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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在地方政府所主导的城市化进程中,土地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土地为地方政府提供充足的财源,由土地转让所带动的相关行业成为拉动地区快速的经济增长和就业增加的引擎。土地转让所产生的巨大经济和政治效应激励地方政府无节制地扩大征地面积,出现了形形色色的违法征地事件,这在法经济学中被称为土地征收(用)中的“财政幻觉”。“财政幻觉”下,政府和城市开发商获得了巨大的收益,而失地农民和社会却要承受城市化强加的巨大成本。这种巨大的不公引起了众多严重的社会冲突和对抗,依赖土地出让拉动地方经济和财政收入的巨大风险也渐渐凸现。因此对地方政府“财政幻觉”的成因和经济效应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采用法经济学的方法对政府的征地行为进行研究。首先介绍了产权保护规则,指出法律赋予政府征收(用)权的经济意义和政府行使权力的适用条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土地征收(用)中的财政幻觉的含义和成因,为全文分析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接着,第二部分阐释了我国地方政府产生财政幻觉的体制因素和制度根源,指出我国自上而下的政绩评价体制和分税制为地方政府利益最大化目标偏离社会目标提供了激励,而我国特有的城乡分割的土地制度是造成政府突破征收(用)权的法律限制,最终导致财政幻觉发生的内在根源。正文的第三部分分析了财政幻觉所导致了种种无效率的后果。最后,根据中国征地中财政幻觉的具体情况,提出治理财政幻觉的政策建议。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选择了法经济学作为研究征地问题的视角,并引入了政府的“财政幻觉”作为研究对象。用一般性框架,揭示了政府过度征收的制度根源,阐明我国特有经济、社会和法律条件是如何导致政府财政幻觉出现,并提出了解决这一问题的政策建议。