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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目的: 本研究旨在对消渴相关古今文献进行整理和归纳总结,结合近代医家治疗糖尿病的医案,并从新加坡临床的糖尿病病例(以至少100例为准)进行全面、系统的收集和分析,一方面探讨古今医家对糖尿病(消渴)的认识、证型特征及辨证用药规律,而另一方面也结合回顾性的研究和分析新加坡中医临床实际,从而对糖尿病在临床上中医证治规律有概括性的认识,并将其结果指导中医临床,以期提高糖尿病的防治和疗效,进一步地发展在新加坡今后的临床、科研提供参考依据。研究方法 本研究所收集的资料来自中华医院,包括从2013年1月直到2014年2月的糖尿病专病组的病例记录,共136例。数据内容以各临床各医师所记录的病历为主,包括了患者的年龄、性别、来诊时的主诉、舌象、脉象、医师所评定的证型与方药。 数据整理规范后,导入excel表格,统计及计算其频率。 研究结果: 一般上,就诊者全属华族,男女比例近乎1∶1,年龄偏于中老年人。中医治疗在于调理,缓和病情,及避免并发症的发生。 从病例的结果所见,糖尿病的典型症状“三多一少”,不是显见的临床症状,以出现上消症状较为多见,依次是下消,中消。至于三消同时出现的病例仅有3例,占总数的4.3%,实属罕见。对于三消不明显的情况,究其原因,尚待探讨。极可能是由于糖尿病发病的开始,就诊者就服用西药或注射胰岛素控制血糖的异常,加上中医药的调理。病情受到了药物的干预,因而延缓了疾病的进程,以致三消症状不显着。 最为常见的症状是肢体的疼痛、发麻、抽筋等现象。以中医的角度而言,这是血脉瘀阻的现象。所谓不荣或不通者则痛。机体的经络是联系脏腑,四肢百骸的网络系统,若病情累及脏腑,脉络受病,即可导致肢体经络发病。因此,肢体经络的症状与糖尿病之间确是存在着一定的关系。至于其他症状如怕冷、汗出、二便的异常、胸胁与脘腹部等症状、头晕头痛等等,相对于整体而言,病例数量偏少,多是个别的情况。反而是皮肤病与眼部疾病的发生较为多见,有22%的患者出现这类病变,值得关注。从症状出现如此的繁杂来看,说明疾病演变过程中,不同的症状都可能出现,需要从实际的情况来探讨和认识疾病的演变,在辨病的基础上,辨证论治,发挥中医药的特长,针对性地治疗。 从舌象与脉象来看,病例显示多是倾向于病势较轻,或病情受到控制的舌象(即舌色淡红苔薄),间中也会出现舌淡、舌红、舌绛等虚证、里证或瘀证的舌象。而脉象则是以细、沉、迟、缓的虚证或虚实夹杂的脉象较明显。严格来说,就诊的患者多是长期地服药,以药物控制病情,但由于病程日久,所以就出现这类的看似病势较轻,但又是虚实难辨的舌象脉象。 涉及病例的证型,都是医师们个别主观的辨断,以脏腑或气血津液辨证为主,偏于以方测证。以脏腑辨证来看,与肾相关的虚证最为显着,其次是脾。而与肝相关者,相对较少。以气血津液辨证,则是以气阴两虚最为显着。因此在用药方面就显示出针对这几方面的特色。 病例中应用的方剂与中药,体现出针对上述肾虚、脾虚等证型而立。较为常用的方剂就是六味地黄汤类(六味地黄丸/汤、杞菊地黄汤)、消渴汤类(三消合剂、消渴胶囊、益气生津胶囊)、参苓白术散、生脉散、沙参麦冬汤、玉女煎等。常用的药物就是补虚药如黄芪、山药、白术、淫羊藿、菟丝子等,清热药如玄参、天花粉等,祛湿药如茯苓、苍术等,解表药如葛根等。其中葛根虽是解表药,因取其生津止渴的功用,故多是加味于补益方剂,使用率甚高。整体而言,方剂与药物的应用非常多样化和繁复,方剂的用量高达101首,而单味药的应用量也有93味之多。体现了中医治病是以个别情况而施治,随着患者就诊时的病证而用药。 总而言之,糖尿病(消渴)在新加坡地区的中医证治规律,仍是离不开辨证论治的原则,这也是中医治疗慢性病的优势。由于就诊者都是在接受西药治疗的基础,寻求中医的治疗,所以一般情况显示出病势较轻及病情稳定。临床上,典型症状并不显着,而是其他的兼症如肢体经络的症状较突出。以肾虚及气阴两虚最为凸显,其次是脾胃虚。因此,用药方面也互相对应,以补益肾脾为主,配合清热润燥之品,针对就诊时的情状,遣方用药,体现出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