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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资本外逃是开放经济中特有的一种资本流动形式，并对宏观金融影响巨大，特别是对于资本稀缺的发展中国家。导致发展中国家资本外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本国和外国资产收益和风险水平的差异。本文通过分析发展中国家资本外逃的原因及其影响,最后提出了控制资本外逃的对策。
关键词：资本外逃；利率；汇率；国际收支
资本外逃会降低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存量和投资水平，并且会阻碍经济的持续增长，严重时甚至可以引发大规模的经济危机。资本外逃主要是为了追求高的预期收益, 同时希望承担尽可能小的风险，资本外逃体现了个人理性行为与集体利益的严重冲突。
一、发展中国家和外国资产收益和风险水平的差异导致本国资本外逃
导致资本外逃的因素很多，而且这些影响因素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常常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微观经济目标和宏观经济目标之间的冲突。如果我们把资本外逃视为投资者在特定风险收益结构条件下的资产调整行为的话，那么，导致资本外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由于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原因导致的本国和外国资产收益和风险水平的差异。进一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投资者为了保护资产价值和资产安全而进行资产转换。如果投资者担心其资产继续放在国内会受到损失，就可能产生资本外逃行为。这种因素可以视为政治性的、制度性的原因改变了金融市场的风险收益结构，直接导致投资者对其资产的安全性产生忧虑。例如，在非洲撒哈拉重债地区，资本外逃的主要原因是国内的腐败和政治上的不稳定、特别是国内腐败官吏的掠夺行为。这种因素的影响在很多时候较之其他因素要强烈得多，如其较少考虑国外和国外货币之间的利差，也较少考虑本币高估和贬值预期等因素。
2、投资者为了逃避管制而采取外逃行为。从国际范围内来看，只要一国存在着某种形式的管制措施，就会发生资本外逃。不仅发展中国家存在这样的问题，发达国家也是如此。阿根廷在八十年代中期发生债务危机的过程中，曾经在几个月内发生了1000多亿美元的资本外逃。南斯拉夫在铁托时期曾经试图利用国内外询价的方式对于贸易的进出口报价进行审核以防范虚假贸易形式的资本外逃，但是，在进出口产品结构较为简单的时期，特别是以初级产品为主的贸易结构时期，这种方式有一定的有效性。但是随着贸易规模和结构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规模和品种的多元化以及形形色色的服务贸易的发展，这种通过国内外询价方式防止资本外逃的管理措施在实际中根本无法操作。从国际经验看，比较开放的经济试图通过价格或数量管制来防范资本外逃是难以长期坚持下去的。从本世纪世界经济发展史看，即便是成熟的工业化国家，要想对于资本项目实行全面控制，必然也会相应产生一定规模的资本外逃。例如，当初美国对于本国国内金融体系的严格控制和对于资本流动的限制，最终不过以“欧洲美元市场”的出现而宣告失败。
3、汇率的高估。在汇率存在高估趋势时，金融市场上会存在贬值预期，投资者为了避免潜在的资产损失，可能会形成资本外逃。根据卡丁顿的测算，拉美国家发生资本外逃的主要原因是汇率的高估。
4、金融抑制。国内金融市场的不发达，减少了国内的投资机会，其重要表现之一，就是国内利率常常低于国外利率。本国投资者为了赚取利差，就可能将本国资产转换为外国资产，以获取更高的收益。
5、不同国家之间的投资风险的差异。一般而言，发展中国家的投资风险相对高于发达国家，在本国金融市场收益水平明显低于国际市场、而本国金融市场风险又因为政局等种种原因大幅上升时，投资者可能会进行资产的转换。显然，在很多情况下，资本外逃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国家金融市场上的风险和收益结构发生严重扭曲和恶化时的一种资产组合调整行为。
二、资本外逃对发展中国家宏观金融安全的影响
