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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是锡伯族传统民间舞蹈的总称。锡伯族贝伦在冬布尔的伴奏下,以独舞、男女双人舞以及男女群舞的形式即兴表演。笔者在多次田野调查中,了解到锡伯族行礼贝伦、走马贝伦、阿合索尔与汉族、满族、蒙古族以及俄罗斯族舞蹈关系密切,具有借取、交融的文化表征。行礼贝伦作为锡伯族礼仪性的民间舞蹈折射着锡伯族的礼仪习俗,而锡伯族的礼仪习俗又与历史上汉族、满族的礼仪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行礼贝伦也便成为锡伯族与汉、满民族文化交融的印证。走马贝伦与蒙古族的走马萨吾尔登的异同恰恰显示出文化交融的印迹。在对蒙古族走马萨吾尔登的吸收借鉴中,锡伯族结合自身对于走马的理解,整合出走马贝伦。阿合索尔是近代借取俄罗斯族踢踏舞,进行改铸的结果。俄罗斯族踢踏舞不同于锡伯族民间舞的动作形态和表演形式,明快活泼的节奏都对注重“手舞”的锡伯族贝伦产生了吸引力,于是锡伯族在自身动作习惯的基础上融进踢踏舞元素,整合成为阿合索尔舞蹈形式。借取、交融都是在锡伯族不断接触学习周边民族优秀文化基础上实现的。论文以锡伯族文化的历时性变迁作为切入点,共时性比较锡伯族与满族、汉族、蒙古族、俄罗斯族舞蹈的异同,以三种贝伦为个案,通过对头、手、肩、胯、步法的微观透视,解构“贝伦”舞蹈形态,寻求其文化借取、交融的艺术特征。论文在深入田野调查的基础上采用跨文化跨学科的比较研究法,借助人类学、艺术学、民俗学等多学科理论,论证贝伦是如何在选择性借取他文化,发生交融整合,以及如何催生符合锡伯族文化心理的贝伦形态的文化变迁历程。论文运用田野调查的访谈对话、参与性观察、现场学习、图像搜集等方法,点面结合对锡伯族“贝伦”的历史形成、文化交流、形态变异以及风格特征进行解构和阐释,探寻锡伯族贝伦交融发展的艺术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