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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受国内外经济金融形势的影响,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依然较大,同时在信用风险有所抬头的背景下,市场化利率进一步下降的空间也将受阻。尽管我国货币政策相对稳健、信贷增速保持平稳,但信贷投资增量与全社会融资增量仍存在较大缺口,这也抑制了融资成本的下降。因此,在信用风险上升导致风险溢价上升和"流动性陷阱"引发货币政策边际效应递减的双重约束下,如何另辟他径缓解融资缺口、降低融资成本便成为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正是基于此,本文从金融结构和通胀预期角度来研究融资成本的长期影响因素以及如何在短期内实现融资成本有效降低。本文研究综合考虑融资成本的长期均衡和短期动态,一方面基于结构和预期视角,通过构建协整模型来实证研究我国融资成本与金融总供给、金融总需求、融资供给结构、融资需求结构和]通胀预期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与长期均衡关系,从而可以考察我国融资成本的长期影响因素;另一方面则试图从短期角度研究金融结构和通胀预期的变化对融资成本的短期波动影响及动态效应,从而可以通过调整金融结构和引导通胀预期实现融资成本的短调。因此,本文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除导言与结论和政策建议外,本文研究内容分为4章:第2章主要给出了金融结构、通胀预期与融资成本的理论基础。从总量来看,社会融资成本是由资金总供给与总需求共同决定的,当市场出清时,资金有效供给与有效需求相等,社会融资成本处于均衡水平。如果资金总供给与总需求偏离各自的有效水平,就可能产引起社会融资成本上升。融资供给结构和需求结构会影响资金有效供给水平和需求水平,即使社会融资成本处于均衡水平,但如果资金有效供给水平较低,资金有效需求水平较高,社会融资成本仍会高居不下。通胀预期也会影响融资成本,较高的通胀预期会提高价格水平,进而增加公众和厂商的金融需求,从而提高融资成本,同时,通胀预期上升还会引发基准利率上升,也会提高融资成本。第3章基于我国2000.Ⅰ-2014.Ⅳ的季度数据,分析了我国金融结构、通胀预期与融资成本的指标选择与数据特征。对金融总供给,本文采用金融相关比例和金融深化比例共同衡量金融总供给,金融深化比例参照货币层次也区分为狭义和广义,这样可以进一步分析不同层次金融深化对融资成本的影响。对金融总需求,本文采用社会融资总规模比例来衡量。对融资供给结构,本文以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之比衡量融资供给结构。对融资需求结构,本文从期限、主体和功能三个方面设定指标,期限结构值越高,则短期融资比例越大,短期融资成本越高;主体结构值越大,则个人融资比例越高,融资风险越大,融资成本越高;功能结构值越大,则投机融资比例越高,投机性资金需求对实体经济的生产性资金需求的"挤出效应"越大,因而融资成本上升。对通胀预期,本文采用理性预期和适应性预期两种指标衡量通胀预期。对融资成本,本文借鉴国际上通行的以金融机构间同业拆借资金价格作为一国市场化利率的做法,采用SHIBOR和REPO作为融资成本衡量指标。第4章以金融结构和通胀预期为切入点,利用协整模型实证研究了我国融资成本与金融总供给、金融总需求、融资供给结构、融资需求结构和通胀预期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与长期均衡协整关系。金融结构和通胀预期均构成融资成本的重要长期影响因素,但金融结构对我国融资成本影响更显著,因而降低融资成本还应以调整金融总供给和总需求以及优化融资结构为主。优化金融结构降低融资成本应从提高狭义和广义金融深化比例、优化社会融资规模比例、提高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比率优化融资供给结构、降低短期融资与长期融资比率优化融资需求期限结构、降低个人融资与机构融资比率优化融资需求主体结构、降低投机与投资比率优化融资需求功能结构等方面进行。第5章构建短期动态VEC模型,实证研究金融总供给、金融总需求、融资供给结构、融资需求结构和通胀预期对我国融资成本的短期波动影响及动态效应。我国融资成本短期波动更多来源于金融结构和通胀预期变化。在金融结构中,金融总供给中的狭义金融深化比例的变化对融资成本短期波动有负向影响且最显著,金融总需求的变化对融资成本短期波动有正向影响,融资供给结构的变化对融资成本短期波动有负向影响但不显著,融资需求期限结构、主体结构和功能结构的变化分别对融资成本短期波动有负向、正向、正向影响,但融资需求主体结构影响不显著;在通胀预期中,适应性预期和理性预期的变化对融资成本短期波动均有正向影响,且理性预期影响较显著。冲击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表明:狭义金融深化比例、广义金融深化比例、金融总需求、融资供给结构、融资需求期限结构、融资需求功能结构、适应性通胀预期、理性通胀预期的冲击均会在短期内引起融资成本较大波动,而狭义金融深化比例、广义金融深化比例、金融总需求、融资需求期限结构、融资需求功能结构和理性预期的冲击对融资成本方差贡献率较大。因此,短期内,应通过提高狭义金融深化比例、广义金融深化比例、降低社会融资总规模比例、提高短期融资与长期融资比例、降低投机融资与投资融资比例等来降低融资成本,同时应逐步引导公众形成理性通胀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