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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取新世纪十年文学即2001到2010年间文学作品为研究对象。以这十年文学中某几部重要作品中出现的情感相近的一种情节设置为问题出发点,在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一百年的历史空间中,寻找该问题的源流脉络发展,最终在“父与子”的现代书写维度下,提出“无后”这样一个新世纪十年文学中的现象,并研究这一表面现象背后深层的社会意识形态和创作心态,以及其对于当下文学创作的整体影响。全文由导论、上篇、下篇三大部分构成。其中导论部分主要通过澄清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的两种“父子”书写,分析其中以“断裂”为特征的新的一种“父子”文化书写得以出现的重要社会感情支撑即“青春象征”如何出现、发展以及消失,以及相应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青春文学”的出现、发展和衰微,由此研究为何在新世纪的这一十年里会出现与之相关的“无后”现象,以及其如何成为一种时代隐喻。上篇主要从《秦腔》、《风雅颂》、《兄弟》、《生死疲劳》和《蛙》几部十年文学中的重要作品出发,以作品相应的四位作家其三十年的写作区间为参考、论说空间,呈现具体作品在“父与子”的书写维度中,以何“无后”,而又何以“无后”。最后以婴儿象喻和青年的“无父”情感预设作为如上“无后”呈现的某一种可比照的回应。如此尝试廓清“无后”这一情节隐喻背后的具体情感内容。下篇则在上篇呈现的基础上,最终提出“无后”的现象,并尝试对其进行学理上的分析和阐释。从20世纪初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掀起的近一个世纪的“青春象征”,到如今中年话语场域中出现的“无后”的隐喻,其中展示的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一条内在时代精神脉络。文革以后,社会情感不再以“青春”和“青年”作为希望的象征,相反其成为某种历史狂热的承担者而被时刻教育和批评着,随之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转变为中年视角和中年价值,这一趋势在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一批中年作家中,又逐渐发展为将已经或者正在作古的“父”作为真理的代表和力量的象征。其在这一过程中,此时的中年作家获得了某种历史的合法性,但其却由于种种原因,产生了强烈的自我精神焦虑,如此,新世纪十年文学中才有“无后’的情感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