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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白鲸》作为美国麦尔维尔的浪漫主义小说，呈现给世人以悲观而神秘的情感色彩，使得整个欧美文坛都为之轰动。这部小说的叙事视角、叙事时间以及叙事结构都表现出较强的艺术特征。
關键词：赫尔曼·梅尔维尔；《白鲸》；叙事艺术
一、《白鲸》的故事梗概
赫尔曼·梅尔维尔作为美国浪漫主义文学家，出生在纽约，在海上度过自己的青年时代，长期的海上生活经历为小说《白鲸》的撰写积累了大量的写作素材。于1851年，梅尔维尔发表了自己的小说作品《白鲸》，并因此一举成名。在撰写《白鲸》这部小说作品时，梅尔维尔融合了虚幻创作与写实创作两种手法，取材于19世纪时期美国的捕鲸鱼产业，围绕“裴圭亚特”号渔船搜捕白鲸的故事展开，亚哈船长始终想去寻找白鲸莫比·迪克，因为这只白鲸曾经咬掉过他的腿，然而，亚哈想尽种种办法都无法实现寻找白鲸莫比·迪克的心愿，最终却因白鲸莫比落得船毁人亡的恶果。小说中的白鲸莫比就像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作品借以来表达“人类对白鲸的杀戮终究会受到自然惩罚”的主题。
《白鲸》主要讲述人类杀戮白鲸的故事，白鲸的主人公亚哈船长在一次出海捕鱼的过程中，不幸被莫比白鲸咬伤，自此毁了一条腿。莫比白鲸其实是一条聪明伶俐的白鲸，能够抓住船离去的最佳时机，给杀戮白鲸的亚哈船长以致命的打击。亚哈船长受到此次伤害以后，便用鲸鱼的骨架去为自己做一支假腿，自此便要一心去寻找莫比白鲸复仇，还曾发下誓言，宁愿船毁人亡，也要去捕杀这只白鲸。从此以后，亚哈船长带上自己的船员，穿梭于海洋之上，偶遇同样被莫比白鲸咬伤的船长，然而亚哈船长却不听劝言，坚持要去捕杀莫比白鲸。在海上漂泊数日以后，亚哈船长终于发现了莫比白鲸，亚哈船长便一心追赶莫比白鲸，最终，亚哈所在的小艇被莫比撞得粉粹，所有的船员都不幸落难，亚哈船长只身一人与莫比白鲸展开生死斗争，尽管莫比白鲸身中重伤，然而却毁掉了亚哈的小船。在搏斗的过程中，莫比白鲸疲乏了，当莫比的背部浮现在水面时，亚哈不幸被莫比拖着的绳子缠死，其余的船员有的死亡，而有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生存下来的只有水手以实玛利。小说《白鲸》的象征意义极强，反映了人类终究无法战胜大自然的主题。
二、《白鲸》的叙事艺术
（一）叙事视角
《白鲸》与传统小说相比而言，其叙事视角并非始终由一个主角来完成，多个叙事视角让《白鲸》的故事错综复杂。前后不同的叙事主角将《白鲸》的故事分为“感性故事”与“理性故事”两种，所谓“感性故事”，包括出海、登上渔船以及搜捕鲸鱼等故事；所谓“理性故事”，包括对人生、生活、政治等方面的综合探讨，这部分故事由唯一的幸存者以实玛利来叙事。整篇故事一波三折，充满艺术性，引人入胜。
1.水手以实玛利的叙事
《白鲸》开篇就以“叫我以实玛利”展开，叙事者以实玛利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了发生在捕鲸船“裴廓德号”以前的种种，在叙事的过程中，以实玛利将自己对莫比白鲸的好奇、对航海生活的向往以及对人生的感悟等等都一一表达出来，并借助大鲸客店的遭遇过程、预言人以利亚的话语等等渲染了一种神秘的氛围，为而后的捕鲸奠定了悲剧性的情感基调。
水手以实玛利亲眼目睹了亚哈船长杀捕白鲸莫比的全过程，然而，自从捕鲸船起锚后，以实玛利便消失不见了。在随后捕杀鲸鱼的章节中，以实玛利仅仅在一个章节中出现，并陷入了短暂的冥思中。与此同时，以实玛利的性格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随着捕鱼活动的展开，水手以实玛利逐渐从一个感性的好奇者转为理性的沉思者。比如，当以实玛利与魁魁格结识以后，他便学会去尊重宗教信仰和种族差异；在登上捕鲸船的过程中，以实玛利非常尊重亚哈船长，他认为亚哈船长像似一个神而又极不敬仰神；在亚哈船长捕鲸的过程中，以实玛利的思想认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他开始去讴歌珍贵的友谊与伟大的爱。