资本外逃必然会对国内的金融市场形成冲击，一系列市场变量，如利率、汇率会变得十分不稳定。资本外逃一方面减少了外币的供给，另一方面又增加了对外币的需求。在浮动汇率下，会使本币汇率下跌；在固定汇率或管理浮动制下，央行将动用外汇储备维持一定的汇率水平，使外汇储备迅速减少，投资者产生本币进一步贬值的预期，加速了资本外逃，反过来又加剧了汇率下浮，造成了汇率水平的超调。给外逃国造成了潜在的金融风险，甚至可能酿成金融危机。例如，墨西哥1994年的金融危机便源于大量外资和国内资金挤兑抽逃，在短短几个月内，其外汇储备由170亿美元猛降至65亿美元，比索也随之急剧贬值40％。同样，导致1997年泰国金融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大量国际游资撤走后，泰铢贬值，为了抑制货币过度贬值，泰国政府动用了所有的外汇储备，但由于国内资本也对本国金融形势丧失了信心，发生了大规模的资本外逃，导致泰铢更大幅度的贬值。
持续大量的资本外逃造成资本和金融账户的逆差，使该国外汇储备减少，并导致国内货币供应量减少，形成紧缩效果。同时，资本外逃使国内的货币总量、利率、汇率等不稳定，使货币政策的有效性大为削弱。同时，资本外逃使货币政策受外国当局政策的影响和联动作用增强。
当资本外逃超过一定规模并比较集中时，可能成为国家破产的一股力量。其具体表现为：官方外汇储备耗尽，国外信用被冻结，对外汇实行限制；国外贷款无从获得，利率不能再上升；国内通货紧缩，但无助于增加资本账户收入，因为它会在国内造成工资—物价螺旋式上升，在国外招致其他担心“不公平”贸易竞争而采取报复行为。这一系列因素最终可能引发全局性的金融风险，更重大的代价是在未来数十年内，国家的信用等级在国际社会中大大下降，这方面，墨西哥有前车之鉴。
三、有效控制资本外逃的对策
作为一种特定的经济现象，资本外逃有其自身发生作用的规律，我们要掌握规律并改变其发生作用的条件来治理资本外逃，而不是无视规律并企图运用政策去改变规律。拉美国家和俄罗斯治理资本外逃的国际经验表明，资本外逃在很大程度上是国内经济政策扭曲和制度缺陷的反映，政府能够干预和控制资本外逃的回旋余地是不大的(Robert Cumby,1986)。应从体制和政策环境等深层次上采取措施，从根本上防治资本外逃。综合考察世界各国的资本外逃问题，笔者认为有如下几个方面的经验值得总结和借鉴：
1、保持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和政治形势
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前提，也是吸引外资最重要的条件。国内外资本所需要的环境包括“硬环境”、“软环境”和“产业配套环境”。
良好的投资环境将吸引更多的外国投资，同时也能吸引国内资本，而使外逃减少。
1992年，投资环境并不好的越南曾经制定全面的比所有亚洲国家都优惠的政策来吸引外资，但没有如愿。这说明吸引资金流入的仍然是经济发展状态、利润以及投资环境。从这个意义来说，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外逃很大程度是因为政策环境和利润回报对资本不利。
2、保持合理的利率和汇率水平，建立灵活市场化的利率和汇率形成机制。
3、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从机制上解决化公为私的国有资产转移问题。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的国有资产管理体系，严厉制止国资转让和改制中的暗箱操作，制定完备的国有资产法，加强对金融机构及境外国有资产存量运营的监督和管理，严格规范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买壳上市以及国际并购中的资产评估和财务管理，严惩侵吞国有资产的行为，严厉打击领导干部的腐败现象。
4、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如果缺乏保障私人产权的法律制度，则不能切实保护投资者利益，那么缺乏投资信心的国内投资者还是会选择将资产转移到国外。因此，国家应健全保护私人合法财产的有关法律，打消私营企业对政策变化的担心,从而消除私人资本外逃的动机。
5、发展本国的金融市场，降低金融抑制水平，推进金融深化。从金融市场发展的进度看，资本外逃实际上反映了不同国家的金融市场在风险和收益水平、运行效率等方面的差异，发达国家在金融市场上无疑占据优势地位；发展中国家的金融深化措施会增大国内金融市场对于本国资本的吸引力。
6、推进税制改革。一个国家的税收制度会影响到该国金融市场的投资收益水平。资本外逃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逃避税收，国际上许多避税型的国际金融中心就是这样形成的。
