几万元的,但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有些人买回去从来不看,书页都没有裁开。真正看书的人,买不起书,也买不到好版本的书,于是就没书看。
  “商品社会有一个缺点,就是装模做样,爱做广告。好像他买了那么多的书,就是读书破万卷了。但你一听他的谈吐,狗屁不通,满不是那么回事儿。昨天晚上我看电视,说的是上海沧桑。那里边扮演陈毅的演员,把一隅的隅字念成偶字的音,而且是借陈毅的口说出来的,这是对陈老总的丑化。陈毅怎么会念错别字呢?不可能。这说明不但演员不会念这个隅字,导演也不会,这就太可悲了。”
  
  “爱国首先就要爱自己的语言”
  
   “我们说爱国,首先要爱什么呢?爱我们自己民族的传统的东西。爱国不是抽象的,是具体的。我碰到一位现在是外籍华人的女士,我对她印象不好。她说她中文讲不好,问我能不能用英语和她讲话,我说当然可以。但我知道她从小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长大的,能说一口京片子。那么她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心里很不舒服。
  “她这种人,觉得故意把头发染黄了,把眼睛画成熊猫的眼睛,就成了洋人,就比我们中国人高了一等。这种人是很可悲的。所以我说爱国首先就要爱自己国家的语言,你连自己的母语都不爱,还谈什么爱国。”
   从这个“假洋鬼子”的话题,先生又转到了汉语的优劣和语言的变迁问题上。他说:
  “我们的汉语是很了不起的语言,它承载了我们中华民族博大精深、辉煌灿烂的文化。马克思的《资本论》能够用我们的汉语非常精确地翻译出来,这就足以证明我们的汉语是伟大的语言。
   “当然,我们也应当看到英语也有它的优越性,而且有着不可取代的优越性。英语过去出过莎士比亚这样的大作家,出了美国的惠特曼。现在改革开放,我们做生意又离不开英语,所以应当学会英语。
  “除了英语,世界上还有许多别的优秀的语言,比如法语,出过莫里哀、巴尔扎克这样的伟大作家。过去俄国贵族就讲法语,不讲英语。
  “世界上不论哪一种语言都是发展变化的,因为社会在不断变化着。我们的汉语就有许多变化,比如世界这个词,就是汉朝以前佛学东渐后从印度佛典里来的。我们的古汉语里从前只有‘世’和‘界’两个字,没有‘世界’这个词。还有希望、谴责等词,都是从佛典里来的。
  “社会在不断的变革,语言就在不断的发展。马克思说,一个新的词语就是一个新的世界观。古时候喝酒或者盛水的杯子不叫杯,叫觚,念孤的音。觚是方的,有四个角,所以有个角字旁。那时候工艺落后,做不出圆的器皿来,只能做方的。到了孔子的时代,生产力发展了,工艺也进步了,有人就做出了圆的杯子。但新的东西产生了,语言没有跟上,人们仍然把圆的杯子叫觚。
  “孔子见了这种新产品就大发感慨,叹道:觚啊,不觚!原来是方的,怎么成了圆的?他怀念方的觚,就觚啊觚啊的叹息,后来竟哭了起来。他是借题发挥,叹息世道变了。现在的新事物就更多了,层出不穷,信息时代嘛。
  “语言本身的含义也在变化,比方说上海话里的那个‘嗲’字,过去是小姑娘娇滴滴的叫嗲。现在上海话里的这个‘嗲’字,含义就扩大了。比如上海人说这个茶杯嗲,就是可爱的意思,时髦的意思。但有的语言因为时代变了,就萎缩了,被淘汰了。
  “破除一个旧观念,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的,是有个过程的。”
  先生说,任何语言都有它的特殊魅力,包括方言在内,别的语言是无法代替的。再好的翻译,也无法原汁原味地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
  “比如我们东方语言齿音多,它善于表达我们东方人的那种非常深刻的思想感情;西方语言卷舌音多,善于表达西方人的思想感情,是为西方人服务的。意大利的美声唱法,就充分发挥了意大利语卷舌音的特点。用别的语言唱意大利歌曲,味道就差了。中国的地方戏曲,就必须用地方语言来唱。比如川剧,就必须用四川话来说来唱,不然就无法表达川剧的思想情感。”
  
  “我要给大家推荐几部书”
  