2.幸存以实玛利的叙述
当“裴廓德号”号捕鱼船沉入海底以后，唯一的幸存者以实玛利便回忆其船长捕杀鲸鱼的故事，展示给世人18世纪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征服自然、掠夺鲸鱼的残忍画面，赞颂了大自然的雄伟壮美与神秘无比，批判了资本主义国家的理性主义，并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展开探讨，深深质疑人类掠夺掠夺自然的思想。
在以实玛利讲述白鲸的故事时，他也介绍了一些与捕鲸、鲸类学相关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很多都源于航海日记、旅行记载以及科学文献知识等，在搏杀白鲸莫比的过程中，这些鲸鱼类的知识也自然而然呈现在读者面前，有效提升了小说的艺术效果。因而，《白鲸》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捕鱼的故事，它同时也探讨了有关鲸类学、捕鲸学等知识，并批判了人类对自然的杀戮与人世间的世事无常，表现出了较强的人道主义思想。
3.选择性全知者的叙述
亚哈船长一心追杀伤害自己的莫比白鲸的故事，这是围绕着故事主题而展开的内容，亚哈船长舍弃原本安逸的生活，来到茫茫的大海去追杀莫比白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是追求自我、实现自我价值的过程。唯有使用选择性全知者的角度去进行叙事，才能够让读者真正走进亚哈船长的内心，才能够让故事更为丰富。
为了更好地展现亚哈船长与莫比白鲸进行殊死搏斗过程的内心思想，《白鲸》的作者梅尔维尔选择了选择性叙事的方式，比如：“对我而言，那一条白鲸就像是一堵墙……真理是毫无边际的”，亚哈船长的这段话语表现出屠杀白鲸的强烈愿望；“可怕的老人啊！谁去支配他”这是大副斯达巴克的自言自语，又表达出了他对亚哈船长的敬畏与仇恨交加的情感。
（二）叙事时间
《白鲸》的叙事时间主要表现为两种，一种是过去时间，而另一种则是当下时间。由于《白鲸》的故事围绕着对追溯而展开，因而《白鲸》的内容又可以分为以实玛利对过去生活的追溯与对当下的追溯。对过去的追溯过程过程以实玛利尤为关注亚哈船长，然而在当下的叙述过程中，自我意识占据了以实玛利思想意识的主流，这也是这部小说最富哲学内涵的地方所在。《白鲸》的故事就在这两种叙事时间中相互转换，深深地吸引着读者。由于小说的叙事视角是多角度的，幸存以后的以实玛利在目睹追杀白鲸的一切以后，对鲸类学的相关知识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与青年时期的观点截然不同，对过去的认知也有一定的深度。以实玛利对过去的叙述与对当下的叙述有着至关紧密的联系，同时这又与以实玛利的经验紧密相连，因而，以实玛利的身上有着双重身份。在当下的叙述中，小说的作者为了更好地引发读者的深思，因而当下的叙述者在此叙述过去事情的时候将自己变回青年，并重新描写过去的事情。在这两种叙述中，叙述者又在不断转换着叙事的时间，在叙事时间的不断穿插之中，故事的层次性得以不断提升。 《白鲸》的故事中同时存在着两种时间，即过去的时间与当下的时间，因而整个故事中存有过去的自我及对审视过去以后的自我，而且这种观点正在不断转换着。叙事者在追溯過去的故事时，比对当下与过去的事情，借此去不断充实过去的内容，从而形成了一种特色极为鲜明的对比。在描述发生在过去的故事时，由于亚哈船长对以实玛利的影响，年轻的以实玛利并没有进行理性的思考与分析，而是与其他的船员一样去参与捕鲸鱼的行动。