7、加强对资本外逃的监管。(1)加强外管局、海关、银行以及公安税务等部门的协调配合。海关要严把验货关，确保货物与报关单相符，加强对出入境人员携带现钞的管理。银行要加强自身的制度建设和法规学习，密切与监管部门的联系。外汇管理部门应严格进出口收付核销，堵塞以假报关单套汇的非法行为。公安、工商和税务等部门要协同打击外汇黑市、套汇及走私活动。此外，要加快实现海关、外管局、银行以及税务等部门的电脑联网进程，提高监管效率。(2)建立反洗钱监管网络，开展反洗钱的国际合作。目前，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外逃很大程度上都是通过洗钱进行，已经存在日益严重的洗钱犯罪活动，给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此外，很多国际上的洗钱犯罪已转变方式，并把重点放在中国、越南等发展中国家。因此，需加大反洗钱力度，并可从以下几方面进行：a、完善反洗钱监管法律体系。经验表明，反洗钱取得成效的国家都建立了完备的反洗钱法律体系，包括反洗钱法律、法规和具体的操作规则及制度三个层次。b、积极参与反洗钱国际监管合作。全球每年被清洗的黑钱中，至少有50%是跨国进行的，即资金的非法外逃。仅凭本国的实力，很难制止洗钱犯罪向国际金融体系渗漏，因此有必要与国际社会联手打击非法洗钱活动。c、设立反洗钱的专门负责机构。目前，一些发展中国家建立了包括人民银行、公安部、国家外汇管理局等部门参加的联席会议制度，但如果部门间缺乏协调和配合，这必将降低办事效率。因此，成立专门的负责机构以加强各部门的合作，及时发现洗钱犯罪活动是当务之急。
参考文献：
［1］黄彤华，中国资本外逃的估算与影响因素分析，中国知网，2007.9。
［2］张洋，我国资本外逃的状况、原因及对策，中国知网，2006.6。
［3］金镝等，资本外逃形成机制与防范研究［J］，经济纵横，2002 (4)。
［4］姜波克，开放经济下的宏观金融管理［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0。
［5］谭崇台，发展经济学［M］，山西经济出版社, 1999。
［6］约翰·威廉森，开放经济和世界经济［M］，上海三联书店，1999。
［7］张曙光等，贸易、资本流动与汇率政策［J］，经济研究,1999(9) 。
［8］王元龙，中国金融安全论［M］， 中国金融出版社,2003。
［9］李晓峰，中国资本外逃的理论与现实，管理世界［J］，2000。
［10］韩继云，中国资本外流的现状、成因与防治策略，投资研究［J］，1999。
［11］隆国强，我国资本外逃形势严峻［N］，中国经济时报,1997.5。
［12］宋文兵，中国资本外逃问题的研究: 1987—1997年，经济研究［J］，1999年5月。
（作者通讯地址：郑州大学2006级金融学450000；上海对外贸易学院06级金融学200336 ）
关键词：资本外逃；利率；汇率；国际收支
资本外逃会降低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存量和投资水平，并且会阻碍经济的持续增长，严重时甚至可以引发大规模的经济危机。资本外逃主要是为了追求高的预期收益, 同时希望承担尽可能小的风险，资本外逃体现了个人理性行为与集体利益的严重冲突。
一、发展中国家和外国资产收益和风险水平的差异导致本国资本外逃
导致资本外逃的因素很多，而且这些影响因素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常常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微观经济目标和宏观经济目标之间的冲突。如果我们把资本外逃视为投资者在特定风险收益结构条件下的资产调整行为的话，那么，导致资本外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由于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原因导致的本国和外国资产收益和风险水平的差异。进一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投资者为了保护资产价值和资产安全而进行资产转换。如果投资者担心其资产继续放在国内会受到损失，就可能产生资本外逃行为。这种因素可以视为政治性的、制度性的原因改变了金融市场的风险收益结构，直接导致投资者对其资产的安全性产生忧虑。例如，在非洲撒哈拉重债地区，资本外逃的主要原因是国内的腐败和政治上的不稳定、特别是国内腐败官吏的掠夺行为。这种因素的影响在很多时候较之其他因素要强烈得多，如其较少考虑国外和国外货币之间的利差，也较少考虑本币高估和贬值预期等因素。
