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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使用生态女性主义批评方法探索和解读薇拉·凯瑟(1873-1947)作品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运动是20世纪90年代最重大的理论运动之一,是女性主义和生态保护运动相结合的产物。生态女性主义的思想特征是,探寻对妇女的统治与对自然的统治之间的联系,强调把女性主义研究与生态保护运动结合起来。生态女性主义是“女性”的,因为它力图揭示并消除任何形式的男性中心主义和男性偏见,并致力于创建不以男性偏见为基础的行为方式、社会政策和哲学理论。生态女性主义也是“生态”的,因为它理解并赞赏保护生态系统的重要性,并把保护生态环境视为自己的使命;它还把人当作生态的人,即关系自我和生态自我,来理解,认为任何一种女性主义或女性主义哲学都必须关心环境。在生态女性主义看来,任何一种缺乏生态学视野、特别是妇女与自然的关联意识的女性主义,以及任何一种缺乏生态女性主义视野的环境哲学,都是有缺陷的。生态女性主义还是“多视野”的,因为它把各种社会统治形式,如种族歧视主义、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性别歧视主义之间的复杂的内在联系纳入了对妇女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分析之中。因此,生态女性主义对导致对妇女与自然的孪生统治的原因、以及消除这种孪生统治的方法的分析,在结构的意义上是跨文化的、多元的、联系的。
该文在对凯瑟的神话批评、浪漫主义批评、和女性主义批评的文献回顾基础上,将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和阐释凯瑟的主要作品。对于凯瑟批评与研究的贡献是对其神话批评中包含的父权文化给以批判;对其浪漫主义批评中所蕴藏的人类中心主义加以批判,并且指出凯瑟既与华兹华斯为代表的英国传统浪漫主义作家不同又与以爱默生为代表的美国超验主义作家不同;对其女性主义批评则增加了生态批评因素,进而拓宽了女性主义批评视野同时又给生态批评带来新的启示。二元思维方式、价值等级观念、统治的逻辑和父权制是生态女性主义批评的主要任务。根据生态女性主义批评,解读薇拉·凯瑟的主要作品为颠覆文本、批评文本、和隐含文本是本文的中心。颠覆文本研究凯瑟在其作品中彻底颠覆了占统治地位的西方二元对立思想:理性/感性、文化/自然、主体/客体、自我/它者、男人/妇女,并且解构了父权制创立的非此即彼的妇女刻板形象。妇女与大地都是小说中的主体。人与大地的关系是相互依存、关怀和联系的,而不是统治、征服和单纯利用的。批评文本讨论凯瑟在其作品中描述了一个商业化、物欲横流的社会,导致人与自然疏离,精神家园丧失。抨击了人类中心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对自然的破坏和对妇女的诋毁,批判了父权制文化对妇女和大自然的攻击性态度。该文使用关怀伦理把凯瑟后期的两部小说解读为生态女性主义隐含文本。隐含文本通过关怀伦理探讨凯瑟在其作品中构建的一个充满关心、关系、爱、理解、信任的理想和谐的社会。就象印第安人文化中十分丰富的生态思想内涵给予生态女性主义极大的支持一样,印第安人文化也给凯瑟提供了丰富的精神滋养。凯瑟把印第安人崇尚自然、敬畏大地和尊重生命写进了她的主要作品,与西方对自然的无情掠夺和贪婪形成鲜明的对照。
该文强调文本分析,偶尔使用与文本分析有关的作者生平和当时的社会背景,对作品未做过多情节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