当经历过捕鱼过程以后，以实玛利便有了全新的认识，开始用理性的方式思考人生，而这个认知的过程也是相当复杂的。青年时期的以实玛利充满好奇心，而且又非常敬畏亚哈，促使以实玛利去盲目追寻真理，而捕鱼的过程其实就是以实玛利不断追寻理性真题的过程。当捕杀鲸鱼的渔船“船裴廓德”号被毁灭以后，以实玛利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反思人类捕杀鲸鱼的正误，这段时间的以实玛利非常成熟，他不再盲目地寻求所谓的真理，而是对真理有了理性的认识，并对人和自然的关系心生敬畏。
叙事者在当下的叙事时间中反思过去的行为，体现出叙事者对原有鲸类学知识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则有着理性的支持，与过去时期以实玛利的行为形成对比，从而形成了一种良好的回溯效果。在两种时间的相互转换中，以实玛利从感性的认识转换为理性的思考，读者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感悟自然，其小说的主题也是如此，借助捕鲸的过程去引发人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
（三）叙事结构
“树型”的叙述结构：这部小说有着“树型”叙事结构，例如故事中有这样的叙述：“在树干上萌生新的树杈，而树杈的上面又长出小树枝，小树枝则是全新的希望。”这就是《白鲸》与传统小说最为明显的差异就所在，“树型”的叙述使得小说的阅读者与同小说的主人公一起，共同经历着捕鲸的整个故事。然而，这部小说中还加入了看似与主题事件毫无相关的内容，比如辩护捕鲸业的内容、讨论鲸类学的内容以及以实玛利浮想联翩的内容等等，这就犹如树的枝杈，由于枝杈的存在，故事的情节才得以停留在某个时间点上，进而在让文章的内容得到横向的延伸。
除此以外，这部小说还用到了一种“项链式”叙事结构，其主要的故事线索为亚哈船长捕杀莫比白鲸的故事，其次要的故事线索是叙述者的叙述与思考，主要线索与次要线索交叉在整个故事中，使故事的内容尤为丰富。如果读者仅仅停留在表面的阅读层次上，那么亚哈船长捕杀鲸鱼的故事则是作者最容易发现的线索，如果读者能够表层阅读的基础上加以思索，那么便会发现故事中隐藏的另一条次要线索，即为故事叙事者的思考与反思，这也是最能发人深思的内容所在。亚哈船长带着自己的队员去捕杀莫比白鲸，这条次要线索虽然发生在过去，然而却意义深刻，这是是以实玛利人生经历中最深刻的部分，这一段经历不仅仅让作品的结构清晰、层次分明，而且又将一些较深层次的思想夹杂其中。更为注重的是，以实玛利不仅仅是同亚哈一样是整个故事的主人公，而且又是整个故事的主要叙事者，以实玛利不仅仅参与了捕杀白鲸的过程，而且又是见证亚哈船长与莫比白鲸之间恩怨的重要证人，以实玛利的冷静沉思与亚哈船长的偏激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实玛利的思想随着捕杀白鲸的深入而不断发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个故事的叙事过程即是以实玛利的思想意识不断进步的过程，反映了以实玛利思想上的成熟。作者对于《白鲸》叙事结构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就是让小说“杂糅”现象表现得更为明显，时而在过去的时空里叙事，时而又在当下的时间中沉思，使这个故事都具有极强的时代特征。故事的叙事结构始终没有脱离故事的线索，反而让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凝聚了大量的写作素材，并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白鲸》叙事结构的另一特点便是存在两种思想，一种思想基调积极乐观、天马行空，而另一种思想基调气氛恐怖、极具张力。