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产业集群问题具有典型的跨学科研究性质,产业经济学、经济地理学、管理学、经济社会学等众多学科都从自身的角度,运用相关的理论和方法对其展开研究。论文以要素禀赋和社会要素为二维视角,把沿海发达地区产业集群划分为内生传统、外生传统、内生高科技、外生高科技四种不同类型的产业集群。论文建立要素禀赋、社会要素和产业集群转型升级三者相互作用的分析框架,其中要素禀赋结构是转型升级的基础和必要条件,社会要素“嵌入”适宜度是影响转型升级的重要因素。在转型升级中,要素禀赋结构会针对经济环境的改变迅速做出适应性调整,而社会要素的改变具有一定的时滞性、渐近性和长期性。论文以社会要素滞后于要素禀赋变化为理论假设,认为不同集群和集群的不同阶段,都应该选择转型升级的适配性路径。在不同集群及各自发展阶段,对应于不同的人力资本类型。转型升级需要扬弃粘性过强的社会资本对专业人力资本的“屏蔽”,以开放性促进企业家人力资本的创新创业。在金融体制不成熟时,社会资本能起到对软性基础设施(例如法律和信用体系)的部分替代作用。但是社会资本的影响具有双重性,当产业集群发展到依靠创新驱动来实现转型升级的阶段,需要借助多元化的金融结构,例如供应链金融和互联网金融等新业态,以支持产业集群转型升级。身处转型期的产业集群,以“关系”为基础的嵌入过程与以“契约”为核心的制度环境将产生协同效应,推进企业的技术创新。封闭的社会网络和人格化的交易机制在产业集群的发展和成长初期(初级集群阶段)起着正向作用。但是,对于产业集群的转型升级或高级集群来说,开放的、非人格化的、全球化的网络和治理机制将变得必不可少。在全球化和信息革命时代,社会资本的载体和形态将发生变化,人际信任转化为制度信任,关系型社会资本转化为制度型社会资本,封闭或半封闭的社会网络可以延伸为开放的虚拟网络(互联网),以适应新兴产业的发展要求,并助力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实现。内生型产业集群由于社会资本变化的滞后性和渐进性,基于本地化的改良式转型升级是其路径选择;外生型产业集群需要通过提升根植性、产业转移和人为复制产业社区,破解“业缘”社会关系的专用性,实现转型升级。传统产业集群可借助全球化的高端要素的“嵌入”实现转型升级;高科技产业集群需要在开放、创新的氛围和本地化进行协同,采取“激进式创新”方式实现转型升级。“互联网+”下传统产业集群转型升级是新旧业态的融合、提升和改造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