2、投资者为了逃避管制而采取外逃行为。从国际范围内来看，只要一国存在着某种形式的管制措施，就会发生资本外逃。不仅发展中国家存在这样的问题，发达国家也是如此。阿根廷在八十年代中期发生债务危机的过程中，曾经在几个月内发生了1000多亿美元的资本外逃。南斯拉夫在铁托时期曾经试图利用国内外询价的方式对于贸易的进出口报价进行审核以防范虚假贸易形式的资本外逃，但是，在进出口产品结构较为简单的时期，特别是以初级产品为主的贸易结构时期，这种方式有一定的有效性。但是随着贸易规模和结构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规模和品种的多元化以及形形色色的服务贸易的发展，这种通过国内外询价方式防止资本外逃的管理措施在实际中根本无法操作。从国际经验看，比较开放的经济试图通过价格或数量管制来防范资本外逃是难以长期坚持下去的。从本世纪世界经济发展史看，即便是成熟的工业化国家，要想对于资本项目实行全面控制，必然也会相应产生一定规模的资本外逃。例如，当初美国对于本国国内金融体系的严格控制和对于资本流动的限制，最终不过以“欧洲美元市场”的出现而宣告失败。
3、汇率的高估。在汇率存在高估趋势时，金融市场上会存在贬值预期，投资者为了避免潜在的资产损失，可能会形成资本外逃。根据卡丁顿的测算，拉美国家发生资本外逃的主要原因是汇率的高估。
4、金融抑制。国内金融市场的不发达，减少了国内的投资机会，其重要表现之一，就是国内利率常常低于国外利率。本国投资者为了赚取利差，就可能将本国资产转换为外国资产，以获取更高的收益。
5、不同国家之间的投资风险的差异。一般而言，发展中国家的投资风险相对高于发达国家，在本国金融市场收益水平明显低于国际市场、而本国金融市场风险又因为政局等种种原因大幅上升时，投资者可能会进行资产的转换。显然，在很多情况下，资本外逃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国家金融市场上的风险和收益结构发生严重扭曲和恶化时的一种资产组合调整行为。
二、资本外逃对发展中国家宏观金融安全的影响
资本外逃必然会对国内的金融市场形成冲击，一系列市场变量，如利率、汇率会变得十分不稳定。资本外逃一方面减少了外币的供给，另一方面又增加了对外币的需求。在浮动汇率下，会使本币汇率下跌；在固定汇率或管理浮动制下，央行将动用外汇储备维持一定的汇率水平，使外汇储备迅速减少，投资者产生本币进一步贬值的预期，加速了资本外逃，反过来又加剧了汇率下浮，造成了汇率水平的超调。给外逃国造成了潜在的金融风险，甚至可能酿成金融危机。例如，墨西哥1994年的金融危机便源于大量外资和国内资金挤兑抽逃，在短短几个月内，其外汇储备由170亿美元猛降至65亿美元，比索也随之急剧贬值40％。同样，导致1997年泰国金融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大量国际游资撤走后，泰铢贬值，为了抑制货币过度贬值，泰国政府动用了所有的外汇储备，但由于国内资本也对本国金融形势丧失了信心，发生了大规模的资本外逃，导致泰铢更大幅度的贬值。
持续大量的资本外逃造成资本和金融账户的逆差，使该国外汇储备减少，并导致国内货币供应量减少，形成紧缩效果。同时，资本外逃使国内的货币总量、利率、汇率等不稳定，使货币政策的有效性大为削弱。同时，资本外逃使货币政策受外国当局政策的影响和联动作用增强。
当资本外逃超过一定规模并比较集中时，可能成为国家破产的一股力量。其具体表现为：官方外汇储备耗尽，国外信用被冻结，对外汇实行限制；国外贷款无从获得，利率不能再上升；国内通货紧缩，但无助于增加资本账户收入，因为它会在国内造成工资—物价螺旋式上升，在国外招致其他担心“不公平”贸易竞争而采取报复行为。这一系列因素最终可能引发全局性的金融风险，更重大的代价是在未来数十年内，国家的信用等级在国际社会中大大下降，这方面，墨西哥有前车之鉴。
三、有效控制资本外逃的对策
作为一种特定的经济现象，资本外逃有其自身发生作用的规律，我们要掌握规律并改变其发生作用的条件来治理资本外逃，而不是无视规律并企图运用政策去改变规律。拉美国家和俄罗斯治理资本外逃的国际经验表明，资本外逃在很大程度上是国内经济政策扭曲和制度缺陷的反映，政府能够干预和控制资本外逃的回旋余地是不大的(Robert Cumby,1986)。应从体制和政策环境等深层次上采取措施，从根本上防治资本外逃。综合考察世界各国的资本外逃问题，笔者认为有如下几个方面的经验值得总结和借鉴：
1、保持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和政治形势
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前提，也是吸引外资最重要的条件。国内外资本所需要的环境包括“硬环境”、“软环境”和“产业配套环境”。
良好的投资环境将吸引更多的外国投资，同时也能吸引国内资本，而使外逃减少。
1992年，投资环境并不好的越南曾经制定全面的比所有亚洲国家都优惠的政策来吸引外资，但没有如愿。这说明吸引资金流入的仍然是经济发展状态、利润以及投资环境。从这个意义来说，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外逃很大程度是因为政策环境和利润回报对资本不利。