从小说刚开始的时候，作者便通过以实玛利的回忆去叙述多年前捕杀鲸鱼的故事。“数年以前，也不要去追究到底是多少年以前，在我的钱袋中没有什么钱，也可以说压根就没有钱，而在岸上，并没有什么让我产生兴趣的东西，我想我应该远出航海，去见识一下水上的世界……”这一段叙述是以实玛利对过去的追溯，这追溯中蕴含了深深的情感。从内容上的叙事结构方面，叙述者的回忆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对过去生活的回忆，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对过去事件的回忆。因而，故事叙述者在叙述的过程中夹杂着对过去的回忆，回忆中的反思发人深思也是顺理成章的了。同时，因为叙述者所叙述的时间发生在当下，这种回忆变为在过去与当下的两种时间中不断切换，当回忆到某一层次上时，思维又发散到另外的地方去，而且还表现得非常自然。这种叙事结构表现在文本中虽然看似杂乱，然而却是作者梅尔维尔精心设计的，能够很好地引发读者的深思。如果仅仅从人的思维角度出发，其发散性又较强，自然而然地表现出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以及对人与哲学的思考。
三、结语
随着小说的不断发展，现代小说已经明显有别于传统小说，《白鲸》这部小说就是典型的现代小说作品，其故事内容具有较深的内涵，其叙事角度、叙事时间以及叙事结构都具有较强的艺术特征，感染着每一个阅读者。作者梅尔维尔抓住了这一时代经典素材，并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批判了人类捕杀白鲸的丑恶行为，发人深思，时至今天，这部小说依然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与艺术价值，时刻警醒着世人要尊重自然。
参考文献
[1]王立礼.梅尔维尔与《白鲸》[J].外国文学，1994，04.
關键词：赫尔曼·梅尔维尔；《白鲸》；叙事艺术
一、《白鲸》的故事梗概
赫尔曼·梅尔维尔作为美国浪漫主义文学家，出生在纽约，在海上度过自己的青年时代，长期的海上生活经历为小说《白鲸》的撰写积累了大量的写作素材。于1851年，梅尔维尔发表了自己的小说作品《白鲸》，并因此一举成名。在撰写《白鲸》这部小说作品时，梅尔维尔融合了虚幻创作与写实创作两种手法，取材于19世纪时期美国的捕鲸鱼产业，围绕“裴圭亚特”号渔船搜捕白鲸的故事展开，亚哈船长始终想去寻找白鲸莫比·迪克，因为这只白鲸曾经咬掉过他的腿，然而，亚哈想尽种种办法都无法实现寻找白鲸莫比·迪克的心愿，最终却因白鲸莫比落得船毁人亡的恶果。小说中的白鲸莫比就像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作品借以来表达“人类对白鲸的杀戮终究会受到自然惩罚”的主题。
《白鲸》主要讲述人类杀戮白鲸的故事，白鲸的主人公亚哈船长在一次出海捕鱼的过程中，不幸被莫比白鲸咬伤，自此毁了一条腿。莫比白鲸其实是一条聪明伶俐的白鲸，能够抓住船离去的最佳时机，给杀戮白鲸的亚哈船长以致命的打击。亚哈船长受到此次伤害以后，便用鲸鱼的骨架去为自己做一支假腿，自此便要一心去寻找莫比白鲸复仇，还曾发下誓言，宁愿船毁人亡，也要去捕杀这只白鲸。从此以后，亚哈船长带上自己的船员，穿梭于海洋之上，偶遇同样被莫比白鲸咬伤的船长，然而亚哈船长却不听劝言，坚持要去捕杀莫比白鲸。在海上漂泊数日以后，亚哈船长终于发现了莫比白鲸，亚哈船长便一心追赶莫比白鲸，最终，亚哈所在的小艇被莫比撞得粉粹，所有的船员都不幸落难，亚哈船长只身一人与莫比白鲸展开生死斗争，尽管莫比白鲸身中重伤，然而却毁掉了亚哈的小船。在搏斗的过程中，莫比白鲸疲乏了，当莫比的背部浮现在水面时，亚哈不幸被莫比拖着的绳子缠死，其余的船员有的死亡，而有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生存下来的只有水手以实玛利。小说《白鲸》的象征意义极强，反映了人类终究无法战胜大自然的主题。
