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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对历史教育功能的文化认同。历史要赏善罚恶,以训后世,但前提是我们所展示的历史必须是真实的。一直以来学术界习惯于把“焚书坑儒”定为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劣迹、秦始皇最大的暴政,这似乎是一个毋庸质疑的定论。也正是因为这样,使现当代学者可能会疏于对历史本身的理解。本文拟以“坑儒”作为一个考察对象,在秦汉时期这样的大背景下完整的展现秦始皇“坑儒”始末,结合古现代学者的研究成果,从现有的历史材料出发,以儒者的发展为线索,力求比较公允地探讨秦始皇“坑儒”的原因、结果、影响等,尽可能真实地展示历史原貌。
“坑儒”是历代儒者谈论不休的一个话题。从太史公司马迁就已经开始了,《史记·儒林列传》明言:“及至秦之季世,焚《诗》、《书》,坑术士,六艺从此缺焉”。自此以后,历朝历代儒者都会论及此事,及至今世,这个问题同样受到当代人的关注。但是对于这次事件,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很多疑点仍需斟酌:秦始皇为什么要“坑儒”秦始皇是不是把儒生都坑完了?“坑方士”怎么成了“坑儒”?“焚书”和“坑儒”是什么关系?“坑儒”是国策还是个案?
本文拟对这些问题进行详细的叙述,再进行细致的分析,总结有关研究,从而澄清一些误解和模糊之处。有关“坑儒”事件的始末,首见于《史记》,所以研究《史记》所载之“坑儒本事”,是对“坑儒”这一焦点性问题的追踪的起点。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导致“坑儒”事件的原因,是秦始皇求仙药的活动。关于“坑儒”事件的始末,还有一种说法,出于东汉时期卫宏《古文尚书序》。据此序,秦始皇在求仙药过程中遭方士非议而引起的“坑儒”这一偶发性事件,在卫宏那里则被演绎成了秦始皇蓄意针对儒者的一次毁灭性的行动。这也是许多学者认为秦始皇“坑儒”有深层次动机的一个原因,所以学术界还从政治、政策、文化、秦始皇个人的品质等角度对“坑儒”原因进行了探讨。但是最后我们发现要考察“坑儒”的真正原因,还是要回归到《史记》所载之“坑儒”本事,即回归到方士们求仙药上来。秦始皇“坑儒”实有其事,但是通过对事件本身的考察表明,这一事件并不是针对全体儒者的蓄谋已久的国策。而对秦汉之际儒生的生存状况的考察,则是对“坑儒”定性为个案的最有力的佐证。但是这一影响不是十分严重的“坑儒”事件为历代文人所诟病,是历来遭受非议最多的事,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暴政。这与“焚书”、“坑儒”同提,汉兴后“儒术独尊”不无关系。同时这中间也纠结着对儒生和方士的不同理解,所以通过弄清儒的本义及其在秦汉之际的性质,对于更好的认识“坑儒”的历史意义有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