  先生向我们推荐了几本书。他说:
  “我的朋友傅庚生写了一本书,请我给他写序,我写了。这本书的名字叫《中国文学欣赏举隅》,这本书我认为是有价值的,应当一读。
  “现在有很多小学校让孩子们读古诗词,读四书五经。读读这些书也未尝不可,但我不主张。因为那些东西离孩子们太遥远了,难于理解。小孩的时间很紧张,而读古书是要花很多时间的,不值得。
  “我说个笑话,我去朋友家,他家有一个小男孩,说他做了一首诗。什么诗呢?小男孩给我念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裤裆。为什么他不思故乡而思裤裆呢?原来他尿裤子了。
  “当然,古汉语我主张要读一读。我在这本书的序言里讲了这一点,不为别的,为的是能看懂古书。
  “我要给大家推荐几部书,第一部就是《三国演义》;第二部是金圣叹的《贯华堂文集》;第三部是梁启超的《饮冰室文集》;第四部是林琴南翻译的《茶花女》;第五部就是我的朋友傅庚生写的这部《中国文学欣赏举隅》。这些书里边的古汉语都非常好懂,适合现在的人看。我主张平时写信、写文章的时候,适当用一点古汉语。像毛主席、鲁迅写白话文那样,加进去一点文言,文章显得干净。”
  
  “我在做两件事”
  
  整个采访,我们只对先生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说:“最近我在做两件事,一件是编一套中华文化的书,另一件是我要建立东方美声学。
  “先说第一件事。我编的第一部书叫做《隋唐文明》,50卷,每卷100万字,共5000万字(2005年9月10日,由文怀沙先生主编的《随唐文明》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首发式,全书100卷,共6000余万字——本刊注)。这部书我用的都是原始资料,把海内外,包括中国、日本、韩国研究中国文化的专家网罗殆尽。我用的资料都是没有经过别人篡改过的,所以说是善本,原汁原味。为了做到这一点,有些资料我是从海外搜集回来的,也有的是从台湾搞来的。我也不用标点,因为古书原来就没有。标点是近代人用的符号,是对文字的一种解释。所以我的书只有断句,没有标点,如何解释原文,留给读者去琢磨,我不强加于人。另外我也不用简体字,因为用在古书上不太准确。
   “接下来是编一部《秦汉文明》,30卷,3000万字。这下面还要补两部书,一部是《商周文明》,10卷,1000万字;一部是《魏晋南北朝文明》,10卷,1000万字。连同前面的加起来,四部书一共是100卷,一亿字,现在已经有3000万字进入电脑了。
  “为什么选隋唐和秦汉呢?因为历史上唐朝和秦朝在世界上是代表我们中国的。西方许多国家有唐人街,这就是说过去他们把中国人叫唐人。在这之前,他们把中国叫秦,中国在英语里就有秦的读音,汉朝以后又叫汉人。此外,汉和唐这两个朝代前面都有一个小帽子,那就是秦朝和隋朝。这两个朝代虽然时间很短,但很重要。这是因为汉朝主要沿用的是秦朝的制度,汉循秦制嘛;唐朝主要沿用的是隋朝的制度,所以说唐循隋制。汉唐文明,中国文化,最厉害的是陕西和河南,留迹最多。
   “清朝进关后做了很多事情,修《四库全书》,修《古今图书集成》,修《佩文韵府》等。这些书印的时候都经过有关机关的审查,将原来的历史资料经过他们认为必要的修改,把不利于他们的去掉,或者叫做篡改。这样的书我不想看,因为把统治阶级的观念强加给了历史,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我要看原著,看它的本来面目。
  “中国历史有一个特点,讲得好听,就是凡事都要‘以利本朝’,就是要利于统治阶级。皇帝是历代统治阶级的代表,所以就为皇帝一个人。这一个人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一个人,天下就要大乱,是非常可怕的。这也是中国历史的一个特点。因此我认为政府行为很重要,我赞成。但个人编书写书也需要,因为充满了个性。
   “我要做的第二件事是建立东方美声学。音乐就是政治,审乐知政,所以孔子要制礼作乐。要看一个国家怎么样,听他的音乐就能知道。过去国民党唱的党歌,我一听就知道要完蛋,萎靡不振,所以肯定要被《东方红》代替。现在的音乐,有些是不健康的,特别是小孩子,听了就不学好。但这些东西扫黄又扫不到,这是商品社会带来的。但我们又不应当否定商品社会,怎么办呢?要引导。我们需要先进的文化,健康的文化,不能让那些靡靡之音毒害我们的年轻人。”
  先生的一席谈话,使我们长了不少的知识。特别是先生以如此的高龄,尚有这样宏伟的计划,非常令人敬佩。
  预祝他的计划早日全部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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