二、《白鲸》的叙事艺术
（一）叙事视角
《白鲸》与传统小说相比而言，其叙事视角并非始终由一个主角来完成，多个叙事视角让《白鲸》的故事错综复杂。前后不同的叙事主角将《白鲸》的故事分为“感性故事”与“理性故事”两种，所谓“感性故事”，包括出海、登上渔船以及搜捕鲸鱼等故事；所谓“理性故事”，包括对人生、生活、政治等方面的综合探讨，这部分故事由唯一的幸存者以实玛利来叙事。整篇故事一波三折，充满艺术性，引人入胜。
1.水手以实玛利的叙事
《白鲸》开篇就以“叫我以实玛利”展开，叙事者以实玛利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了发生在捕鲸船“裴廓德号”以前的种种，在叙事的过程中，以实玛利将自己对莫比白鲸的好奇、对航海生活的向往以及对人生的感悟等等都一一表达出来，并借助大鲸客店的遭遇过程、预言人以利亚的话语等等渲染了一种神秘的氛围，为而后的捕鲸奠定了悲剧性的情感基调。
水手以实玛利亲眼目睹了亚哈船长杀捕白鲸莫比的全过程，然而，自从捕鲸船起锚后，以实玛利便消失不见了。在随后捕杀鲸鱼的章节中，以实玛利仅仅在一个章节中出现，并陷入了短暂的冥思中。与此同时，以实玛利的性格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随着捕鱼活动的展开，水手以实玛利逐渐从一个感性的好奇者转为理性的沉思者。比如，当以实玛利与魁魁格结识以后，他便学会去尊重宗教信仰和种族差异；在登上捕鲸船的过程中，以实玛利非常尊重亚哈船长，他认为亚哈船长像似一个神而又极不敬仰神；在亚哈船长捕鲸的过程中，以实玛利的思想认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他开始去讴歌珍贵的友谊与伟大的爱。
2.幸存以实玛利的叙述
当“裴廓德号”号捕鱼船沉入海底以后，唯一的幸存者以实玛利便回忆其船长捕杀鲸鱼的故事，展示给世人18世纪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征服自然、掠夺鲸鱼的残忍画面，赞颂了大自然的雄伟壮美与神秘无比，批判了资本主义国家的理性主义，并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展开探讨，深深质疑人类掠夺掠夺自然的思想。
在以实玛利讲述白鲸的故事时，他也介绍了一些与捕鲸、鲸类学相关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很多都源于航海日记、旅行记载以及科学文献知识等，在搏杀白鲸莫比的过程中，这些鲸鱼类的知识也自然而然呈现在读者面前，有效提升了小说的艺术效果。因而，《白鲸》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捕鱼的故事，它同时也探讨了有关鲸类学、捕鲸学等知识，并批判了人类对自然的杀戮与人世间的世事无常，表现出了较强的人道主义思想。
3.选择性全知者的叙述
亚哈船长一心追杀伤害自己的莫比白鲸的故事，这是围绕着故事主题而展开的内容，亚哈船长舍弃原本安逸的生活，来到茫茫的大海去追杀莫比白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是追求自我、实现自我价值的过程。唯有使用选择性全知者的角度去进行叙事，才能够让读者真正走进亚哈船长的内心，才能够让故事更为丰富。
为了更好地展现亚哈船长与莫比白鲸进行殊死搏斗过程的内心思想，《白鲸》的作者梅尔维尔选择了选择性叙事的方式，比如：“对我而言，那一条白鲸就像是一堵墙……真理是毫无边际的”，亚哈船长的这段话语表现出屠杀白鲸的强烈愿望；“可怕的老人啊！谁去支配他”这是大副斯达巴克的自言自语，又表达出了他对亚哈船长的敬畏与仇恨交加的情感。
