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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本质是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生产关系。西方经济学把资本理解为单纯的物,把它的自行增殖理解为物的自然属性。这不仅消解了人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主体地位,而且也导致西方经济学内部对资本定义的莫衷一是。马克思运用总体性的分析方法,从“劳动力成为商品”这个资本形成的历史条件中,看到了资本所包含的世界史。认为资本不是物,而是通过人们的生产活动形成的历史阶段上的生产关系。这种生产关系是在历史中形成的,是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经济和社会的权力。资本追逐剩余价值,实现价值积累的运动方式是市场经济。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世界范围内最终确立,市场经济作为社会资源配置的方式最终形成。以雇佣劳动为核心的市场经济原则也成为资本主义社会支配一切的权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创造出社会关系的全部文明:它把社会物质文明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它能够容纳超过以往一切社会阶段的生产力总和的生产力;并且培养了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成为人自由发展的不可或缺的历史前提。资本本身就是资本文明面的最大限制。资本不断减少必要劳动时间,提高社会生产力、扩大生产规模、打开世界市场,展现出资本的文明面。但是,决不能因为资本把每一个阻碍其增殖的外在界限都当作限制,因而在观念上超越它,就得出结论说,资本已经在实际上克服它自己的界限了。资本发展了生产力又限制了生产力,占有了自然又破坏了自然,培养了人的全面属性,又使人成为单向度的人。资本越是发展,就越是成为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五种生产的和谐发展的障碍,驱使人们利用资本本身来消灭资本。从时间上看,资本一方面竭力把劳动时间缩减到最低限度,另一方面又使劳动时间成为财富的唯一尺度。这个矛盾造成了资本主义周期性爆发生产过剩的危机,激化了雇佣劳动和资本的对抗和冲突。资本主义国家通过制度调整全面干预经济,以防止生产过剩的方法不能根除经济危机。国家从社会“守夜人”的角色转变为“总资本家”,背离了作为政治共同体的基本要求,即提供公共生活的职能。这使民众对国家的认同感逐渐降低,资本主义国家陷入“合法性”危机。劳动和资本的对抗不仅在经济领域,而且在整个社会公开化了。从空间上看,资本在全世界开辟积累的空间,造成了地理区域的不平衡和全世界范围的两极分化。资本通过对日常生活的空间、心理空间、全球空间的剥夺性积累延续了自己的寿命,也生产出自我毁灭的条件。资本积累的权力渗透入全世界各个角落和人的身体及意识中,也将局部或个人对资本权力的不满扩散到全部人群,并遭致他们的抵抗。以实现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目标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我国驾驭资本的基本原则。资本既是现代社会兴起的根源,也是现代社会矛盾和冲突的根源;它既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也破坏着社会和世界的和谐。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需要承认资本、发展资本,运用资本来改变落后的自然经济,实现现代化。也需要引导资本、驾驭资本,防范资本运作带来的市场失灵和缺陷。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不是以资本增殖为最高原则,而是以人民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和目的。这就要求国家在市场经济领域宏观调控,充分发挥资本增殖的作用,以确保市场经济有序运转,促进市场繁荣和经济增长。在非市场经济的领域树立国家的权威,创造有效的社会条件和制度保证,缩小两极分化促进社会公平。在全球市场经济中倡导“和谐世界”的原则和价值观,一方面实行改革开放,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另一方面积极探索建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途径,促进世界各国共同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