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制的发展是德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重要方向。自两德统一以来,在高等教育系统外部,国家政治体制变革、博洛尼亚进程的推动以及新公共管理思想的影响为高等教育变革提供了前提条件;在高等教育系统内部,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高等教育价值再提升,但德国高等教育财政经费供给不足,而且因管理体制僵化和质量下降等方面的问题,矛盾不断增加,高等教育利益相关者呼吁变革。因此,在高校内外部双重作用的影响下,德国建立问责机制以保证高等教育质量,使之更加适应社会发展方向。首先,就问责主体而言,随着德国高等教育利益相关者之间权力配置的变化,校长、教授、学生等内部利益相关者,以及国家力量、认证机构和公立的第三方资金提供者等外部利益相关者均参与到对高校的问责中来。其次,德国高等教育问责内容广泛,不仅考虑众多问责主体的利益诉求,而且聚焦高校教学、科研、社会服务、国际化等职能达成情况以及财政资源与人力资源使用情况。再次,就问责的方式而言,德国高等教育问责方式多样,主要通过信息公开、合同管理、绩效拨款、认证、评估、排名等方式进行。总的来看,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德国高等教育问责机制已经较为完善并呈现以下特征:高等教育责任的界定较为清晰;以州政府与大学校长为主导,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关注教学与研究的质量;应答性问责方式与奖惩性问责方式相结合;问责制替代传统的大学信任机制。此外,德国强调高等教育问责的限度,在问责与自治的权衡博弈过程中,更加重视大学的自治和学术自由。并且,未来德国高等教育问责制的发展趋势主要包括:更加关注高等教育的公平问题,持续重视教学与科研质量,采取更加灵活的问责方式与程序,不断提高高校的透明度。可以说,德国高等教育问责制保障了高等教育质量,促进其有序发展。研究德国高等教育问责制可以为我国高等教育问责制的完善提供一定的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