（二）叙事时间
《白鲸》的叙事时间主要表现为两种，一种是过去时间，而另一种则是当下时间。由于《白鲸》的故事围绕着对追溯而展开，因而《白鲸》的内容又可以分为以实玛利对过去生活的追溯与对当下的追溯。对过去的追溯过程过程以实玛利尤为关注亚哈船长，然而在当下的叙述过程中，自我意识占据了以实玛利思想意识的主流，这也是这部小说最富哲学内涵的地方所在。《白鲸》的故事就在这两种叙事时间中相互转换，深深地吸引着读者。由于小说的叙事视角是多角度的，幸存以后的以实玛利在目睹追杀白鲸的一切以后，对鲸类学的相关知识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与青年时期的观点截然不同，对过去的认知也有一定的深度。以实玛利对过去的叙述与对当下的叙述有着至关紧密的联系，同时这又与以实玛利的经验紧密相连，因而，以实玛利的身上有着双重身份。在当下的叙述中，小说的作者为了更好地引发读者的深思，因而当下的叙述者在此叙述过去事情的时候将自己变回青年，并重新描写过去的事情。在这两种叙述中，叙述者又在不断转换着叙事的时间，在叙事时间的不断穿插之中，故事的层次性得以不断提升。 《白鲸》的故事中同时存在着两种时间，即过去的时间与当下的时间，因而整个故事中存有过去的自我及对审视过去以后的自我，而且这种观点正在不断转换着。叙事者在追溯過去的故事时，比对当下与过去的事情，借此去不断充实过去的内容，从而形成了一种特色极为鲜明的对比。在描述发生在过去的故事时，由于亚哈船长对以实玛利的影响，年轻的以实玛利并没有进行理性的思考与分析，而是与其他的船员一样去参与捕鲸鱼的行动。当经历过捕鱼过程以后，以实玛利便有了全新的认识，开始用理性的方式思考人生，而这个认知的过程也是相当复杂的。青年时期的以实玛利充满好奇心，而且又非常敬畏亚哈，促使以实玛利去盲目追寻真理，而捕鱼的过程其实就是以实玛利不断追寻理性真题的过程。当捕杀鲸鱼的渔船“船裴廓德”号被毁灭以后，以实玛利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反思人类捕杀鲸鱼的正误，这段时间的以实玛利非常成熟，他不再盲目地寻求所谓的真理，而是对真理有了理性的认识，并对人和自然的关系心生敬畏。
叙事者在当下的叙事时间中反思过去的行为，体现出叙事者对原有鲸类学知识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则有着理性的支持，与过去时期以实玛利的行为形成对比，从而形成了一种良好的回溯效果。在两种时间的相互转换中，以实玛利从感性的认识转换为理性的思考，读者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感悟自然，其小说的主题也是如此，借助捕鲸的过程去引发人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
（三）叙事结构
“树型”的叙述结构：这部小说有着“树型”叙事结构，例如故事中有这样的叙述：“在树干上萌生新的树杈，而树杈的上面又长出小树枝，小树枝则是全新的希望。”这就是《白鲸》与传统小说最为明显的差异就所在，“树型”的叙述使得小说的阅读者与同小说的主人公一起，共同经历着捕鲸的整个故事。然而，这部小说中还加入了看似与主题事件毫无相关的内容，比如辩护捕鲸业的内容、讨论鲸类学的内容以及以实玛利浮想联翩的内容等等，这就犹如树的枝杈，由于枝杈的存在，故事的情节才得以停留在某个时间点上，进而在让文章的内容得到横向的延伸。