2、保持合理的利率和汇率水平，建立灵活市场化的利率和汇率形成机制。
3、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从机制上解决化公为私的国有资产转移问题。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的国有资产管理体系，严厉制止国资转让和改制中的暗箱操作，制定完备的国有资产法，加强对金融机构及境外国有资产存量运营的监督和管理，严格规范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买壳上市以及国际并购中的资产评估和财务管理，严惩侵吞国有资产的行为，严厉打击领导干部的腐败现象。
4、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如果缺乏保障私人产权的法律制度，则不能切实保护投资者利益，那么缺乏投资信心的国内投资者还是会选择将资产转移到国外。因此，国家应健全保护私人合法财产的有关法律，打消私营企业对政策变化的担心,从而消除私人资本外逃的动机。
5、发展本国的金融市场，降低金融抑制水平，推进金融深化。从金融市场发展的进度看，资本外逃实际上反映了不同国家的金融市场在风险和收益水平、运行效率等方面的差异，发达国家在金融市场上无疑占据优势地位；发展中国家的金融深化措施会增大国内金融市场对于本国资本的吸引力。
6、推进税制改革。一个国家的税收制度会影响到该国金融市场的投资收益水平。资本外逃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逃避税收，国际上许多避税型的国际金融中心就是这样形成的。
7、加强对资本外逃的监管。(1)加强外管局、海关、银行以及公安税务等部门的协调配合。海关要严把验货关，确保货物与报关单相符，加强对出入境人员携带现钞的管理。银行要加强自身的制度建设和法规学习，密切与监管部门的联系。外汇管理部门应严格进出口收付核销，堵塞以假报关单套汇的非法行为。公安、工商和税务等部门要协同打击外汇黑市、套汇及走私活动。此外，要加快实现海关、外管局、银行以及税务等部门的电脑联网进程，提高监管效率。(2)建立反洗钱监管网络，开展反洗钱的国际合作。目前，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外逃很大程度上都是通过洗钱进行，已经存在日益严重的洗钱犯罪活动，给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此外，很多国际上的洗钱犯罪已转变方式，并把重点放在中国、越南等发展中国家。因此，需加大反洗钱力度，并可从以下几方面进行：a、完善反洗钱监管法律体系。经验表明，反洗钱取得成效的国家都建立了完备的反洗钱法律体系，包括反洗钱法律、法规和具体的操作规则及制度三个层次。b、积极参与反洗钱国际监管合作。全球每年被清洗的黑钱中，至少有50%是跨国进行的，即资金的非法外逃。仅凭本国的实力，很难制止洗钱犯罪向国际金融体系渗漏，因此有必要与国际社会联手打击非法洗钱活动。c、设立反洗钱的专门负责机构。目前，一些发展中国家建立了包括人民银行、公安部、国家外汇管理局等部门参加的联席会议制度，但如果部门间缺乏协调和配合，这必将降低办事效率。因此，成立专门的负责机构以加强各部门的合作，及时发现洗钱犯罪活动是当务之急。
参考文献：
［1］黄彤华，中国资本外逃的估算与影响因素分析，中国知网，2007.9。
［2］张洋，我国资本外逃的状况、原因及对策，中国知网，2006.6。
［3］金镝等，资本外逃形成机制与防范研究［J］，经济纵横，2002 (4)。
［4］姜波克，开放经济下的宏观金融管理［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0。
［5］谭崇台，发展经济学［M］，山西经济出版社, 1999。
［6］约翰·威廉森，开放经济和世界经济［M］，上海三联书店，1999。
［7］张曙光等，贸易、资本流动与汇率政策［J］，经济研究,1999(9) 。
［8］王元龙，中国金融安全论［M］， 中国金融出版社,2003。
［9］李晓峰，中国资本外逃的理论与现实，管理世界［J］，2000。
［10］韩继云，中国资本外流的现状、成因与防治策略，投资研究［J］，1999。
［11］隆国强，我国资本外逃形势严峻［N］，中国经济时报,1997.5。
［12］宋文兵，中国资本外逃问题的研究: 1987—1997年，经济研究［J］，1999年5月。
（作者通讯地址：郑州大学2006级金融学450000；上海对外贸易学院06级金融学2003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