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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自1970年发表处女作《最蓝的眼睛》之后,便文思泉涌,一发不可收笔。《秀拉》,《所罗门之歌》,《宠儿》,《爵士乐》,《乐园》相继问世。其中《宠儿》被认为是她的“最成功最感人的作品”。1993年莫里森摘取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成为自1901年瑞典皇家学院首次颁发诺贝尔文学奖以来第一位获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
莫里森的小说始终以表现和探索黑人的历史、命运和精神世界为主题。莫里森自觉地将非洲裔美国黑人过去和现在的生存境遇融入了文本中,她力图通过文学话语修正历史记忆,治愈黑人民族的心灵创伤,并呼吁黑人民众寻求失去的文化之根,重建民族意识。莫里森的长篇力作《宠儿》主要情节取材于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小说的主人公塞丝18年前为了让女儿摆脱奴隶生活的厄运而杀死了她。18年后,她死去女儿的魂灵一直纠缠着她,她怎么也逃不出奴隶生活的记忆。莫里森通过这部作品再现了美国黑人被奴役、被压迫的悲惨历史。在这段殖民化的历史中,黑人的自主性丧失。莫里森在恢复这段历史的同时,揭开了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的认识裂缝,消解了白人主流文化的中心地位和黑人边缘化的社会身份,重建了本民族的新文化,重建了美国黑人的主体性。
论文的开篇首先简要介绍了作者托尼·莫里森及其与《宠儿》的关系,提出本文的研究目的。
接下来是论文的主体部分,共分为四章。
第一章,分析了美国黑人大众的处境是由殖民主义造成的。殖民者为了更好地剥削利用黑人奴隶,不断以文化渗透的方式削弱或改变黑人的文化认同,淡化其本土的历史、文化和民族意识,导致黑人主体性的丧失。
第二章,莫里森把宠儿和塞丝作为载体,让她们代表着依然困扰现代生活的往昔岁月。莫里森以独特的视角再现了黑人奴隶压抑的历史记忆,实现了历史的回归。同时,也促进了民族文化的复原和调节。贝比·萨格斯在林间空地的布道和黑人社区对个人发展自我的影响都是黑人传统文化回归的具体表现。在历史回归、文化回归的感召下,黑人的民族意识逐级觉醒,开始寻求精神上的自由,开始认识自我,热爱自我,逐渐树立起民族自尊心。被殖民者“认知暴力”削弱、淡化的黑人民族意识在复苏,黑人民众的主体性在回归。
第三章,殖民者的文化渗透政策使黑人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和言说的权利。因此只有以解构主义消解中心的方法解析主流文化对少数族文化所造成的内在伤害,黑人的主体性才能实现“真正的回归”。《宠儿》中,莫里森让我们看到了历史的解构,实现了对权利话语的颠覆。同时,也向我们展现了祖孙三代力图挣脱压抑的、非人性的生存状态,解构边缘的社会身份而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抗争。
第四章,莫里森用小写h的历史代表重建的历史。这个历史不仅包括我们通常认为极其重大的人物和事件,而且还包含着平凡人和平凡事。莫里森认为,黑人民族文化重建过程不妨“挪用”(appropriate)白人赖以维持其霸权地位的话语和文化传统,对其加以改造后将其与自己的传统相结合,借此重塑民族群体向心力,达到重建黑人民族文化的目的。黑人民众重建了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价值观,从被定义的人转变成下定义的人,实现了主体性的重建。
最后为论文的结论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