除此以外，这部小说还用到了一种“项链式”叙事结构，其主要的故事线索为亚哈船长捕杀莫比白鲸的故事，其次要的故事线索是叙述者的叙述与思考，主要线索与次要线索交叉在整个故事中，使故事的内容尤为丰富。如果读者仅仅停留在表面的阅读层次上，那么亚哈船长捕杀鲸鱼的故事则是作者最容易发现的线索，如果读者能够表层阅读的基础上加以思索，那么便会发现故事中隐藏的另一条次要线索，即为故事叙事者的思考与反思，这也是最能发人深思的内容所在。亚哈船长带着自己的队员去捕杀莫比白鲸，这条次要线索虽然发生在过去，然而却意义深刻，这是是以实玛利人生经历中最深刻的部分，这一段经历不仅仅让作品的结构清晰、层次分明，而且又将一些较深层次的思想夹杂其中。更为注重的是，以实玛利不仅仅是同亚哈一样是整个故事的主人公，而且又是整个故事的主要叙事者，以实玛利不仅仅参与了捕杀白鲸的过程，而且又是见证亚哈船长与莫比白鲸之间恩怨的重要证人，以实玛利的冷静沉思与亚哈船长的偏激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实玛利的思想随着捕杀白鲸的深入而不断发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个故事的叙事过程即是以实玛利的思想意识不断进步的过程，反映了以实玛利思想上的成熟。作者对于《白鲸》叙事结构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就是让小说“杂糅”现象表现得更为明显，时而在过去的时空里叙事，时而又在当下的时间中沉思，使这个故事都具有极强的时代特征。故事的叙事结构始终没有脱离故事的线索，反而让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凝聚了大量的写作素材，并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白鲸》叙事结构的另一特点便是存在两种思想，一种思想基调积极乐观、天马行空，而另一种思想基调气氛恐怖、极具张力。从小说刚开始的时候，作者便通过以实玛利的回忆去叙述多年前捕杀鲸鱼的故事。“数年以前，也不要去追究到底是多少年以前，在我的钱袋中没有什么钱，也可以说压根就没有钱，而在岸上，并没有什么让我产生兴趣的东西，我想我应该远出航海，去见识一下水上的世界……”这一段叙述是以实玛利对过去的追溯，这追溯中蕴含了深深的情感。从内容上的叙事结构方面，叙述者的回忆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对过去生活的回忆，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对过去事件的回忆。因而，故事叙述者在叙述的过程中夹杂着对过去的回忆，回忆中的反思发人深思也是顺理成章的了。同时，因为叙述者所叙述的时间发生在当下，这种回忆变为在过去与当下的两种时间中不断切换，当回忆到某一层次上时，思维又发散到另外的地方去，而且还表现得非常自然。这种叙事结构表现在文本中虽然看似杂乱，然而却是作者梅尔维尔精心设计的，能够很好地引发读者的深思。如果仅仅从人的思维角度出发，其发散性又较强，自然而然地表现出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以及对人与哲学的思考。
三、结语
随着小说的不断发展，现代小说已经明显有别于传统小说，《白鲸》这部小说就是典型的现代小说作品，其故事内容具有较深的内涵，其叙事角度、叙事时间以及叙事结构都具有较强的艺术特征，感染着每一个阅读者。作者梅尔维尔抓住了这一时代经典素材，并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批判了人类捕杀白鲸的丑恶行为，发人深思，时至今天，这部小说依然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与艺术价值，时刻警醒着世人要尊重自然。
参考文献
[1]王立礼.梅尔维尔与《白鲸》[J].外国文学，199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